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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的那个晚上除了几个邻近的山民,就通知了”他”平生最好的三个朋友。
“他”们通宵达旦的喝酒庆贺,正在这时”他”突然感觉浑身无力,倒地昏了过去。
不知道多了多久,”他”幽幽醒了过来,一睁眼不由得眼睛赤红,发怒狂嗥。
“他”认为最好的三个朋友正把”他”新婚的妻子放在床上百般蹂躏,狂怒下想冲过去杀了他们却发觉自己早被粗铁链绑了个结实,三人一边折磨被布料堵住嘴的丫头,一边劝”他”:“厉大哥,我们兄弟这么做迫不得已,如果您老人家能重新出山,带着兄弟们干,我们兄弟自断左手给大哥冲喜赔罪,都是这野丫头害的大哥,弟兄们这才出此下策!”
从三人的嘴里,丫头知道了”他”原来的事情,停止了死死挣扎,就那么用呆滞的眼光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没有一丝的感情,尽是无尽的悲伤,不信,后悔,绝望
一股鲜血从丫头的嘴里流了出来,她咬舌自尽了,死后双眼没有阖上,就那么的看着”他”,看着”他”,看着”他”
“他”心中滴血,后悔原来做的那些畜牲不如,伤天害理的事,眼中装满了无助的愤怒与悔恨的泪水,仰天嘶吼道:“贼老天,老子操你娘,下辈子不要再让我做人!”
“他”狂吼着咬碎了自己的舌头,狠狠的将舌头的碎肉吞进肚子里,”他”恨,”他”恨
再过了多久不清楚,“它”迎来了崭新的生活,整天无忧无虑的,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日子过得安详洒脱。
每天都有人将食物放在“它”面前,“它”只管吃喝拉撒睡,根本不要担心人世间的险恶,多美的生活啊。
直到有一天,一直对“它”友好,天天送“它”饭吃的那个人,面目狰狞的拿着把牛耳尖刀朝“它”走来,说是要“杀猪”。
猪是什么?要杀谁?谁是猪?
还没等“它”明白过来,就感到身上一痛,“它”的心脏就被尖刀给狠狠的穿破了,“它”惊骇欲绝的望着“它”的人类朋友,才明白自己原来就是他嘴里所说的猪,“它”全身疼极了,心中充满了迷茫,那一刻,“它”体会到了作为一个畜牲的悲哀
钟道临的脑中一幅幅图像不断涌来
“她”是母亲的好女儿,是个柔弱的少女,可是一旦听到了神圣的召唤--拯救法兰西!“她”就再也不是凡人。
当“她”还只是个普通农夫的小女儿时,就听见了一个声音强迫“她”在英法百年战争中拯救法兰西。
虽然“她”才十七岁,却身着盔甲、骑着骏马驰骋在战场上,“她”知道“她”是上帝的使者,并且一定要恢复法兰西国王的正统王位。
在短短的二年里,“她”便实现了“她”给法兰西人民许下的诺言,但是“她”得到的报酬却是死亡。
“她”信赖的国王背叛了“她”,“她”现在正被英国人绑在木桩上,看着熊熊燃起的大火。
“她”心中无悔,死了“她”贞德一个平凡女子,换来法兰西百姓的安居乐业,值得!
身旁的火焰太热了,“她”要闭上眼休息一下了。
那一刻,“她”懂得了舍生取义的道理
钟道临脑子里不断的出现一个个不同画面,突然成了一片沙漠中的绿洲。
“赞美真主,安拉与我们同在!跟着萨拉丁大人,赶走万恶的异教徒,夺回圣城耶路撒冷,用穆斯林的弯刀斩下敌人肮脏的头颅!冲啊!”
“他”呼叫着骑上一匹雄壮的沙漠里的骆驼,举着阿拉伯弯刀领着手下疾驰,跟随萨拉丁大人朝十字军的方阵冲去,头上是无数的火箭飞过,敌人的大营燃起熊熊烈火。
在罗马天主教廷的煽动下,西欧骑士、意大利商人以及法兰克人和诺曼人发起了侵略”他”家乡的卑鄙战争,这帮强盗恬不知耻的号称是“十字军东征”。在保卫基督教的幌子下对“他”家乡的人民展开了极其野蛮的烧杀掠夺,占领了北自叙利亚、南至亚喀巴东抵约旦河的大片土地,其中包括耶路撒冷、海法和整个巴勒斯坦。
他们在这里建立了几个属西方教廷管辖的拉丁王国。以法国人律西安…该德为王的耶路撒冷王国就是其中的一个,压榨了“他”们伊斯兰几十年。
真主啊,今天”他”就要在萨拉丁大人的领导下,向哈特丁平原上的十字军发起总攻,“他”心里默念:赞美真主,丽莎,我的挚爱,我的妻子,今天就让我砍下这些异教徒肮脏的头颅,为你报仇,为了和你一样的千千万万穆斯林同胞报仇,赶走侵略者!杀!
