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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几名修士见状,纷纷义气深重的说道:“我等也愿同死!”
“都明白,都明白。”萧白狼尽力让自己的笑容变得更自然一些,更亲切一些,对修士们道:“诸位的心情,本军师非常理解,对这种行为”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往龙傲天的方向微微瞥了一眼,随即不着痕迹的迅速收回目光,没事人似的继续说道:“我也同样感到义愤填膺!不过事情总有个轻重缓急,眼下还不是我们报效门派的时候,我看这几日外面似乎有些不大太平,要不诸位去巡个山?好好搜查一番,也好做到防患于未然。”
巡山是个苦差事,别说你个不会飞行的修士,就是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干这活儿的时候,也得老老实实的一步一个脚印走着来。若是往日在百鬼门时,被派到巡山活计的修士都是满脸愁苦之色,如果有机会的话,都会去找巡山劫道爱好者罗三炮去换岗,可自从罗三炮被人捅了三剑后,这种换岗也成了奢望。
可眼下不同,往日大家还能做到眼不见心不烦的龙傲天,现在每时每刻都和他们吃住在一起,巡山这种苦力工种也自然成了美差。众修士感动的满面流泪,纷纷表示要去巡山,并咬牙赌咒定会将附近所有山峦大河的形貌特征、风土人情都一一查探清楚,一日不行两日,两日不行三日,不做好这份工作决不罢休。
萧白狼为他们这种热情忘我的工作精神所感动,本着不用白不用的心态,将众位修士派了出去,并嘱咐晚上想办法弄些时新蔬菜回来。
待修士们整装离去,萧军师正了正衣冠,抖了抖精神,深吸一口大气,做慷慨赴义状,向场中披红挂绿,战力无双的龙傲天长老走去。
第五十四章 这是为了艺术
“我说,龙长老。”萧白狼走到场中的时候,积累起来的勇气已经消失殆尽,此刻正满脸堆欢,轻轻的呼唤着龙傲天的尊号。
话音刚落,萧军师只觉得一阵红绿色的影子扑面而至,那绚烂的颜色,那浓郁的酒气,以及那充满着另类艺术气息的嗓音同时出现在周围,让他一阵阵眩晕恶心。
“嚯哈哈哈哈哈哈哈!”伴随着一阵戏台上净角大花脸的唱腔,萧军师只觉得一股大力重重的击中了自己的肩头,差点没将他按趴在地上,刚要开口说话,就听一阵撕心裂肺的吆喝声:“萧军师!兄弟我新学了一出戏,你是读书人,见识必然是广的,来来来,我唱几句你赏鉴赏鉴!巡营哨要小心!萧小哥,你我抬头观看呐”
“龙长老!龙长老!稍安勿躁!”萧白狼已经快疯了,顾不得那沁人心脾的酒气,寻死觅活的拽着龙傲天的胳膊,哀求道:“龙长老稍待,千万听兄弟把话说完!此事关系重大,甚至能影响到您的艺术成就!”
“哦?还有这等大事?”龙傲天一听事关自己艺术成就,顿时上了心,很是热情的把萧白狼拎到旁边的井台上,一把将其按坐在上面,拿腔作调的说道:“萧军师,某家书念得少,你莫要欺瞒于我,否则的话,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周~年~啊!”
“不敢,萧某绝不敢欺瞒龙长老。”萧白狼很清楚面前这位爷对于艺术的喜爱程度,平时开开玩笑无伤大雅,可若是在这件事上拿龙傲天开涮,事情肯定会比较严重的。萧军师毫不怀疑对方会将他推到井里,并立刻向水中扔上一个大号雷球,将自己活活电死。
“既如此,还请萧军师明言!”
“是这么回事。”萧白狼现在只觉得头皮发麻,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他这种唱腔似的说话方式,努力组织了一下语言,苦巴巴的对龙傲天道:“不知龙长老对最近冲霄门的举动有何看法?”
“冲霄门?那是什么门派?”龙傲天挠着头皮想了半天,忽然眼前一亮,自以为得计道:“莫非他们门中有什么小曲儿唱得好的?”
