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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
步惊云的耳朵动了动,他记得,先前在汉陵中时,师父便说过,他不是雄霸,而是嬴政。
如今,不可一世的天门门主在提到这个名字时,亦是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嬴政,到底是何许人也?
不知哪来的力气,步惊云用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身子,打量着面前的帝王,也愣住了。
在初初听到这个曾经叱咤风云、如雷贯耳的名字的时候,不是没有怀疑过的,只是秦始皇的年代离他们毕竟颇为遥远,若要将那个人与师父联系起来,未免太过荒谬,于是这个怀疑没在心里头转悠多久就被排除了。
可如今,看着面前宛若从远古走来的王者,步惊云不得不承认,自家师父定然与面前之人有什么联系。甚至可能他们就是一个人!
帝释天方才不过是乍见昔日熟悉的脸孔,震惊之下失了判断。如今理智回笼,他便知晓,面前的,一定不是嬴政。已经死去千年的人,怎么可能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当初他可是偷跑回中原亲自看着嬴政下葬的。
面前的‘人’若不是嬴政,便只可能是嬴政当年留下的剑意。几乎在想到这里的一瞬间,帝释天的心头便浮上三个字:炎雷令!他仔细往步惊云处看去,果然瞥见了那方玄色令牌。
“炎雷令在你的手上?你从何处得来的?”帝释天眯着双眼,语气再不似方才拿步惊云取乐时那般轻松。
帝释天不由想起赵家后人。
当年,炎雷令一共三块,他得了一块,赵家得了一块,公子扶苏得了一块。扶苏那块早已被盘凤一伙毁坏,赵佗当年得的令牌他不认为还在赵家手上,否则赵家也不至于到了被灭门的地步还不拿出,有那令牌在,至少他们还可垂死挣扎一番。
至于他自己的想到此处,帝释天脸色蓦地一变,终于想起自己遗漏的那处。
然而此刻可不是他发呆的好时机。帝释天心中念头不过转了几转,‘嬴政’的长剑便已抢至身前。
虽然经过千年封印,其剑意已是衰减不少,但当直面‘嬴政’之时,帝释天发现,昔日帝王的剑意仍是那般强劲,仿佛划过了千年的时空,来惩戒他这个背叛者了!
即便知道这只是自己的臆想,但帝释天竟沉浸在其中有些不可自拔了。帝释天心底那属于徐福的对始皇帝根深蒂固的畏惧一齐涌了上来,他望着面前‘嬴政’的眼神却是越发愤恨。当年秦始皇何其威武,如今又怎样,不过是个死人罢了,难道还想与他斗吗!
帝释天冷笑着,将心中的惊惧化作圣心决中威力最强的帝天狂雷拍向‘嬴政’,谁知那电花刚刚触及到‘嬴政’的身体,‘嬴政’的体表便罩上一层雷光,那雷光罩恍若一个极具吸力的漩涡,将帝天狂雷整个吞了进去,不见了踪影。
说来也是帝释天不走运,刚与‘嬴政’交手,便有一场倾盆大雨泼落,天边阵阵电闪雷鸣。手臂粗的紫色异雷纷纷凝聚到‘嬴政’的周围,与‘嬴政’留下的真气化作的雷电之力相辅相成,顷刻间,帝释天便置身‘嬴政’的剑阵之中,不得脱身。成千上万把雷剑将帝释天团团围困,剑与剑之间彼此有锁链粗细的电光连接,远远看去,就像是帝释天被囚禁在光雷化作的牢笼里。
若是泥菩萨在此,定会感叹这场大雨下得不简单。哪有这么巧的事,一到‘嬴政’需要雷雨的时候,恰好就下了一场大雨,还是在一场大战中!唯一的解释,只有嬴政周身的气运!