眼前景色一变,茫茫的大草原长天飞沙一望无垠,天空中雄鹰翱翔,大地上原野飞花骏马奔腾,身后是”他”麾下数以万计的蒙古铁骑。
“他”身穿金甲,头戴紫金雁翎盔,马鞭狠抽着**四蹄腾空的高昌汗血神驹,草原上烟尘滚滚,旌旗飘扬!
今天,“他”铁木真将要率领身后宇内无敌的十五万蒙古精骑,踏平号称雄兵百万的花刺子模,三天前花刺子模狗王遣人修书一封,竟敢侮辱大草原之王的“他”。
各族推”他”为天可汗以来,飞奔大漠拓地万里,灭国无数,自古德业之隆,未有望”他”项背者,既然狗王胆敢向“他”蒙古帝国挑战,那么,你要战,便作战!
想到这里,“他”策马向身旁正提缰驰骋的士兵大喝道:“勇士们,你们是大草原展翅翱翔的雄鹰,我蒙古的无敌铁骑,子孙将永远记住草原上英雄的事迹,战死勇士的名字将会万古流芳。今天,我们就要踏平花刺子模,杀进欧罗巴,无人可以藐视数十万蒙古精骑铁铮铮的存在,无人可以侮辱我大草原的勇士男儿,他要战,便作战!”
“他”身旁的精锐亲卫铁骑无不热血沸腾,嘶吼着:“他要战,便作战!”
随后,整个骑兵军团回响着十五万雄兵的震天怒吼:“他要战,便作战!”“他要战,便作战!”“他要战,便作战!”
大草原卷起了漫天的滚滚黄沙,朝前急速推进,十五万铁骑万马奔腾,嗥叫着向花刺子模的领地冲去
第八章 神秘果比
无数的画面闪现在钟道临的脑中,无尽的哀愁充斥着他的心灵,贩夫走卒的一生,王侯将相的一世,畜道人道诸般轮回一一经历。
不知道过了多久,钟道临浑身一震醒来,全身衣服被汗水浸透,脸上挂满了泪痕,仰天长叹:“佛有大苦,亦有大悲,诸般轮回,梦幻泡影,如露亦电,层层因果,报孽深重,我终于明白大哥为何要这样说了!”
“呜呜”
顿悟因果轮回之谜的钟道临刚刚弄懂利州城外伏虎和尚所念的那些经文,突然耳旁传来了一声小女孩的哭声,用袍袖擦干泪眼愕然朝哭声发出的地方望去,就见一个巴掌大的光**小女孩正站在自己那把虚无之刃上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用胖乎乎的小手来回擦着红肿的眼睛,不知道这个惹人怜爱的小女孩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小女孩擦泪时的余光见到钟道临正在看她,越发哭的响亮,“呜呜”的呜咽渐渐变成了“哇哇”声,居然失声痛哭起来了,惊的一旁钟道临搞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赶忙用指头帮忙擦拭着小女孩的眼角,温言哄道:“小妹妹乖,不哭不哭,谁欺负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没想到小女孩一等钟道临出言哄她立即止住哭声,从嘴中伸出小红舌头冲他一指,笑嘻嘻的从虚无之刃上跳下来道:“不羞不羞,你才多大就叫我小女孩?”
说着歪了歪小脑袋想了一会儿,好像没想通,可还是笑嘻嘻的吐着半截红舌头道:“嘻嘻,我叫什么我自己也不记得了,反正就是你小子把本大美女吵醒的,以后我就跟着你啦,嘻嘻,叫我果比好不好?”
钟道临被这古灵精怪的小女孩弄得一个头两个大,闻声大讶道:“呃果皮?”
“呜呜人家是果比,呜呜你个坏蛋欺负我!”
果比听到钟道临叫她“果皮”,小脸顿时难看起来,嘴角一咧又开始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果比大姐,我怕了你了!”
钟道临苦着个大脸无奈认错,对这个变脸比变天还快的神秘小女孩一点脾气都没了,这小女孩不过是他巴掌大小,浑身肤白如雪,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居然是湛蓝的宝石色,光着个小**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可把钟道临给弄得有些发晕,忍不住出声道:“我说果比,你光着个小**冷不冷?要不要大哥哥给你弄件衣服穿穿?”
