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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一路无语,天将近晌午,来到了一座叫北来顺的清真酒楼。张言领先走进了酒楼。小二忙打招呼将张、孙、南、柳四位引到了楼上的一个雅间。小二报出了菜谱。张言问柳芸、孙小兰吃点什么,二人皆说随便。张言点了火锅涮肉外加四个卤菜一酝花雕。不一时小二将酒菜摆齐,四人慢慢吃喝起来。
南勘因有心事所以他边吃边想那沙万里之事,忽然隔壁雅间传来的说话声引起了南勘的注意。
只听一人说道:“玉门关被破,关内百姓被屠,都是被那个狗屁元帅搞的。什么他妈的三万守军,连三千都没有,军饷都让他吃空了。”
另一个声音道:“粮盐市场都是自由贸易,这里怎么是官家垄断经营?”
刚才说话的人接道:“不是他妈那个狗屁元帅垄断粮盐市场,西夏国哪能三天就攻破城池呢!军粮都让那狗屁元帅高价卖空了,还胡扯什么老鼠为害将粮食搬空了,纯粹是那粮耗子元帅造出来的弥天大谎。三十万担军粮一夜被老鼠盗空,这话骗鬼鬼都不信。”
另外一个声音道:“小声点,以防隔墙有耳。那个什么元帅可是皇亲国戚呢!”说话声音小了下去。
南勘对张言与孙小兰道:“三哥三嫂,我去去就来,你们慢慢用。”说着出了雅间用眼瞟隔壁雅间是7号。他下楼快步来到了大街上,一看有两个巡哨的啰兵迎面走来,南勘叫住那两名士兵,那二个认得南勘是援军元帅,南勘对二人耳语了一番,那两个啰兵连称是是。南勘转身回到酒楼与张言等三人继续饮酒。
不一时有人蹬蹬上楼到了7号雅间将饮酒的三人带走了。南勘待张言等三人吃完,唤来小二会了饭钱,起身离去之时突然问了小二一句:“玉门关的粮食是官卖私卖。”
小二脱口而出:“官”小二忙收拾饭桌掩饰道:“我一个跑堂只管干活,不管其它。老爷休怪!休怪!”南勘暗暗点了点头。
张言在楼下喊道:“怀远那!你在楼上磨蹭什么呢?外面风这么大,弟妹出了一身汗,咱们快回去可千万别闪着了她。”
南勘连应:“来了、来了,”急步下楼与张言四人赶回了总兵府后宅。
长孙策见四人回来,向南勘点点头道:“南侯爷,你要的东西已经送来了,您看看合不合适?不合适我派人给您去换!”
张言道:“什么东西,用不用我去看看?”
南勘笑道:“无非一些土特产,也有你一份,要不你也去看看?我看你还是陪着嫂子和小芸唠会嗑吧!省得嫂子见我们俩个都走了冷落了她们,挑我们的礼。”
孙小兰笑对张言道:“你看人家南四弟多会说话,转着弯的逗你笑,你可好一句话能把人顶到南墙上去。”
张言笑对柳芸道:“你看你嫂子,夸自己的丈夫有这么夸的吗?直就直呗,为什么非顶到南墙上,顶到北墙上不也一样吗!”
三人哈哈大笑。
南勘随着长孙策来到了一个侧院,见三个人都蜷坐在小屋里。长孙策知趣的对南勘道:“侯爷,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有事您吩咐一声,门外有小校随时听侯爷您的调遣。”说完转身关上屋门径自去了。
南勘心想:这长孙策果然不愧是宦海精英,他知道此事我连张三哥都不让知道,一定事关重大机密,所以借机走开了。我那张三哥如有他一半的宦海经验,也不至于今日滞留在这苦寒之地了!
南勘仔细观察三人,认定了其中的两个便是刚才在酒楼上的说话之人,于是温和的说道:“今日请三位到总兵府来实是唐突,尚请见谅!”
三人一脸惊恐,其中一个本地装束的人道:“大人,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知道!”
另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是呀大人,他什么也没说!”
南勘笑道:“我并没问你们说了什么呀,既然你们此地无银,我倒要问问你们到底说了些什么了。”
三人急道:“我们确实什么也没说,请大人明察。”
南勘笑道:“你们都是哪里人氏,做何经营?你们三人是什么关系做何生计?”
本地人装束的那人答道:“小人祖辈居住在玉门关内,叫王二小。他叫王老憨是我堂兄,家住凤阳府。”又一指在酒楼没说话之人道:“他叫钱富,山东登州府人氏,是我表弟。我们都是做针头线脑小买卖的生意人。”
南勘道:“王二小,玉门关破城之时你在家吗?”
