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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在数个月之前,犹如毫无预警遭到暴风雨袭击一般遇见了。
打破僵化世界的常识、可以随心所欲控制一切、飘泊在辽阔世界之人、具备了他们所追求的完全理想于一身的女性——玛琼琳…朵。
在他们看来,玛琼琳这号人物正是足以化不可能为可能,“超越常理”的力量的体现完成他们所做不到的事情、所追求的渴望、所向往的力量的化身。再加上她拥有身为纯真少年的他们所憧憬的女性成熟美丽的容貌。无怪乎他们会“一头栽进去”。
任何人均无法加以侵害,施展足以颠覆世界的力量,完美无缺的美女。
得到仰慕的当事人感觉很夸张,所以不予置评。不过他们两人很认真地把她这个反应视为“玛琼琳…朵就是这样的女性”。
因此他们没有经过估算也没有任何把握,只凭借一股热忱,希望与身为火雾战士的她一同踏上永无止尽的旅程。
听到这个太过有勇无谋的愿望,马可西亚斯当场爆出笑声,玛琼琳则无言以对。正常人是不可能介入拥有悬殊力量差距与优异特质的超能力者之间的战斗。
然而,两人并不放弃。不断锻炼身体,阅读书本,默默进行自己能力范围所及的“准备工作”。
而玛琼琳给予他们的答案,就是这把插进地面的诡异巨剑。
两人大胆地尝试握住剑柄,直到夕阳完全西下才好不容易拔出这把剑。拔出的瞬间还险些受伤。
因为实在太重了。
大概有好几十公斤重吧,以外表的体积实在看不出来这把剑会这么重。这个物体别说挥舞,光是拿起来就必须花上一番工夫。最可怕的是
这把剑是单手剑。
剑柄太短,一握就触及柄头的突起部位,也没有其他的可握之处。一眼就可以看出如同细棒一般形状的护手并不是设计用来给人紧握。
削瘦的佐藤不用说,臂力理当超乎一般标准的田中也完全无法挥动这把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仅能以手掌拿起剑身而已,对两人来说,形同一把“危险的杠铃”。
他们准备前往的地方,存在着无数能够轻易挥舞这把剑的敌人而仅仅是一把剑,其重量便超乎想象,足以把他们压垮。
然而
他们依旧不肯放弃,究竟应该嘉奖赞许他们?还是对他们嗤之以鼻?
两人毅力十足地不断挑战这把剑。
他们认为这是玛琼琳给予他们的试练不,是测验。如果这就是“全部”,只要能够自由自在地挥舞这把剑,玛琼琳一定会允许他们同行他们如此盘算着。抱持着这个一相情愿的想法,不顾一切尝试挑战。
或许是因为已经以严正态度提出无可撼动的挑战之故,玛琼琳与马可西亚斯接下来并未对同行一事发表任何意见。
而现在
佐藤之所以感冒,就是他趁着成天泡在他家的田中离开之后,做出握剑鬼叫了一整晚(这样的形容比较恰当)这种傻事导致的结果。
昨天早上前来接他上学的田中,立刻察觉到他的行为与用意,却没有深入追究与指摘。仅仅——
“你在干嘛呀?笨蛋。”
笑着说完,然后上学去了。
田中并不是没有“居然抢在抱有相同烦恼的自己前头”这个想法,而是“选择原谅”。与田中有着多年交情的佐藤明白那是他心痛的表现。田中真是个好男人。
(相比之下,我——)
噗呼
“咳咳!?”
被子突然给人掀开,佐藤立刻一跃而起。
“来。”
然后,一个大号岩石杯猛然递到眼前。强烈的威士忌酒味随着热气钻进他的鼻孔。递出酒杯的不是别人,正是玛琼琳。
“啊、呃?”
“感冒只会到来不愉快的回忆,觉得不舒服的话,就赶快喝下这个治好感冒。”
佐藤反射性地接过,热度让他不自觉改用手心扶着厚厚的杯底。
这个时候,玛琼琳摆出一副办完事情的态度,转过身去回到沙发。
“呃,请问这是?”
