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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她的反应。
她二话不说的脱下悠二被夏娜的怪力扯破立领的上衣,以及夏娜破烂不堪、一身脏兮兮的水手服。想必到
了明天早上就会重新恢复全新面貌。此外
“我跌倒了。”
听了出自夏娜之口这句漏洞百出的解释,她也没有表示任何意见,默默准备洗澡水。
最后甚至还说:
“小娜,今天就留下来吃晚饭吧,直接睡这里也没关系。”
夏娜露出只在千草面前表现的温驯,简短谢绝了留宿的邀请,不过她高明的处事态度
“真是一位贤淑聪慧的夫人,无法想象她会是你的母亲。”
连“天壤劫火”亚拉斯特尔也不禁赞赏有加。
“多谢夸奖。”
换了一身家居服的悠二表情复杂的道谢。
悠二盘腿坐在地板床,眼前的床铺上头摆放着能够显现亚拉斯特尔意志的坠子型神器“克库特斯”,这是
趁着夏娜沐浴之际暂时借来的。亚拉斯特尔说道:
“那么,现在如何?多少明白自己的愚昧了吗?”
这个异次元世界的魔神一点也不体贴,遇到困难的时候根本不伸出援手。一直到自行发现了答案,他才开
口准备验收成果。
然而悠二并不讨厌这么不体贴的亚拉斯特尔。
“是啊,我已经深深体会到自己是个大笨蛋我想。”
“以你的程度而言,这个答案非常完整,也正确无误。”
真的一点也不体贴。
“可是老实说,我完全没想到夏娜会打输。”
悠二的表白感触良多。
“谁叫你闹脾气。”
亚拉斯特尔斩钉截铁的做出结论。
“闹脾气?”
“今天早上,你忘了你对夏娜说过什么吗?”
怎么可能忘记。
(“反正少了我也无关紧要吧。”)
“我懂了,原来我把全部的责任都推给夏娜?”
怎么会有这么消极的想法,的确是在闹脾气没错。现在单单回想起来就觉得很丢脸。
“可是我,到底能做些什么呢?”
“这才是你应该思考的问题,我们无论在哪一方面都不曾束缚过你,‘密斯提斯’坂井悠二。”
“嗯可是,所谓的自由反而让人不知所措。”
“只要随时保持警觉,遇到状况再去思考能做什么就行了。”
如同你在对抗法利亚格尼那场战斗之中所做的一样,但亚拉斯特尔并未把这句话说出口。
他真的一点也不体贴。
尤其是在面对悠二的时候。
夏娜待在浴缸中放松全身。
坂井家的浴缸虽然不是很大,不过正好能够让娇小的她舒展身躯。
黑色的长发披散开来,闪闪发亮。千草叮咛过要以毛巾整个包起来比叫方便梳理,但她觉得很麻烦,再加
上反正等一下就会以净化之火烘干,基于以上两个理由,他把千草的话当成耳边风。这是唯一一次她没有
遵照千草的叮咛,一种近乎恶作剧的快感油然而生。
让刚放满的洗澡水浸至下巴,闭上双眼。舒适的感受几乎让她觉得,战斗之中受到的损伤以及失败的悔恨
根本没什么大不了。
胸口的郁闷、沉重的心情全部烟消云散。
事实,就是如此简单。
(“对不起。”)
悠二只是说了这句话。
(“我不应该捉弄你,对不起”)
他只是这么说着,然后紧紧抱住她。
称不上微笑的浅浅笑容,在热气的掩饰之下浮现。
听到悠二说出这些话并抱住自己之际,喜悦的心情一拥而上,掩盖过悲伤,同时在转眼之间,所有感觉顿
时消失无踪。只留下万里无云的蓝天那般美好的心情。
“”
夏娜在热水之中搂住双肩。
水面激起小小涟漪,只听见她口中轻声低喃:
“要变的更强才行”
被少年微弱的力量紧抱的部位,感觉很温暖。
似是回味着当时的感觉,夏娜深深呼出放松的气息。
“什么?你遇到了‘拣骨师’拉米?”
