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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脚在颤抖,内心也畏惧得萎缩起来。
即使如此,自己还是只有这样干。
脚步越来越快,内心充满了焦躁。
开端虽然跟两个星期前奔跑起来的时侯一样,但是这次可以托付后事的佐藤已经不在,自己已经无处可逃了。不仅如此,自己反而成了被佐藤托付后事的对象。所谓的四面楚歌就是指这种局面了。握着手机的手,开始慢慢加大了力度。
“啊啊,真是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浑蛋!!婆婆,至少今天也该接接电话吧!”
也不知道是向自己还是电话的那边,田中以含泪的声音怒喊道。
乘坐这条路线的电车已经是好久没有过的事了——夏天坐过吗?不,不可能是那样——嗯。特意使用人类的交通工具,虽说也不是没有遭到反对,但结果还是强行坚持下来了。
为了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抱有确信,首先还是应该再次以“这个视点”来观察一切。像这样子——身穿厚衣厚裤披上黑色围巾——穿上普通衣服混在人类之中,也是很久没有过的事了。虽然也跟目的有点关系。但现在总感觉心情很畅快。
置身在拥挤的电车中这种状况说起来,大概是因为高中学校就在家附近的缘故吧,基本上都没有怎么体验过。最近这段时间里。也就只是去往大户的时侯坐过专线巴士而已。虽然事到如今也不会感觉到疲累,不过这样子的话,对人类来说,无论是身心都会感到很难受吧。
忽然——
(?)
他感应到了一股微弱的自在法气息,如果不是自己的话,那恐怕是无法察觉的吧。这种感觉他也觉得似曾相识。那恐怕就是气息感应。从远处感觉到的那个自在法反应,正以迅猛的速度接近而来。
(不是、吗?)
行进方向就在同一直线上,几乎是以相等的速度在互相接近。既然如此,那么彼此都应该坐在电车上吧。在作出这个判断的期间。彼此的距离也在不断缩短。
(那么,该怎么办好呢。)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那并不是火雾战士,也不是“使徒”。这样的话,大概就是外界宿的相关者了吧。好像是叫什么联络员的。因为心想着“自己没必要隐藏气息,反而可以成为抑制力”,于是就干脆堂而皇之地前来这里,可是这个决定似乎得到了反效果。没想到在到达前的瞬间会遇到。那方面的相关人员。
(还真是不能如我所愿啊。)
在前方的目的地里,先不说最终会不会遭到妨碍,在了解到自己的真正用意之前,他们应该不会贸然动手——本来是这样推测的。只是,时间的话当然是越充分越好。要是在这里被哪个不确定的其他人发出事前通告闹出骚动、徒然让对方提高警惕的话.
也是很麻烦的事情。
(要收拾掉吗?)
在电车擦身而过的瞬间展开封绝,把应该能在里面能行动的那个人抹消就行了。
(等一下。)
那是不行的不,还是别干了吧。
(目的就只有一个,也没必要拘泥于这些琐碎的事情。)
不管如何,只要看到自己的现状,她们暂时也应该会采取静观的态度。万一自己率先动手把联络员收拾掉的事被她们知道的话,那就等于是主动放弃自己想争取的时间,导致“一碰上就开战”的事态。这完全就是本末倒置了。
(对,而且)
知道自己拥有敏锐知觉的她们,也应该会理解到我放过了从眼前擦身而过的联络员这件事吧。那个联络员的紧急报告.反而会成为我“目前没有加害的意思”的态度表现。所以,现在还是放着别管的好。
(嗯,他是这么说的啦。)
在心中不知道跟谁说话的他面前,窗外的电车一掠而过。
失去了那十秒左右的杀死对方的机会,心中充满一种奇妙的安心感。
(真没办法。)
在一边叹气一边眺望远方的瞬间——
“!”