“看不就知道了?生命之是加热开水。在我的故乡,没有感冒药的时候就喝这个。过去喝下这个的姑娘们都痊愈了,效果可以挂保证。”
她边回答边重新坐回沙发,并在自己的酒杯倒入威士忌跟热开水。
“如果有药酒的话更好,只是酒吧的酒柜找不到合适的。”
似是寻求酒友,以下巴指了指:
“来,冷了就没效了,快喝吧。”
“呃,可是我不太会喝酒”
“别管那么过,快喝!”
“是。”
佐藤被来势汹汹的气势压倒般,一口气饮干了酒杯。风味有些特别的酒精气味与热开水的温度在通过咽喉之际,转变成为强烈的灼热。
“~~~~~唔、噗”
“接下来,睡觉!”
“是。”
佐藤这次乖乖听话,钻进被窝。感觉腹中好像在燃烧一样。
隔者盖在身上的毛毯,听得见玛琼琳逐渐模糊的叨絮:
“说来说去,空腹不吃东西,整天睡觉实在不好。俗话说:‘感冒要吃才会好,发烧不吃才会好’。”
“那么干脆由你来做菜吧,我能干的厨师玛琼琳…朵——”
“才不要,麻烦死了,以前在卡斯提拉的时候,是因为正好有我喜欢的烤牛肉,刚好我也会做,其他料理都是顺手做而已。”
听着这段对话之际,佐藤感觉腹部的热度慢慢扩散到全身,同时,玛琼琳她们的声音也越来越远。
(只有我抢先,太狡猾了)
感冒的原因也好,这件事也罢,老是做出对不起田中的事情。不知道能不能说服玛琼琳,让田中也可以分享这杯威士忌加热开水?
“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不要喝——比较好——吧!”
“闭嘴——笨蛋马可——少胡说——八道——”
(该怎么说出口呢)
不知是意外喝下酒精的关系?还是热开水热度的影响?或者因为枕边对话的缘故?他的心情渐渐放松,意识陷入梦乡。
吉田一美稍作休息之后,再次沿着泳池池畔走动,准备回到自由竞泳水道的起跳台位置。赤脚踩着经过日晒的水泥地板,感觉很温暖舒服。
虽然她没有在看什么,却一直感觉到混杂在持续进行的捉迷藏比赛中的一名参加者。鬼鬼祟祟没出息,又没有足够的胆量摆出光明正大的态度,甚至有种无可奈何,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的无力感。
(什么时候边成这样)
自从向平井缘公然挑战之后,数天来对于表白的恐惧,以及想继续前进的心情相互拉锯着。两者均以从未有过的强势逼迫着自己。
做还是不做。
至少希望能够找出契机让自己摆脱这两者的拉锯战,让自己的心情做下决定。只是,单单这个希望就耗费了不少时间。
身为情敌的平井缘像是牵制一般牢牢守在坂井悠二的身边,原因还不止于此,另一个原因是,一名在多方面——不论是私底下还是公开场合——给予原本迟迟不敢采取行动的自己大力帮助的少年——
不经意垂下目光,捕捉到从一旁泳池出入口出现的双脚。
“呃!?”
“哇!?”
差点就与对方撞个正着,一时重心不稳,正想伸出手抓住对方的手时,却像突然撞到墙壁一样临时打住。
(啊)
走进泳池池畔的是同班同学“眼镜怪人”——也就是池速人。他是一年二班的班级干部,其他方面也相当可靠,是个平易近人的全能运动员。
看来他刚上完厕所回来。由于要上游泳课,所以摘下了等于是他注册商标的眼镜。眯细的双眼透出担忧询问道:
“不要紧吧?吉田同学,脚有没有扭伤?”