“嗯。”
悠二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巨细靡遗的告诉亚拉斯特尔,另外从各种方面来看,觉得隐瞒也讨不了什么便宜,
所以把包括与吉田的事在内,抱着忏悔的心情全部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所幸,亚拉斯特尔对于悠二与吉田之间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他注意力理所当然的集中在拉米身上。
“是吗?这次因为你欠了他一份人情,必须想办法回礼才行。”
果然,亚拉斯特尔打从一开始就无意识歼灭无害的拉米。悠二对这一点松了一口气,接着问道:
“你们打算再次挑战吗?拉米所说的战斗狂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唔嗯”
于是亚拉斯特尔也把他们与“蹂躏的爪牙”马可西亚斯的火雾战士“悼文吟诵人”玛琼琳…朵交手的过程
,向悠二详细描述。
听到超乎预期以上的惨败,悠二不由得脸色刷白。
“听起来这两个蛮棘手的,从他们的言行来看,无论拉米是否无害,他们都会不分青红皂白杀了他,
战后有使用封绝或自在式吗?”
“没有,应该是为了恢复战斗之际的疲劳吧。”
悠二闻言安心不少。一旦拉米遇上那两个战斗狂而陷入危机,加上自己害得夏娜状况不稳,如此一来就会
演变成恩将仇报的后果。
“明天以后,又要再次展开战斗吗可是,火雾战士彼此交战,感觉上不太能接受。”
“我们的大目标虽然相同,但对于目标的解释以及达到目标的手法因人而异,自然会产生冲突与对立。”
“是啊,的确和拉米说的一样,‘红世使徒’与火雾战士跟我们人类没什么不同。”
“没错,不过,再次挑战并非出于对立或私仇,而是更为迫切的理由。”
“呃?”
“正如你了解,问题在于拉米所搜集的‘存在之力’,虽然是即将熄灭的火炬,但也是他花了数百年所累
积下来的,恐怕已经有相当程度的数量。而且他是以自己独门的自在式控制这股‘存在之力’。”
“这么一提我倒想起来了,他提到过已经编写成功之类的话。”
“一旦将他歼灭,留下来的将是失去控制的‘存在之力’,在这充满火炬,具有严重扭曲的城市里,当这
股力量释放分解之际,会是什么情形”
悠二的喉咙发出吞咽的声音。
“就像大型炸弹一样吗?”
亚拉斯特尔并未作答,直接提示因应之道。
“总而言之,必须强制取得‘蹂躏的爪牙’与‘悼文吟诵人’的承诺,或者狠狠的教训他们一顿让他们暂
时不再追击无论如何,前提是一定要得胜,你一直戴着那个对吧?”
察觉到这个问题的含义,顿时一股凉意窜上悠二的背脊。却仍然肯定的回答:
“当然,一直挂在脖子上。”
“很好,接下来跟对方的战斗,如果带着你同行,或许事情会比较容易处理。虽然情非得已,你就跟着我
们一起行动吧。”
“果然不出所料,我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结果了。”
悠二并未发觉现在自己脸上泛起坚强的微笑。
“这与夏娜感情什么的没有关系,基于战斗的必要因素,你”
亚拉斯特尔摆出一幅十足监护人的架势,就在此时,拉起封锁线的语气被楼下传来的声音打断。
“阿悠~晚饭准备好了。赶快下来吃饭,不可以让小娜等太久哦。”
“要下去吗?”
“呼嗯你也听到了吧,不可以让夏娜等太久。”
悠二轻笑出声,一把抓起“克库特斯”。
“哈哈、啊、哈哈哈!”
玛琼琳发出今天以来最开怀的笑声。
原因一目了然。就是倒在吧台上头的三支威士忌酒瓶正确说来,是装在瓶内的液体。
“啊~启作这里真不错,有一~大堆英国酒,我喜欢~”
完全摆脱束缚,身上的西装套裙凌乱不整,甚至单脚踩在吧台座椅上。饮酒之前那个一脸严肃,威风凛凛
的火雾战士已经荡然无存,现在只是个烂醉如泥的女子。
佐藤与田中分别坐在她左右两边相隔一个座位的椅子上,乖乖的喝着柳橙汁跟姜汁汽水随侍在一旁。
话虽如此
“玛玛琼琳大姐!那个喝酒,是没关系唔哇!”
“救救——救命啊!因为今天可以可以说——所所所以我就说了救命啊啊啊——”
“大姐,这样很危险耶!”
