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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女都大感欣慰,纷纷夸奖阿紫,一个个都对她亲热的不得了。这些女子也是为了心爱的人,别的都可以不顾的。
吃早饭时,大家又都向杨过道喜,杨过笑嘻嘻的很是高兴。
小龙女细细看着杨过,道∶「过儿,你的气色好极了,阿紫的精气对你还是很有帮助。」
「是啊!我的右臂已全部复原,原来是右手曲池、少海穴之间留有一丝血块,一直没有化掉,所以总是觉得有些不顺,现在已完全没有这种现象了。」
众女闻言个个喜上眉梢,又都夸奖阿紫,说她大大有功,阿紫也很得意的看着杨过。
赵华问道∶「公子,你是怎麽知道的?以前为什麽都没发觉?」
杨过笑道∶「我是看到的。那血块太小了,行功运气都没有妨碍,所以也不知道。」
众女大奇,赵华疑惑的道∶「公子,你是说看到的?」
杨过很是高兴,道∶「我与阿紫圆房後,先是助她行功,阿紫很快就入定,功力自是大进。我就自己行功,忽然之间,觉得自己透体通明,全身血脉经络骨骼清晰可见,而且可以随着自己的意志控制,我想这就是内视之术了。」
众女都又惊又喜,小龙女问道∶「过儿,这内视之术又有何用呢?看到自己身体的里面,┅┅会不会很可怕?」
杨过笑道∶「那倒不会,只是觉得很有趣。内视之术我还没想到有什麽大用,不过,因为可以随着意志控制骨骼经脉,所以也就是可以随意变化,不用易容术了。」
众女大奇,阿紫拍手大叫道∶「好好玩噢,好好玩噢!大哥哥,你变给咱们看看。」
杨过笑道∶「现在还是不要吧,免得吓到了你们,以後有机会再变吧。」
众女都点点头,心下也都有些怕怕,万一杨过变的很可怕,那就不好玩了。
小龙女笑道∶「阿紫确是咱们姐妹中的药引,咱们的推测一点都没错。」
杨过有些不解,疑惑的看着小龙女。赵英道∶「公子,咱们姐妹和公子成亲後,原本以为公子的手臂可以顺利重生完成,但不料总是仍有缺憾,昨晚龙姐姐和咱们姐妹谈到这件事,大家都很纳闷,妹子想到可能是像草药中少了一味引药,使得阴阳未能调和,当时大家就认为这味引药很可能就是阿紫,现在证明果然不错,公子和阿紫妹子圆房後,就真的大功告成了。」
阿紫眼中闪着高兴的光彩,她不住的亲着杨过,娇笑不停。
众人欢欢喜喜的进餐。赵英又道∶「公子,阿紫妹子的体质稍有不同,昨晚破身,她的伤口很大,刚才华妹帮她敷了药,虽然止住了痛,但还是要休息个两天。」
杨过噢了一声,笑嘻嘻的道∶「原来是这样啊?我也觉得奇怪,阿紫的┅┅真的和你们有些不一样,好像那个什麽膜的特别厚韧。」
众女都被他说的脸红红的。
袁明明嘻嘻笑了两声,道∶「既然新婚燕尔不能恩爱,那咱们就出去逛逛也是好的,不然闷在家里,阿紫妹子会受不了。」
阿紫羞道∶「明姐姐好坏,我才不会呢!」可是她却也是跃跃欲动,一付期待的脸色看着杨过。
杨过笑道∶「好啊!秦师姐说邙山是个打架的好地方,现在时间还早,就要厨间准备一些食物,咱们就到邙山去玩好了。」
众女大喜,阿紫更是笑逐颜开,她咭咭笑着,匆匆吃了两口,放下碗筷,抹抹小嘴,亲了杨过一下,就往厨间钻。春兰和秋菊对看一眼,也跟小龙女撒了一下娇,嘻嘻哈哈的跟着跑去。
赵华笑的很大声,对着小龙女道∶「龙姐姐,阿紫还像个小姑娘,春兰和秋菊妹子这下也一定是去厨间帮她准备好吃的了,前几天的乾粮真的把她们吃怕了。」
众人也是笑个不停,小龙女道∶「上次倒是我的疏忽了,只想到咱们自己的食量小,却忘了这些小姑娘的胃口,也就没有特别交待厨间准备,也真委屈了她们呢!」
