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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夏娜,
「——」
像是回应对手一样从正面朝着乌阿鲁中的一个人跳了过去。为了即将到来的白刃战,调整好身体的姿势,迎锋而上。
「哈啊!!」
连短兵相接都算不上。
「唔噢!?」
就像是撞上了雕像的人类一样,其中一个的乌阿鲁就这么被弹飞了出去。
接着夏娜单左手握着大太刀横刀一闪,从旁边跳出来的另一个人便被劈成两瓣,接着她顺势回旋避过第三人的猛力斩击,并朝着接近的第四人如同踢进对方身体一般踢在了对方的身上。
在那之中,张开的右手手掌,几乎没有声音似的,放在了第三人的头上,随后发生了爆炸。
「唔、啊!?」
发出悲鸣的是,捂住身体被踢飞的第四人。
而跳出来的第一人则被借着爆炎的反作用力跳起来的夏娜从头到脚一刀劈开后,消灭了。
这三个人,毫无疑问的被瞬杀了。
但是夏娜对这个成果似乎并不满意,重新摆出架势,并小声说道,
「不对」
在这摆出架势之前,原本是四个人现在却只剩下一个的乌阿鲁不在了。自己的面前,只有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一个人。
就如文字说所的一样旁若无人,但是又被这压倒性的战技给震慑住了,
「真不愧是,作为天罚神的契约者,并让盟主如此在意的存在呢」
乌阿鲁用既愤怒又恐怖的声音一边说着,一边向后退去。又一次隐身于柱子后面。
「是这种吗?不,不应该是这种才对」
自问自答似的,她说,
「这和以前没什么不同。那个时候,我想的是更迅猛」
将自己第一次渴望力量的那份感情的实质,尝试着抽取出来,
「是更迅猛更强大的力量」
就在她这么说话的时候,这一次从柱子后面,八个乌阿鲁静静走了出来。
光辉照射在如厚玻璃一般的「秘匿圣室」碎片上,
周围绽放出的是颜色缤纷如吹雪般冲撞的爆炎,
傲然耸立的岩石巨人挥舞着鞭子。由岩石凝聚成的鞭子把所接触的构造物,连同中心的所有东西连根拔起,仿佛薄纸一般破碎墙壁,把躲藏起来的东西全部覆盖。
接着站在仿佛暴风雨般的破坏中心,卡姆辛对比希莫特平静地说道,
「仪装」
「卡迪修血印,配置。血脉形成」
向天空飞舞的构造物,褐色的自在式燃烧了起来,因为中了炮弹而失去的一只手腕,和这只手的手肘中延伸的火焰结合。在他起身的过程中,墙壁被压缩得碎裂,再一次与散发火炎的手肘相结合。
「展开」
「同步,完成」
张开后又握拢,手腕得到了再生。
但,再次有一根尚不安定的手指,直接承受火焰弹的攻击后彻底被吹飞了。活动停顿了一会儿的岩石巨人,在它体内的卡姆辛说到,
「啊,「马格尼西亚」消失之后,他们攻击的积极性总算发挥出来了呢」
「哼,是对于危机有了自觉才不断涌现出来的吧,或者说是失去冷静而胡乱攻击呢」
一边与比希莫特彼此进行交流,一边用那只缺少手指的手掌挡住解除人形如同小山般的犀牛。大概是对自己的力量引以为傲的「徒」吧,对于被炎弹集中打击依然屹立的巨人以一种阻挡的姿势来防守,并将巨人撞入后方的建筑。
倒下的同时,再一次出现了火炎弹雨。
「呜」
「呃」
为了重新站起来的巨大身躯,被自在法构成的锁链般的东西缠绕在一起。
就在犀像为了把巨人给击溃,强硬地以牛角冲击的时候,隐藏的闪耀圆盘与锐利长枪准确击打在巨人头上。在有着炎弹的牵制下,看来变成了发挥各自特性攻击的方针了呢。
「啊啊,首先让「哮呼狻猊」普鲁森发起先制攻击,其他人保存实力,然后在关键时候再出手,而他则去对应雷贝卡了确实是正确的应对方法呢」
「嗯,「秘匿圣室」被破坏的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在牵挂要塞的损害是否会扩大。他们开始集中火力攻击攻击我们了」
