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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
随着高声呐喊,“贽殿遮那”直指前方。
一瞬间,炽红火焰膨胀,缠绕武士大刀的刀身,很快在转眼间化为漩涡,最后具有压倒性热量与体积的洪流喷溅而出。猛烈却位于精确瞄准与控制之下的火焰,挤压着四周的空气,同时朝向御崎岖市车站施加破坏的力量。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
“什么!?”
火焰冷不防转了一个弯。
在接触车站的数公尺前方,炽红洪流以直角往天空攀升。好似眼前有一到无形的壁垒,甚至有一条指引路线一般。呈现一幅精彩壮观却充满屈辱的景象。
“——咯!”
为之错愕的夏娜立刻停止火焰的释放。愤怒与焦虑的她挑眉说道:
“那么,改为正面进攻!”
“等等,夏”
两人同时说道,再次展开炽红双翼奋力冲刺之际
突然间
“啊!?”
抬望正上方的围观群众的这个画面在眼前不断扩大、逼近。
并非人们出现在前进方向,而是自己的飞行方向如同火焰一般,这次是急转直下——察觉到这一点她,迅速操纵炽红双翼,然而飞行的速度毫不留情地将她抛向人群之中。震耳欲聋的声响往四周散布,并且迫使数人跌倒,同时重重撞击路面。
“掉下来了!?”“唔哇啊!”“刚才是怎么回事!?”“哎呀——!”“哇啊啊!”
石板碎裂,扬起滚滚沙尘,喧嚣转为哀号。摔进群众之间而没有波及任何人,简直可说是奇迹了。
“咯糟糕。”
“你怎么了?太大意了。”
经亚拉斯特尔这么一提,夏娜才终于明白自己太过躁进。她极力冷静下来,捕捉除了自己以外的无形事物。
看来敌人相当擅长除了直接动武以外的自在法。原本从先前交换位置的自在法理当察觉得到这一点才对。
夏娜一边自我反省,一边动作迅速地把刚才摔落之际摆在前端以作为缓冲而深深刺进地面的“贽殿遮那”拔起,在沙尘尚未散去之前再次飞上天空。
结果,再一次地
“啊!”
从旁人看来,这次的前进路线被扭转至大楼的壁面。
啪喳!
随着干瘪的碎裂声,夏娜猛然撞上强化玻璃。由于迅速做出刹车动作,所以没有撞进大楼内部。她背抵着如同蜘蛛丝一般的白色龟裂,这次减缓了速度,边警戒敌人所驱动的自在法边上升。
如此一来才好不容易从大楼底部来到顶端,坐在“格利摩尔”上面的玛琼琳从她们的身旁穿越而过。技术纯熟的自在师与狡猾的战斗狂简短交谈:
“看见了?”
“嗯,看来不能正面硬碰硬。”
“既然如此,这样——如何?”
玛琼琳先在半空停下来,一手伸向前,指尖一弹。
周围立刻冒出十多个深蓝色火焰弹,滞留空中仅仅一瞬间,随即陆续飞向车站。等到各就各位将车站包围起来之后,火焰弹同时发动攻势。
“嗯?”
“哎唷!”
然而,不出所料,所有火焰弹在中途偏离轨道,转往截然不同的方向。朝着毫无关联的大楼或者在公车总站等候车班的乘客头顶到处飞窜。
一面讥嘲着位在自己身后屏住气息的夏娜,玛琼琳再次弹动手指。
倏地,火焰弹全部化为火粉,迸散开来。
群众抬望并非烟火的火焰飞舞并消散,异口同声地以手指或团扇指着她们。
“原——来如此,找不出什么弱点。由于受到不但倾向‘原本已经存在’,而且还是‘硬是强迫存在’的自在法的干涉,所以才会扭曲啊。”
“哈哈!刚才操纵因果的交换位置自在法只是事前预习,真正的重点是这个防御攻击的干扰自在法吧?虽然心里早就有了底,想不到对方的手法还真是细腻。”
低速飞行的夏娜好不容易才抵达正在分析情势的“悼文吟诵人”与“蹂躏的爪牙”身边。
“没想到发现很容易,进攻却这么棘手。”
“可恶的‘探耽求究’,还是一点都没变,以特殊手法运用庞大的力量,一般方式果然行不通。”
亚拉斯特尔也重新评估教授的能力。
玛琼琳露出一副看待乖宝宝的游手好闲之人的表情,冷哼一声说道:
“今天又是操之过急、又是无精打采,真是大忙人呀。”
夏娜哑口无言,玛琼琳则是连正眼也不瞧一下,径自把手摆在自己乘坐的“格利摩尔”上面。以不藉由肉眼的方式,直接搜索并揣测位于其中的自在式。
“首先先试试‘这个’吧?”