王二小道:“回大人,小人命大正赶上去长安上货,不期遇上了堂兄、表弟,也去长安上货,幸亏我们在京城盘桓了几日,否则西夏兵屠城,小人早已不在人世了。”
南勘问道:“你的家人可好?”
“好个屁!都是那个该死的害得我的妻儿死于西夏兵的乱刀之下。”王二小愤然喊道。
“你说那该死的害了你妻儿,你说该死的那人是谁呀?”南勘柔声问道。
“还不是那狗屁元帅!”王二小脱口而出。急得旁边两人挤眉瞪眼,王二小也不管他们的制止了,说道:“大人!我今天豁出去了,反正家也没了亲人也没了,我一个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大人你想知道什么你就问吧,我保证知道什么说什么。”
南勘正色道:“那好!你说了我保证你的安全。你怎么知道武元帅吃空饷,三十万担军粮不是妖道施妖术搬走的?”
王二小道:“回大人,小人有两个朋友都是玉门关的小吏,一个是管粮饷的叫方大勇,一个是专门造册籍管册籍的叫黄天。他们向我透露军粮都让狗日的武六思高价卖给了西夏国商人,又以低价调来粮食由官家批给一些粮商,粮商从中牟利后再与武六思分成,边关在册的驻军有三万人,但实际上领饷的也就三千人左右,也就是说每月武六思吃空饷达二万七千人之多。反正山高皇帝远,皇帝又是他亲戚,他又是上马管军、下马管民的总兵兼太守谁敢说他,在玉门关他才是大周皇帝。”
南勘道:“你这位朋友方大勇说的话,你可曾核实过,你能保证他不是胡说吗?”
“对此事我一开始也不敢十分相信,大周朝可是他们武氏的天下啊!他真这么做也对不起皇上啊!可我问过黄天,他说册籍每月是他造的,将册籍送到方大勇处,待方大勇发完粮饷,册籍再送回我处保管。方大勇说得是真的,他叮嘱我,你可千万别泄露出去,否则我俩脑袋都得搬家。”
南勘问道:“你这两位朋友现在何处?”
“九成九是死于西夏兵的屠城之下了。”王二小悲戚的说。
南勘严肃的道:“王二小今天你对我所说的话到此为止,除了你们三人外,千万不可再向其它人提起,也不要向任何人提起见过我,否则你会真的没命了。记住了吗?”
王二小感激地说:“谢谢大人提醒。小人这次请堂兄、表弟回玉门,就是为了帮我变卖家产换几个钱远走它乡。”
南勘道:“那些粮商还在吗?”
王二小道:“有在的,前天我还见到了一个叫吴德的粮商,但他与武六思倒卖粮食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
南勘从怀中摸出一块纹银,约有五两,递给王二小道:“这点钱就算我为你饯行的酒水钱吧。”
王二小三人千恩万谢而去。
南勘暗想:兹事体大,武六思吃空饷倒军粮能否与沙万里有联系呢?如果真是这样,那西夏国的使节能连过两道关卡也就好解释了。否则沙万里一事得大费周章了。但不论沙万里与武六思有无关连,既然知道了此案也要查个清楚。在查案中或许也可发现一些自己想得到的东西。
南勘把今日的发现和想法告诉了爱妻柳芸。
柳芸听完大惊嘱道:“相公你可千万慎重,查出沙万里通敌一案后,一定要尽力回避这武六思贪脏之事,他虽然与武家没有血缘关系,但皇上已赐他武姓,这可就牵涉到了皇上的面子。换言之,武六思的清与贪关乎着大周皇上的皇权尊严啊!”
南勘严肃的答道:“贤妻请放宽心,我自有分寸。但无论是谁触犯了刑律,我定一查到底!”