感觉好久没见过的某样东西,此时正远远地出现在低矮住宅区的那一边。
那就是横跨在位于御崎市中心的真南川上的大铁桥——御崎大桥的A形主塔。
两个并排在一起的主塔,正在迎接自己的归来。向眼下一看,可以看到那早已熟悉的、位于市西部的住宅区。呈现出平缓的地形。
(我回来了。)
他身怀感慨地这么想着,然后又暗暗默念道:
(为了启程。)
向着应该在这片土地里过着生活的母亲、朋友,还有她们——
(我回来了啊。)
从心底发出呼唤。
眼前的景色变化为河岸地带,越过了真南川。
作为来访者。同时也作为归还者,在城市的西南端沿着住宅区北上、渡过真南川到达御崎市车站的这条路线上前进。
耳边传来了似乎很熟悉、又好像不是很熟悉的广播音:
(本次列车即将抵达御崎市~御崎市~)
有一个身份不明的“红世使徒”正在接近。
接到这个紧急报告,立刻就在佐藤家的庭院召开临时作战会议的众人——
“吉田一美。你打算怎么办?”
被亚拉斯特尔这么一问,吉田一美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我、是)
至今为止.虽然也被卷入或者自己闯进去过好几次,但仔细
一想的话,跟“他”无关的战斗,眼前这次却是第一次。
“你可以跟田中荣太氏一起前往旧依田百货监视‘玻璃坛’,也可以现在立刻尽量远离这个地方,就是这两个选择是也。”
“推荐后者。”
威尔艾米娜和蒂雅玛特以理所当然的口吻说道。
“嗯,虽说是相关者,但是小姑娘你也没有为此拼命的理由啦。我们并不会有什么想法的,你还是尽早去避难吧。”
马可西亚斯也为此作了补充。
田中也以从吉田看来也明显一片苍白的脸说道:
“那样是最好啦,吉田同学。现在可不知道来的是什么家伙,你完全没有必要固执地留在这里啊。”
以颤抖的双脚,拼命坚持要履行自己的职责。
干脆把护送吉田到远处安全的地方这个任务交给他算了吧?——心里这么想着的玛琼琳苦笑了一下,只向少女催促着对行动的选择。
“虽然大家都这么说,不过你真的没必要勉强啊?说真的,就算你在这里,我想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且‘那个东西’,也不能在这种状况下使用吧。”
玛琼琳轻轻用手指了一下的,是被披在室内便服外的罩衣遮挡住而无法看见的东西。
那正是吉田挂在脖子上的、有着希腊十字架形状的吊坠。
正如玛琼琳所说,她唯一能使用“红世”这方面力量的宝具“希拉达”,并不是只要直接使用就行的东西。无论是只有她才知道的发动条件,还有一旦使用后带来的效果,都是在某位少年在场的情况下才有意义。在“他”已经失踪的这种状况下,这个东西就只能成为单纯的装饰而已。
“我”
仿佛要把答案挤出来似的,吉田把手按在罩衣的胸口上。然后,把视线转移到什么都没说的少女——将自己带来这个地方的少女身上。返回来的视线,既像是在考验自己似的富有挑战性,同时也好像在安慰自己似的充满温柔。
“我要留下来。”
吉田坚决地抬起头说道。
“如果田中同学有什么无法顾及的事情,不管是什么小事我都会帮忙的。而且,既然选择在这个时期来的话,我想应该也不是‘没有关系’的。”
众人——特别是火雾战士们——都有点佩服她了。的确,在现在这个状况下,跟至今为止的事件毫无关系的“使徒”偶然前来这里的可能性非常低。
尽管看样子很害怕,内心也在动摇,但是应该想的事也会好好去想.该拼命的事还是会拼命,这样的思想准备,少女已经完全具备了。
“如果现在选择逃避的话我觉得就会从本来已经踏入的地方被甩落下来。我只有这一点,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在宣言的同时,吉田紧紧地握住了胸前的“希拉达”。
(——“即使如此,我还是会再次选择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
走下了御崎市车站的月台。
偏离了喧嚣的人潮,只是一直沿着那细长的月台往前迈步。
(变得漂亮多了啊。)
曾经一度被破坏而新建起来的车站大楼,每个角落都反射出崭新的光泽。
