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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田同学,你没事吧?”
悠二无视着被妻子批的垂头丧气的贯太郎,自己也走进了房间里。
“啊,我对不起!”
“不行不行,快躺下吧。”
“可是,我并不是身体不舒服,只不过是吓了一跳”
“不要紧,你就躺到心情冷静下来为止,好吗?”
千草用一种不由分说的温柔,让少女再次躺了下来。然后从放在被子旁的盆里拿出鸭嘴壶问道:
“有没有碰到头什么的?喉咙会不会很干渴呢?”
“那个应该不会的,因为在她倒下之前,我就稳稳地抱住了——”
“你少说两句吧,我正在问她一些重要的事啊。”
千草一句话就制住了插嘴的贯太郎。看到家里的顶梁柱垂头丧气的样子,悠二不由得感到一丝同情。于是他把麦茶倒进玻璃杯里。递了给他。
“爸爸,你真的一点都没变啊。”
“在这个方面的话我想大概永远都不会变了。”
接过杯子的贯太郎,以一种既痛苦又高兴的表情,微笑了起来。
几分钟之后,终于被允许坐起来的吉田,再次向照顾自己的千草道谢,然后跟贯太郎和悠二打了个迟来的招呼。
那个自称贯太郎的一家之主,一边把头低到连额头也快擦到桌面上的地步,一边道歉:
“哎呀,我当时因为很想知道你到底在那里做什么,所以真的很抱歉。”
“不,不要紧的,真的没关系。坂、坂井同学”
受了他那么夸张的道歉而不知所措的吉田,只好转向悠二和千草求助了。
“老爸,人家说已经行啦。”
“你看你看,贯太郎呀。你这不是反而让吉田小姐为难吗?快停止吧。”
至于应该停止干什么,他先是苦恼了一会儿,然后才点了点头。
“知道了,我会尽量去考虑的。”
听了他这个奇妙的回答,吉田和悠二也不由得相视而笑了。看着他们两人的千草和贯太郎也跟着笑了起来——虽然兜了个大圈子,但气氛总算变得轻松活跃起来了。
※※※※
“你回来得总是这么突然呀。”
一方面感到困惑,另一方面又感到欣喜得千草从厨房走了出来——
“来,大家请用吧。不过因为没怎么做准备,所以量并不是很多。”
她将装满了腊肉鸡蛋和炒蔬菜的大盘子,“咚”的摆放在餐桌上。
“哦,那当然没关系啦。”
手里拿着小碟子的贯太郎深深地点了点头。
“哇——”
吉田看到有这么多的菜,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跟千草说的话正好相反,盘里的菜都几乎是盛得满满的。
千草带着和蔼的微笑,像是很满足似的告诉她坂井家的家规。
“先用大盘子盛满菜,然后各取所需,这可是我们家的习惯哦。贯太郎,我说得没错吧。”
顺着千草的视线看去,那个身材瘦削,但又看不到一丝软弱之色的奇怪男人正在把自己吃的那份从那大盘子中分出来。
“像这样大家围在一起,开开心心热热闹闹地分饭吃的做法,你们不觉得非常刺激吗?”
