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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夏娜以自己为中心引发的彩霞半球状空间中,闪出了吹散琥珀色暴风的炽红色爆火,随即又消散无踪。
受到波及的人群和模拟店的小摊子被炸得四处飞散,因冲击而摇撼的校舍窗户的玻璃也发出了尖锐的声音,同时在顷刻间粉碎了。
“呼——呼——”
半空中,夏娜漂浮在一片爆炸后的废墟中。她一边单手捂着受到拳击的胸部,一边以警戒的视线环视了一下周围。然后,她把藏在黑衣一端的诱饵拉近自己。
“呜啊”
诱饵由于多次在空中被高速地抛来扔去,忍不住发出了苦闷的呻吟上呢感,可是身体的各部分却完全没有受伤的痕迹。刚才那炽红色的爆炸,也二秘有让他受到任何的烧伤,也看
不到丝毫焦痕。
这都是系在他脖子上的宝具——驱火戒指“蓝天”的效果。
只要向这个戒指注入“存在之力”,就能抵御火焰的攻击。当然,他刚才能在一瞬间理解夏娜那片言只语的指示,并予以实行,是一起经历好几次战斗积累下来经验带来的成果。
虽说如此,光是实行利用“蓝天”展开仅仅保护自己的结界,挡住夏娜的火焰攻击这一指示,对于少年,坂井悠二的对应能力来说,已经是近乎于极限了。虽然由于种种理由,他
拥有了超越常人的力量,可是说到底,毕竟也只是一名普通高中生而已。单是被卷在“夜笠”的下摆一端,一会儿上下一会儿左右地甩来甩去,就已经让他上气不接下气了。
“呼,呼——夏,夏娜,你没,事——!?”
话还没说完,他又开始被甩来甩去了。
夏娜以自己和悠二之间的中点,以高度在空中纵向回旋了半圈。而其回旋的前端,正是被挥砍而下的“贽殿遮那”
“喝!”
“哼!”
经历了爆炸却依然完好无损的菲蕾丝,从下面挥起拳头迎击。
带着护守甲的拳头和大太刀发生了激烈碰撞,双方同时借助碰撞产生的冲击,在空中中拉开了距离。
就在这时——
“啊!?”
夏娜感应带来自意料之外的方向的攻击,反射性地把黑衣一收,紧抱着悠二。
“哇!?”
“悠二,再来一次!!”
“!”
“蓝天”再一次展开结界,夏娜背后的炽红色双翼消失了。
与此同时,从另一个方向发出的大量火焰弹攻击也轰袭而至。
在结界之外一个接一个爆炸的狂乱火焰,呈现出明亮的青蓝色。
(这个,是玛琼琳小姐的——!?为什)
还在惊讶当中的悠二的脚,被一根缎带缠绕上恶劣。
“呜!?哇啊——!“
悠二和夏娜同时被缎带向正下方牵扯,而悠二向着上方的鼻尖,则被菲蕾丝那伸出来像要抓取什么似的手掌,呼的一声擦过。
(要是再迟个半秒的话——)
心有余悸的悠二又低头一看,只见在这次被牵扯的方向上,不断向自己迫近的,是那挤满了倒地人群的操场。
(要,要撞上——)
然而,他就在快要撞上人堆的位置上停住了饿,他终于看见那用缎带系着他脚的人影。那正是头戴狐狸面具,飘舞着纯白色缎带形成的鬓毛,身披战斗装束的威尔艾米娜。卡梅尔。
她中途放缓了手中的牵扯的力量,以那飘散飞舞着樱色火粉的幻象般的姿态向上飞起。
“悠二!”