果比闻声脸容一呆,自己低头朝下一看才发觉真的没穿衣服,立马脸上一红从嘴中生出了两颗小獠牙,冲钟道临气势汹汹道:“本小姐自己有衣服,刚才你什么都没有看到明白吗?”
说着身体凭空疾速旋转一圈,不知道使了什么法术顿时在**的身体上穿上了一套雪白的喇叭裙子,光着小脚丫开始转着圈自己欣赏起自己的衣服来了。
钟道临被果比凶狠的眼光一瞪,没来由的从脚底板升起了一股寒气,大骇下暗叫“不妥”,自己就算是面对上万骑兵的包围也绝没有出现过如此恐惧的情况,为何被这个小女孩简简单单的瞪了一眼就差点惊出了一身冷汗呢?
果比却不理会呆头鹅一般的钟道临,穿上衣服后的她又开始笑嘻嘻的绕着虚无之刃跑来跑去,当她的眼光看到了钟道临脚下一件物事立即高兴的连蹦带跳跑了过来,抓起那东西就往自己脖子上挂,连连娇笑道:“嘻嘻,这个东西不错,归我了,就当是你个大坏蛋赔偿本姑娘好啦!”
钟道临听到果比的得意笑声才注意到她捡起挂在脖子上的东西,一看之下居然是关伊分身光化前留给他的风翼之链,大惊道:“这东西不能给你,快还我,再说我也没欠你什么呀!”
同时钟道临暗叫倒霉,这个叫做果比的小丫头怎么比自己还能敲竹杠呢,恐怕连自己的师傅都比不上她。
果比听钟道临想要回链子,立即大怒道:“我刚才没穿衣服都被你看了,当然不能白看啦,再说我本来在这破刀里住的好好的,你偏要把我弄出来,不管啦,反正我不给!”
钟道临见果比说话间不停的用**的小脚丫踢踏那把虚无之刃,惊呵道:“你说什么?难道你是在这把虚无之刃中不成?”
“这有什么奇怪的嘛!”
果比歪着小脑袋眯眼看了看钟道临,噘嘴道:“那个大坏蛋比你还坏,打不过我就自己把自己封印在了他佩带的这把破刀里,哼,害得我也稀里糊涂跟着进去了!”
“我的妈呀!”
钟道临痛苦的呻吟一声,这才明白眼前的果比就是虚无之刃内那两股神秘力量的一股,自己因受关伊穷分身能量的激发顿悟宇宙印记的本源力量,却同时不知为何居然把果比这股能量给解除了封印放了出来,可为什么拥有如此力量的主人居然像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呢?
想到这里,钟道临忍不住出声试探道:“你知道怎么回去么?”
“不嘛,我不回去!”
果比不依的跺了跺小脚丫,吐着半截小红舌头道:“那个大坏蛋不跟我玩,几千年来就想逃跑,还是跟着你好玩,我才不要回去!”
钟道临苦笑一声,连哄带骗道:“果比姐,那你也先告诉小弟你说的那个大坏蛋跟你是怎么回事儿才行哪!”
果比闻言皱起眉头想了一想,过了一会儿才若无其事道:“我忘了,好像记得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奇怪,怎么会这样?”
钟道临见果比不像是言不由衷的样子,既然果比都想不通让他去猜就更糊涂,也就索性不再想这些,任凭果比自己对自己的身世发愁,他反而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起来。
四周仍是那个鬼蜮般的天地,不知道是钟道临的功力有所提高还是被果比干扰下忽略了耳旁鬼哭神嚎的尖啸风声,总之如今面对这个毫无生机的天地没有了当时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只是感觉到有些落寞。
钟道临忆起方才清晰而又模糊的前世轮回,长叹一声:“果比,既然现在想不起来就放在今后慢慢想,人的记忆太清楚未尝不是一件苦事!”
他这么说也是从自己六畜诸般轮回得来的感悟,试想一个刚出生的人就带有前世岁月的记忆,这人等于从童年开始就失去了此生此世活着的乐趣,没有同龄人可以与之论道的孤独,没有跟同龄人共同的爱好,或许有人会以为此人今生做事定能够一帆风顺,却不曾想过这不过是无味重复着已知的延续,失去的却是莫名的未知跟与之对应的新生。
就像钟道临一样,他现在几乎弄不清楚究竟自己是谁,甚至不能确切的肯定自己是男是女是畜牲还是人类,诸般记忆是那么的清晰,无数前世的记忆碎片充斥着他的心灵,不论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