醉的很开心的玛琼琳抓起书带的背带,不停甩动“格利摩尔”。看起来就像刚结束联谊活动的女大学生甩
着手提包嬉戏一样,只不过甩动的是相当于好几块书板叠起来那么厚的“格利摩尔”,破坏力截然不同。
待在里头表达意志的马可西亚斯当然受不了。今天的玛琼琳无论是对酒、对人、或对战斗,情绪似乎都特
别高昂,甩动起来的速度比平时快上一倍。
“啊哈哈哈!这~么慢的速度也躲不开的话~是没办法成为火雾战士的哦~”
即使笑容看起来松垮瘫软,眉头仍然凝重的攒的死紧,因此在旁人眼中其实跟一个爱欺负人的坏小孩没两
样。
佐藤把马可西亚斯求救当作耳边风,勉为其难的答道:
“我我们不是火雾战士啊?”
“什么~难道~我才是火雾战士~?”
“是,是这样没错啊大姐哇噢!”
足以当场毙命的一击气流掠过田中的鼻尖。
“嘿、嘿~那~荣太是什~么呢?该~不会是该~不会是火雾战士?啊、哈、哈、哈!”
简直一团乱。就算企图离开座位
“想~上哪儿去啊~人家难得可以开怀畅饮来自家乡的酒,竟然不想跟我一起喝?”
玛琼琳竟然也会吊起三白眼,说着醉鬼的口头禅借故找茬。想逃也逃不了。
此时,甚至还有板有眼的唱起歌来。
“如~果做到就~去做,如果做不到的话又~能怎么办(唱)”
伴奏是“格利摩尔”的呼啸声以及马可西亚斯的哀嚎。
“做不到原本就做不到的事有什么办法,你一定也做不到原本就做不到的事(唱)”
佐藤与田中粘在椅子上,带着一副被迫享受严刑拷打的表情。
“难道说你做得到吗,明明做不到的事你做得到吗(唱)”
玛琼琳独自高声歌唱。
脸上泛起眉心深锁的凝重笑容。
悠二洗完澡并做完功课之后,随即在床铺铺上床单,然后把整套运动服摆在床上。接着从壁橱取出另一条
毛毯。他不由得冒出苦笑。
(已经习以为常了。)
夏娜对着极力挽留的千草表示:
“不要紧,我没事,明天见。”
接着走出屋外,俄顷过后。
夏娜转向按惯例送她一段路的悠二说道
“我去捡书包。”
之后,便一溜烟不见人影。
悠二并未误解这句话的含义。
仿佛看准了悠二将一切打理完毕,阳台方向的落地窗开启。
手提书包,身穿淡红色连身裙的夏娜冒冒失失的走了进来。
制服正在洗涤,于是千草借了这件连身裙给夏娜,不知为何连身裙是新买的,而且尺寸相当合身。佯装不
悦的脸庞像是染上了连身裙的颜色般也泛起浅浅的红晕。
“欢迎光临,小姐。”
“罗嗦罗嗦罗嗦!我要睡了!”
面对悠二的揶揄,夏娜满脸通红的答道。她横穿过悠二的眼前,似是理所当然的,拿起悠二为自己准备的
睡衣也就是运动服。
此时,悠二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自己也常用的洗发精香味。
不同于先前的味道,一种自己也熟悉的味道。
这种小事让自己与现在这个正在自己身旁摊开运动服,确认衣服正背面的少女的距离顿时拉近了不少。近
到让人感觉能够碰触得到,终于碰触到了,悠二的心情混杂着不安与喜悦,却又平静得不可思议。
这种心情让胸口升起一股暖意,悠二走出房门,让夏娜更衣。
“三十分钟以后我再回来。”
“三分钟就够了。”
称不上对话的对话。然而,这样已经十分满足了。
“是,是啊!”
悠二蓦地念头一转,在门前停下脚步。
“怎么了?”
“不要把武士大刀插在地板上了。”
“这要看你的表现而定。”
“”
“”
两人不约而同噗呲笑出声来。
玛琼琳唱到一半突然整个人倒地不起。
“呜哇!”
“大姐!”
被持有人抛出,摔落地面的“格利摩尔”传出马可西亚斯的声音。
“放一百个心啦,你们两位,这是家常便饭了,现在倒头呼呼大睡,等明天早上就会对我说:‘快帮我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