嬴政本是有大气运之人,其对手与其争斗,比的不只是实力,更是比气运。
很显然,帝释天,或者说方士徐福的气运是比不过嬴政,所以被狠狠地坑了一把。
‘牢笼’中有几道碗口大的闪电将帝释天狠狠地抽飞出去,又提溜回来,不一会儿,帝释天便皮肉焦黑,头发炸起,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几道闪电在帝释天身上灼伤的位置竟与他方才在步惊云身上制造伤痕的位置几乎完全一致。
‘嬴政’伸出左手,那几道粗大的闪电便被他收了进去。他往步惊云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他的眼神是那么淡漠,空若无物,高高立于剑阵的上空,便如此间的主宰者一般,轻易便可决定人的生死。
步惊云的心不由一缩,他深深地看了‘嬴政’一眼,将他的容貌牢牢地印刻在心底。不知是不是步惊云的错觉,‘嬴政’的身影比起刚出现时要淡上不少,那张清逸高华的面庞甚至已开始变得透明,仿佛要不了多久就要消融在空气里。
有了这个认识之后,步惊云不知怎的,心下如同被千双手揪着一般,一阵一阵的疼痛传来。
他并不想离开,但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了,在‘嬴政’消失之前的这段时间,是他最后的逃跑机会。
步惊云拄着绝世好剑一步一步地向天门外蹒跚行去,忍住了想要回头的欲…望。
身后,一阵天崩地裂的震感传来,步惊云在门口远远地看了一眼,只见原先牢牢插在地上的雷剑皆拔地而起,漫天雷剑都悬浮在半空中,不断地旋转着,速度越来越快。每一次攻击过帝释天后,就会有几把剑消散,帝释天亦是催动着‘万剑归宗’与‘帝天四劫’不断地反击。
当帝释天刺中‘嬴政’时,总会从他的‘身体’上直接穿过去。虽然看似无法给‘嬴政’造成任何伤害,步惊云却注意到,每被帝释天‘刺中’一次,‘嬴政’的身影便黯淡一分,到了最后,‘嬴政’已变得半透明,剑阵中的剑也只剩下了不足一百把。
‘嬴政’将视若生命的长剑往半空中一抛,抬起双手,两手掌心相对,一上一下,握成一个圆弧形,剩余的数十把雷剑皆化作阵阵光束被吸入其中,最终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雷球。雷球被不断地挤压着,发出刺啦啦的爆裂声,周围的空间也仿佛受其影响,变得凹凸不平。
帝释天紧锁着眉眼看着这一幕,轻功运转到极致,竭力想离开这片区域。雷球在他身后炸开,掀起一阵炙热的狂澜,他虽然反应足够迅速,但还是受到余波的波及,被伤及肺腑。天门已被夷为平地,未能及时逃出的人都被埋葬在了里面。
想着自己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帝释天不由捂着胸口咳了一阵,面容扭曲,咬牙切齿地道:“嬴、政!”
步惊云此时已经离开天门,只是他中了丹毒,又身负重伤,根本走不了多远,只得就近寻了处小镇,靠在墙上,想要暂作歇息。
天下会分堂的虎子恰好到此间执行巡逻任务,见一个踉踉跄跄的身影从街道拐角处一闪而过,心中觉得有古怪,对身旁的刘兵道:“你先继续巡逻着,我过去看看!”
“嗳!虎子,你干嘛呢!那里是条死胡同!”刘兵刚想阻止,却见虎子已往死胡同处走了去。刘兵摇了摇头,心感无奈,也跟着走了过去。
“我说虎子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干嘛突然”话还没说完,刘兵就被靠着墙角的那个身影吸去了注意力。
“兵子,你看看,”虎子吞了口唾沫:“这是不是步惊云?”
刘兵胸中打鼓,隐隐有些灼热,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扳过那人的脸看了看,又从怀中拿出隐有步惊云画像的通缉令仔细端详了一番:“咦,还真是!”
“步惊云可是我们天下会的叛徒,我们该怎么处理他?”
“先找个大夫给他开点药,也不用治好,把命吊着就成。然后,我们把他押回天下会吧,说不定帮主一高兴,对我们重重有赏。”
“何必那么麻烦!步惊云叛会,帮主定然生气,我们直接割了步惊云的头带回天下会给帮主,帮主岂不更高兴?听闻步惊云武艺极高,你我都不是他的对手。若是带着这小子上路,路上指不定出什么状况呢!”
“嗨~这你就不懂了吧,步惊云再是做了混账的事,他也曾经是帮主的弟子,该怎样处罚,我们只管听着帮主吩咐就是。帮主定然不会希望我们自作主张的,若是我们提着步惊云的头去见帮主,指不定还要吃挂落,犯不着。依我说,咱们宁兄弟可辛苦点,至少也得让帮主记咱们一个好”
这时候,众人还不知道。步惊云的性命就在这两个小人物的三言两语中保住了,而这两个小人物也与死神擦肩而过。
当多年后,他们升任天下会分堂堂主时,不无感慨地道:“幸好那时没有杀步惊云,而是将他带回了帮主的身旁。”
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作者有话要说:英雄救美的必须是师父啊,你们肿么能指望凤凰呢
谢谢狒狒的雷~
第65章 涅盘
火凤扇动着双翼;在校武场中刮起一阵阵劲风。劲风中带着罡气,打在身上如同剜骨般疼痛,几个武功低微的杂役因躲闪不及当场便被扇飞了出去,血流如注。
方为、猗谌、江奉熙、方鹄以及刚刚赶到的聂风等人连连后退数步;一蹬地稳住身形后;以真气裹住身体;提着各自的武器纵身而上。
火凤对于来自‘蝼蚁’的挑恤很是不满;凶鸷的双目一眯;张大鸟口;一团经过高度压缩的火球便从它口中喷出;风助火势,越燃越大,隔了老远,方为便已感受到那股能将人融化的高温,赶忙提醒众人:“危险!快闪开!”