“哦。”
听到夏娜的叫声,悠二又一次解除了结界。
少女的背上,又再次燃烧起了炽红色的双翼。利用爆炸般的喷射加速飞往下方,和飞升而上的威尔艾米娜错身而过。
威尔艾米娜用无数缎带轻轻缠绕着那炽红色的突进,以轻柔的抱拥将其托起,同时又马上让其急速旋转,两位火雾战士在空中形成背靠背的姿势。
戴着面具的威尔艾米娜向着接近的琥珀色暴风喊道:
“菲蕾丝!请你听我说——”
而夏娜则向着那猛然袭来的青蓝色野兽呼叫道:
“等一下!‘悼文吟诵人’!!“
两人同时叫了起来,可是对方却没有回答。
由此可知她们的敌意已经高涨到何等程度。
熊熊燃烧的青蓝色“托卡“,以及琥珀色的旋涡”伊菲尔那“,从背对背浮在半空的夏娜和威尔艾米娜的两侧,像要把两人夹碎一般猛然攻来。
“不行吗。“
“制压镇静!“
亚拉斯特尔放弃了说服她们的打算,而蒂雅玛特则提出了看来是目前唯一的对应方针。
威尔艾米娜在面具之下保持着苦涩的沉默,在一瞬间内把缎带重新编织,形成了包裹着自己和夏娜,悠二的蚕状的球体。
从外面看来,那就像是在天空中突然出现的一个巨大纯白色球体。
然后,这个巨大球体突然又分成十几个小球,轻飘飘地在空中飞舞,在地上弹跳。而菲蕾丝的拳击和玛琼琳的火焰,则不断地把这些小球逐个击破。
在其中一个小球中,两人正利用这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时间进行商讨。
“威尔艾米娜能跟‘彩飘’菲蕾丝作战吗?“
““
“那么,就由你来想办法压制住‘悼文吟诵人’吧。我也会尽量想办法在不伤害‘彩飘’的情况下阻止她的。“
“明白是也。“
两人决定后,在攻击到来的同时,分开了双方互靠着的后背。
在缎带织成的球体散开的时候——
把悠二抱在身前的夏娜,展开炽红色的双翼向上展翅直飞,琥珀的疾风也马上紧追而来。飘散着樱色火粉的威尔艾米娜则挡在正打算随后跟上的青蓝色野兽面前。
障壁上不时闪过银色光芒的封绝之中,各人都施展出自己的力量,四道光芒发生可激烈的冲突。
越过普洛可索斯的山丘,
俯瞰着那褐色的岩层,
‘那个人‘正向着目标迫近。
在校舍的阴影下,脸色苍白的佐藤不禁倒吸一口气。
‘太可怕了‘
‘!‘
田中在旁边蹲了下来,拼命抑制着呕吐的冲动。
两人被“遗弃”在笼罩着整个学校的封绝之中。
他们一直渴望着,当自己所倾慕的大姐头玛琼琳,他日有一天要离开这个御绮市的时候,自己也能跟随她而去。曾经豪言壮语地说出这不切实际的梦想却一点不害羞的两人现在正
处于他们一直憧憬着的场所——战场之上,被逼面对着“这个世界的真相”。
在御绮高中清秋祭头一天的最高潮节目中,被突如其来;的暴风吹倒的人们即将倒在地上——的那一瞬间静止下来的世界,正遭受着异能者们的蹂躏。完全不顾地点和人群,不断
发生爆炸的青蓝色火焰,这一切造成的粉碎,爆炸,燃烧。发生在挤满了观众的操场正上方导致的结果,呈现出一片、让人一看就不由得心酸的惨壮。
被青蓝色的火焰炸得支离破碎的人们,因为琥珀色的冲击波而像枯叶一样被吹飞压扁的人们,还有被炽红色火焰烤成焦炭的人们他们全都是到刚才为止还在热闹地喧
哗着的看客,混在其中享受着乐趣的御绮高中学生,一起嬉戏玩闹的同学们。
佐藤抬起头,注视着酿成了着幅惨不忍睹的光景,此刻仍然在天空中飞舞的那四道光芒,还有那在龙卷风当中向上涌起,不时闪出银色光芒的半球状彩霞之壁。他用衣袖擦了擦脸
颊上冒出的冷汗,紧咬着不断颤抖的嘴唇,尽量不去看脚下的光景。
“田中,别太勉强自己啊!?”
