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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真的有水!?”
墨白两眼一亮,“噌!”的一声也从地上平平的飞起,带起了无数的沙粒,伸手大力抓住钟道临的肩膀,兴奋的问道:“有多深?”
刚才还手舞足蹈的钟道临听墨白这么一问,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不知道,很深!”
“厄?”墨白呆了一呆,愕然问道:“大概有多深?”
钟道临挠了挠头,对分辨深度这个难题真的答不上来,只是知道这条地下河很深,从地下的岩层中奔腾而过,叹了口气道:“水流很急,水量很大,具体多深不清楚,但要你我用手来挖,恐怕要一百年才能挖到!”
墨白却没有丧失信心,仍旧欣喜道:“发现水流就好,你不是说秦皇古墓必是和水有关么?”
他就好像是航行在大海中的孤帆突然见到了陆地,就算是岸上是敌方的领土也能使快要丧失希望的墨白重新振作起来。
钟道临点了点头,沉声道:“我看此河必是通向罗布泊的一处地方,也许就是我们要找的所在,虽然希望不大,聊胜于无,墨大哥以为呢?”
第七章 诡异寒湖
墨白沉吟了一下,赞同道:“或许楼兰古城只是个坐标,从祁连雪山上下来的冰川水和塔里木河、孔雀河、车尔臣河于米兰河的河水汇集成了地下河,有这条地下河就能有别的方向流聚此处的地下河流!”
钟道临眼光发亮道:“不错,只要能找到从楼兰古城地下经过的河流,就能找到出口的坐标,罗布泊受雨四面,来水八方,只有从城下经过的那条河流才是真正的路线,对么?”
墨白也是越想越觉得希望颇大,就算是经过千年的变迁,长江变窄黄河改道,深处地下的河流只要不是地震也不会有多大的改变,信心激增下,大笑道:“成不成就看这回了,大不了下个月再来,东风吹战鼓擂,这个世上到底谁怕谁!”
心情大好下,墨白也学起了钟道临的语气开起了玩笑。
钟道临哈哈大笑,重重的拍了墨白的肩膀一下,真气吐实下,轰的墨白夸张的呲牙咧嘴直哆嗦,他总算报了当年初遇墨白被他两掌轰的灰头土脸之仇,心情暴爽,晒道:“那咱们哥俩这一年也要找个没人的山头猫着,被妖族那帮鸟人找上可不是说笑的,哈哈哈哈!”
二人相视大笑下,曙光初露。
平静的湖面闪着微光,一圈圈涟漪轻轻的朝四周扩散,带着丝丝咸气的微风吹来,一片宁静。
“应该就是这里了!”
站在罗布泊西南岸旁的一块大石上,钟道临双目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大湖,顺着楼兰古城下的地下河走向一直摸到这里,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
墨白捡起脚下的一块小石子,伸手朝远处的湖面扔去,小石子“扑通!”一声撞进水中,带起了一朵翻滚的水花,平静的湖面泛起了水波,道:“肯定么?”
“嗯!”
钟道临淡淡的点了点头,沉声道,“还有再远一百丈左右,应该是此处的正中心,地下河水是从那里消失的,奇怪的是却没有涌出的迹象!”
墨白又扔出了一个小石头,正中第一个石子落点一百丈的地点,令人惊讶的是,这次虽然溅起了不小的水花,却没有一圈圈的水波,几乎是石子刚接触到湖水,就被莫名的吸进去了,违反常识的丝毫没有泛起水纹。
二人大讶下对望了一眼,都知道找对地方了。
墨白沉声问道:“怎么办?”
这句话只有钟道临知道是什么意思,还有两天才到月圆之夜,既然大方向对了,就要下去看看,可是这地方如此的邪门,光看湖边无数的鸟兽骸骨就知道这里的不寻常,真跳进去了,出的来出不来可就不好说了。
而且墨白的师兄当年恐怕也是没有进去就闹得个暴毙而死,钟道临和墨白的胆子再大,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是现在摸进去还是等待月圆之夜,两人一时都没了头绪。
钟道临一咬牙,大喝道:“拼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总不能干等着,被那帮人追上了还不是麻烦?我先下去看看,要是一会儿不见小弟出来,你还是有多远跑多远吧,省得咱们哥俩都撂在这儿!”
