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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的鬼。
“还可以投两次哦。”
现在放开了手的吉田,把另外一个球交给了她。
“总而言之,只要投进那个洞里面,就行了吧。”
总算是理解了规则的菲蕾丝一边说,一边把拿着球的手平贴在胸前。那是一个很奇怪的姿势。
(就像是投掷飞剑一样。)
正如夏娜所想,菲蕾丝把贴在胸前的手,迅速地往前一挥。
(!)
球乘着风直飞过去,穿过了最远那个鬼的胸口——正中央的小洞。看到那甚至把套在里面的塑料袋也扯破了的威力,周围的人都马上静了下来。
(刚才的,是自在法。)
夏娜看穿了那迅速飞出的球周围,产生了肉眼看不到的旋涡气流。
在残余力量无几的情况下施展自在法。
就算只是把它看作余兴节目,但警戒着她动静的火雾战士就在身边,而且还以牵着手的状态跟她在一起。这种行为实在是太鲁莽,太不注意了。
(真是乱来的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啊?)
夏娜反而为了她而担心起她的放纵行为来。
(还是说,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听威尔艾米娜说,她本来的性格是开朗得令人难以置信的快乐女性。那样的女性为什么能跟性格完全相反的威尔艾米娜在一起相处呢?夏娜虽然对此持有疑问,但不管怎样,
如今的她,似乎正在逐渐向她的本来性格靠拢。
(大概是逐渐开始打开心扉了吧?)
否则的话,在如此不利的迫切状况下,应该不会故意向别人显示出自己能使用自在法吧。她剩下的力量已经这么微弱了饿,无论在盘算着什么计策,也应该会尽量避免浪费力
量才对。
跟在一瞬间之内作出如此考虑的夏娜相反,吉田马上对她的技巧赞叹不已。
“真厉害!把最远的那个!”
“啊,嗯——是一等奖!”
回过神来的二年级工作人员,把手里拿着的铃铛“叮当叮当”地摇了起来。
“那么,请从那边挑一个你喜欢的奖品吧!”
“奖品?”
跟果断的投掷动作相反,一脸茫然地挪动着脖子的菲蕾丝——
“菲蕾丝小姐,你要选哪一个呢?”
在吉田的催促下,从旁边架子上摆着的“一等奖”奖品中——
“这个吧。”
安起了一对黑色的皮手套。
那双手套,从扣子到边缘部分还嵌有黑色的花纹,作为学生准备的奖品来看,也属于比较昂贵的一类了。
菲蕾丝像个小孩子似的眯细了眼睛,把它高高举起。
“有花纹的好。跟约翰在布鲁日送给我的那种图案很相像。”
只把她看作悠二的冷酷无情的天敌,不顾一切地径直冲向所爱男人的“红世魔王”的夏娜,也不由得稍微吃了一惊。那就是“恋爱中的女人的可爱”。她那满心欢喜地把它套
在自己纤细手指上的样子,令刚才看到她凌厉的投掷威力而吓得发抖的看客们,也露出了微笑。
“怎么样?”
“红世魔王”自豪地把双手展示在吉田面前。
那跟挂在腰部两侧的护手甲,在印象上简直有着天壤之别。那纤细的手指,跟有着花纹装饰的手套,的确非常相配。
“好漂亮呀。”
吉田发表了没什么新意的率直感想。
而周围的看客,和担任工作人员的男生,也找不到别的形容词。
夏娜也是一样,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成了一个无害的存在,以至于后来发现为了让她戴上手套而放开了她双手的时候,才感到愕然。
“是吗,很漂亮吗。”
菲蕾丝受到了称赞,也还是没有改变表情,只是把举起来的手掌翻来翻去,仿佛要透过自己的指尖去延续那一段日子的梦想一般。
这不可思议,同时又带有某种悲哀的时装表演,一直持续到新闻社团为了采访昨天最佳化装奖的得主,找到了夏娜和吉田后闯进来的那一刻为止。
离开了大都会武汉,
俯瞰着交错的内河支流,
“那个人”正向着目标迫近。
在人湖之中,发现了拿着装着啤酒的纸杯大口大口地喝着酒的玛琼琳和大口大口吃着烧面的佐藤启作两人的身影后,绪方真竹一边叫唤一边向他们跑去。
“玛琼琳小姐!”