“好啦好啦——那飞弹呢?”
“那个。”
在她一手指向一旁的大楼屋顶,“锵”的一声避雷针整根折断。避雷针的断面喷溅出深蓝色火焰,如同火箭一般朝着她们飞来。这个时候,她口中哼出在驱动强大自在法之际习惯吟唱的“屠杀即兴诗”。
“前往班布里的街角!”
“骑马去逛逛!”
一起搭档的马可西亚斯以对唱回应,随即浮现一道自在式包围折断的避雷针并开始旋转。于是玛琼琳继续唱道:
“骑着白马的夫人!”
“手上戴着戒指,脚上系着铃铛!”
马可西亚斯又接着对唱,这是自在式的旋转速度与密度不断增加,将避雷针层层缠绕。最后玛琼琳指向车站,以一句话作为结束:
“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伴奏、哟!”
倏地,缠绕着自在式的避雷针如同一支箭飞向车站。
“啊!”
层层缠绕的自在式犹如拆开的毛线球一般,一点一滴地剥落。
玛琼琳跟马可西亚斯也定睛凝视前方,看着不断边细,最后恢复原本光溜溜的避雷针,而且被弹到截然不同的方向。
玛琼琳见状,只能耸耸肩说道:
“哎——呀呀,亏我大费周章写入那么多道预防干涉的防御措施,没想到飞不到一半就全部被破解了。”
“这——下子,事情变得有点棘手了,我技巧精湛的自在师玛琼琳…朵——?”
马可西亚斯话中半是调侃地回应道。
夏娜不具备如同她们那般驱动自在法的纯熟技巧(应该说在特质方面根本是望尘莫及),只能神情焦躁地瞪视车站:
“也就是说,单单采取正面攻击是行不通的吗?”
亚拉斯特尔语气严肃地答道:
“唔嗯大名鼎鼎的‘探耽求究’的自在式固然有许多怪异之处,但是以正面攻击的方式恐怕很难破解,或许应该再一次跟‘盛装骑手’商讨才是。”
突然间,马可西亚斯似是临时想起来一般说道:
“嗯?这——么一提,那两个来头子上哪儿去了?”
“反正就是在这附近闲晃吧——”
“大姐!”
“哇!?”
“噢!”
冷不防,田中的声音窜进玛琼琳跟马可西亚斯的意识当中。这是可以传递彼此声音的自在法。看来总算是抵达“玻璃坛”所在的秘密基地了。
得知跟班平安无事到达秘密基地,玛琼琳内心松了一口气,但口中却破口大骂:
“太慢了!到底在拖拖拉拉些什么?”
顺便一提,这个自在法并不是实际发出声音。玛琼琳跟马可西亚斯的声音只有对方听得见,田中的声音也只有她们两人听见。在旁人看来,就像目前正处于电话通话中的状态。
“对不起,因为临时遇到一些事情”
“不用解释那么多,最重要的是情况怎么样?看得见自在式吗?”
明白玛琼琳似乎正在使用自在法与人通话,夏娜在一旁静静地等待事情做出结论。自从与“爱染兄妹”交战之后,她才从悠二口中得知这位“悼文吟诵人”在御崎市有几位助手。
不过,悠二跟夏娜并不知道对方就是佐藤和田中;玛琼琳跟马可西亚斯虽然认识这四个人,却不知道他们是朋友。
田中并不知道伪装成自己的同班同学、居住在这个城市的“平井缘”,目前正以火雾战士“炎发灼眼的杀手”的身份待在玛琼琳的身旁,于是开口说道:
“是的,可以看得见,不过”
“怎么了?把重点讲清楚!”
因为顾及好友而犹豫了数秒钟之后,田中终于回答:
“因为那个让人交换位置的奇怪自在法的关系我跟佐藤那小子走散了,他到现在还没来。”
“什么!?”
