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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迦占下首的安苡,脸上流露惊喜、激动、疑惑,他听安桑提到幼主,猜想可能是安薏的遗孤,心情很复杂。我瞥见他的神情,强调道:“有熊族一等爵位,就是每个族的一族之王,是的话就已经是了,不是也肯定是了,我会让有熊族每个重要将领都做上族王,称霸一方。”
安桑再次唱诺道:“谢神帝。”
退回坐下。
我道:“接下来我们就要攻打谷振部落,角族派出一万五千兵力参加/远征,自己部落只有八千,若是遇到战事,附近的天狼、绿水、羽族等部落要立即驰援,你们之间都要相互增援,只有团结,敌对势力才不敢侵犯。”
迦占道:“神帝说的有道理,只要结盟部落有事,迦占全力以赴。”
安桑代表羽族道:“若是角族有难,羽族鼎力相助。”
我点头道:“众志一心,其力断金,大家都精诚团结,我很高兴。另外我还答应过要帮助羽族重建,正好安苡在这里,不知道安苡有什么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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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苡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迟疑道:“一切还是神帝作主。”
他以前称我兄弟,现在看到我的势力如日中天,这兄弟也没得喊了。
我道:“你毕竟是族王,还是你提出要求,我照办。”
安苡犹豫一下,道:“神帝,安薏临走前,是否生下了孩子?”
听到这话,我心中忧郁,点头道:“是的,这孩子叫玄器。”
安苡脸上流露复杂表情,毅然道:“安苡辞去族王,并请神帝安排玄/嚣做羽族族王。”
第253章 万棵青竹
我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只是还不能立即接受,道:“他还小。”
安苡道:“安苡推举安桑暂代羽族族王,等玄嚣长大,由玄嚣继承。”
我心里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道:“安苡,你是安薏的哥哥,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愿意帮你。”
安苡黯然道:“我指挥无方,造成族人流离失所,没脸再做族王,只想好好平静度过这一生。”
我道:“好吧,安桑暂代羽族族王,安苡担任羽族长老,负责抚养、教导玄嚣。”
安苡抱拳道:“多谢神帝,我会全力教导玄嚣。”
我有些伤感,道:“安薏是我再心爱的女人,你是她哥哥,我想这世界没有任何人敢伤害你。”
安苡脸上流露感动、感伤,/黯然坐下。我这番话保证他今后在羽族不受到排挤,也避免遭到他人的打击报复,这是我对安薏的承诺,我会照顾安苡。
最后,我指定崇天全权指挥,带领队伍明天出发,向谷振部落全力开进,现在我们这支队伍已有二万人,力量空前强大。另外一支队伍由我和锦雅、兰菽、非花、石魔、灵宗等人组成,在安苡、安桑、安林等羽族人的陪同,护送安薏回羽族原居地安葬。
一望无际的大荒,万里无云,蓝天白云下,一支忧伤、沉默的队伍,缓缓向前移动。貔背上安放一个木棺,里面躺着已逝去的安薏,我用玄冰寒气在棺上结了厚厚一层冰霜,每隔一段时间都这样做,躺在里面的安薏容貌如故,只是肤色更加苍白,苍白得骇人。
我不害怕她的这付模样,在我心中,她永远是最美的女人。一路上,我坐在貔背上,扶棺而行,心中流淌的是酸楚的泪,是伤/心的血,是无尽的思念,是酸甜苦辣的回忆。
重容、安苡走在队伍的前面引路,锦雅、兰菽、非花等一行跟在后面,低头不语,几年建立的深厚感情,令她们为失去这样一位好姐妹伤心难过。安桑、安林率三千五百名羽族老少走在后面,若大的人流,没有一点声息,他们都沉默不语,比脚步更加沉重的,是他们沉重的心。
默默走了一天,天黑下来,我们也没有停止脚步,依然默默地走着,仿佛这样才能发泄每个人心中的苦闷,减轻心中的痛楚,留住心中的思念。走了一天一夜,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大地,我们进入羽族的辖地。