“唔、嗯对不起,刚才在想事情”
“是吗?没事就好。”
池面露略显无力的微笑答完,便返回泳池。
(池同学)
唯一一名让自己能以自然的态度面对的男同学,且经常帮忙胆小的自己,是一位非常亲切的同班同学。
之前也找他讨论与坂井悠二之间的关系进展。他也为此采取更显而易见的做法,想办法让两人独处。跟坂井悠二第一次约会,如果不是他帮忙开口,恐怕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
然而,现在不能再寻求他的帮助了。理由无他,全是自己的错。
就在数天前
不费任何工夫,利用池速人特地安排好的现成机会
毫无任何准备,打算拉近与坂井悠二的距离
结果,反而被迫看见他跟平井缘要好的画面
后来,她将内心的悲伤毫无节制地对着池速人倾吐,导致他为了自己而当面职责坂井悠二,于是在自己对一切无能为力又嫉妒的复杂心情下,她把怒气发泄在他身上。
直到现在,每次想起自己任性自私又不可理喻的行为,就会陷入强烈的自我厌恶中。
然而,并不是因为得不到池的帮助才会与他感情破裂。不仅如此,在那椿事件发生当天的放学时间
“抱歉,吉田同学,我太冒失了,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发言。”
他居然还向她道歉。
对方先行道歉反而让她大吃一惊,自己也连忙表示歉意:
“别这么书,我才该抱歉,池同学你根本没有错,我却乱发脾气,把你当成出气筒全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面对池的时候,总是可以轻而易举表达自己的想法。
“不会的该抱歉的是我——”
“是我不好才对!”
还可以这样打断对方的话,说出自己的意见。
池稍微愣住,接着苦笑道:
“那么吉田同学,就当做我们互不相欠吧,如何?“
池真的很擅长打圆场。
听到这个提议,自己思索了一下便答应了。
“嗯谢谢你,池同学。“
“我才要说谢谢。”
池微微一笑,伸出手来。
自己自然而然地也伸出了手,与他握手。
(池同学)
对自己来说,能够像这样跟好朋友和好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而且第二天,池与同样感到尴尬的坂井悠二(她对池发脾气的时候,他也在现场)吃中饭,也是以一副若无其事的态度招呼自己过来一起用餐。完全不知情的佐藤跟田中一如往常打打闹闹,平井缘也不再旧事重提,不知不觉间前天的事件被淡化,他们之间勉强恢复平日午休时间的用餐画面。
(池同学,真的很了不起可是)
奇怪的是,自己对池的做法与行为,感到些微的抗拒。他为自己做了这么多,自己受到他的多方照顾,虽然非常不合理,但是对于他所做的一切,她真的很感激也备觉窝心,可是总觉得无法释怀。
(不管怎么说池同学连同我的事情做得实在太多了)
最主要的是,那完全多管闲事的热心,再怎么说都是一种很奇怪的心情,她应该是在“气他这个人”。
然后,他似乎也藉由自己突如其来的反弹,发现到这个奇怪的心情。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提坂井悠二的事情。他对自己所表现出来的,与其说是有所顾虑,比较像是难以言喻的恐惧。
(可是,我现在没有池同学的话——)
想到此,不禁一怔。
(啊!?我又来了——)
不知第几次的自我厌恶,让她缩起身子。
(又想依赖别人我自己再不好的事情,还要怪罪池不帮忙我我这个人怎么这么自私。)
不知不觉,把责任推卸给池速人。
一直无法采取行动不,是不采取行动的自己把池速人当成借口。
“再次”透过这些事情理清自己内心可耻的想法。
(我为什么会这样?)
真的好想哭。
游泳池响起充满欢乐的喧哗声,好刺耳。
“哇噗!田田中你!你刚刚就一直锁定我对不对?”
“巧——合而已啦,总之换你当鬼,噢哦。”
(田中一如往常,是个平易近人、活力充沛的人。)
称为“红世使徒”的异次元世界吃人魔,在这个世界四处猖獗。
他们专吃人类。不是物理上的捕食,而是剥夺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基本力量“存在之力”。如此一来他们便不能让自身出现在这个世界,任意操控不可思议的现象。
站在这里的坂井悠二,并不是人类。
他是数个月前,遭到“红世使徒”啃食而死去的“真正的坂井悠二”剩下的残渣所制作而成的代替品“火炬”。
“啊哈哈,的确是间隔一个人的距离碰触到身体,并没有违反规则啊——”
(虽然不甘心,但绪方同学说的没错。)
啃食人类使得原本应该存在的,原本应该衍生的影响消失了。这个结果导致世界产生扭曲。
“使徒”们明白火雾战士会察觉这个扭曲,前来追杀自己,于是制作出一项道具来缓和扭曲现象,并混淆追踪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