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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而已。
一路上费尽心机的想把花灵儿的师傅引出来;隐忍了多日却一直没有奏效;只是弄出了墨白跟梅冰蓝这两个本不熟悉的人物;无意中反倒是碰上了阿里一行;这倒让钟道临有些犹豫;不知道是按照原先的计划行事;还是中途折向大马士革;顺便取回原本。
但有一点可以明白;既然钟道临已经决定不再隐瞒自己的实力;那就不会放过那些可能在炼妖塔前等着自己的人;钟道临也总算是凭借着墨白显露出的一点蛛丝马迹;连骗带唬得把事情的原委摸透了个八成。
或许是钟道临前后的表现太过于惊世骇俗;连墨白跟梅冰蓝这两人都没能看出他一半是靠猜测;另一半则是靠吓唬;或许是做贼心虚;两人在钟道临”什么都了解于心”的假面下;终于忍不住露了馅;不但自己双双殒命;也间接证实了钟道临的猜测。
双方都是绷紧了弦的去伪装;尔虞我诈下的一方突然显得成竹在胸;另一方果然马上就撑断弦了。
钟道临没有再去想墨白跟梅冰蓝的真实身份;那根本也不再重要;眼下重要的是摸清炼妖塔究竟是否就是自己猜测的人魔两界通道之一;自己是否就是这扇门的钥匙;其他的都不再显得重要。
第二章 辣手毙敌
一片银芒在钟道临的胸前乍然迸现;祭出的风狼剑在钟道临抖腕下凭空划出三剑;简简单单的三剑却包含了正反两种截然不同的本源力量在其中。
三剑过后;内外相互挤压下的阴阳本源力量顿时合为一点;仿若撕开了钟道临面前的时空;虚空中一个倒三角形的光幕从内至外”噼噼叭叭”的炸出无数耀眼光斑;刺人双目。
而钟道临就在这个三角形光幕出现的瞬间提剑蹿了进去;之后闪烁强光的三边菱银色的细缝渐渐合拢;慢慢消失于虚空;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钟道临没兴趣去徒步穿越二十八星宿守护妖兽把守的星阵迷宫;在魔界之时他就能够划破时空穿越风翼峡谷内的通道;如今瞬间挪移到炼妖塔的所在不过探囊取物般容易;就好比在黑暗时空中去发现一盏明亮的风灯;。
道临自然明白炼妖塔相对于这些毫无灵气的星阵迷宫;就是那个黑暗中容易寻找的风灯;自己只要追寻而去就行了
古墓中黑如漆墨的夜空下;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土地表层被呼啸的狂风无情的剥落,黑褐色的土块被风浪撞击成粉末,黑色的粉尘撒向天空,于是天地一片黯淡,星宿无光;只有一条黑龙一般的河流奔腾着;咆哮着从大平原中心横穿而过。
滔滔河水被狂风掀起的浪头内不时的迸射出一道道青绿火苗;又眨眼消失无踪;仿若一个个鬼火精灵;在黑河之上的虚空中不断的跳荡着毁灭的舞步。
黑河的源头或许是这个荒凉的平原内唯一让人觉得提神的所在;那不是雪山;不是大湖;更不像是一条河流应该的发源地。
那是一处雷场;从天而降的漫天雷电夹杂着风暴掩映着一座高耸入天;看不到塔尖的琉璃塔;一个正在天雷激荡下巍然屹立;让人一看之下就会感觉震撼跟怪异的高塔——炼妖塔!
炼妖塔前本是空无一物的地面上方;似乎空气突然扭曲开来;半空猛然闪现出一个螺旋盘转的黄色星图气团,越转越快,越转越亮,强烈的黄光渐渐的遮盖了雷电的青芒,突然,星图消失,顿时现出了一个满头紫发随风飘舞的身影。
倒提风狼剑凭空闪出的钟道临凝望着屹立在不远处的炼妖塔;虽然知道自己没有走错;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形容眼前这个怪异的妖塔。
此塔塔座平面呈八角,自下而上逐层递减,因塔座实在太大;目光所及仍看不到塔顶;塔身遍砌花纹琉璃瓦,每层八角形平座,座下斗拱四垛以作承托。
塔层各具特色,有的是二方连续字形纹饰,有的是牡丹花纹,有的是簇四球格眼纹饰,浇铸精细,玲珑透剔。
黑水流出的石廊之上便是五面塔身,塔身每层四面均铸凹槽代替栏额。余四面各铸双头黑龙两尊,全塔双头黑龙浮雕不下千尊,龙身线条流畅,栩栩如生。
无数铭文辅以妖兽的狰狞浮雕分别铸在塔身的面壁上;每层塔身上部各设飞檐,檐下配斗拱铺座四垛,飞檐深远,半拱疏朗,浑厚大方。
桃形攒尖式塔顶为铜质金章,莲花形底座,为铜铸与塔顶紧扣一体组成塔刹,九层回檐的中央八个脊饰出挑向外,在飞檐尖端垂以风铎,吸纳四周狂风;塔身浑然挺拔;却使整个塔顶如坠黑云;伴着围绕塔身周围正接连下劈的无数条青雷怒电;显得是那么的诡异莫名。
凝神细查了周遭,钟道临突然甩手将风狼剑朝风暴中最狂暴的一点挥去;剑刃正巧撞上塔侧一条怒劈而下的雷电;两者对撞下”啪”的一声,爆出一团青光;蕴含着雷电之威的风狼剑青光闪动;在钟道临屈指连弹下疾速的倒飞而回。
钟道临接剑在手;双腿蹬地,猛然窜入半空;在十丈外的虚空中屈臂挥剑朝炼妖塔斩去;一条雷光闪动的青电离刃而出;带着钟道临自身的灵力跟风狼剑剑气,如电龙般猛扑炼妖塔;转瞬及至;轰然劈中塔身琉璃瓦。
“啪!”