嘴上的话只到这里,接下来是无声的交流,
(啊啊,问题是,该不该就这样继续坚守在这里呢如果「万条仕手」把「炎发灼眼的讨伐者」夺回的话,该早点离开这里了吧)
(嗯,虽说如此,但也不能就这样把头上那个被敌人层层保护起来,但眼下却无法顾忌的东西,给置之不理现在比起「炎发灼眼」,必须先取得某种程度情报才行)
然后这一次为了让敌人听见,他们再次开口道,
「啊,总之现在!」
「嗯,唯有战斗!」
巨人一只手握住鞭子的手柄,以无比恐怖的力道,朝着犀牛头顶打去。头盖骨碎裂的冲击让犀牛巨大的身躯也麻痹了,它头上突出的那个角,被一只手握住,一口气抛了出去。
「喝啊!」
接着鞭子又挥了出去,朝着空中的犀牛飞去,鞭子顶端的岩石打中了它。褐色的火炎散落引起巨大的爆炸,守卫兵那断断续续的攻击也渐渐地停止了。卡姆辛终于有能集中精神的空挡。随着岩石鞭子落下,只剩下鞭柄。
然后他说了一句,
「——「塞斯的车辙」」
「嗯,卡迪修的血印,配置」
话音一落,巨人在瓦砾周围燃烧起了数十个自在式。
「起动,展开」
「自在式,卡迪修血脉同调」
两人边说边举起鞭柄的前端,自在式就这样被伸长的火炎缠绕。
从爆发的冲击中恢复的守卫兵们,对于发生在眼前的光景感到惊讶,但为了阻止未知的威胁和一目明了的企图,同时展开了攻击。
在火炎的漩涡,自身的碎片飞舞飘散之中,巨人再一次屹立起来,比之前更高大,他举起了鞭柄。与被纹章连接在一起的塔楼墙壁、破碎柱脚石、折断的柱子,这些大质量的碎块,被轻易连接在一起,缓慢浮了起来,接着顺势开始舞动。
体体上可以看成是,游乐园的回旋浮游车。
看起来仿佛是不何时就会掉下来的暴虐石块。
轻易地,
火炎之线伸长,散开。
守卫兵们连对此行动作出选择的时间都没有。
那一瞬间,跳起来回避的,打滚着回避的,还有再一次遭受撞击的,全都被圈入褐色火炎形成的圆形风暴之中。将充满着喧嚣的漩涡战场,朝着越发可怕的尖叫之渊打了过去,再一次使已然受损的「秘匿圣室」受到打击,损伤再一次加大。
但在这之中,只有岩石巨人还傲然屹立在那里。
在要塞内部,听到远处传来的爆炸声,一边从房顶快速跳到另一个房顶的『辉烁之撒手』雷贝卡…利德,打从心底感到爽快般说道,
「哈哈!与我们的年龄可没有关系。你真的会输哟,老爷子」
「你啊,不回去指挥你的兵卒们真的没问题吗「哮呼狻猊」普鲁森」
通过女性胸前的神器「格尔哈瓦」表达意思的「糜碎裂皆」巴拉鲁,一边继续前进一边和向红世魔王说到。
有着一头狮子黄金鬃毛的「王」「哮呼狻猊」普鲁森,没有因为远方惊人的破坏声而慌乱。连抱着胳膊的姿势都没有改变。
「原来如此,真是令人惊叹的破坏力但是,我的士兵也不是光这样就能轻易的收拾掉的角色。况且还有丹塔里奥教授的防卫机制在」
正如他所说,从破坏的远方,已经有了反击火炎的光辉,还有些作为突击的影子。只以据点的守卫兵力来看,确实做了充分准备。
保持着抱胳膊的姿势,愤怒地抖了抖肩膀的普鲁森说道,
「不过,如果你在那里的话,之前破坏的那一瞬间冲击,肯定会把你温柔地杀掉的吧。所以才会来找我来跳舞,对吧」
「嘿,那还真是多谢了。被踩到脚的话就先忍忍吧」
表面上那些强词夺理实际上却相反,
(啧!为了避免这个家伙攻击老爷子的身体——所以才把他引诱出来的,实际上是我被他给引诱了出来了啊)
内心正在打着舌战的雷贝卡,
(果然,不该发扬敬老精神这种不实际的东西)
听到无论何时都是慢拍子且认真的巴拉鲁的声音,雷贝卡不禁噗的一声。朝着尖塔屋顶粗暴地着落,像是为了露出牙齿般笑了起来。
「嘛,随便他了。不管是什么问题,快掉把敌人给打飞不就完事了嘛!」
「原来如此,那确实是真理那么我就遵循一下这条真理吧」
在不远处的城壁上着陆的普鲁森,优雅地摊开双手。
