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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实体化进行得好快已经没时间去构筑召唤回这边来的自在式了!”
对实体化速度和铠甲周围的各种零件的破损状况进行一番观察后,贝露佩欧露好像放弃了什么念头似的,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还是没有别的办法吗”
她向站在教授身旁的“磷子”命令道:
“堪塔特…多米诺。马上启动“银沙回廊”,连接到星辰楼吧。”
“是的!”
跟多米诺紧迫的声音相重叠——
“没有那个必要。”
一个平淡的声音从大门口——这个房间本来的入口传了进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纵长的大门门扉无声无息地打开,一道明亮耀眼的水蓝色光芒射进了房间。
贝露佩欧露仿佛理解了什么似的眯起了眼睛。
“也对,‘御命诗篇’已经完全动作,你当然不会没察觉到了。”
“是的。”
随着一声简短的回答,以娴静的步伐走进了“祀灶阁”的人,是一个头戴大大的帽子、身上裹着大衣的无表情少女。其身体的周围,作为光源的发光粒子,就像星球一样不停地旋转着。她就是跟贝露佩欧露同为率领'化装舞会'的三柱臣之一柱——巫女“顶之座”赫佳特。
她出现在平时从不踏足的“祀灶阁”,这个事实令贝露佩欧露更明确地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事态果然还是不太妙么?”
“是的。也许是因为‘御命诗篇’的变换不完整,假身意志总体的觉醒完全不受控制。这样放着不管的话,他恐怕就会以转移点上的素体为核心,实现全身的实体化了。”
她一边以毫无起伏的声音作出回答,一边向着巨灶的方向走下楼梯。同时——
“叔叔大人。”
赫佳特向身旁的教授询问道。
“唔~嗯?”
“最后的自在式还不能使用吗?”
她询问的对象,是她几个月前得到的那个复杂奇怪的自在式。
一直在进行有关该自在式的研究和解析的教授,充分显露出对刚才进行着的研究倾注的热情,大声回答道:
“唔唔~功能的概要已~经解析完毕了。正如我所预~测的那样,把至今为止所采集的镜像一下子连接起来!以此构筑共振所必~需的人格模式的振幅,同~时凭借其动作来进行整体操控,简!直!是!Excellent的——”
“现在看来还不能使用”
贝露佩欧露简洁地归纳出嘴巴失控的教授所作解释的要点。
“——这样的话,就只能由你亲自去抑制了。”
然后向身负作为组织最关键命题“御命诗篇”的巫女催促道。
“能行么?”
“是的。”
赫佳特丝毫没有改变表情,也没有点头,只是明确地回答道。
“由于‘御命诗篇’的完全运作,现在已经能够准确地把握其坐标所在。变换的基础也已经形成,我想‘刻印’应该也能顺利进行了。”
“很好,拜托你了。”
“是的。”
如此回答后,身为巫女的“红世魔王”把纤细而白皙的手指向前伸出。
在她面前是铺满了黑色煤灰的大灶“格新诺姆”,放在上面的两个宝具,是她们三柱臣在执行御命的时候才被允许使用的特别宝具。
其中一个,是弯曲缠绕在灶上方的、贝露佩欧露的锁链“达尔塔洛斯”。
而另一个,是有着白木手柄的大杖。
随着她伸出手指的动作,仿佛回应她的意志一般,大杖如同箭矢一般飞了出来。
赫佳特轻盈而稳固地接住了高速飞来的大杖,转了一圈,然后把杖的末端击在地板上。
锵啷!
嵌在锡杖顶部的活环在“祀灶阁”内响起了通透的音色。
在众人的注视下,巫女把闭起来的眼睛睁开了。
明亮耀眼的水蓝色光辉,充满了决心和力量。
“不会再丢失目标了。”
第十三卷 第一章 秘密与秘密
十二月刚过半,白天的街道已经开始遭受寒风的蹂躏。
到附近便利店买东西的坂井悠二,正走在这刺骨的寒风中。
“哟——”
“爸爸!?”