她的手还紧紧拉着田中荣太的手。
吸引着周围众人视线的玛琼琳,以苦笑装饰着那不如修饰的美貌,迎向那表现出无限喜悦的少女。
“怎么了,真竹?你们两个好好去开心就是了,没必要理会我们吧。”
“那,那怎么行”
绪方迅速调整了一下因奔跑而凌乱的呼吸。
“对了!不知为什么,田中从昨天开始就无精打采的啊。”
然后,她就想把跟自己牵着手的田中向前推——
“我就想会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嗯?”
但却受到了一点抵抗。
“喂喂,到底怎么了嘛?”
说完,她又再次用力推了一下。
“不,都说了,我真的没事啦。”
就像是被警察推着走的罪犯似的,田中被推到了两人的面前。
“早,早上好,大姐。”
“嗯。”
玛琼琳轻松点了点头,然后仔细观察了一下田中。
今天的他,完全没有了平日横溢于那魁梧身躯的天真无邪的活力和干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提心吊胆,畏畏缩缩的感觉,连表情都表现出明显的动摇。
佐藤看到这个既是自己的好友,也跟自己一样是玛琼琳跟班的少年变成这副样子,也暗自大吃一惊。为了无视这种感情,他故意以轻浮的语调向绪方发话道:
“那么,怎么样了,小绪?昨天晚上应该很爽吧?”
“真是的,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
她的笑容,完全没有任何阴郁感。看来只是对跟自己在一起那位少年的奇怪样子感到在意而已。
“田中他呀,本来刚才还是很正常的,但是看到那个卡梅儿小姐的朋友嗯,是菲蕾丝小姐?看到那个人被夏娜她们领着到处走之后,他就突然变得阴暗起来了。”
“我,我都没说什么事啦。哈哈,对不起,大姐。她光说写莫名其妙的话。”
听了田中的掩饰之言,绪方马上撅起了嘴巴。
“什么莫名其妙嘛!”
少女之所以没能完全把握住少年的心思,是因为那并不是平时她所熟识的少年的身影这一点,玛琼琳根据自己在漫长岁月中与各种各样的人相处的经验,佐藤凭着身为一
直以来跟他在一起的老死党的直觉,都各自察觉到了。
也就是说,绪方所说的“无精打采”,就是恐惧。由于他实际上遭遇了自己所踏足的地方有可能发生的最糟糕的光景,因此内心受到了挫折。
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掩饰的,田中荣太所面对的铁一般的事实。
然而,作为一个渴望拜年得强大的少年,他所抱持的自尊心,以及他一直以来向玛琼琳和佐藤宣言过的事带来的面子问题,都使他拼命地对这一点进行否定和压抑不过,
那却是绝对无法隐藏,无论如何都会表露在外的事实。
玛琼琳仔细地注视着那样的田中——
“”
“大,大姐。”
作出了并非田中最为恐惧的轻蔑或者断绝关系的回答。
“这样不是很好吗。”
“咦?”
在他惊讶地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那张美丽的容貌向自己凑了过来。
“现在并没有人催促你马上回答,你就只管慢慢仔细地去思考好了。然后,你再利用自己体验过的事实,把所以的一切都重新考虑一遍。对你这种头脑简单的人来说,这可是
个绝好的机会呢。”
身为跟班的少年,本来以为就算是作最乐观的估计,也一定会被狠批一顿的。然而身为大姐头的异能女杰,却反而以一种平静的口吻来给他建议。
“为了不让别人看到丢脸的一面而勉强忍耐,这种事只有大人做出来才显得帅气哦。对荣太你来说,还早十年喔。”
“大,大姐”
“唔,不过、偶尔也会有一些因为做不到这一点而大动肝火的大人。”
玛琼琳以稍带自嘲意味的语调说道。
“好啦好啦,你们快去玩吧。难得有这样一个开心的祭典活动日,你就别让真竹为你操心这些无聊事了。”
看到自己的跟班想回答却说不出话来的样子,玛琼琳像是有点厌烦似的甩了甩手来赶他走。同时,她顺便还以轻松的语气向那位女孩提了一个暴力性的建议。
“真竹,你不用那么在意的。他只不过是急着寻找答案而已。要是他再露出愁眉苦脸的样子,你就狠狠揍他一顿好了。”
“是的!那我们走了!”
