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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质量和速度的猛烈冲击下,缎带一下了就被扯断了。
“呼呼”
总算脱离了缎带束缚的费可鲁,却没有展开“马格尼西亚”的暴风漩涡不,是不能展开。如果在没有确认赫佳特所在位置的情况下生成了粒子浊流,万一让身为保护对象的她也卷入其中的话,那就本末倒置了。
玛琼琳和威尔艾米娜对费可鲁的攻击,其成果就只有把他扯下来的数米距离、对别的攻击对象发动的“马格尼西亚”、以及找不到赫佳特而陷入的混乱——从时间上来说仅仅是数秒的空白而已。
但是,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她们两人就是需要这几秒种的空白。
目的就是为了掩护夏娜的攻击行动——
利用两位火雾战士创造的机会,全身燃烧着炽红色火焰的“炎发灼眼的杀手”,向着把大杖刺进悠二身体、想要杀死悠二的'化装舞会'的巫女,果敢地发动了三次突击。
醒悟过来的赫佳特,丝毫没有显露出对分解容器的执着,马上就马锡杖的前端从悠二的胸口拨了出来,然后用宛如涟漪的轻柔声音吟唱道:
“——‘星球’啊。”
然后,把大杖“TRIGON”对准了径直向自己飞来的火雾战士。
“锵啷——”
随着活环的清脆声音响动,空中突然出现了几十个耀眼的水蓝色光弹,就像流星群一样飞了出来。
缠绕着悠二手指的自在式发生了重组。
(怎、么了?)
重组完成后,又缠住了他的手臂和整个身体。
面对沿着复杂的曲线轨道袭来的水蓝色流星群,夏娜展开炽红色的双翼不断躲避,手里紧紧握着“贽殿遮那”径直往前冲。这种勇往直前的坚强意志转化为力量,充满了她的全身。
突然间,仿佛把凝缩起来的光解放出来似的,好几个水蓝色的光弹发生了爆炸。
然而,夏娜猛地一挥手臂——
“喝!”
以已经不能算是火焰弹的织红色热浪,从正面抵消了光弹的爆压,甚至反过来将其压倒。夏娜依靠着包裹自身的火焰,冲破了水蓝色和炽红色两股力量互相纠缠的乱流。
就在视野豁然开朗的瞬间——
“嘿——!!”
面对肃然伫立在空中的白装束巫女,夏娜挥起大太刀“贽殿遮那”,使出了全力一击。
与此相对,赫佳特以宛如舞姿般的轻柔动作,把双手按在大杖“TRIGON”上——
“——”
顺着对方攻击的势头,从正面挡住了斩击。
嘭——
这种不可见的力量之间的冲突,化成了震取的重低音回响在四周。
面对拥有与其纤弱的外表完全不相符的优秀身法和强大臂力的“红世魔王”,夏娜咬紧牙关,继续把大太刀往下压去。
“呜!”
“——‘星球’啊。”
赫佳特再次吟唱,在双方视线相交的中心点生成一个光弹,迸射而出。
“!!”
夏娜凭着惊异的反射神经避开了这几乎是零距离的射击。她松开了下压的力道,身体往后一仰,然后顺势来了一个斜身纵向翻腾,向着赫佳特举起大杖的手臂下方、也就是右侧腹部,使出了一记反手斩击。
面对这一下来自大衣下方的斩击,赫佳特的反应稍微迟缓了一瞬,但还是勉强避开了。斩击擦过了大衣的一角,仿佛被这一下冲击吹飞了似的,赫佳特在空中转了几个圈,跟夏娜拉开了距离。在这段时间里,数十个用以掩护自身退避的光弹也同时被释放了出来。
面对时而擦过脸颊、时而在近处爆炸的水蓝色流星群,夏娜依然不顾一切的向前直冲。为了让赫佳特离开悠二的距离进一步扩大,她再次以炽红色的热浪横扫了眼前的光弹群。
“喝——!”
“——!!”
为了躲避夏娜的攻击,赫佳特把娇小的身体轻轻往后跃开。
突然间,悠二在混浊的意识中,触碰到了某种东西。
(是谁?)
全身开始出现一种的类似于虚无的麻痹感,其中的一边眼睛渐渐失去光泽。
在夏娜与赫佳特之间展开的不足一分钟的生死搏斗的期间——
被威尔艾米娜甩来甩去,在空中弄得搞不清方向的费可鲁,这时候终于重新发现了自己护卫对象所在的位置。他的内心不由得涌起了更大的恐惧。
(啊、哇哇?)
