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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绮瑶眼睛二兄。“我马上……”
“我去。”姜老爹说,起身飞快的跑了出去。
“逸……”姜绮瑶伸出手。
司徒逸握住她的手,在她身边坐下,将她拥进怀里。
“不要担心,小路一定会没事的。”
司徒烈一头雾水,“大哥,怎么回事?”姜绮瑶的娘不是早就死了吗?
于是司徒逸征求姜绮瑶的同意之后,简单地对弟弟解释一遍。
而一向比哥哥精明许多的司徒烈,很干脆的决定“答应”让姜绮瑶为鹰帮这件麻烦事尽一份心力。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让他们惊愕不已。
不知道是风娘子的威名太过吓人,还是鹰帮的金帮主太过欺善伯恶,总之“求救”的信函才送出去五天,“在外游荡”的金帮主就带着女儿马下停蹄的赶回鹰帮去,而楚流云则被五花大绑的送到醉阳山庄。
由于现在醉阳山庄当家的人是司徒烈,所以楚流云就交给他发落。
他以着姜绮瑶一点也不想知道的手段拿到解药,问清楚解毒的方法后,才让她吞下解药,再以她的血喂食姜小路。
因为喝下之后,还要经过七日,中毒的人才会苏醒,所以这段期间,司徒逸夫妻俩就负责接待上门作客的风娘子。
风娘子是个豪爽的女子,姜绮瑶的个性和她其实有点像,两个人相见,没有什么感人肺腑的认亲过程,整个气氛可是欢乐得很,要说她们二十几年来不曾相见,两人互不相识,数日前姜绮瑶还下认亲,绝对没有人会相信的。
“娘,你是怎么做到的?金帮主为什么急匆匆的赶回鹰帮,不敢再出来惹是生非了?”儿子虽然还没苏醒,可是已经确定没事,因此姜绮瑶又恢复开朗的性情,拉着娘亲兴奋的问。
对于这个娘亲,在初见后半个时辰,就完全没有隔阂。
“这还不简单,我只是让他知道,雷风堡可以在一个时辰之内让鹰帮成为历史罢了。”风娘子呵呵一笑。“再不然,找皇上派个数千大军,将鹰帮踏为平地也很容易。”
“唉--”姜绮瑶突然叹气。
“怎么了?孩子又作怪了吗?”司徒逸关心的问,以为她人不舒服。
“不是,我只是感叹。”她怪声怪调的说:“没想到让你们伤透脑筋的鹰帮,对我娘来说,竟然像是捏死一只蚂蚁这般简单,想了想,还真是令人丧气。”
司徒逸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醉阳山庄是经商的,要银两很多,至于其他就比较缺乏了,我和烈能有机会学武,还是我外公坚持的呢。”
“哎呀!”风娘子突然笑得很开心。“别听这丫头胡说八道,有银两很好,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银两才是正道,我们雷风堡还不是为钱办事,所以女婿才是最棒的。”
“娘啊,你笑得有点邪恶,好像小路准备作怪的样子。”
“哪有!”风娘子立即否认。“我只是赞赏女婿能干,会赚钱而已。”她绝对不承认自己爱钱。
“是吗?可是我听说娘是见钱眼开的人,一直在剥削雷风堡的赏金猎人呢。”姜绮瑶哼道。
“绮瑶!”司徒逸连忙低喊。
“呵呵呵,没关系,乖女婿,我很开心有人传颂我的丰功伟业。”风娘子一点也不介意。“我猜猜,是不是汐海那个臭小子说的?”
风汐海,姜绮瑶的异父二哥。
“咦?娘好厉害,一猜就中耶!”姜绮瑶一脸惊讶的表情。“二哥说他向醉阳山庄收的一万两银子,回去还要缴七千两银子出去呢。娘啊,三七分帐,你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风娘子闻言,立刻跳起来,“什么?那臭小子收了醉阳山庄一万两银子?”
“对啊,说是情报费,他把楚流云交出来,还附带了所有的犯罪证据,其中也有我公公的,让我公公现在只能乖乖的让司徒烈压在五指山下动弹不得,也算功德一件啦!”
“那个臭小子,竟然敢瞒着我把银子收进自己荷包……”风娘子喃喃嘀咕。“丫头,我想起还有重要的事要办,改天再来喝茶!”
“喔,好啊,娘有事就去忙吧!”话都还没说完,风娘子便咻的一声失去了踪影。“哇!我娘的武功真不是盖的,对不对,相公?”