“不是这个意思。”萧白狼眼前一黑,感情这位爷连自己为什么下山都没弄清楚,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冲霄门是我们这次下山要对付的门派。”
“那你便去对付啊!和我说这些做什么?你是军师,我就是个杀人放火的,什么时候开打和我说一声便是,没事不要来搅扰我钻研艺术!”龙傲天说完,转头便要离开。
萧白狼见他要走,刚要出声喊住,就见龙大长老猛然回过身来,左手将他脖领子揪住,拎小鸡子一般提了起来,连唱腔都免了,满面愤慨的怒喝道:“萧军师,你刚刚不是说和某家的艺术生涯有关吗?莫不是有心戏耍某家不成?真当某家是好欺负的吗?”说罢右手微微抬起握拳,一阵电流在拳头上逐渐弥漫开来。
“龙长老且慢,听我把话说完!”跟这路艺术人士是没道理好讲的,萧白狼非常清楚这帮人的脾气,也丝毫不怀疑龙傲天动手的可能性,若再依着自己的书生脾气慢条斯理逐字逐句的讲话,明年今日怕是真的就是自己的忌日了。
“冲霄门掌门林卓十分无耻,在南华府内造谣生事,将我百鬼门的名声弄得一塌糊涂,我想组织个杂耍宣讲队,跟林卓的冲霄门打对台,一来打击他们的嚣张气焰,而来也为咱百鬼门挽回点口碑!”萧白狼的嘴里跟蹦豆似的,用生平从未有过的速度往外吐着话,见龙傲天脸色逐渐好转,忙跟上一句:“既然要组织个杂耍宣讲队,必然要有队长和台柱子,除了龙大长老之外,无人可担此重任!”
“哈哈!此事正合我意!这种事情除了某家之外,百鬼门还有谁能做得了?萧军师果然是某家生平的第一知己!”龙傲天兴奋地叫道,将萧白狼一把抱了起来,连着转了三四十个大圈,这才将其放下,笑道:“军师,这个什么杂耍宣讲队,从什么时候开始?”
“越快越好”萧白狼捂着天旋地转的脑袋,强打精神道:“龙长老现在就可以去准备,挑选人手筹备节目什么的,全凭长老做主,若有什么应用之物,请长老尽管”
话没说完,萧白狼惊异的发现那倒红绿相间的巨大身影,已经徜徉在几丈开外了,正拽着一个看起来正准备出去巡山的修士说着什么,单从嗓门高度来判断,威胁的可能性很大。
让他去折腾吧,这位爷反正法力高超,身后又跟着几名修士,估计吃不到什么亏。就算不能将南华百姓对百鬼门的印象转变过来,至少也能让那冲霄门吃不了兜着走,他林卓不是精似鬼吗?本军师倒是要看看,他怎么对付我们这位让魏门主都头疼欲裂的龙长老。
作为一名艺术家,水平如何先不评论,但龙傲天长老拥有一颗对艺术无比热爱的心,他诚挚、他火热、他欢欣鼓舞,他豪情万丈!
对于一个如此有爱的艺术家来说,这次的杂耍宣讲队是一个机会,一个能够让他的艺术层次更上一层楼的机会。龙傲天此刻心潮澎湃此起彼伏,看着下面被自己用言语感化后,认识到自己对艺术的不重视,内心愧疚万分甚至痛哭流涕的几名修士,龙长老开始有了那么一丝的成就感,却又感到有些可惜。
感到可惜的理由是,平素与他交情还算不错的李克明李先生没有来,或者说这位爷自打下山之后露了几面,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内,有人说他是被那什么冲霄门杀害后挫骨扬灰了,也有人说他现在还被关押在冲霄门的地下黑牢之中,忍受着身体和心灵的双重痛苦,却依然咬牙坚持,每日用圣人之言痛斥冲霄门的龌龊行径。
龙长老热爱艺术,却苦于自己认识的字不多,很多戏文和哲理要靠李先生给他作辅导,才能理解其中的含义,在演出时更好的融入感情,从而达到升华。
若是李先生还在的话,他定会为我仔细讲解这本戏文中的内容,而不会像面前这群蠢货一样只知道哭鼻子,对这种高雅艺术望而却步。
若是李先生还在的话,他定会为此次的杂耍宣讲任务出谋划策,而不会像面前这群蠢货一样只知道哭鼻子,什么建设性意见也发表不了。
若是李先生还在的话,他定会与我高谈阔论,把酒言欢,而不会像面前这群蠢货一样只知道哭鼻子,在某家面前就像一群遭了瘟疫的鸡。
若是李先生还在的话,龙傲天心中默念着这个排比句,表情不胜悲戚,开口唱道:“李大哥!嘿!我的哥呦!”
如果没有李先生,某家的艺术进境怕是要大打折扣,某家对天发誓,一定要将李先生从苦海中拯救出来,这是为了兄弟情义,也是为了弘扬艺术!