绪方虽然没能理解两人对话中的含义,但还是率直地接受了得到的结果和建议。
(果然还是找玛琼琳小姐商量的好呀!)
她把这个想法完全表露在表情上,然后再次拉着田中跑了起来实在是干劲十足。
目送他们远去后,马可西亚斯把自己粗鲁的笑声混进了喧嚣声之中。
“呀哈哈哈哈!这回可真是有够胸怀广阔的啦,我宽容的慈母玛琼琳…朵!?”
玛琼琳这次没有敲击“格利摩尔”,仅仅是用鼻子哼笑了一声。
“嘿,因为那件事对荣太来说,也可以算是一大考验了嘛。”
然后,她又把视线投往已经没入人潮中的跟班的方向。
“希望他在察觉到如今拥有的真正重要的东西后能由此再次重新确认一下自己真正的感情吧。”
听到她罕见地说出这种关怀的话语,佐藤不由得注视着她的侧脸。
然后,他为自己所看到的光景陶醉了。
那是一个绝顶的微笑。
“因为在自己身在的地方,以自己拥有的力量,去守护自己能守护的重要东西,这是一个不必对任何人感到羞愧的选择啊。”
这位对挥洒在外的美丽气质毫无自觉的女性,把思念假托于那已经看不见的身影。
“至于即使那样做也守护不了的。那些超越人类理解的力量”
突然,她好像事到如今才察觉到这个事实似的,绽开了花朵般的笑容。
“没错。火雾战士,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而存在的吧。”
“嘿,看来是那样啦,我美丽的酒杯玛琼琳…朵。”
回答的人,并不是佐藤,而是和她相处了几百年的搭档。
陶醉于那盛放于眼前的美艳花朵的佐藤,在追求的渴望上,内心又增加了一份不可思议的热切希望,以及对马可西亚斯的话语和立场产生的羡望。不想离开她——他怀着这样
一种无畏于任何恐惧的心情,说道:
“需要协助者吗?”
听到这语调平静却包含热情的声音,玛琼琳以稍带惊讶的眼神向他看去。然后,她又马上挪开视线,随着用手把头发往上梳的动作,以轻松的语气笑道:
“那就要看是谁了。因为有擅长和不擅长之分嘛。”
佐藤马上追了上去,绕到了她面前继续追问:
“那么,我——”
“啪喀”一声,他的头顶被纸杯底部扣了一下。
然后,玛琼琳就那样从他身旁走了过去,逐渐融入人潮之中。
“早说了,现在还为时尚早!那种贪心的态度可是会被女人讨厌的。”
“又来啦,对男人果然是毫不留情哩,嘻嘻嘻!”
被随便敷衍了过去的佐藤,也依然跟随在她的身后。
映照于河内的西湖水面上,
俯瞰着明媚的岛屿风光,
“那个人”正向着目标迫近。
紧张的时刻在不经意间过去,
拼命的时刻也早已过去,
快乐的时刻却正在延续。
不知不觉,本来是作为警戒的枷锁而连在一起的手和手,本来是为了传达日常生活的重要性而连在一起的手和手,如今变成了仅仅是为了一起走而连在一起的手和手。
感觉到这一点的夏娜,却依然没有放松警惕。
感觉到这一点的吉田,却正因为如此而寄以希望。
戴上了黑色皮手套的菲蕾丝,也不会主动把两人的手抖开。
无论在任何人的眼中,三人都只不过是走在一起的朋友而已。
而他们的身边,一个打扮成昨天的池那样的稻草人,好像觉得被放进了棒子而变得直挺挺的两臂很碍事似的,艰难地避开身旁的人,走进了人湖之中。这时候——
“?”
“啊!”
少女两人,被看到稻草人的背影而停住了脚步的菲蕾丝拉住了。
“”
“怎么了?”
被夏娜这样一问,菲蕾丝保持着呆立的姿势说道:
“原来如此,刚才一直在周围转来转去的那些人的打扮,不是日本的一般衣者,果然还是一种舞台装束吗。”
“咦,你一直没有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