钟道临明白在对手时刻都会出现的情况下,决不能坐以待毙,醉道人如此与世无争,游戏人间的人,也还是多次告诫他取得《无道经》下册的重要性,连醉道人都寻之不得的东西,,可见此古墓的邪乎。
当年秦赢政灭六国独尊华夏,废谥法;以世计。废封建;行郡县;辟驰道;筑长城;书同文车同轨,五巡天下;北逐匈奴;南征百越,收宇内兵刃于咸阳,铸十二铜人永震天下。
同出法家的魔教掌书李斯发现赢政为追求长生荒于社稷,助赢政一统天下后诛杀韩非,焚书坑儒,以死后永生为名,为赢政在版图各地建了九十九座相同陵墓,其中骊山秦皇陵就是一处,将《混沌阴阳录》之一的《暗魔秘》宝典一分为五,留待后世。
正道掌令欧冶子后人看到秦政残暴,正道不统,人间沉沦,于是用天降陨铁铸三件神兵,将《金刚胎藏界曼陀罗》《无道经》《阿索拉天照》分别锁入,藏于赢政墓中,而打开三件神兵的密匙,正是跟他同源的精神法印。
如今两人明明已经到了地方,却空有宝山而无法进入。
一旁的墨白没好气地看他一眼,晒道:“跟真的似的,你这个‘钥匙’都上不来了,我不跑行么?难道还等别人来追杀不成?所以”
正说着话锋一转:“我决定保护好你这个钥匙,还是我先下去看看吧!”
说罢就要脱下衣物。
“慢着!”
钟道临一把拉着了墨白,双眼不眨的紧紧盯住平静的湖面,凝重道:“你发现这个湖的不同之处了么?”
墨白举目朝前方看了看,微风拂过,湖面一片祥和,丝毫看不出什么特异之处,皱眉道:“除了刚才的那处地点,其他的有什么?”
钟道临眼光扫了扫湖面,沉声道:“沙漠中的内湖应该常年没有流动,会逐步形成盐分聚集的情况,水的浮力也会大增,可你看看这个湖,旁边都是野兽尸骨,水里连个鱼毛都看不到,更别说刚才你扔石头的那处所在,恐怕连羽毛都浮不上来!”
经钟道临这么一说,墨白浑身一震,这才仔细的观察着表面看似平静的湖面,不由暗骂自己刚才的大意,他也是功力高绝之人,对身旁的环境的灵觉感应非寻常人能望其项背,仔细探察下,这里果如钟道临所说,湖下一片死寂,毫无任何生命的气息,完全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湖泊。
而在这样的大湖中看不到生命的痕迹,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就算是这个盐分再高的湖泊,起码仍会有藻类植物,可这个湖却什么生命形式都没有,不由得全身发冷,从脊梁骨升起了寒意。
钟道临砸了砸嘴皮,用手掌重重的拍了自己脸颊几下,大喝道:“去他的,道爷偏偏不信邪,咱们也别争了,同赴患难,反正要死不能活,要活死不了,我负责开路,你负责察看小弟的情况,一有不妥立刻想办法把我捞出去,然后唉,算了,我有不妥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走吧,希望这湖不要比魔海更邪乎!”
他在一旁自言自语,墨白却没有说笑的心情,知道这一跳就是把命给赌上了,他们两个在人类中虽然出类拔萃,可对上大自然也是渺小如银河之沙,根本没有比较的资格,不过这也是此次之行的唯一办法,置之死地而后生。
如果因为惧怕死亡不跳下去,那么即使活着走出这片沙漠,也会在心灵中留下失败的影子,今后的精神修为将难以寸进,可谓毫无退路,只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墨白郑重的点了点头,什么也不说,默默的脱下身上的外衣,将“啸月”银尺扎在腰间,只穿一层紧身内衣,眼神平静的看着身旁的钟道临,等待着他的“同赴患难”。
踩在一堆被湖水冲刷的圆形石子上的钟道临却不急于往下跳,先是笑嘻嘻的把怀中杂七杂八的物品一一掏出,连珍而重之的乾坤袋都拿出来放于地上,而后脱下衣服和鞋裤,只穿着一条短裤在河滩上一会伸伸腿,一会伸伸胳膊,间或扭头弯个腰,耍起了五禽戏。
做的动作异常到位,一丝不苟。
一边的墨白看乐了,没好气地笑骂道:“你有完没完?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做操?”
钟道临继续伸腿弯腰,不过这个时候开始耍起了罗汉拳,对墨白翻了个白眼,晒道:“你懂啥?以为我不懂呢?进水前先要运动四肢,省的抽筋,原来在峨眉山上整日在瀑布下打坐的时候,就曾因为只能坐着一动不动而四肢僵硬,刚被水冲到水潭里就会抽筋,后来想想就是吃了没活动关节的亏,这次吸取教训,认真做一遍!”