眼前一片荒芜,若大的旷野,茅草丛生,看不出这里曾是一个部落繁延生息的地方,连断桓残壁也经过雨水的冲刷,深深埋进泥土。随着安桑一声令下,三千五百个羽族人奋力重建家园。许多人的手、身上被茅剌划破,沁出血,他们一声不吭,继续投入到建设家园的浪潮中,每个人都流下汗和血。
石魔、灵宗、锦雅、兰菽、非花、柒林等人也受到感染,上前帮助除草搬石。很快,开辟出一块空地。安桑抱拳道:“神帝,/祭师已测算,这里靠山傍水,玄武有力,地穴座南望北,是一块风水宝地,安薏公主拟安葬在此处,请神帝明示。”
我不懂这些风水的事,以前是不相信,现在是与自己心爱的女人有密切关系,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道:“就按羽族的风俗办,我相信你们。”
八个大汉上前,抬下木棺,开始在四周游走,有人专门烧起各种植物,喊起哀怨的安魂谣。在这悲伤的气氛中,锦雅、非花等都默默依到我身边,流下了泪水。
我失神地望着他们把安薏下葬,看到心爱的女人消失在泥土中,我心痛如绞,真想冲动的扑上去,把她从泥土中拉出来,只是我知道这不可能,不禁咬破嘴唇,流下了咸咸的血。
久久的,我昏昏沉沉中,看到安桑走到前面,道:“神帝,已经安葬安薏公主,请神帝拜祭。”
我艰难地挪动脚步,空地上已垒起一座新坟,四周跪了千百羽族族民,泣声四起,哀怨欲绝。我默默坐到坟边,心潮起伏,以前/我在二十一世纪也上过坟,每到清明时节,总是随父母拜祭上一辈人,可我从来没有这种悲哀的感情,没想到到大荒来,竟体验到这莫名的悲苦。
坐了很久,我低垂着头,沉浸在悲痛中,无意中看到土边的一根竹,可能是羽族人挖土时遗下的工具。我心中一动,不由伸手拾起,抬头道:“安桑,这竹还有吗?”
安桑道:“这是羽族特有的青竹,制作矛、箭非常坚硬,是祖先从边陲移植过来的。”
我暗暗作出一下决定,道:“采万棵竹苗,连根采过来,我要为安薏种上万棵青竹,使这里变成一座青山,保佑她灵魂安息。”
安桑躬身道:“是,我立即去办。”
几千羽族人去移植青竹。我站起身,深深吸了一口气,振作自己,俯身挖下第一个坑。锦雅、兰菽、非花、柒林等人抢到我身边,/欲帮忙挖土。我伸手拦住她们,缓缓摇了摇头,这事我必须亲自做,才有意义!才能表达我对安薏的一片挚爱的心!
有人不断送上青竹。我庆幸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植过树,曾经的义务劳动,使我能够为安薏尽一点微薄的心意。我一手持竹苗,一手覆土,把松软的土埋住竹身,再用脚踏实,不让低洼造成积水。
挖了一个又一个的坑,种下一棵又一棵的竹,我的手流出血,血渗进土中,沾到竹上,我恍然不觉,就这样虔诚地植竹,只为心爱的女人能够长眠安息,灵魂永驻。
天渐渐黑下,四周燃起火把,我一共植下一万棵青竹,眼前仿佛已不是新坟,而是一座青山。我默默揖了三个躬。
在安薏坟边坐了一夜,天/亮了,我准备起程。安桑、安林、安苡率众多羽族人送行。我已将玄嚣托付给他们,毕竟我身无定所,只能让玄嚣暂时生活在这个还算平静的地方。因此,安桑、安林也留下,既抚养幼主,又重振羽族。
送出很远,我让他们退去。双方挥手告别。我率锦雅、石魔等人上路。重新踏上征程,锦雅、兰菽、柳莹等人坐在貔背上,我和石魔、灵宗几人施展玄功,一路风驰电掣,向前急赶。
穿过几个部落,沿途听说有熊族打了几个胜战,打败几个试图阻拦有熊族的部落,收编了一些人。我们很高兴,一路没有休息,全力赶路,到下午的时候,终于看到前面己方的队伍。
队伍扎驻在傍山的大道上/,人数看起来少了许多,临时搭建了一些简陋的营帐。我们走近,早有人向里面通报,瞽叟、充数、蓝田生匆匆迎出来。我看到这里的人并不多,有些奇怪,先吩咐安排锦雅、兰菽、非花等人休息,我和石魔、灵宗在瞽叟、充数、蓝田生的陪同下,进了中军营帐。
坐下后,瞽叟简要介绍了这两天的情况,有三个部落在我方队伍经过时,与我方发生冲突,被彭雷率三千人打败,没有侵入对方部落,只是缴获了一些战利品。崇天率远征大军继续前进,瞽叟和充数、蓝田生率三千人在这里等候我。充数补充道:“神帝,我们看天色不早,才临时让人搭建营帐。”
我道:“等我也不用三千人啊,安排这么多人等在这里做什么?”