突然,父亲贯太郎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不管是哪个季节都是一身褐色外套加西装的父亲的身影,即使在这种马上就要大雪纷飞的严寒之中也毫不受影响。强韧的线条描画出来的瘦削轮廓,不可思议的容颜上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笑容。
除了到国外单身赴任以外,别说工作内容了,连所在的地方也没有对身为儿子的悠二提过。他一离家短则数月,长则一年以上。而关于他那不定期的回国行程,事前也不会有任何通知,总是象现在这样突然冒出来吓人一跳。今年夏天回来的时候也是这样。
每次回来,他总是尽量和家人亲近,妈妈千草老是在悠二面前显示他们有多恩爱,而父亲本人的性格十分沉稳可靠——如此众多的理由让悠二除了经常不在家这点以外,对父亲没有什么不满。
不过有的时候——
“没感冒吧?”
被他这种像是上星期才见过面似的语气一问,还真有点不知该如何反应。
“嗯。”
总之悠二先努力伸直了背梁——也许是因为同为男人的虚荣感吧——问了一句在外面遇到父亲就一定会问的问题。而“欢迎回家”这句话按惯例则是回到家以后才和母亲一起说的——
“你见过妈妈了吗?”
“不,等下就回去。”
对于一成不变的儿子的问题,父亲的回答也是一成不变(不过这次没有说“啊,还真是一点没变啊。”这句话了)。
“悠二——”
那之后经常说的“那一起回去吧”这句话,父亲今天却没有说。
不单如此,还提了一个奇怪的建议。
“要不要走一会儿?”
“咦?”
贯太郎察觉到儿子的困惑,打趣道:
“怕冷吗?”
“倒也不是啦不过你不想早点见妈妈吗?”
“等下我会好好盯着她看的,走吧。”
“嗯。”
虽然是很肉麻的台词,可是爸爸说起来却没有让人觉得讨厌的味道。
悠二一边对刚才爸爸说的那句话感到嫉妒,一边跟着迈开大步的父亲向前走。
当他还小的时候,总是要小跑着才能跟上爸爸的速度,跟不上的时候就只好停下来哭,吓得父亲连忙道歉,母亲则忙着安慰他。现在的话只要走快点就能跟上了。
贯太郎用那跟以前一样瘦削而宽阔的脊背对着他,问道:
“悠二,你好像沉稳多了哦?虽然我觉得你没长高多少。”
“咦,是吗?”
父亲给予的称赞和别人的不同,总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自豪感。
(可是,我)
悠二的心中升起一缕和自豪感同等的失落。
现在身在这里的他,其实并不是人类,而是用曾经生存过,却被“红世魔王”啃食掉了的“真正的坂井悠二”的残渣创造出来的替代品“火炬”。是个本来会随着残留的“存在之力”不断减弱,存在感和容身之所也会自然消失,然后就会不被任何人发觉地消失在这个世界,变成一个“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的人。
不过,他因为体内寄宿着一个到了每夜零时就会恢复当天消耗的“存在之力”的永久机关“零时迷子”,才能避免被忘却和消失的命运。不过因此却背负了有如汹涌的波涛般源源不断的、对自身的存在所产生的烦恼和质疑。现在这一刻,也不例外。
(现在爸爸所感觉到的所谓沉稳,也不是作为一个人成长的证明而是我能够控制内在“存在之力”表现出来的表象吧。)
虽然这的确是一种成长的形式,但和父亲感觉到并为之高兴的东西,可以说是两种在意义上完全不同的概念。这一点,作为他真正的儿子的其中一部分,悠二觉得十分过意不去。沉重的心情让开口说话也自然而然变得困难,只能默默地跟在父亲后面走。
如果是在平时,看到儿子烦恼的话,贯太郎总是会说此不着边际或者格外敏锐的话题,可今天却不知为什么,什么也没说。
“”
“”
悠二感觉到这样子的父亲有种微妙的凝重感觉,因此也无法随便搭话,只能一味跟着他的背影走。
两个人漫无目标的走着,终于到了横在大街前面的河堤旁。
贯太郎环视四周后,说了一句:
“真南川吗庙会已经结束了吧?”
“什么结束不结束啊,那都已经是夏天时候的事了啊,爸爸。”
“唔?是这样吗?”