邙山又称北邙、芒山、北山、郏山,绵横於洛阳城北,接偃师、巩、孟津三县界,为水所源出。东汉建武十一年,恭王祉葬於北邙,其後王侯公卿多葬此。金正隆年间,还一度更名为太平山。王建诗云∶「北邙山头少闲土,尽是洛阳人旧墓;旧墓人家归葬多,堆着黄金无处置。」又说∶「朝朝车马送葬回,还起大宅与高台。」可见邙山实在是一处历代达官贵人的最佳归宿之处。
其实杨过一家在洛阳住了半年多,洛阳周近多已走遍,这城北之处也是经过多次,只是没有专程来过邙山。他们一行人来到邙山时,北风萧萧,放眼望去,山陵起伏,白茫茫一片,雪花也时飘时歇,看来很是苍凉,只是大夥兴致高昂,倒也不觉有什麽孤寂,反觉得人烟全无,正是他们大展身手的好地方。
他们依着秦艳芬提示的路径进入了邙山。这一带的邙山因为是一大片台地,并无大山阻挡,所以时有强烈的劲风,但他们都不以为意,而且每个人都还刻意穿着白色的劲装,外罩同色外袍和头套,主要就是要与白雪同色,这样较不容易被人发现,以免一不注意,说不定惊世骇俗,惹起意想不到的是非。春兰、秋菊和阿紫三女,还不辞辛劳,各自背了一个大行囊,那显然是吃的东西。
杨过自遇到元铫和戴王妃之後,对他们的那个年代甚为好奇,而严举人知识渊博,所以昨天他就乘传功之便,以不着痕迹的方式向他请教了许多有关北魏时代的历史和掌故,想不到严举人还懂得真多,简直是如数家珍。
其实严德生祖居在此,当然对在此立都的北魏所知甚多,而且他虽是武举人,但却不是莽夫,他出身书香世家,那时讲究的是允文允武,他的体格健壮,虽爱读书,却更爱弓马,所以他的先人才要他专攻武举,不想後来却成了粮商,凭着他文才、武学的底子和急智,二十多年来在商场倒也一帆风顺。
严德生还特别告诉杨过北魏孝文帝的陵墓所在,因为孝文帝是北魏迁都到洛阳的第一个皇帝,在位时厉行汉化,包括禁同姓相婚,定族姓,行均田法,定户籍及公服制,禁胡语,铸五铢钱等等,是一位英明的君主,崩殂後殡葬於邙山。但一位英明的皇帝之後,往往都是一些昏君,继位的宣武帝虽然还好,但除了在北边筑建九城之外,其他也没什麽作为,在位十五年後,嗣位的孝明帝就不像话了,他不但没有一天当家作主过,最後还被胡太后所弑。其实北魏立国短短一百四十九年,共有十二个皇帝,其中有好几个都是被弑的,包括开国的道武皇帝拓跋悺,另外还有几个皇帝也是死的不明不白。
杨过很快找到了孝文帝的陵墓,那是一个占地极广的墓地,近处虽然也是墓碑林立,但毕竟他是皇帝,所以後代贵人的墓园还是不敢靠他太近,以免招人之忌。
杨过拂袖扫掉了墓碑上的雪花和冰柱,见碑上刻着「大魏大行孝文皇帝之陵寝」,字迹已稍有模糊,但仍依稀可辨。杨过指着墓碑,对诸女说道∶「这位孝文皇帝就是元铫太子的祖父了,他将国都迁到洛阳,也是最英明的皇帝,不想死後才三十几年就亡国了,他在位时是怎样也想不到的。」
众女都嗟叹了一阵。袁明明道∶「公子,我族同化,这位孝文皇帝居功厥伟,不想他的後代竟是如此的不争气。」
「是啊!我朝不也是这样吗?人世间朝代嬗递何其快速无常,元铫独自被禁於王屋七百馀年如一日,人间却已是几度物换星移。」杨过叹道。
众人在陵寝四周绕行了一圈,凭吊了一番之後,就往东找那适合他们打架的地方。
阿紫蹦蹦跳跳,说不出的兴奋。赵华笑道∶「阿紫妹子,等下打架的时候,你可不要太用力了,那里会痛的。」
阿紫脸色大红,羞不可抑的道∶「华姐姐真的好坏,笑我呢!」她拉着赵华的袖子,又道∶「不过啊,华姐姐也好好噢,帮我敷了药後,我现在都不痛了。」
赵华也笑道∶「是真的不痛了?还是想打架就不怕痛了?」
阿紫点着头道∶「是真的不痛了,早上我都站不起来呢。」
赵华偷偷摸了她一下,小声的道∶「这里真的不痛的话,晚上就可以和你大哥哥燕好了。」
阿紫虽然脸红,但却眼睛一亮,也是小声的道∶「真的啊?那太好了,┅┅姐姐要陪我噢。」
赵华心头一荡,媚眼如丝,嘻嘻笑道∶「姐姐教了你那麽久房中术,你都用不出来,看样子真的要临床施教才行。」
「是啊!我真的很笨呢。」