瞽叟道:“神帝,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到大荒没有多久,根本就不熟悉大荒地形,哪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茫然摇头道:“不知道。”
瞽叟眼中露出复杂的感情,道:“这是落天口,从这里向北就是仰云部落。”
听到仰云这个熟悉的名称,我微微一怔,不禁心潮起伏,才知道这个部落在我的心中已根深蒂固,难以抹去,感叹道:“啊,是吗?又到仰云了。”
瞽叟道:“神帝,我们率三千人留在这里,是等神帝作出决定,神帝是回仰云部落?还是攻打谷振部落?”
我走后,筵灵大祭师趁机占/领仰云,可恨的是女王荣光竟然背叛了我,想到荣光的善变,筵灵大祭师的阴险,我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怒火,特别是荣光,这个可恶的仙女,竟敢背叛我,这次重新杀回仰云,我第一个就要对付她!不禁恨恨地道:“对,我要先去夺回仰云,那个该死的荣光,我要好好收拾她!”
帐中一片沉默,瞽叟、石魔、灵宗曾是仰云部落的人,女王荣光在他们心中有崇高的地位,听到我要对付荣光,他们情绪受到影/响,都低头不语。我心里不高兴,只是没表露出来,道:“瞽叟、石魔、灵宗,你们是什么想法?说出来我们参考一下。”
蓝田生道:“神帝,我倒有一个建议。”
我高兴道:“好啊,你说。”
蓝田生不是仰云人,他的建议很重要,我想知道他对我夺回仰云部落是什么意见。
蓝天田生道:“筵灵是谷振部落的人,在谷振的支持下,才占领仰云,我们若是进兵仰云,打败筵灵夺回仰云是没有问/题,但我们最主要的敌人还是谷振,要是两头分散兵力,会影响我们的整体力量,还要分兵驻守仰云,得不偿失,不如集中力量进攻谷振,一鼓作气拿下谷振,筵灵自然不战而败,仰云就会轻易解除威胁。”
第254章 仙界灵力
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我扫了众人一眼,道:“瞽叟,你认为充数的建议怎么样?”
瞽叟道:“我赞同先攻打谷振,这里距离仰云还有几天的路程,分兵两处,不利于攻打谷振。再说,我们先夺取仰云,假如攻打谷振失利,也是失败,而且谷振还会派兵进攻仰云,如其把战火点燃到我们自己的地盘,还不如直接进攻谷振,这样能避免仰云遭受战火。”
我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建议很有道理,立即道:“好!就这么办,我们明天向谷振出发,追上队伍,全力攻打谷振。”
几个人相互望望,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我也奇怪,道:“你们怎么啦?还有什么建议?”
瞽叟露出笑容,道:“神帝,没有了。”
我摇头道:“不可能,没有就没有,只是你笑得很古怪,好像有事。”
瞽叟道:“我是笑你善于听取大家的意见。因为你没来时,我们已经议论过此事,崇天还认为你会先打仰云,等我们明天追上队伍,他肯定吃惊。”
我笑了,道:“我是恨荣光背叛了我,但是我不会因个人的恩怨,无视大家的利益,一切还要以大局为重。”
几个人都露出敬服的神情。我看时间不早,让他们安排好巡哨,也早点休息。几人各自去布置。我走出中军营帐,踏着天上洒下的蒙胧月光,向锦雅营帐走去。锦雅还没有休息,正坐在营帐里,手托香腮,在那里沉思,她身边放了一块宝石,通体透明的宝石闪耀着白光,照亮了营帐。
我走进去,道:“锦雅,还没睡呀。”
锦雅抬起头,清沏的眼眸,充满了哀伤,道:“灿哥哥,你准备去哪儿?”
我以为她是问我今晚住哪儿,摇头道:“不去哪儿,我不是到你这里来了?”
锦雅轻摇螓首,道:“这里是落天口,北行是仰云,东去是谷振,你准备先攻打哪个部落?”
哦,我才明白她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早知道就该问问她的意见了,试探道:“你说呢?你说我先攻打哪个部落好?”
锦雅道:“你是男人,这事要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