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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举棋为胜败,智通大师进退自如,无胜败心,静心发慧。先生所言非虚,大师已窥看门径。”
智通大师忙欠身称谢,道:“愿闻康成子道兄高见”。
虽说少林、武当、华山同为江湖六大门派,但长幼辈分之别还是有的,智通、木准也俱是辈分极高的人物,康成子年纪最轻,却站在堂中侃侃而谈。
康成子看着木准道人,道:“先生常说于福者,非强求,无己心,无胜败心,谓之完人也。”
木准道人赶忙躬身道:“还请道兄指教。”
康成子道:“定乎物己之分,辨乎荣辱,先生谓之致人也,尚不及完人。”
智通方丈双手合十,问道:“完人又有何求?”
康成子道:“圣人”。
木准道人道:“圣人?”
康成子道:“如御清风,而无多求是为圣人。”
木准道人接道:“古人云至人无己,圣人无名,非寻常人所能求也。”
“然也。”康成子点头道,“圣人难求,仙人亦难求,脱圣入仙,难上加难。”
智通方丈道:“难道世间真有仙人一说?”
康成子笑道:“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凌虚飞升,乃入仙道,可如鹏视下,俯看苍生。”
智通方丈道:“至,完,圣,仙,此道漫漫,即便我等生此慧根,可叹人生匆匆,我等此道未成,大限一到,几十年的修为皆成水中明月。”
木准亦是点头称是。
康成子笑道:“先生也道人生短短,憾事甚多,若可续命延寿,人生无终,漫漫仙道可成一二。”
人生苦短,匆匆数十年,不知有多少修道修佛之人因此难成大道,又有多少江湖侠客因此而难成神功,破颈登峰。两位老者都已年过耄耋,只问人生还剩下几个十年。
智通方丈道:“仙道漫漫,我等有幸一窥门径,此生足矣。”
木准道:“我们还须依先生所指,专心修炼。”
智通道:“不知道兄此次前来,是否有先生转达之物。”
康成子笑着伸手入怀,拿出一张满是文字图画的羊皮,道:“这是第一重下部心法要诀,先生说待到机缘天降,便再传第二重。到功成圆满之时,我等来日方长,自然便可一窥仙道了。”
智通木准二人一齐躬身致谢。
木准道人道:“道兄所言,莫非先生所传之法尚不属仙道?”
康成子道:“先生曾说,出于五行,身外有身,不老不死,是为仙者。续命延寿,未脱凡体,身在五行,又怎能算仙道?”
智通方丈道:“先生只言片语,受用无穷。”
木准道人看着手中羊皮,喃喃道:“可怜白笑书三十年苦修。”
智通方丈手肘轻碰木准,咏道:“阿弥陀佛。”
康成子脸一沉,低声道:“我等同为先生鞍前,凡事只需尽力而为,先生自不会亏待咱们。”
木准道人听罢躬身,道:“我等自当尽心竭力,为先生所用。”
康成子笑了笑,点头道:“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城。”
智通方丈笑着接道:“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言罢三人相视而笑。
相传百年前天山神秘门派中的高人前辈已经初窥长生法门,只因门派变故,江湖再无此门消息,相传留下秘笈心法甚多,却无人知晓所藏地点。
三人口中的这位传功“先生”,是不是也和秋庄主一样,和那个天山上的神秘门派有着某种关系,还是这位“先生”跟秋庄主有些关系?
此时,“扑扑扑”一阵振翅声,一只信鸽飞入院中,落在鸽笼上。
院中一个布衣汉子上前取下信笺,转身走到门口,毕恭毕敬地将信笺交给门口的丫鬟。
年轻侍女上前把信笺交给智通方丈,缓步退出外堂。
智通方丈看了一眼信笺,轻轻点头,道:“好。”
木准道人道:“有消息传来?”