一声脆响激起了琉璃瓦上点点光斑;千珍万珠落玉盘般的飞溅开来;双脚刚落于地上;一直用精气神紧锁住雷电去势的钟道临受到气机感应;上身猛地晃了一晃;一抹红霞从脖根直冲脑际;又瞬间消失无踪。
钟道临张嘴呼出一口浊气;暗呼厉害;本打算毁掉炼妖塔来个一劳永逸的打算,不得不放下;通过刚才的一剑;他已经试出炼妖塔已经跟周围风雷地水合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非是人力可以破坏;强力逆天而为等于跟周围自然环境为敌。
比起大自然;人力的渺小甚至不比水滴于大海;故钟道临一试之下;立即放弃。
“出来吧!”
衣袍随风摆动的钟道临,伸出两指拭剑的同时暴喝出声,在目光盯紧塔侧一方的同时,眼角余光却一直注视着黑水河畔一个凸出地表的土丘,浓重的杀机在双眸中一闪而逝。
随着钟道临的大喝,五条身影间不容发的从炼妖塔侧闪出,算命先生般的白羊宫宫主步铁衣在现出身形的同时就紧张的提剑戒备着。
看着面前一身轻松的钟道临,步铁衣心中却绝不轻松,眼神中明显带着某种莫名的惶恐,真实的恐惧感在钟道临出剑的霎那就占据了他本就脆弱的心灵。
只有用剑的人,才能明白钟道临刚才好似浑然天成的一剑意味着什么,而步铁衣正是勉强符合这个要求的人。
当天被暴走的火麒麟与雷鹰击成重伤的董驹与聂布禅,明显因为受伤导致功力大减而影响了灵觉的判断。
两人虽然觉得钟道临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却没有能往深处想,见对方识破了几人藏身周围,准备事成之后偷袭的伎俩,也就无所谓的现身站了出来。
站了出来也就罢了,可两人接下来的动作却注定了其悲剧的结果。
先是想封锁钟道临退路的天狗宫宫主聂布禅,唤出三头魔犬绕到了钟道临的侧后方,紧接着是飞马宫宫主董驹祭出了铜锣伞突然对钟道临出招佯攻。
也许聂布禅只是想封住钟道临的退路好让别人先动手,也许董驹只是想起到一个领头羊的作用把弟兄们的积极性调动起来,然后一起围攻钟道临,省得这小子再逃了。
可两人明显的没注意到钟道临是一个人来的,没注意到墨白跟梅冰蓝这两个负责扯偶的内奸不见了,没注意到钟道临一直都是戏谑而又平静的看着两人“合围”,更没注意到钟道临方才借助雷电之威的一剑,需要多少道行才能轻松做到。
步铁衣注意到了,所以当己方两个冤大头大踏步前进的同时,他却悄悄的朝后小步的进据到一个可以随时逃跑的地域。
毒天跟铁冠也注意到了,却因对钟道临怨恨极深,虽然神情越来越凝重,却仍旧犹豫着没有丝毫动作。
接下来十吸间发生的事情让铁布衣再也没有多看一眼的兴趣,惊骇欲绝下脸色煞白,丢下手中长剑,拿出平生最快的逃命速度,掉头就走。
这十吸的短暂时段内,先是聂布禅那条狗眼看人低的三头魔犬气势汹汹的朝钟道临扑了上来,紧接着无头狗尸就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飞了回去。
三个脑袋回去的时候全军覆没,其中一个脑袋是被钟道临抬脚踹飞的,剩余两个怎么丢的连离钟道临最近的董驹都没有看清。
此时的董驹没有那份闲心替三头魔犬的壮烈捐躯而默哀,因为眼前突然迸现的一抹银芒已经切豆腐般的从中穿过了他手中的铜锣伞,眨眼到了自己的哽嗓咽喉。
当董驹下意识的昂首挺肚将头朝后仰,想避开这抹厉芒的时候,这道银芒却似乎有了生命般的自我延伸了数寸,血光迸现。
董驹只感到喉头一凉,紧接着就看到了疾速翻转的天地万物跟那柄被从中斩为两段的铜锣伞,正被一个没脑袋的人用手提着。
