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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辆绿色的外国车子,车身被砸歪、玻璃被砸碎、轮胎被砸飞而自己则陷进了车顶盖里面晕了过去。然后——
“这也是强化耐久力锻炼的一个环节,没想到你却怀疑我别有居心是也。”
在威尔艾米娜的辩解——
“就算是这样,也没必要那么用力撞上去嘛!”
以及夏娜的抗议声中醒了过来。
相对于车子的惨状,被撞上去的自己却没有受到半点伤,这一切都是拜锻炼所赐,可以算是值得高兴的事了,但是
(不管怎么说,还是会痛的啊)
自那么后,每当站上屋顶的时候,他都会先确认一下附近的路上有没有停靠的车辆,养成了这么一个没出息的习惯。
虽说在封绝里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做一些粗暴的行为,但超越了那“某种程度”的话最好就可免则免了(悠二还不知道威尔艾米娜计划着下次把他撞到附近随处可见的砖砌围墙上)。
在这位有点胆怯的少年面前,作为今天的锻炼指导者走上前来的人——
“那么,就由我来当你今天的对手吧。”
正是作白衬衫加长裤的悠闲打扮、在火雾战士中首屈一指的杀手“悼文吟诵手”玛琼琳…朵。
“请多多指教!”
为了不让人察觉自己反射性地松了口气,悠二故意大声回答道。虽然感觉到威尔艾米娜好像瞪了自己一眼,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自从那个“银”的显现发生后,玛琼琳也开始频繁地参加在坂井家进行的夜间锻炼了。她起初参加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寻找有关“银”的真正身份的线索,以及确认悠二在事后是否有副作用,到了后来才开始加入他们的锻炼之中。
“我发现他似乎具有自在师的适应性是也。”
“秘技传授。”
原因就在于威尔艾米娜提出的这个请求。
玛琼琳以严峻的目光审视着悠二,然后——
“唔,也算是有那方面的资质不过这仅仅是指能力上而已吧。
“要形成性格必须花上十年,也就是说要想办法让他坚持到那个时候啦,嘻嘻嘻。”
再加上马可西亚斯这种隐含的催促,才终于勉强答应了下来。
自那天以后,悠二一直以每周一两次的频度接受着玛琼琳的自在法讲学。
“我只会教你一些人人都会的基本功哦。剩下的就要靠你的悟性去领会了。”
虽然玛琼琳丢出了一句不负责任的教育方针,但按照他的现状来看,即使教他一些复杂的东西,他也无法实行,所以这样子其实也已经足够了。
玛琼琳站在跟位于屋顶一侧的悠二相隔几步远的屋脊上(威尔艾米娜和她背对背地站在不远的位置上,与她正面相对的是接受她指导的夏娜)。玛琼琳和从她右腋下的书型神器“格利摩尔”发出声音的马可西亚斯,各自宣布了锻炼的开始。
“要开始了哦。”
“好嘞,那么就先从生火开始吧。”
既非平常的那副松驰面容,也非战斗时那种勇猛咆哮的姿态,身为名震天下的自在师的这位女杰,以锐利的目光注视着接受锻炼的少年。
“是!”
怀着收紧身心的意念,悠二把右手向前伸出。
(首先是,嗯)
在胸前紧握拳头。
(构成我身体的“存在之力”用心去感觉在无意识中对其加以控制的意志总体的运作,并将其置于自己支配之下。)
被教过的这些难懂的词汇——最近他终于通过实感理解到其意义所在了。
(将从我的存在边缘零落的一丝微弱力量集中在拳头上)
把胸前的拳头以手掌向上的方式慢慢往前伸出。
(然后把火焰的印象具体化——)
跟意念完全吻合——
嘭!
大小恰好到好处的火焰,在手掌上点燃起来了。
颜色是银色。
那是火雾战士“悼文吟诵手”玛琼琳…朵花费了数百年岁月来追踪的仇敌、寄居在悠二体内的神秘怪物——“银”所拥有的火焰颜色。
“”
面对那种已经成了每天必见之物的火焰,玛琼琳眯起了眼睛,稍微蹙起了眉头——然后,又哼了一下鼻子。
“构成时间看来已经缩短了不少呢。”
“谢、谢谢指导。”
对她在刹那间散发出的那股强烈杀气还没有习惯的悠二,总是不自觉地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至于玛琼琳,则已经对此不再介意了。
“接下来就要确认一下你有没有做好预习了哦。”
“咦?”