对,为了艺术!
只是他不知道,包括萧白狼也不知道,身陷敌营的李克明李先生已经准备叛变了,或者按林卓的话说,李先生到达冲霄门之后,玩了几天的行为艺术,终于弃暗投明了。其原因非常简单,他遇到了行为艺术大师林卓,以及大脑不大正常的花刀杂耍艺人李立庭,他个半吊子艺术家抗不住了。
这同样也是为了艺术。
庆祝一下,本书拥有了第一名弟子逍遥上上签~逍遥兄,多谢鸟,九儿这儿作揖了~
第五十五章 叛变者李先生(一)
叛变者李先生此刻正坐在冲霄门的大厅之内,和林卓的二弟子程秉畅谈着人生和诗文,表情轻快而又自然,丝毫没有一名叛变者应有的谄媚或惊恐。
事实上在不久之前,李先生还义愤填膺的想要与林卓理论清楚,最好将其大骂一通,最终慷慨就义,死在这些万恶之人的闸刀之下。
要知道李先生对自己还是看的很高的,在他想来,自己这一身修为不算太弱,在百鬼门中又是为数不多的读书人,更是与军师萧白狼交厚,于情于理都应该是重点照顾对象。这一趟被人家冲霄门生擒,等待他的将会是严刑拷打、酷吏逼供,以及无穷无尽的金银财宝、美貌女子的利诱,这才能体现他李先生的价值所在。
当然,他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无论那林卓用什么手段,他都将义无反顾的严词拒绝,以体现自己作为一个读书人的气节、风骨、忠诚、义气,以及其他。
当他被李立庭用大刀押解回去,抬眼望着那坐在主位,地位明显不同寻常的年轻人,李先生第一时间就判断出那人便是冲霄门掌门林卓,也就是这次阴谋的幕后黑手,总策划人。
想到自己在大街上收到的侮辱,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漠然,很是轻蔑的看了林卓一眼,哼了一声,等着看这无耻之徒将会用一副什么嘴脸面对自己。是先给一个下马威,大声恐吓几句,还是弄什么快给先生松绑之类的把戏,虽说现在他身上并没有绳索之类的工具。
没成想这无耻之徒根本没搭理他,反倒是几个身边的画师聊的十分起劲,听那话头的意思,似乎双方正在探讨什么建筑问题。
“咳!”李先生不着痕迹的咳嗽了一声。
院子里没人理他,众人继续在林卓的带领下喝茶聊天,交流着那什么冲霄楼的话题,场面非常之欢畅,情绪非常之高昂。
“咳!”李先生再次咳嗽了一声,声音略微加重。
还是没有人搭理他,大伙儿继续热火朝天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一名拥有七十来岁气质的年轻人还特意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嘴里念叨着几层几尺几丈之类的词汇。
“我说你们这是”李先生觉得自己被人家忽视,很气愤的转过头去,打算质问李立庭,谁知道刚一转头,发现押解自己一队人马不见了。仔细找时,却见李立庭带着手下出现在院子的另一面,正从一间屋子里接过茶水点心,眉花眼笑的不知道在聊着些什么,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些东西肯定不是拿来收买自己的。
既来之则安之,作为一名读书人,李先生有的是耐心,既然他林卓把自己晾在这里,那自己便和他耗着,看看这贼子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恩,等那贼子绷不住劲儿了,找上来和我说话,我要如何回绝他呢?不行,不但要回绝他,更要将他骂上一通,以报二次凌辱之仇!”李先生站在院内,咬牙切齿的开始打起了腹稿,要说这人的确是个有才的,不过几个时辰的光景,居然打好了十几篇万言书的腹稿,分别通过礼教、心性、文学、艺术、微言大义、天地人伦等不同角度来声讨林卓,洋洋洒洒十几万言,须无一字不用典故,而且每一篇都不带重样儿的。
最为难得的是,李先生靠着自己修道多年所锻炼出的超强记忆力,将这些文章全部背诵下来,以做到有备无患,可以在那贼子林卓提到任何话题的时候反驳他,痛骂他!
当他将十几万字的腹稿背诵三遍,自觉已经做到万无一失的时候,舞阳县的天已经黑了,冲霄门的灯也灭了,整个院子内显得空空荡荡,除了刘铁养的那只狐狸还在悠闲地散步之外,再没有任何活物出现。
“林卓!你这贼子,你给我出来!”李先生歇斯底里的在院内吼叫着:“你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算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说!我要是跑了怎么办?你给我出来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