当董驹猛然意识到那个没脑袋的人,下半身比较像自己的时候,聂布禅已经被钟道临凝聚高度劲气的一指点中眉心,全身如受雷击般的剧烈颤抖起来,紧接着就像是被抽出百骸骨头般的皮蛇软倒在地,生机已然断绝。
毒天与铁冠几乎是同时抽身疾退;眼中真实的所见已经在他俩心中种下了必败的影子;或许应该换个说法;那几乎是必死的觉悟;两人中的任何一个都不会相信钟道临这个被他们看作猎物的人能够轻描淡写间击杀董驹与聂布禅。
更为可怕的是;两人从头至尾都没有能够看清钟道临是怎么移动的;更想不透为何那把风狼剑看似从未出鞘;董驹的脑袋是怎么飞出去的。
如果双眼跟自身灵觉连对方宝剑出鞘的动作都捕捉不到;那么仍能保住旺盛斗志的人不是疯了;那就一定是快疯了。
毒天跟铁冠已经被钟道临的实力与出手的狠辣吓得脑袋充血;灵台唯一尚存清明的理智就是快逃;逃得越远越好;再待哪怕一刻说不定都会被活活吓死;这个时候再存有给同伴报仇的念头就不是脑袋充血了;肯定是进水了。
为了尽速逃遁;两人不约而同的脚尖点地;来不及转身就倒退而出;强行透支功力飞逃。
“天御地剑,冥冥神决,御剑诀,咄!”
紫发随风飘摆的钟道临双眸精光闪动;手掌舞动;密咒轻吟;几乎是在翻掌间的工夫,掌心内凭空出现的无数光球,各自变成了一把光棱小剑,无数把光棱小剑又迅速组成了一把上刻秘咒经文的金光巨剑,带着划破空气的尖啸声和层层气浪,狂轰正惊叫着逃离的铁冠而去。
似乎在钟道临祭咒挥剑的同时,金光巨剑就已经劈进了铁冠的前心。
妖鸡宫宫主铁冠凄厉的惨嚎在毒天耳旁响奏的同时;钟道临的身形已经原地消失;毒天的眼内只见到无数道残影朝自己高速接近;还来不及惊呼的时候没,就看见眼前猛然现出一张冷酷绝伦的面庞。
那一双近在眼前的魔异紫眸显露出的浓烈杀机,让一向嗜血好杀的毒天都忍不住惊惧颤栗;脖子上猛然传来的窒息感觉;使得他才刚刚发觉自己不能呼吸;甚至连脑子里都一片空白。
直到此时;被钟道临御剑诀祭出的金光巨剑**前心的铁冠;其肉身才刚刚被光剑炸成碎粉;漫天喷洒的血肉伴随着一蓬蓬光雨;形神俱灭。
右手掐入毒天脖颈将他提离地面的钟道临仿若魔神一般负单手傲然立于天雷激荡的炼妖塔旁,一席破旧的布衫掩不住其下充满力量的硕长身躯;长发飞舞;冷森的面庞上剑眉斜挑;一双凶厉的紫眸异光迸射;整个人显得邪异无比。
因看到毒天而回想起上次差点就丧命在这些人手里;钟道临元神中的那股邪气瞬间被激发出来;不知不觉中使出了“慑魂术”。
毒天本就心志被夺;与钟道临对望间立即中招;瞬时丧失了全部思考能力;双目呆滞;全身傻子一般的僵住了半晌;之后才露出狰狞中夹杂着恐惧的神色。
“你们究竟看中了我身上的什么?”
钟道临冷冷的喝问一声;余光同时捕捉到了步铁衣屁滚尿流逃走的身形。可一想到刚才土丘后的那人;又忽然失去了去追的兴趣。
毒天没发出声音;或许根本来不及回答;此时他麻秆一般的枯瘦身躯突然剧烈颤抖着,双耳之上挂着的两条彩带蛇瞬间雾化;而他一身苦修而来的真元正顺着掐入自己脖颈肌肉内的五指,洪水决堤般朝钟道临涌去。
毒天那本是狰狞的双目如今凌厉狠色尽除,望着钟道临的眼光尽剩下了无尽恐惧骇异的惊慌神色,喉结“咕咕”作响,呻吟了几声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浑身上下痉挛般颤栗抖动起来。
等到钟道临猛然意识到是自身“混沌经”功法自主发动的时候,从右臂传来的异气更是比刚才快上无数倍的速度凶猛而至,想要收功却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