悠二马上大吃一惊,想到自己的准备不足而慌了手脚。
“呀哈哈哈!从细心的指导到留下坏心眼作业的这些老师作风,看来你都已经学得像模像样了呜噢!?”
玛琼琳一巴掌封住了搭档的嘴巴,然后顺势把手掌横向挥出。从刚闭上嘴巴、被夹在右腋下的“格利摩尔”中,飞出了一张轻飘飘的纸片。
玛琼琳看也没看那纸片一眼,就对悠二作出了指示。
“让你手上的火焰脱离自己的身体,打到这张纸上来时间限制为五秒。”
“好了,开始!”
听到了立刻发出号令的马可西亚斯的声音后——
“——!”
悠二马上集中精神,抬头注视着飘舞在封绝上空的纸片。
(让现在手上的火焰离开自己——)
这是为了学会“火焰弹”——通过敌意和害意的指向,以及让破坏的印象具体化这些最简单的构成原理实现的自在法——而进行的锻炼。
火雾战士和“使徒”,多数都是以结合自身精神特质的形式来构筑和运用一些独特的自在法。那都是别人无法模仿的、简直可以说是个性的产物。不过在众多的自在法当中,也有一些共通的技术,那是任何人都会使用的自在法。火焰弹和封绝就是最典型的代表,要进行自在法的基础锻炼的话,这无疑是最合适不过的课题了。
(——把力量指向那张纸!)
悠二注视着飘在空中的纸片,把它飘舞在空中的姿态牢牢印在意识中,然后在脑海中强烈地想象要向那个位置施加害意。随着他的意念变化,手掌上的火焰就像被捍过的粘土似的,变成了细嘴瓶子般的形状。然后,瓶嘴的部分一下子伸长——
嘶啪!
那延伸出去的火焰贯穿了纸片,在银色的火光中将其烧成了灰烬。
“成功了!”
悠二兴奋地叫了出来,可是在下一瞬间——
啪啦!
“哇啊啊,好烫!?”
原来是残留在手掌上的少量火焰发生了爆裂,烧到了下巴。悠二连忙蹦跳起来想把火焰甩掉,然后才发现那是残留在手掌上的火焰,又慌忙大力挥了几下手。
“好烫、好烫!”
而他的脑袋——
“喂喂!”
“嘭!”的一声,被有如几块画板叠起来那么厚的“格利摩尔”拍了一下。
“呜哇好痛!”
“什么‘呜哇好痛’嘛,就是因为你一知半解地保留了力量,所以手上才会残留下多余的力量啊。你要把生成的力量全部打到目标上去才行。”
“我说啊,保留力量这种事,对你来说还早十年哩,嘻嘻嘻!”
从眼前和头上传来了两个斥责的声音。
“悠二,没事吧!?”
从另一侧的屋脊上传来了另一个声音。但是马上——
“那种程度的烧伤是死不了的是也。”
“集中。”
就被另两个斥责的声音——
“是”
封住了嘴巴。
悠二也无力地回答道:
“对不起”
“有时间道歉的话就再来一次!这次要用全力,时间同样是五秒种!”
“呀哈哈哈,这次要是再失败的话可不是被敲两下脑袋那么简单啰!”
纸片再次飘到了空中。
完全没有准备时间的悠二马上慌了起来,以基于习惯性的直觉,迅速完成了刚才慎重地进行的力量操作,向着眼前的目标释放出力量。
“喝!”
嘭!
飘舞在空中的纸片被烧掉了。大概是因为倾注了全力吧,这一次没有像刚才那样在手边出现爆炸。
(!就是这样子吗)
又掌握了一种新的感觉。
马可西亚斯“嘎嘎嘎”地笑了起来。
“哎呀呀,这次本来是突然袭击,但你也干得不赖嘛,嘻嘻嘻!”