“对呀,我们不是还曾经一起穿着浴衣去过的嘛。”
(还真是有点不着边际的对话呢。)
悠二露出类似安心的笑容,回答道。
贯太郎想了一下,然后终于想起来了。
“说起来,千草那时还穿着的淡蓝色风车图案的浴衣呢,嗯,非常好看。”
“你只记得妈妈的事啊。”
“我也‘清清楚楚’地记得你的事啊,每次看到苹果糖都想要。”
“是、是这样吗?”
“当然是了。”
贯太郎露出以牙还牙的笑容后,轻快地两级一跳地跑上了河堤的石阶。悠二紧跟在后面也一步两级地上了石阶。由于这半年来每天早晚都不厌其烦地坚持锻炼,一般的日常运动对他来说,已经几乎不会造成疲劳了。
上到河堤上面的时候,贯太郎正背对着等他来。
“冬天的河岸真是个不错的地方。就算过着和候鸟一样的生活,可是和儿子这样子站着的话,真的会让人感觉到这里是‘自己的城市’呢。”
“对于我来说这已经是看惯了的风景了。和爸爸一起来这里倒是很少有。”
站在旁边的悠二发觉正在深呼吸的父亲那瘦削的脸竟然离自己意外地接近。(以前明明只能看见手臂或者肩膀的还是说,是因为长大以后就没有再这样子并肩站着了呢?)
悠二一边想,一边开口问道:
“爸爸——”
“唔?”
“这次会留在家里久一点吗?”
“啊——这个嘛”
贯太郎露出困惑的表情。
这样一来的话,对悠二来说,根本不用听他说出答案就已经明白了。
不出所料——
“这次也是因为有急事才回来的,所以马上就要离开了,对不起。”
看着苦笑的父亲,悠二跟以前一样采取了宽容的态度。
“我倒是没什么,不过妈妈一定会觉得寂寞吧。”
“你这样说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悠二突然从父亲那苦涩的表情之中察觉到了某种东西。
(急事?)
父亲似乎想要表达什么。
看来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了。
我的父亲——坂井贯太郎,竟然也会有这种时候。
竟然能够察觉到这一点,自己还算蛮敏锐的嘛悠二在心中不禁暗暗自满起来,然后有点笨拙地把脸转向水边。
“急事,是跟妈妈有关的吗?”
原本只是随口说说的话,没想到却出乎意料地击中了接近核心的部分。
“嗯。”
贯太郎点点头,双手叉腰,然后再一次深深地作了一次深呼吸,就像叹息一般,似乎要为即将接下来的话作准备。他把目光投向远处的对岸,尽量不跟悠二目光相接,然后说道:
“听有烦恼的人倾诉,是我的做人宗旨嘛。”
“烦恼?是妈妈吗?”
悠二不禁吃了一惊。因为妈妈千草竟然会烦恼,这种状况他实在是无法想象。包括身为儿子的自己在内,母亲向来给人的印象无一例外都是难于抗拒、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能够按照自己的步调去处理的人。这样的母亲竟然会有烦恼?
不过,贯太郎轻而易举地就把儿子的幻想推翻了。
“虽然千草说过不用我操心,不过她从以前开始就对自己的事情有点不善于处理哦,这种古老的铁桥,我都忘了有多少年没有看到了呢~”
扔下一脸呆相的儿子,父亲沿着河堤走去。
“等、等等啦,爸爸!”
悠二慌忙追了上去。
虽说是个大白天,不过被十二月的冷风吹拂着的河堤上人迹罕见。除了有几个小孩子在河堤下面兴致勃勃地踢着足球以外,眼前看得见的就只有一个似乎是在慢跑的老人了。
等那个老人擦肩而过,离开自己有一段距离之后,悠二以稍带强调的语气问道:
“你说妈妈在烦恼,那是因为什么?”
坂井千草这位女性正在烦恼,这一事实对于一直共同生活的儿子来说,似乎产生了相当大的打击。
母亲总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似乎这已经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母亲不可能烦恼不可能痛苦不可能感到困扰——母亲在平时的生活中可以说是绝对性的人物——而这些想法全部都只不过是毫无根据的小孩子式的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