像是要用自己的行动来肯定自己的说法似的贯太郎,与他的外貌和声音的成熟感相反,内心就像个天真的大孩子那样可爱。
吉田看着那样的他,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千草喜欢他的其中一个理由。
悠二向她搭话道:
“吉田同学,你还不快拿点的话,就会全都被老爸吃光了呀。”
“好的,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请吧,多吃点哦。”
千草用她那富有弹性的声音边劝说道。然后在餐桌上用手托着脸颊,把视线转向旁边那个像是被催着干什么似的狼吞虎咽着的男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只是一边注视着他,一边露出满足的微笑。
目睹了这种“身为人妻”的快乐,吉田不由得感到一丝羡慕。意识到了这一点,她也把视线转向了身旁那个吃得正欢的悠二身上。
或者是对老爸久别之后的归家感到高兴吧,悠二虽然对父亲那夸张的进食方式感到无奈,但也还是微笑着注视着他。
而此时的贯太郎,则彻底成了一个为食欲而生存的人了。
“真好吃呀。果然是千草做的料理哦。”
他用一种含糊的言辞称赞道。
“这些都只是临时拿现有的材料凑合着做的,连给客人吃的份都可能不够呀。”
双手支着脸颊的千草微笑着回答道。
“不,这跟材料没有关系。好吃的东西,就是好吃。”
“老爸,你别吃得这么难看了,今天吉田同学也在场啊。”
被儿子这样一说,贯太郎马上老实地道起歉来:
“哦,说的也是。哎呀,我实在是太久没在家里吃饭了。真的真的非常抱歉哦。”
“不,没关系的。”
吉田身处这样一种一家团聚的气氛之中,也感到非常开心。
“不仅坂井同学的妈妈是这样,连爸爸也是,看上去好年轻哦。”
这是她率直的感想。她本来以为千草是个例外,但现在才发现,原来连爸爸看上去也这么年轻不,该说实际上很年轻吧。就算说他是悠二的表哥自己也会相信。
“是那样的吗。”
贯太郎稍微歪了歪脑袋——
“哎呀。”
千草则不由得害羞了。
她自然地和丈夫两目相对,交换了一下并不单纯的笑容。
“他们两个可是学生时代结的婚啊。”
已经习惯他们那样子的悠二,用一种随便的语气说道。
“是吗?”
吉田作为一个恋爱中的少女,在这句话中流露出了单纯的憧憬之情。
一起经历过实际生活中各种困难的两人,却不会把那些事表现出来。
只是,贯太郎把那种并非是炫耀的亲身感受说了出口。
“当时,跟自己的不成熟相对应的各种困难接踵而来,真的很辛苦啊。”
说完,又突然笑着补充道:
“对了,你千万别问她年龄,千草会生气的啦。”
“贯太郎你也真是的”
千草也笑了,然后,她似乎终于察觉到什么似的,向吉田问道:
“说起来,吉田小姐,今天你为什么来我们家呢?有事找阿悠吗?”
“——啊!”
不知不觉融入了这种家庭和睦的气氛中的吉田,终于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对了那个,夏娜呢?”
如同在表演舞台剧时要找一个对手来配合似的,她寻找着那个早已和坂井家融为一体的少女身影。
悠二这时停下了夹菜的手,以稍微复杂的表情回答道:
“今天她有点事回家了。”
“原来是这样吗。”
吉田对这样的事实产生了莫名的沮丧感。
正如贯太郎亲眼目睹的那样,今天她到坂井家来的目的,是为了邀悠二去约会。
既然如此,她当然会预料到“当着夏娜的面来争夺悠二”的状况。为此她还特意准备了到时候说的台词(虽然也很简短),打算以万事具备的态势来发动进攻了(虽然刚要出师时就被贯太郎挫了锐气)。
自己明明准备得这么周全,夏娜却偏偏今天不在这里。
在做好准备、气势十足地前来挑战得她看来,这种情况实在是令人失望。
对这样一个大前提的消失——
(怎么办好呢?)
她几乎有点不知所措了。
当然她也很清楚,目前这种状况对自己是极为有利的。虽然知道这一点,但是她总感觉到这样好像是趁对手不在的时候偷偷下手似的,认为这种做法未免过于卑劣。尽管她并不是想装清高,但一想到自己的对手是那个“身为火雾战士的坚强少女”这个事实,就无形中激起了她的斗志和对抗心理。
(但是)
突然间,她在这狼狈的局面中想起了某件事。
前不久,在那个跟一帮同学一起玩焰火的晚上,夏娜像是要先拔头筹似的,把亲手做的便当交给了悠二。那也可以说是一种卑劣的手段了吧。
(既然这样,那我也可以——)
她一想到这里——
(不行这种小心眼的做法也太)
又重新考虑起来。另一方面——
(可是,那样的话,我今天来的目的就)
又产生了这样一种焦虑。
突然间——
“吉田同学?”
被悠二这么一叫,她才回过神来。
“呃?”
