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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说明,对他们而言是一种引发“必须的功能”,诱发“协助的意愿”的手续。会去烦恼一堆无力改变事情的废物,或将事实与情绪混为一谈而悲伤难过的笨蛋,这两着他们都不需要。
在这样的认知之下,卡姆辛开始向本着个人兴趣而允许其同行的可怜少女加以说明,虽然并肩走在大马路的人群之中,却没有与吉田四目交接,而是藉由只将气息留在身旁的方式。
首先,以轻松的语气向对方解释前提:
“这个世界拥有一种生存的基本力量也就是所谓的‘存在之力’。”
吉田当然是露出一头雾水的神色:
“你是指电玩游戏之类的吗?”
她仍然将卡姆辛等人定位在一般人类的延长线之上。而两人也并为对此刻意订正,继续说明:
“剥夺‘存在之力’的吃人魔潜入了这个城市。”
“”
吉田默不作声。这也难怪,的确是相当唐突的话题。
卡姆辛不等对方表示理解,径自说下去:
“不,你不用担心,已经被我的同志收拾掉了。”
“你意思是,有个像是杀人魔一样可怕的人跑到这里来了?”
“那并不是人类总而言之,那个吃人魔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自己吃人,所以动了一些手脚。”
“例如,毁尸灭迹?”
吉田开始参与讨论,这是好现象。
“可以这么说吧,虽不中亦不远矣。”
“是、是吗那么,是什么?”
看来吉田开始感觉不对劲了。
所谓的语言,是灌输了说话者的意念,然后从口中说出来的。她开始感觉到,卡姆辛已经超越了小孩子恶作剧的范畴,意思就是卡姆辛所说的这些话完全是出于一己的意志。
“就是名为火炬的装置,那是‘存在之力’的残渣,会伪装成遭到啃食的人类。”
话虽如此,即使明白不是在开玩笑,也不可能马上相信卡姆辛所说的话。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现在说出口的这些事情就像是无理取闹的玩笑话,根本无法打破常识的铁壁。
“火炬会慢慢消耗‘存在之力’,最后在任何人也察觉不到的状况之下悄悄熄灭,意思就是,‘存在之力’一旦消失,就等于‘一开始就不曾存在过’。”
“这是鬼故事吗?”
吉田虽然从头到尾一直坚持这是想象出来的故事,仍然不断不断努力尝试了解。这也是好现象。
“我们的同志负责解决这种残酷的吃人魔,我的工作则是收拾善后。遭到吃人魔啃食之后的世界,丧失了人与人之间原本应该相互影响的和谐。于是产生‘不自然’的扭曲规模一旦扩大,很有可能导致可怕的灾难。”
“灾难?”
“实际状况只到出现征兆为止,详情并不清楚无论如何,众人一致公认那是相当危险的,甚至吃人魔那边也是。”
“呃?”
看来吉田有所疑问,卡姆辛则避免说明这一点。解释得太过详细,一般人是无法理解的。只要说明目前需要说明的部分就够了。
“所以我巡回世界各地,修正并调整扭曲的部分。”
“就是昨天说过,要到处看看有没有奇怪的地方?”
吉田渐渐凑近两人身边,甚至尝试提出问题:
“卡姆辛小弟,那个”
贝海默特看准了这个时候正是出场时机,于是开口说道:
“唔嗯,有什么问题尽管发问没关系,说出来听听看。”
因为他那副老人一般的沙哑嗓音,能够无条件地给人一种安全感。
吉田再次被少年左手腕的奇怪声音吓到,但还是继续开口。针对刚才聆听少年的说明之际所察觉到的可怕推测,隐藏内心所感到的不安,尽可能以简单的口吻说道:
“呃这卡姆辛小弟,如果说这就是你们的工作,那就代表这个城市已经有很多人被吃人魔吃掉了对不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有许多人死掉,变成许多火炬这种情形很糟糕对不对?”