在他的身旁,田中正抬起像白蜡一般苍白的脸,打算站起来。
“我,我没事。”
田中的膝盖失去了一贯的硬朗,不断无力地颤抖着。当然佐藤也并没有嘲笑的打算,他只是简单地反驳了一句:
“你这副模样,那能叫没事啊。”
“”
田中没有再出声。
他在躲避流弹的时候,清楚地看见了。
在封绝之中,因为被火焰弹击中而燃烧,或者应该说是被击得粉碎的某个人的身影。
那就是没错就是
佐藤对于他没有因此而发狂这一点,简直觉得就是奇迹。他明白碰巧没有看见那一幕,而是被巨大的火焰弹震得飞了起来,最后躲进现在的藏身之处的自己,实在是相当幸运。要
是自己也目睹了同样的情景,或许会经受不住——
(——不,一定会经受不住吧——)
他毫不掩饰地想,然后——
“不,应该还是,没事的吧。”
那听起来连安慰有饿算不上的话语,甚至让他对自己感到愤怒。
但他还是勉强地笑了起来。
“等结束之后它们应该会修补好一切的。”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中途停了下来,吞了吞唾沫,才又接着说下去。
田中沉默了一下,然后终于点了点头,表情沉重的说了一句:
“嗯,大姐她,是不会说谎的。”
可是,他的声音却跟话中表达的强烈肯定好不相称,像是大声一点就会伤到肺部似的,丝毫感觉不到力量。
“没错。”
带着不甘,佐藤用力地抓住好友的肩膀。两人你不看我,我不看你,又一起抬头注视着火雾战士和“红世魔王”混战着的天空。
他们曾经向玛琼琳了解过他们能想到的,能理解的关于“红世”的各种各样的知识。在因果孤立空间,封绝的内部发生的破坏,能够以跟被隔离的外部整合的形式进行复原这一点
,也是其中之一。
“我给你们的这张便签之中所包含的自在式,能够使你们在封绝内部自由活动。但是其中有一个缺点,用了它以后如果受到了损伤,就不能像其他东西一样复原了。”
这是把便签交给他们时玛琼琳说的话。
“所以,一旦发现自己身在封绝之中,首先应该考虑的是自己的安全。如果封绝的范围较小,就要想办法逃出去。
这不是劝告,而是命令。、”
他们之所以毫不抵抗岁战斗的恐惧,置周围的惨状于不顾而选择了逃避,都是在这个道理和命令推动下的结果。因为要是不说到这个地步的话,他们两人不顾安全而逗留在原地,
或者有十时毫4陷入混乱而枉送性命的可能性会相当大,所以这个指示是非常正确的。
尽管如此,客户司实际上扔下那么多遭惨况的人而独自逃命的这种行为,却把这两个为将来加入战斗而干劲十足的少年的自尊心,自信心和希望都完全粉碎了。对他们来说,这等
同于蒙受了跟自己平时的豪言壮语相反的巨大屈辱。
“可恶!”
佐藤在心底里不断的咒骂什么也做不了的自己。
“”
田中没有任何回应,他十分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情也和他不相上下。
内心感觉到的,就只有不甘。
即使觉的不甘,身体和内心也不能按照自己的希望来行动。
“明知道什么也做不了,还是想去做点什么。”
现在支撑着他们的,就只有这种无谋而天真的前进意欲。、就像奔跑在笼罩御崎市全体的金黄色封绝中的那个时候一样。就像避开“磷子”的监视,奔往被“使徒”霸占为根据地
的去、御崎市车站那个时候一样。
可是现在,就因为眼前的状况不当时“稍微”严酷了一点,身体就变得僵硬,内心也感到惊慌了。他们明白的,就只是人类和“使徒”之间,不管作出何种程度的努力,都存在着
无法改变的,令人绝望的绝对性差距这样一个事实而已。
这是任何辩解也无法冲淡的,通过实际经验得出来的无力感。
对于少年这种生物来说,这可以说是最致命的有一击。一旦接受的话,至今为止为目标而努力的一切都会结束。在这种绝对不愿意去体验的感情之中,两人拼命和“毕竟自己只是
人类”这种自暴自弃的念头和“我们已经努力到这个地步了”折回总自我妥协的想法做斗争。
以无力的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行为——继续留在封绝中。
只为了见证头顶上互相战斗着的火焰与火焰。
(说到底,我们就只能做到折回总程度而已吗)
佐藤把过于紧张而僵硬起来的手,按在防于胸前口袋中的便签上——那是在他们的周围释放出自在法,赋予他们在这个世界自由活动能力的力量之源——然后开始回忆。
回忆起玛琼琳曾经给过自己和田中的两个东西。
其中一个,据说是“红世使徒”曾经用过的,沉重得可怕的西洋式大剑。
另外一个,则是一句话。
(——“你们想要的一切,都在这里面了”——)
作为一个不争气的跟班,现在终于痛苦地理解到那是大姐头对自己何等深厚的关怀之情(包括自己曾经因为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