墨白听了他的歪理,无奈道:“行,你厉害,我先拿点照明和吃的行了吧,你也不多穿点,连东西都带不上!”
钟道临原地跳跃了几下,得意笑道:“要不带你来干嘛,好了,入水准备活动完毕,这回要来真格的啦!”
他表面上是做操,其实却仔细的将丹田和眉心所形成的真气在皮肤上布了一层结界,这是他用精神法印探查梅冰蓝的“妖灵结界”所领悟来的,虽然相比梅冰蓝的结界相差的不以道记,可也总算形成了一层气膜保护。
只不过对于面前这个在今后说不清是敌是有的墨白,不好名言罢了。
钟道临看到墨白轻轻的点头,示意他一切准备完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提气大喝一声:“冲啊!”外息顿时停止,改由内息吐纳,一暖一热两股气体分别护住大脑和心脉,领头纵身朝湖面蹿去,脚尖轻点河滩边的岸石,如大鸟般的腾空而起,飞跃两丈高的天空,朝湖心成一个抛物线划去。
墨白也是一声大喝,身形同时在湖边消失,下一刻虚影已经到了湖面,脚尖轻踏湖水下,踏波而行,朝着百丈之外的湖心成一直线,如飞失般电闪射去,而后猛踩湖面,水花激荡下,一个空翻飞出丈远,头下脚上的朝刚才第二颗石子的落处撞去。
两条人影“嘭!”的一声砸开了平静的湖水,湖面像被一拳轰碎的镜面一般碎裂开来,溅出了两朵水花,还没等水滴重新落下,湖面又恢复了死一样的寂静,从空中滴落的水滴,竟然像无形的雨一般,融入了一片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二人刚落下湖水,就同时觉得浑身一激灵,虽然有真气护身,皮肤上的鸡皮疙瘩还是猛地钻了出来,太冷了,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冷,简直可以用刮骨的冰寒来形容,他俩也曾在湖边试过水温,可绝没这么刺骨的冰寒,跟这里的水比起来,湖边的水恐怕应该叫开水了。
要知道到了钟道临和墨白的这种境界,可以说寒暑不侵,埋地不死,就算是到雪山顶上赤身**躺一晚也绝对不会感到不适,可这里的水虽然没有结冰,但却冰冷的不象话,仿佛能一下子将两人的血液给凝结掉。
两人大骇下急忙耗费真气护住全身,牙关还是不听指挥的打着颤,无不大呼邪门。
两人由于是内呼吸,耗费真气就格外的大,钟道临忍住浑身寒意,睁眼一看,满目都是碧绿色的湖水,却异常的混浊,不是混着其他的杂质,而是整个湖水就像是一块不透明的碧玉,根本看不清下面有什么,两人也只是微微的能辨清楚对方的身形。
钟道临索性闭上眼睛,湖水和他眼睛的接触下,弄得不经常下水的他一阵眼睛不舒服,只凭精神紧锁住墨白的生命磁场,挥手招呼墨白,示意他跟着自己往下游。
钟道临头下脚上的一阵乱扑腾,没吃过猪肉到底见过猪跑,对于在水中游走的窍门多少也懂得一点,不算慢的朝湖底游去,身后的墨白紧跟而上,二人一前一后,越来越快的朝湖底降去。
钟道临和墨白越游越觉得不对劲儿,整个湖水仿佛是个分层的大冰窖,不同的是越往下水越冷,冻的两人手脚几乎没有了知觉,钟道临睁眼一看,仍然是一片不透明的绿色,而且这时候连身旁的墨白和自己的胸下也看不到了,真的到了就算不伸手也看不见五指的境界了,而自己的真气差不多已经消耗光了。
墨白的情况也差不多,为了抵御周身几乎能把人冻毙的冰寒,他差不多用上了全身的功力,从入湖开始,就仿佛一直在和一个同等级别的高手比拼内力,一刻不歇,而且越往下就越厉害,也越耗费真气,就连他如此精纯深厚的内力也感到吃不消,无奈下拉着底下钟道临的腿,朝后轻轻扯了三下,示意钟道临回去。
下面的钟道临暗道一声:深明朕意!他早就有点受不了这种折磨,看到连墨白都扛不下去了,他才不会坚持朝下不知道要游多久的鬼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