听来像是配合小孩子想象力般的简单白话,却处处渗出不安的色彩。而且,问题的内容完全切中核心。
卡姆辛听下脚步,微微从风帽下方露出眼睛。抬望吉田的眼眸,是非常适合褐色肌肤的茶色虹膜。
“呼~嗯,小姑娘,你实在是”
对于吉田的理解能力之强,他出声表示赞叹。
(比预料中来得更快啊。)
(只要抓到事情的头绪,就已经足够了。)
“卡姆辛小弟,呃周围”
由于两人、应该说三人停在步道的正中央,周围的人群一边面露困扰的表情,一边闪避他们。吉田很在意他人的目光,但也不能直接推着卡姆辛走,只能缩着身子。
卡姆辛不理会四周,简单说了一句:
“有句话说,百闻不如一见。”
空着的左手在胸前迅速轻轻一挥。从中指延伸到手背相互交岔的绳结发出玻璃珠撞击的叮叮声响。
“啊?”
吉田吃了一惊。原本只注意他的动作,不知何时他的手心冒出一个小小物体。比少年的小巧手心来得更小的玻璃镜片?
卡姆辛以拇指和食指夹住镜片上下边缘,以隔着玻璃镜片眺望的动作递到她的面前。
“最近,几乎看不到以这种为主的道具了你知道吗?”
吉田隔着玻璃镜片凝视卡姆辛的脸庞。看来好像有“度数”的样子。雕刻着精美花纹的银边,还附加了熟悉的零件,也就是方面固定在鼻梁的鼻架与鼻垫。
“我在电影看过是眼镜吗?”
“啊啊,正是如此,这个叫做单边眼镜你用这个浏览四周看看。”
吉田不明究里,将单边眼镜贴上因在意周围视线而泛红的脸庞。由于鼻垫间隔太大,无法固定,只能拿在手上观看。
于是
“——!?”
吉田一美的世界,就此瓦解。
卡姆辛再一次说明:
“这个世界拥有一种生存的基本力量也就是所谓的‘存在之力’。”
透过单边眼镜映入吉田一美眼帘的是——死灵的世界。
“剥夺‘存在之力’的吃人魔潜入了这个城市。”
混杂在来往人群之中的诡异光亮。
“不,你不用担心,已经被我的同志收拾掉了。”
映入眼帘的是,人类。然而,透过单边眼镜的却是,昏暗的火团。
“那个吃人魔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自己吃人,所以动了一些手脚。”
这个物体夹杂在人群之中,伪装成*人类的模样。
“就是名为火炬的装置,那是‘存在之力’的残渣,会伪装成遭到啃食的人类。”
不停摇曳的火苗以正常的标准来看也是毫无生气,缺乏存在感。
“火炬会慢慢消耗‘存在之力’,最后在任何人也察觉不到的状况之下悄悄熄灭。”
忽隐忽现,仿佛随时可能熄灭的火苗在人群之中徘徊不定。
“意思就是,‘存在之力’一旦消失,就等于‘一开始就不曾存在过’。”
很想大喊这不是真的!一定是做假的!然而,她了解那种感觉。
“我们的同志负责解决这种残酷的吃人魔,我的工作则是收拾善后。”
她知道也感受得到,以前也曾有过这种从体内深处涌现的不协调感与毛骨悚然的感觉。
“遭到吃人魔啃食之后的世界,丧失了原本应该相互影响的和谐。”
单边眼镜当中,有一缕火苗消失了。
“于是产生‘不自然’的扭曲规模一旦扩大,很有可能导致可怕的灾难。”
另一边的眼睛,却无法辩识出来。
“所以我巡回世界各地,修正并调整扭曲的部分。”
令人战栗的,对于存在与丧失的不协调感。
这个人存在过吗?还是这个人一开始就不存在?
曾经是大地主的佐藤家东边,有个院子应该说是宽广的庭园。
其中一隅,是一片从馆邸东边延伸凸出的屋檐,下方是半露天的泥巴地房间,便于一面品茶一面观赏庭园四季,地面比庭园来得稍微高一些。这个地方已经有十年以上无人使用,但从来不曾疏于打扫整理。
在又黑又硬的土堆上面,这个家的不孝子与他的朋友正展开一场如同画中所描绘的艰苦奋战。
“嘿咻——!!”