阿紫才说完,忽然听到一阵吃吃轻笑,她转头看去,原来是众女都看着她俩。
阿紫不依的道∶「姐姐好坏,都偷听我跟华姐姐说话。」
袁明明忍住笑道∶「那也没辨法啊!谁叫咱们的功力那麽好啊!」这句话是百花宫主李玉梅在她们洞房时用来笑赵英和赵华的。
众女齐声大笑,阿紫跺着脚去缠杨过,杨过也哈哈大笑,还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众人认准方向飞行,顷刻之间,就看到了一块像是从中凹陷的大洞,约有百丈见方,凹下去的地方平平整整的,地面也是一大片平地,地上覆着厚厚的白雪,离他们所站的位置约有四五十丈深,有点像是一个开口的大箱子。这确是一个打架的好地方,众女欢呼一声,正待飞身下降,杨过忽然挥手止住,众女都讶然的看着他。
杨过又细细的观察四周地形,再看着凹下去的崖壁裂痕,有些诧然的对诸女道∶「这块凹地不是天然形成的,也不是挖掘的,而是塌下去的,却不知是何缘故。」
诸女不解,小龙女道∶「过儿,这又有什麽不同?」
杨过道∶「如果是天然形成,必然是山脉移动所造成,但邙山是一块台地,山脉平伏,并不陡峭,脉络相连,绝无从中凹陷之理,而且还是这样的平整,从这里看去,历来黄河转道多次,也不曾经过这里,所以也不是河水冲刷所致。」
赵英也惊讶的道∶「莫非是人工造成?」
杨过道∶「我也是这样怀疑,但如是人工造成,这可是莫大的工程,又所为何来呢?」
众人也都不明所以,可又都觉得很好奇。
杨过思考了一下,道∶「咱们就下去先打一架吧,说不定在底下可以找出原因来。」
众女欢呼一声,一齐跃身而下,兴奋的不得了。
春兰、秋菊和阿紫三女下得凹地後,立刻在崖边找了一块大石,把身上的行囊卸下放在大石之後,免得打架时把食物打坏了,这可是她们的精心调制,她们可舍不得的很呢!三女匆匆安顿好後,回头一看,袁明明、赵英、赵华已迫不及待的在伸腰踢腿,一边还把外衫脱下,顺手一抛,就远远的挂在崖壁的枯枝上,大家都有样学样,纷纷解了外衣。
阿紫翻了一个斛斗,大叫一声∶「华姐姐,我来了。」挥掌就朝赵华击去,赵华娇喝一声道∶「来的好!」霎时劲风四溢,地上雪花漫天飞舞,声势惊人。
忽然雷声惊鸣,闪电也从空而降,众女吃了一惊,却原来是小龙女也加入战圈,大夥儿更是精神大振,把全身功夫都用了出来,这下可更热闹了。
袁明明把两掌一合,劲力一吐,一阵闪电和雷鸣从掌心中迸出,她大喜过望,禁不住一声长啸,宛如凤吟九天。众女也都依样学样,一时之间,天地为之变色,雷电交加,雪花飞舞,一片蒙沌中,已不见了众女的身影。
杨过在崖边负手而观,笑容满面,对众女这些日子的功力大进,甚觉欣慰。忽然他纵身而起,但并未加入众女的战局,而是在崖壁四周绕了一圈,所经之处,附在崖壁的冰柱雪花全被他扫光,露出山壁的原色,但诸女挂在枯枝上的外衫却仍安然未动,春兰三女放在大石後的行囊也分毫无损。
诸女虽然看到杨过的动作,但她们正打得兴起,也不管杨过干什麽,都自顾自的竭尽全力打混战,笑声混在雷电声中煞是悦耳。
杨过细细查看山崖的断裂处,不想愈看愈是心惊,他沈思了一下,就在崖壁边盘膝坐下,凝神定气,以观心术直入四周山壁。他此时的功力又是不同,五气朝元的真人之体,那是可以上穷碧落下黄泉的,只是他不愿去触动而已。他透视山崖良久,但并无所得,不觉有些奇怪,忽然心念一动,观心术转向地底,才一会儿功夫,他吃了一惊,这地下数丈以下竟似是一座庞大的宫殿,黄金珠宝积聚之丰,较终南古墓尤巨,但除此之外,又别无活物和阴物,再往下深入观察,已隐约有水潮之声。他思索了一会,才慢慢收功,又仔细思量,终於得出一个结论,他认为这一定是数百年前的一个朝代,有人在这邙山营建地底陵寝或是宫室,但因未测出在建物之下另有水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