“绮瑶,你是故意的吧?”司徒逸摇头失笑。小舅子明明交代这一万两银子的事不可以让岳母知道,偏偏她却故意说出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佯装无辜。哼哼,她当然是故意的,谁叫二哥竟然敢收钱,还开口就是一万两,她当然不会让他好过!
“你喔!风汐海会怨你的,麻烦你要告诉他,这件事与我无关。”司徒逸开玩笑的说。
“嘿嘿,怎么会无关呢,你是我相公耶!妻子有事,相公服其劳,对吧?”
“这……为夫的可以反对吗?”他轻笑的揉揉她的发。
“当然……”她嘻嘻一笑。“不行。”
“唉--”他装模作样的叹气,然后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既然如此,娘子可要好好的补偿我。”
“你说,要我怎么补偿你呢?”揽着他的脖子,她故意娇滴滴的说。
“你会知道的。”司徒逸缓缓靠近她,笑得不怀好意。
接着,无声胜有声。
第十章
七日过去,姜小路是醒了,可是姜绮瑶却陷入沉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司徒逸抓起楚流云,恨声质问。
“哈哈哈!没想到你们这么愚蠢,对我说的话竟然深信不疑,还照着做!”浑身狼狈不堪的楚流云,无视于一身烂疮伤痕和被废的四肢,瘫在地上纵声大笑。
“楚流云!”司徒逸愤怒的吼。
“我就好心的告诉你,那确实是解药,只是我没说的是,这样的解法,会让第二个人陷入沉睡罢了。”
“我要杀了你!”
“没关系,我有一条命陪葬,挺划算的。”楚流云不在乎的说:“啊,对了,同样的解法已经没有用了。”
“你到底想怎样,楚流云,说清楚!”司徒逸发狂的低吼。
“我已经是废人一个了,司徒逸,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只要有人陪葬!”楚流云疯狂的哈哈大笑。
司徒逸放开他,痛苦的奔出牢房,哀伤的掩脸痛哭。
闻讯赶来的风娘子一脸沉重的望着床上的女儿,以及跪坐在女儿身边的外孙。
“是我害了娘。”姜小路伤心的说:“如果不是为了我,娘也不会……”
“小路。”司徒逸轻抚儿子的头。“不要责怪自己,你没有错。”
“可是娘是为了救我。”
“这不是你的错,小路,你别胡思乱想,这样自责的话,娘也会很伤心的。”司徒逸擦去泪痕,温柔的说:“小路,你乖,去找叔叔好吗?”
“我想陪着娘。”他难得不黏司徒烈。
“那好吧,你留下来陪娘,可是不可以再说自己不对的话了,娘听见会难过的。”
他红着眼眶点头。“好,我不说,我安静的陪娘。”
拍拍儿子的头,司徒逸痛心的凝视着妻子。他该怎么办?
“女婿,不用伤心,天生万物,相生相克,有毒,就一定有药,而且这一睡不醒只是让人睡着,暂时要不了命,所以我们有时间找解药。”
司徒逸知道自己要振作。绮瑶需要他!
“岳母,据说江湖上有一位三手神医,您可曾听闻?”司徒逸哑声询问。
“我想你说的应该是三手老童,我知道,前些日子你大舅子潮生才蒙三手老童相救,捡回了一条命,我也想过找他救人,不过他行踪不定,临时要找人,恐怕有些困难。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尽全力探询,也跟汐海谈妥了条件,相信只要汐海尽全力去做,很快就会有消息。”
“没想到娘对我这么有信心呢。”戏谵的声音响起,就见风汐海吊儿郎当的走了进来。
“臭小子,你可出现了。”风娘子恼怒的一吼。“快说,有没有找到人?”
“真是的,娘刚刚还对我这么有信心,怎么这会儿就怀疑起我来了?”
风娘子恼吼。“废话少说!”
“二哥,若有前辈的消息,请赶快告诉我。”司徒逸焦急的问。
“啧!好啦,我找到三手老童了,也把妹妹的情形都说得清楚明白,喏!这是解药。”他拿出一个瓷瓶放在桌上。“前辈说了,解药有,可是药引难求,若没有药引,有解药也是枉然。”
司徒逸原本喜悦的心瞬间一沉,不敢相信解药就在眼前,却没有用!