自己竟然让三柱臣的巫女跟敌人兵刃相交,而且夏娜的反手斩击还把她的大衣切裂了一条缝。
(糟、糟糟糟糕了)
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的组织核心,而自己则是为了保护她而被派出的护卫。参谋大人没有派出大军,而是把这个重任交托给自己,这样下去的话就会辜负上司的信赖——然而,他内心的恐惧并不仅仅来自于这些组织机构上的危机感。
而是一种更为直接的、绝望的恐怖。
(如果、如果这件事被将军阁下知道的话)
众所周知,平时不拘小节、待人宽厚的猛兽——身为三柱臣其中一柱的将军“千变”修德南,只要一提起赫佳特的安全问题就会变得异常过敏。一直以来,在她仅有的几次外出机会中,对她的安全造成了轻微危险的好几个“使徒”和“魔王”(这里面也包括那个“探耽求究”丹塔里奥在内)都曾经遭到过他狂怒的爪牙和火焰的洗礼。
这次紧急袭击,是执行御命中尤其重要的一次作战。可是,这并不是说即使陷入苦战出没问题。相反,必须更安全更稳固地确保任务的成功。
(必须保护她!!)
所有的一切都迫使他专注于这个意念,并使其转化为具体的行动。即使把正在近处飞来飞去的魔神及其道具包容在内也顾不得了,必须马上构筑球形的“马格尼西亚”——
“对不起了。”
——正当他要这么做的时候,脸却被什么人踩了一脚。
“呜嘎!?”
那个人踩着他的脸一跃而起,拍了拍身上的陈旧旅行装束,脏脏的外套迎风飘扬——
那是一位少年。
“哈哈——终于来到外面啦!!”
金色的头发随着飞翔在风中飞舞,黑色的眼瞳宛如小孩子一样闪耀着光辉,纤瘦的身躯洋溢着无限的跃动感,向所有人显示出生命的璀璨——
那简直是一个少年的结晶。
夏娜、玛琼琳、威尔艾米娜——甚至连赫佳特也不由得愕然了。
他并不是毫无来由地出现在某个地方。在两人正在激烈交锋的时候,在空中无力地漂浮着的悠二,就像轻飘飘的落叶翻了个身一样,发生了变化。
仿佛早就了解一切似的,少年对周围的状况丝毫没有感到吃惊。
他露出了灿烂得让人难以直视的纯真笑容,仅仅是呼唤着一个人的名字。
“菲蕾丝,过来吧!!”
霎娜间——
在威尔艾米娜的臂弯里卷起了一阵暴风。
“约翰!!”
被呼唤的女性流露出至高无上的喜悦和眼泪,向着他的身边飞去。
“这、个!?”
费可鲁慌忙释放出数个由“马格尼西亚”生成的立方体——
“——‘星球’啊。”
赫佳特把攻击目标从夏娜转移到少年身上,放出了光弹流星群——
“抱歉,让你久等了,菲蕾丝。”
“嗯,嗯!约翰!!”
宛如轻盈的疾风般越过了所有障碍的“约定的两人”,终于握住了彼此的手。
“永远的恋人”约翰一边温柔地抚摸着像个孩子一样搂着他脖子的菲蕾丝的头发,一边在外套的周围卷起琥珀色的狂风,以此躲避依然持续着的追击。
“真麻烦,这里太吵嚷了,我还想说一些重要的话啊。”
“约翰,我好想见你啊!”
“我更想见你哦。”
“我更想。”
“是我更想啦。”
“我。”
“我。”
两人一边互相贴着额头一边躲避着攻击,一边说着甜蜜的情话一边在空中飞舞。如此异样的情景不由得让人怦然心动,那正是不容许任何人介入的恋人姿态。
“我们走吧,约翰。”
丝毫不介意自己剩余的力量已经不多,菲蕾丝发动了“伊菲尔那”。
“到上空去吧。”
约翰抬头向着自己的头顶如今闪烁着菲蕾丝的琥珀色火焰而非悠二的银色火焰的彩霞半球体——封绝的顶部看去。在完全无视他人,正要往上飞去的时候,少年轻轻地向着位于下方的那位戴着面具的朋友报心笑容。
“——”
那是跟他面对菲蕾丝时完全不同的、悲哀的笑容。
尽管他的嘴唇只是轻微动了一下,但威尔艾米娜的心却确实地听到了他说的话。
“——对不起。”
把在场的人们即将要采取的制止、妨碍、说服和攻击等行动都抛诸脑后,随着迸涌而出的琥珀色光辉,两人从封绝的顶部脱离到外界。
仅仅是留下了仅有的一点点火粉。
“大御巫!”