在这伸展开的手腕和手腕之间,像是排列在天空之中一样,带着旗子的长喇叭们出现了。然后马上,把喇叭口对着外面并围成圆形滞空在狮子的头上。
「那么,我的自在法「吹奏乐」敬请观赏」
「真不巧啊,除了我那新谱的要命新爵士乐,别的东西能入不了我的耳哟」
而雷贝卡那方,胸前的神器「格尔瓦哈」的光辉逐渐增强,十几个桃色光球在少女周围开始描绘出椭圆的轨道。
双发在远处卡姆辛战斗的轰鸣声中互相对视着。
每随着时间的增长,就又快速增加了数颗光球到了运行的轨道,残暴地笑着的雷贝卡。
仿佛模仿乐队指挥棒,动了动那摊开双手的食指站着的普鲁森。
没有信号,也没有等待,雷贝卡行动了。
「高速啊!!」
幅度巨大地用手向前一挥,光球就这么向前面射去。不止那样,一个一个都分裂成数千个。形成了没有空隙且大范围的破坏豪雨,就这样落了下来。
面对不能回避的攻击,
「演奏吧,「吹奏乐」!」
普鲁森完全没有回避,而是大声喊到。回答他的是头上喇叭回旋成复杂的扇形朝手指的方向,同时以声音的暴力,发出广大范围冲击波,吹奏起来。
爆发没有在双方间发生。
冲击波,声音的暴力引起的震动,发生的那瞬间,破坏的豪雨已经被穿透,说的直白一点,已经接近到雷贝卡了。豪雨所有的颗粒,都在那个地方给炸碎了。
「——!?」
全身上下皆被相同威力的冲击给打中,却未吭一声,在她身旁围绕的巨大光球,传来了同样强烈的诱爆危机感。
(糟了!!)
但,
这次惊讶的人,却是普鲁森。
「——!?」
只到现在为止,还充满视野且继续膨胀开的桃色大爆炸,
仿佛不知何时被隔开似的,连让人做出判断的余暇都没有便唐突地消失了。
周围一片,散落的火炎、热度、光、一切都化为了空白。
在这种可以称之为从光明到黑暗,或是从动到静的逆向变化之中,凶暴笑着的雷贝卡用右手食指,仿佛铁炮般指了过来。
她胸前挂着的神器「格尔瓦哈」,现在正闭着眼。
生成火炎的「王」,作为象征他的神器,闭起了眼,一切现象都消失了。
普鲁森在了解事态的意义之前,从雷贝卡的手指上射出一枚光弹。
思考也好直觉也好在那同时罢工的刹那,即使是屡经大战的「红世魔王」也不禁大声尖叫起来,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桃色的破坏之力和,
声音的冲击波,
这次一次两者在他们之间爆炸了开来。
火炎的粉末在其中散落,雷贝卡笑着并毫无保留的赞赏着对方。
「真不赖。能够被我一击没穿的东西,你还是第一个啊」
「能够得到你的称赞是我的荣幸。老实说,我小瞧了你,原本打算第一招就让你重伤呢」
还没从爆炸的余韵中清醒的双方,再一次互相对视着。
已经,不看来,想要旁观他们是不太可能了。
威尔海耶米娜冷静地思考着。
现在回想起来,这次的作战虽然提过「夺还」这个词,却没提过「救出」这一词。这个大概是因为想帮助「炎发灼眼的讨伐者」这一行为本身就有它不自然之处吧。
虽然,在不久前,这点曾被旧识的「徒」指出过,
(我为什么,会感到震惊)
没错,现在也是这么心想。自己早就明白的且在行动中也显示出来的道理,却因别人的说明而感到震惊,真是没道理呢。
(不是道理,而是我的心情不能释然吗?)
把自己亲手抚养长大的少女作为一名火雾战士而认同肯定,尊敬少女的选择和行动,即使嘴上这么说,然而从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她能依靠自己吗?
眼前所在的场所可以了解到少女的现状和她已经取回力量的事。
(果然她,没有事啊就算现在没有我的帮忙,她也没事)
刚才,不经意流露出来的话被蒂雅玛特,
「结果论」
这一句话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