“什么药引?”他急问。
风汐海瞥了娘亲一眼,才缓缓地开口。
“石决明一钱,僵蚕一钱,穿山甲一钱,金银花一钱,防风一钱,连翘一钱,当归尾一钱,羌活一钱,乳香一钱,天花粉四两,甘草一钱,黄连一钱,大黄三钱……”
“这些都是寻常药材,并不难求啊!”司徒逸疑惑。
“我还没说完呢,接下来就是难求的了。”风汐海又瞥了娘亲一眼,继续道:“情人泪一钱,情人血一钱,情人骨一钱,情人肉一钱,最后一味,也是最难求的一味,就是情人肝一钱。”
“不难求。”司徒逸仰起头。“这些我都有!”
“你要如何剖胸取肝?死人可不行,三手前辈说了,要新鲜的。”
“三手前辈应有本事为我剖胸取肝才对。”司徒逸认真的说。
风汐海把玩着瓷瓶,漫不经心的说:“前辈是有本事,可是前辈也说了,取肝对象可能会死。”
“这就有点难了。”司徒逸一脸为难。“我得想想该怎么办……”
母子两人相视一眼,同时皱眉。
“岳母、二哥,我有一事相求。”思考了一会儿,他终于道:“如果我因为取肝而亡,绮瑶得知这个消息一定会非常哀伤,甚至追随我而来,所以若我真死了,千万不要让她知道,就告诉她……我负心离去吧!”他一击掌,为自己找到了好借口而开心。
风娘子神情一变,“你的为难,是因为怕绮瑶追随你而去?”
“除此之外,我能为难什么?”他疑问。
风娘子点头,像是满意了。
“好,我答应你。”
“三手前辈说他三日后会前来醉阳山庄,到时候再请他为你剖胸取肝。”
姜小路跪坐在床上,默默的望着凝视娘亲的爹,然后又望向正在“眉目传情”的外婆和舅舅,清秀的脸上有着早熟的深沉,垂下眼,依然保持沉默。
司徒烈匆忙奔进忏园,连门也没敲,直接冲进大哥的卧房。
“你不会真的要剖胸取肝吧?”他劈头就问。
司徒逸的视线停留在姜绮瑶睑上,没有移开,只是徐徐开口。
“是真的。”
“你疯了?!”一司徒烈不敢置信的吼。
“烈,若我有万一,你嫂子醒了之后,什么都不要说,让她带着小路和阿爹离开。”司徒逸轻声的说。
“你不要做傻事了!”他上前一把抓起一脸深情,却满脸胡碴的男人,“一定有其他办法,你不要这么冲动行不行?”
“没有其他办法了,烈,三手前辈是江湖神医,他既然这么说了,就只能这么做。”司徒逸笑着拨开弟弟的手,“再说,我又不一定会死,三手前辈只是说有这种风险罢了。”
“你遗言都交代了,还有什么话好说?”
“烈……”
“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司徒烈打断他,冷酷的说:“如果你死了,我就要让所有人陪葬!姜绮瑶、姜老爹、姜小路,我都不会放过,你们一家四口就到九泉之下团圆!”
司徒逸叹息。“烈,你不会这么做的。”
“你可以试试看!”他冷哼。
“烈!”
“你说过,我不是一个人!结果呢?”他瞪着大哥,脸上写满被抛弃的不甘,“我说到做到,而且绝对不会手软!”说完,抛下司徒逸,转身决绝的离去。
“唉!”司徒逸在床沿坐下,望着沉睡的妻子无奈的笑了笑,“真是的,我又不一定会死,为什么每个人都那么努力要杀死我呢?”
三日后,两名老者踏进醉阳山庄,其中一名制伏拚死护兄的司徒烈之后,另一名老者则是来到忏园,与司徒逸谈了一刻左右。
一个时辰后,两名老者翩然离去。
“叔叔。”姜小路走到司徒烈身旁坐下。
司徒烈冷漠的问:“你爹死了吗?”
“娘醒了。”他答非所问。
司徒烈瞪向他,伸手一攫,钳住他纤细的脖子。
“娘说,想见你。”他不慌不忙,虽然脖子有点痛,不过他知道,叔叔没有真的施力。
“等我杀了你之后,自然会去找她。”司徒烈冷声说,慢慢加重力道。
姜小路没有挣扎,只是静静的望着他,一双大眼就这么直勾勾的望进他的眼底。
司徒烈冷冷的眯起眼,看着他明明已经涨红了脸,明明已经呼吸困难,却依然一声不吭,动也不动的任由他在他颈上施加压力……
“你爹死了,对不对?”司徒烈再次问。
“你要杀我了吗?叔叔。”
“你爹若死了,我就杀了你,杀了你娘,杀了你外公!”他冷酷的说。
困难的开口,姜小路仍是没有呼救,“爹若死了,我陪你不好吗?”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