面对意料之外的事态,费可鲁焦躁不安地往上方看去。
“我们回去吧。”
然而,赫佳特却以平淡的声音作出了回答。
“贝露佩欧露会担心的。”
“可、可是!”
“原定的目的已经完成了,其他的事,就等下一次机会吧。”
正如她所说,抑制“银”的显现以及往“零时迷子”施加刻印,这两项由贝露佩欧露指示的作业已经完成了。虽然在刻印后没有完成破坏“密斯提斯“使其随机转移,同时也遇到了“永远的恋人”约翰出现这种怪事,但这些都不是能够阻碍御命完成的问题。
“是!”
费可鲁明显地流露出对战斗终于结束的安心感,点了点头。同时也为了争取撤退所需时间而展开“马格尼西亚”,再次生成了彩形的暴风漩涡。
“那么,大御巫”
“与书库同步——”
在赫佳特和费可鲁的周围,出现了复杂无比的耀眼水蓝色自在式,并形成了漩涡。
“——归还。”
无论是不可一世的台词,还是离开时说的经典文句,他们都没有留下。两个“红世魔王”连同“马格尼西亚”的自在式,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漂浮在空中的玛琼琳终于解除了警戒状态,从托卡中探出头来。
那个似乎是约翰的少年在离脱封绝之后,大概把封绝的控制权也同时转移了过来,现在燃烧在地面上的火焰图腾和在彩霞半球体壁面闪过的火焰颜色,都已经从原来的琥珀色变成了威尔艾米娜的樱色。
注视着连同破坏痕迹残留下来的这一幕令人心酸的情景,玛琼琳以尽可能冷静的头脑思索着。刚才发生的事、出现的人、离去的人对于这一系列错综复杂的事态,自己现在是否应该采取行动来加以刺激呢?确认了掌握所有谜团的危险恋人——“约定的两人”的气息就在上方之后,她终于开口道:
“到底怎么回事?”
“谁知道。”
听了她并非在索求答案的问题,马可西亚斯作出了敷衍式的回答。
抱着佐藤、田中和吉田躲到了半毁坏的校舍一侧的威尔艾米娜,就好像灵魂出了窍似的呆站着,只是抬头仰望着两位朋友离去后的上空。
“”
“”
蒂雅玛特也什么都没有说。
只有一个人——夏娜,正在追赶着他们。
她心无旁骛地往上空飞去,追赶着突然出现的约翰,追赶着变质后的悠二,追赶着再次飞起来的菲蕾丝,追赶着从封绝顶部脱离到外界的“约定的两人”的身影。
(悠二!)
要是就这样让两人逃掉的话,
要是悠二就这样不能恢复原样的话——
(悠二!!)
一种难以抑制的、至今为止从没感觉到过的阴暗恐怖涌上心头。炽红的双翼喷涌出超越极限的火焰,夏娜穿过了封绝的顶部。
展开在眼前的景色,是地平线只剩下一缕淡红夕阳光辉的傍晚景象。
这时候,位于遥远高空的“约定的两人”——
“!?”
却并没有逃走,反而是在空中谈着话。不过,他们谈的却不是情话。约翰握住了菲蕾丝的双肩,仿佛要让她听从自己的吩咐一样,以认真的表情说着些什么。
而存在于那里的“女人”,跟至今为止夏娜看到过的所有姿态都不一样。
刚烈的性情、专心一意的迫切感、以及令见着心寒的冷酷感,现在都一扫而空了。她就像一个纯真的孩子一样,一边听着约翰的话一边点头,以柔和的笑容作出回应,把少年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当作福音一样铭记在心。
不知为什么,夏娜明白到刚才是她的真正姿态,至今为止的她其实一直都在勉强着自己。
(我知道。)
那种无视一切是非曲直和当前状况,沉浸在喜悦之中的姿态——过去自己曾经打败过的“使徒”自豪地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