原来自己刚才不自觉地陷入了沉思的样子,自始至终都全被坂井一家看到了。
“啊——”
就像全身的血液全都冲上了脑袋似的——
“不,不是的。我,那个”
吉田因为过于害羞,以至于连话也没能说完。
对她来说,面对悠二和夏娜这种事,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她预料到,既然来访坂井家,那么千草也应该会在场。而且,她估计到千草在某种时机和场合会站在自己的一方,最低限度也会维持中立。
(可、可、可是。)
没想到他父亲贯太郎也回来了,连自己这样的局外人也加入了这个没有夏娜在场的坂井一家的团聚活动中。她更没有想象到,像是要考验自己的胆量一般,被要求在坂井全家人面前说出来访的目的。
(怎、怎么、有什么办法)
现在,她的内心乱成一团槽。对于自己为了什么而来,她只感觉到脑袋发热,心跳不断加速,眼眶开始湿润,这一切都阻碍着她的思考,变得什么也不知道了。(——我、我——)
就在那时,拯救之神——千草,终于在绝妙的时刻发话了:
“对了,阿悠,人家难得来一次,你不如带她去房间玩玩吧。”
悠二一听到吉田要到自己房间参观,就慌忙收拾东西起来。
“对不起,因为那个,有点突然。”
虽说如此,实际上也不算太脏乱。只是把睡乱的床单整理好,把散落在房间里的几本杂志和漫画整理好就完了。
“不,比我想象中的要干净啊,对不起。”
站在房门前的吉田,因为觉得四处看的话不太礼貌,所以只把视线停留在地板上。这时她第一次进入自己喜欢的少年的房间,就因为这个,她就感到十分紧张。
“哈,哈哈,其实没什么关系啦。”
虽然在这种场合想起夏娜有点那个,但他还是在心底里感激夏娜。
她已经完全融入了坂井家的生活,不时还随意地闯进来问自己问题,或者在床上读读书等等。多亏了她,收拾房间对悠二来说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了。
悠二总算把杂志归成一堆塞进了书架,接着,他拿出千草让他带来的坐垫。
“让你久等了,你是想坐在地板上的坐垫,还是坐在床上呢啊,还有椅子哦?”
“那么,就坐垫吧,麻烦你了。”
“请坐。”
“谢谢。”
说完这些显得过于见外的客套话后,他们俩面对面地坐下了。
吉田以正座姿势坐在悠二递给她的坐垫上,而悠二则盘坐于自己的椅子他刚想那样坐下,却又立刻改成正座的姿势。
“”
“”
这架势就好像在相亲一样。
他们两人因为没有了坂井夫妇充当润滑剂,不由得变得难以启齿。
(我、我进到了坂井同学的房间了)
吉田在这种求之不得的两人独处状况下,拼命地寻找着切入话题的契机。这一切跟事前演练的情况完全不同,而且似乎还向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但这却反而令她感到惊慌失措。
(嗯,这个怎么办,是不是该我先开口说才行呢。)
然而悠二却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要找些话题来说,但作为目前最主要共通话题的学校也已经放暑假了。总不能说跟“红世”有关的事吧。
两人各自犹豫不决,气氛变得十分凝脂。正在这时——
“阿悠,我可以进来吗?”
千草的声音和敲门声同时响起。
“啊——请进。”
本来想用“嗯”来回答的悠二,不知为何在途中却变成了别的话语。
“打扰你们啦。”
千草很有礼貌地征询他们的同意后,才把装有果汁的杯子放在盘子上拿了进来。她静静地把盘子放在两人中间,然后对吉田说了一句话:
“要沉着点哦。”
“是、是的。”
仅仅是这样,少女的表情就一下子振奋起来。
然而,悠二却因为害羞而叫道:
“妈妈!”
“好的,好的,那我走啦。”
似乎已洞悉一切的母亲就这样匆匆退出了房间。
在她下楼梯的声音还能听见的时候,吉田为了不白白浪费好不容易才涌出来的勇气,大声地(对她来说)开口说道:
“明天,你有空吗!?”
“哇!?嗯,有是有空啦,但是”
对于这个突然被提出的问题所具有的含义,悠二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