“啊?明明又没有什么立即的危险,那个大少爷在做——什么啊?”
“现、现在该怎么办?”
田中的声音充满不安。对他而言,他最害怕的一件事就是被仰慕的对象玛琼琳弃之不顾,而生性善良的他同时也害怕佐藤遭到相同的待遇。
玛琼琳当然很清楚这一点。她粗鲁地抓挠为了配合浴衣而特地盘好的发髻,决定暂时不追究这件事情。
“根本不能怎么办吧,真是我会顺便去找人,现在去做你该做的事!”
“是、是。”
让自己身旁的同行看见跟班漫不经心的办事态度,玛琼琳感觉有点不是滋味。为了两个跟班的尊严而非个人的面子问题,她要求田中回应:
“那么,自在式目前是什么样的情况?用你的表达方式说明一下。”
说着,她同时往夏娜伸出食指。指尖冒出一缕深蓝色火苗,飞向她所指着的额头。然后
“以大马路为中心——”
夏娜的脑海中也传来那个“应该算是助手”的声音。玛琼琳借此省略自己重新说明一遍的手续。
“应该说沿着马路吧,并不像之前‘爱染兄妹’的‘小齿轮’那样不分地点,遍布每个角落几乎只沿着马路扩散而已。”
“?”
夏娜蹙起眉心。不是针对说明的内容,而是对方的声音让她心生疑惑。
(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玛琼琳自然不会察觉到她的疑惑,继续质问道:
“外观是什么样子?”
“不是之前那种乱七八糟、一团混乱的感觉而是相同花纹的图案沿着马路排列。”
“呼嗯不像‘爱染’那种以火炬作为辅助跟中继的机关,而是由自在式本身扩张延伸的那种类型。”
“啊?说来说去,果然还是必须由糊涂发明大王自己直接驱动这个大得很夸张的自在法,不过这么一来有办法让人连气息都无法感应到吗?”
“呼,嗯的确很奇怪没错。”
玛琼琳跟马可西亚斯虽然在攻击方面作风怪异,却是精通自在法的专家。从这两个人的角度来看,一口气驱动规模编及整个城市的自在法,并同时完全不暴露自己存在的气息,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如此,一定是设下了某种机关。”
“嘿、嘿嘿!不——然这样好了,干脆设置一个特大号封绝,除了人类以外全部破坏殆尽吧,我超强的炸弹玛琼琳…朵?”
“说——的也是,只要能破解自在式就谢天谢地了,接下来只要锁定条件,依照顺序变更破坏的目标,总会有办法猜中‘探耽求究’的机关吧。”
听了两名战斗狂简直就是粗暴野蛮的对话,夏娜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现在又找不到其他有效的方法——
“等等!”
想着想着,她突然出声制止。
“?”
位在“玻璃坛”的田中露出纳闷的表情。因为他觉得这个英气凛然的少女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玛琼琳以为她要提出反对意见
“怎样?有意见——”
话说到一半,随即恍然大悟。
“不会吧。”
亚拉斯特尔说道。
“怎——么搞的?”
马可西亚斯接腔。
他们终于感应到了。
感应到一股十分庞大,季度危险,而且起伏不定的“红世魔王”的气息——应该就是属于“探耽求究”丹塔利欧,简称“教授”的意思。
然而,丝毫感受不到隐藏的意图,而是刻意显露的这股气息并不是从眼前的御崎市车站感应到的。
这股气息位在十分遥远的地方。
也就是说,他从一开始就根本不在御崎市内。
“啊——!那是什么?”
不知是谁大声喊叫,地点位在距离御崎市车站相当遥远的白峰车站。
这里的月台今天已经发生了第三次意外状况。
第一次意外是由于不明原因的事故导致开往御崎市方面的班次全部被迫停驶。第二次意外是原本准备前往参加鱼鹰节这个一年一度盛大庆典的乘客,针对电车停驶的意外与站务人员发生争执,造成长满混乱。
第三次意外发生在混乱的车站中央也就是铁轨上面。
“啊?”
“什么?”
“站、站服员先——生!”
月台上无论乘客或站服员,所有人不约而同瞠大双眼,错愕地盯着这个荒谬到了极点,令人无法理解的光景。
“是是在拍电影吗!?”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