“你的病才刚好不要逞强,太危险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不,可是呃说的也是。”
听田中荣太这么一说,佐藤启作出人意料地二话不说,放开正打算举起的巨剑“吸血鬼”布罗特萨奥格。
随着沉重金属之间的擦撞钝响,这个“红世”宝具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也就是厚重的铁片摆放在低矮的台座而剑柄悬空的位置话虽如此,佐藤也只是握住剑柄稍稍把剑抬起而已。
这里是两人小时候玩相扑,长大后各自进行必要训练的运动场。现在不知为何演变成将异次元世界的宝具灵活运用的地点。
在玛琼琳拿回这把“吸血鬼”布罗特萨奥格之后,他们两人立刻把巨剑搬来这里,利用放学回来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努力训练如何用剑(接下来才是平常的读书时间)。
摆放在正中央的“吸血鬼”布罗特萨奥格的剑架,是将车库里面专门用来加工零件的台座搬过来使用。原本应该相当坚硬的土堆承受了钢制台座与巨剑的重量,已经凹陷了数公分。虽然这里每天都打扫得一尘不染,不知为何却带有一种空虚的感觉。
田中轻拍佐藤的肩膀,要他后退。
“这可是带有利刃的杠铃啊,要是太过逞强,生完并接下来变成受伤的话,就不怎么好玩了。”
“我知道啦。”
佐藤表情复杂地答道,接着往摆在泥巴地房间一角的铁椅一股脑儿坐下。脸色略显郁闷地看向田中。
他以右手握住巨剑剑柄,左手以明知是很不自然的手势从上方盖住。
“——喝!!”
出声呐喊,凝聚全身力量,使出肌肉最大极限,把剑举起。
又厚又长的刀身整个浮起。
不过
只到此为止。
“唔,可恶!!”
“磅”的一声,从数公分的高度落下的剑身撞上铁板。
“不、不要紧吧!?”
佐藤连忙站起身。
“没事。”
田中伸出双手,笑得苦涩。粗糙的大掌只有握住剑柄的右手一片通红。所幸似乎没有受伤。
“可是——没什么。”
“果然还是没办法”这句话差点从喉咙冒出,田中及时打住。一旦说出口一起就结束了,这个念头一直挥之不去。
佐藤也感觉得到,但他什么也没说。再次略显粗鲁地坐下。
两人从来没有开口讨论过这句话,却同时决定绝对不能说出这个忌讳的字眼。
田中再次凝视“吸血鬼”布罗特萨奥格的“单手握”剑柄。虽然尝试连左手也一起使用将之举起的方式,但是这把剑的重量果然凭这点程度是无法应付的。
人类即使可以举起杠铃,也无法灵活挥舞。
肉体的极限乃是不争的事实。
就算明白这一点,田中仍然握住剑柄。
(大姐挥动的时候,刀身会泛起鲜红色的涟漪我们有办法做到这一点吗?)
“怎么?你们两还在玩啊?”
背后传来无精打采的声音。
“为什么我身边全是这种玩不腻、学不乖的家伙?”
身着双边抽绳T恤的玛琼琳站在泥巴地房间入口处的走廊,今天的她放下长发,让一头直顺的栗色秀发披在肩后。
随即,夹在她腋下的神器“格利摩尔”爆笑出声:
“哇——哈哈哈!你明明知道这两个根本就是玩不腻学不乖的嘛噗!?”
“闭嘴,笨蛋马可!”
她伸手一敲对方安静下来。
佐藤站起身来询问:
“玛琼琳大姐,真难得你会来这里。”
“我是来探险的啦!”
“是探索吧,要找噗!”
“闭嘴!”
听着两人一如往常的对话方式,佐藤跟田中不禁笑了。
玛琼琳抓抓头试图敷衍过去,然后说道:
“什么都需要经验,所以我不会制止你们但是你们最好明白,有些事情的确是你们的力量所不能及的。”
刚刚才确认过这件力量所不能及的事情的跟班之一…田中荣太将红肿的手藏到身后,仍然答道:
“就算明白还是要继续尝试,希望大姐能够谅解。”
“”
玛琼琳稍稍拨弄长发,并未回应,只是继续说道:
“一起同行只是一句玩笑话,我可能在几个月或几年后,只要调音师一出现,就必须离开了。”
说完才发现。
(——?什么时候演变成这样的局面的?)
已经决定了吗?那不是昨晚炎发灼眼才提到的事情吗?
马可西亚斯老是挑这种时候默不作声。
站起身来开口说话的是,感觉就像拼命三郎一样的跟班之一(两人一起冠上这个头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