“没有啦”
然而,害羞的悠二刚得到的这种满足感——
“这种事可是基础中的基础,你可别得意忘形哦。”
立刻被玛琼琳以笑容彻底吹散了。同时——
“你最重要的课题,是要把只在危急时才出现的集中力锻炼到可以随时发挥出来。为此,你就有必要把操纵‘存在之力’的感触变成你的本能,而不仅仅是限于自在法。只要你不忽视这些基本功继续努力锻炼的话,应该也可以帮得上‘那边’的忙啦。”
她又稍微望了一眼夏娜那边,说了几句激励他的话语。
“是!”
原来对她只抱有“强大的火雾战士”这个印象的悠二,也通过这多次的接触机会,终于了解到她的本质了。
毫无疑问,玛琼琳…朵非常严厉。但那是适当的严厉,她不会冷漠地把人推开,而是设身处地去对待人。
(佐藤他们俩如此倾慕于她,现在我也有点理解了。)
悠二随着玛琼琳的目光,把视线投向在另一边接受着威尔艾米娜指导的炎发灼眼的少女。
(这个人之所以跟夏娜合不来,大概是因为夏娜有着作为火雾战士的坚定价值观,根本不需要别人的建议吧。这是不是价值观的指向完全不同的标志呢)
我这种分析还真是透彻呢正当他得意地想着这些事的时候——
“我才刚说完课题是集中力你就这样,真是的。”
“好嘞,要惩罚才行!”
玛琼琳以“适当的严厉”,往他的脚上扫去。
“呜哇啊啊!?”
不知已经是第几次了,悠二头朝下脚朝上地从屋顶摔到了后院的地面上。
由于经过锻炼的关系,他总算没有受伤。
闹钟铃声响起后过了几分钟。
迎来了零时的瞬间,永久机关“零时迷子”在众人面前发动了。
“!”
悠二的“存在之力”得到了恢复。
过去吸收的“千变”修德南的手臂,加上在那次骚动中吸收的“彩飘”菲蕾丝的力量,现在悠二拥有的“存在之力”总量的规模不仅远胜于“使徒”,甚至已经能够跟“魔王”相提并论了。
“”
感觉到膨胀起来的那种力量,同时也感觉到其中的大部份还没有得到利用,悠二对进一步的锻炼充满了干劲,握紧了拳头。
“好。”
玛琼琳看着这位少年的可笑样子——
“今天完了之后你也还是那么有精神呀。”
“嘻嘻嘻,当上了哥哥真的那么高兴吗?”
马可亚西斯笑着嚷道。
被他这么一说,当上了哥哥的少年才发现自己现在的举动,不禁脸红起来。
“哪,这个是那个”
“以此作为努力的支柱也是值得自豪的事,没必要感到羞耻。”
面对罕见地向自己伸出援手的亚拉斯特尔,悠二也率直地点了点头。
“嗯,谢谢。”
只有夏娜一个人百思不得其解。
“在什么时候登门致贺比较合适呢”
“明天傍晚。”
听到威尔艾米娜对敬服的主妇表露出体恤之意,蒂雅玛特作出了简短的回答。
“唔,空出这一段时间的话,就应该没问题了。因为对外界来说,我们获得这个情报的时间,应该是在次日早上夏娜——”
亚拉斯特尔感觉到,因为自己无意中使用了夏娜这个名字,威尔艾米娜稍微皱了眉头。不过他没有介意,继续说道:
“——回家之后的那个时候啊。”
“?”
夏娜还是一脸不解的样子。
看到众人这副模样,玛琼琳和马可亚西斯不禁苦笑道:
“嗯~一个个都那么兴奋呀。”
“当然啦,听说这里的妈妈很受人尊敬嘛。”
悠二面对为自己感到高兴的众人——
“实际上那个”
面对知道真正的自己、也为自己感到高兴的众人,以忏悔般的语气说道:
“其实我对成为哥哥这件事,现在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慨。不管怎么说,我现在已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消失的存在了”
封绝之中一下了静了下来。
“不过”
身为火炬的少年,把绷得紧紧的痛楚,以将其打破的痛楚来掩盖。
“就像跟我一起出生的那个哥哥,通过我名字里的“二”字留下了存在印记那样,即将要出生的那个弟弟或妹妹也会在名字上用“三”这个字来留下我存在的印记。我是对这一点感到非常高兴啦。”
悠二吐露出没有人能作出回应的感慨,在因此而降临的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