五人纷纷往各处躲去,虽没被火球直接砸中,却也没彻底脱离危险。只见那火球“轰”地一声砸在地上,余波如同犀利的钢刀般向着五人的身后劈去,势头不减,转瞬间便追上了五人。此时,聂风与猗谌在同一个方向,方为与方鹄、江奉熙在另一头。
聂风也没有料到这头火凤竟这般难缠,甫一个照面便打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他见情势危急,一把拦在猗谌面前,暗自催动‘春风化雨’功法,将直追自己二人而来的火焰威力不断地削弱、化去,直到对他们再也构不成威胁,方才暗自松了口气,眸中却是满满的凝重。
这头火凤的实力只怕远在汉陵中那头火鸟之上,即便他们想要合力击杀火凤也很艰难,不知师父是否有法子对付它聂风并不对师父的实力存疑,只是难免为师父的安危感到忧心。
另一旁,方为反应本也是极快,见避无可避,将方鹄、江奉熙护在了身后。因他没有削减对方攻击威力的招式,只得放招与火焰余波硬碰硬,状况倒不如聂风好。只见方为手持千斤锤凌空就是一击,音波有如实质般在半空中阵阵传开,与那火焰余波狠狠地撞在了一处,一秒钟的停滞后,火焰余波便如决堤洪水般直冲方为面门而来。
“啊——”方为一声惨叫,原来左眼已被缠上来的一小簇火苗灼瞎。
一旁被方为护在身后的方鹄与江奉熙皆暗自惊心。
“爹!”“叔父!”
那火焰沿着方为的眼角顺沿而下,眼看着便要如同当初无名那般蔓延至全身,嬴政忽然伸手,一道长长的紫雷犹如藤鞭一边向那火苗伸去,火苗仿佛受到了什么吸引似的,缠绕着紫雷蜿蜒而上,在火焰触及到嬴政的身体之前,紫雷鞭连带着火焰又狠狠地朝着火凤抽了过去。
火凤发出一阵凄厉的哀嚎,昂头怒视嬴政。
它虽是火凤,但它体内的火焰乃是地火,招呼到自己身上,对己身也会造成一定的伤害,只是因它的属性,伤害会减半罢了。偏偏嬴政不仅用它自己的火来攻击它,还动用雷电之力灼伤它的羽毛,显然激怒了它!
火凤凄厉地吼叫一声,刺耳的音波惹得众人鼓膜镇痛,内力无法聚集,有严重的,甚至出了血。
这音波攻击最是难缠。若是其他的攻击,不拘什么形式,只要他往身体表面罩上一层真气,便可迎刃而解。偏偏这音波却是拦也拦不住,挡也挡不住,聂风用手捂着耳,头脑中仍是一阵钝钝的痛,脑袋似要从内里被剖开一般。
他们离火凤尚有一定距离都这般,不知直面火凤的师父现下如何聂风强忍着疼痛朝嬴政看去,他见嬴政在火凤的攻击□子亦轻微地颤了颤,心不免上提。
火凤见自己的攻击奏效,眯着眼又是一阵狂叫,似乎很是自得,一面叫,它还一面扑腾着翅膀,引得周围罡风阵阵。
忽然,火凤收了势,转头冲着长天又是一阵悠长的嘶吼,继而口中开始酝酿一个如脸盆大的火球,这火球的颜色看上去十分纯粹,比起地火,甚至更为接近天火,为了此招火凤蓄力良久,可知其威力之大。若是被此招直接命中,只怕整个人会直接融化,尸骨无存!
“师父!”聂风再也按捺不住,也顾不得嬴政是不是有法子应付,拼命催动着自己刚刚学到的精神力,只见一个核桃大小的东西从聂风的意识世界中被剥离,直直撞上了火凤。火凤烦躁地鸣叫了一声,身上虚影腾空,虚影的尖嘴与那东西倏然碰撞,飓风迭涌,聂风止不住身形,被吹得向后跌去,离他最近的猗谌刚忙上前将他扶住,带着他带了一处风势稍弱的地方,却见聂风忽然捂头惨叫一声,不知从何处流下了鲜红的血,那血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