第二天,南勘找到长孙策让他在军中查找方大勇与黄天二人。还有一个叫吴德的粮商。找到此三人中的任何一人,马上带来见他。
长孙策领命去了。
第二十五章
白素贞在玉门关内破去妖道昆道人的法术后,治好了被鼠咬伤的一万余周军,即驾云周游全国找那数百年前摔下山崖的小弟去了。这一日,她游到了北岳恒山,见此山景色秀丽,便浏览起青山秀色来。山坡上茶田片片,层迭有致,村姑们唱着歌采着茶,一派温馨的景色,不时有那男青年与女青年对歌,对着对着就对到了一起。白素贞看着那一对对青年男女相拥着躲在大树下、池塘旁喁喁而语甜甜蜜蜜,觉得很羡慕,心中祝愿她们能得到好的归宿而幸福,她不忍惊扰了她们,故驾云离开这里。在云端她发现了一处悬崖下有一泓潭水,四周杳无人迹,白素贞想:何不在此潭洗个澡,也好洗涤一下旅途的风尘。她落下云头褪去遮体的蛇蜕,一个灵蛇出岫跃入了深潭之中。
白素贞在这深潭之中尽情的游玩嬉戏,一时高兴她想探探这潭到底有多深,于是现出吊桶般粗细三丈余长的原形来,只将那蛇尾往潭底乱探。
这深潭本来无底直通地河,一年四季寒气逼人,若是普通凡人早已冷气砭骨僵硬而死了。白素贞本是冷血,体温能随气候变化而变化,加之又从石洞壁上所刻小石人的启蒙下习得了石师父的混元一体之神功,所以以自己的先天体质加神功护体,对于深潭的砭骨之寒浑然不觉,只是尽情的玩乐。
白素贞感觉以自身身体的长度未能探到潭底,她一时兴起于是使出了混元一体神功,现出了无边法相,上身不动只将那蛇尾无限的送往潭底,看看此潭究有多深。
约有盏茶时分尾部也未到潭底,白素贞诧异不已,心道:我现在的法身恐怕不下百丈,何以探不到这寒潭之底?这寒潭到底有何许之深?白素贞好奇心大起,我倒要看看我能不能探到这潭底。白素贞无遐细想,只管将尾部向下探去。又过了盏茶时分,白素贞法相已不下二百丈余,突觉出尾部触到了硬物。白素贞心道:终于让我探到潭底了,原来这潭有二百余丈深。她一个金龙摆尾,准备收回法相,不想这尾巴将触到的硬物推得滚动起来,再用尾巴探那硬物时,哪里还能探得到。白素贞此时方知自己尚未探到潭底,刚才可能是尾部触到了一块石头类的东西,而使自己误以为探到了潭底。这潭真是深不可测啊!怕不是与地心相连?此时白素贞感觉自己的尾部已有了针刺之感的凉意,正迅速的往上蔓延,同时感觉一股无比的大力正向自己的尾部迫近。白素贞大惊之下意随心动,赶紧收了法相。那股大力随着白素贞的法相消失将潭水推高出潭面三丈有余,随着潭水的升高,白素贞被掀到了岸上。
白素贞回头再看那潭水时,已渐渐回落潭面,涟漪之中一个黑芙蓉般的美人鱼跪在了潭面上,对白素贞道:“恩人请受小女子一拜。”说着在水面磕了一个头。
白素贞诧道:“你是谁?为何称我为恩人?是你把我掀到潭岸上的吗?”
美人鱼泣道:“我叫青莲,是东海龙王敖广的表外甥女,家住鄱阳湖,是鄱阳水伯的小女儿。五百年前我随母亲去给表舅祝寿,不期被那表舅的三太子表兄敖丙看中,他百般调戏于我意欲逼婚。我恶其敖丙的人品,宁死不从。不期那敖丙恼羞成怒用镇东海水晶宫之宝,钻石珊瑚礁将我压在这寒潭之中。若非恩人今日将钻石珊瑚礁移去,青莲将老死在这深潭之中了,是恩人您救我脱离了苦海。刚才也是青莲心急,见有逃出樊笼的机会,所以不顾一切的冲了出来,谁知竟将恩人掀到了岸上,冒犯之处尚请恩人恕罪!”
白素贞听得柳眉倒竖道:“可恨敖丙那厮太过可耻,逼婚不成反害于你,倘若让我碰上那厮,一定让他尸横五步,血溅当场。”
青莲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在我被压在这寒潭中不久,给我送饭的虾妈妈就告诉我,那敖丙恃傲凌人已被陈塘关总兵李靖的三公子哪吒剥皮抽筋了。”
白素贞转怒为喜道:“死得好!死得好!恶人不死天下难平!”
青莲道:“恩人怎么称呼,你仙乡何处,怎么有暇到这寒潭戏泳,又是怎样将压我之礁搬开的?”
白素贞羞愧道:“说来惭愧。”遂一五一十源源本本的将自己的出身来历,以及自己如何巧遇石师父现身,此次到此是为寻胞弟,戏水中无意将钻石珊瑚礁移动,无意间救了青莲等事情毫无保留的告诉了青莲。
青莲听得如醉如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