至于旧的车站大楼,当时为了击退依附在那里、企图启动大规模逆转印章的“助手多米诺”,已经被连同周围的桥墩和承载着“探耽求究”丹塔里奥教授的怪物列车一起摧垮到体无完肤的地步了。
虽然并没有直接看到破坏的光景,但是化作了“废墟”的凄惨状况,也还记得很清楚。同时,还清楚地认识到,要是“红世使徒”和火雾战士在封绝之外战斗,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
(那样子竟然没有出现人员伤亡,恐怕也只能用奇迹来形容了。)
一边想,一边向着隔了几个月台的墙壁另一侧——也就是车站的东侧——看去。
被自己和其他御崎市居民唤作“车站对面”的那一带,就是所谓的商务街道,林立着众多新旧不一、无味干燥的办公大楼。
在其中的一角,有一座又高又新的、外周完全以玻璃包围的高层大厦。
那就是御崎中庭…拱廊大楼了。
那是拥有内部全层采用开放式天花板设计的半室外空间,以架设于其上的四条走廊构成的美术馆为首,配备有上层部的饮食街、中层部的酒店、下层部的办公室等地方的复合型设施。
(好像,就是在那里跟吉田同学进行了第一次约会吧。)
一起看过的展示品那是什么呢。因为之后发生的事给人印象太过强烈,所以记得不怎么清楚。毕竟那是好不容易在最初的战斗中幸存下来,在以后应该怎么办也无法确定而漫无目的地
过着的日常生活中,再次跟“使徒”相遇的瞬间。
有着老绅士资态的“捡骨师”拉米。
(不,好像应该叫“螺旋风琴”莲南希吧。)
追随着那个来到御崎市收集火炬的“使徒”出现的,就是火雾战士中以战斗狂出名的“悼文吟诵人”玛琼琳…朵。
(刚开始还真是个可怕的人呢。)
对于佐藤和田中也被卷入其中,并把她看作大姐头对她心存仰慕的事情,当时也并不知道。在面临战斗的时候,那不顾一切地把愤怒和憎恨发泄在对方身上的恐怖姿态,跟正正经经地为了使命而生的“她”完全相反,不过之后在听说了事情原委之后也理解了过来,那完全是一个典型的火雾战士。
(事到如今想起来,光凭着不成熟的两个人,能把那个人压住还真不容易呢。)
不由自主地苦笑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离开了等待下一趟列车的人越来越多的月台,走下了楼梯。穿过崭新漂亮的自动检票口,可以看到同样也是新增设的、跟车站大楼之间的联络通道。
从这里向北穿出去的话,就会到达迎合新建车站建成的时机开张的购物街。
(经历了好几个月的锻炼和多次的战斗,已经变得稍微能干一点了吧。)
在圣诞平安夜发生的、在这个城市的最后一战。以自己为诱饵,企图把火雾战士一网打尽的'化装舞会'搜索列兵“聚散之丁”萨罗比。还有——
(另外一个巡回士)
稍微思考了一下,他又回想起贝露佩欧露的说明。
(好像,是叫做“吼号呀”比弗伦斯。)
然后,在惊险地达到了那两人的瞬间出现的压轴角色——杀手“坏刃”萨布拉克。
虽说战斗总是跟艰苦脱离不了干系,但是就算这样,像他那么大规模地到处大肆破坏、而且还使出那么难缠的手段的敌人也没有几个了。由于事前有所准备,配合相当默契,再加上各自的随机应变,还有不逃跑而坚持跟他周旋,才勉强将他击退,实在是一场艰难的战斗。
不过,比起这些事,内心涌出来的却是另一股强烈的感情。
(对不起。)
在购物街的出口等待着自己的两位少女。
(真的,很对不起。)
自己派人送回去的、由两人寄给自己的信,是不是平安无事地送到了呢?那是现在不得不离开,不得不消失,然而却必须留下的、告诉她们“自己就在这里”的信息。
贝露佩欧露胸有成竹地说过,已经马上安排好了,第二天应该就会送到,因为是委托毫不知情的人类去办的,绝对不会留下痕迹什么的
(不过,她应该也不会说“多余”的谎话啦。)
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从车站大楼走了出来。
(而且,那已经无关重要了。)
从车站的出口笔直延伸出去的大马路,注视着展开在眼前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