智通方丈笑道:“先生妙算,一切妥当,只消等到那日便可让天下人大吃一惊。”
康成子道:“诸位该如何做,先生早有安排,无须我多言了罢。”
智通方丈和木准道人一鞠身,齐声道:“吾等谨遵先生之言,必无半分闪失。”
第一卷 盖世神功 第十八章 食肆,又见食肆
更新时间:2013…6…6 9:00:20 本章字数:3255
第十八章食肆,又见食肆
还是那家食肆,写着“悦来”的红灯笼还挂在那。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还是要有很多人停留在这。
每一样东西都很贵。但每一样东西也都很好吃。
戚老爹还在用那口大铁锅做牛肉烧饼,锅里冒出的油烟熏烤着戚老爹黝黑的脸。人们刚称呼他戚老爹的时候他还不老。现在他老了,人们也还是叫他戚老爹。
戚老爹不时抬起头用那发昏的老眼看着前面的老官道,铺路的石头都已经被马蹄铁磨的乌黑光亮,就像是戚老爹的脸一样,戚老爹不喜欢自己的脸,但他喜欢这条老官道,老官道让他有生意做,让他养活了宝贝孙女。
天就快黑了,戚老爹低头看着贴在锅里的牛肉饼,他指望着今天还能再发生点什么。其实戚老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但是习惯并不等于喜欢,他有时候也会像妙妙一样希望新鲜的事发生,这样生活才会像戚老爹的牛肉馅饼一样有滋有味。
就在戚老爹再抬起头的时候,他觉得不会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小孩子,圆的发髻,圆的脸,圆圆的身子,身上一件红红的圆袍,颈上带着金灿灿的长命锁,腕上是一对闪闪发光的小镯子,胖胖的小手上拎着个锦布袋,锦布袋很大,而且装的满满的,但是小孩子还是一跳一跳的在老官道上走着,小脸上还有一对可爱的酒窝,他正朝着戚老爹的食肆走过来。
“天也长,地也长,江湖涌来金流淌。
春有风,秋有风,江湖豪杰万年青。”
小人儿一边唱着跳着一边低头看着坑坑洼洼的路,这是个摔了很多跤被摔聪明了的孩子。
戚老爹吓了一跳。他从没见过一个孩子能一个人走到这里来。
小人儿走到戚老爹的面前,将锦布口袋扔在地上,大声道:“我要吃烧饼,牛肉烧饼,大个的牛肉烧饼!”
戚老爹看着小人儿红红的小酒窝,道“一个小孩子家家不在家里耍宝,却跑到这里来,作甚?”
小人儿拿起一张牛肉烧饼,黑眼珠盯着戚老爹,“我啊,才不想来呢,是听说有个叫戚老爹的人做出来的牛肉烧饼很好吃,比京城的杜一手做的都好吃,我就来尝尝喽。”
戚老爹看着正在吃烧饼的小人儿,笑道“我这烧饼要真比飞鹤楼的杜大厨做的都好吃的话,那老头我就要考虑再涨涨价钱喽。”
小人儿瞧了瞧戚老爹,又踢了踢脚下的锦布口袋,“这袋子里有点儿银子,虽然只有那么一丁点儿,可当做烧饼钱好像应该勉强够了。”戚老爹打开锦布口袋,看着一个个圆圆的金元宝,眼睛已经瞪得像牛眼一样圆了,“小娃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自然是拿命换来的了。”小人儿盯着戚老爹的眼睛,圆圆的笑脸忽然显得神秘兮兮,“您总该知道的,一个人的命是能换不少钱的呢。”
戚老爹仔细盯着这孩子看了半晌,“可我怎么都看不出你小娃是一个肯拿自己的命换钱的人,你这小娃就像长了七八个脑袋一样,可是精的很喏。”
戚老爹叹了口气。
小人儿非但没生气,还咯咯的笑了,看来戚老爹的老眼看人还是很准,这小人儿的的确确是精的要命。他朝戚老爹勾勾手指,老人探过身子。一老一小两个脑袋就要贴在一起了。
“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人。”小人儿又恢复了刚才的神秘,“江湖中最近出现了一个人,武功很高,胆子也很大,无论是杀人无数的大强盗还是坏事做尽的大恶人,他都敢打,敢杀,还敢送去官府换赏钱。”
戚老爹眯着眼睛,“哦。”
小娃儿眼睛一眨,道:“听说过这个人吗?”
“嗯。”戚老爹忽然很想笑。
小娃儿摇晃着脑袋道:“你想见这个人吗?”
“想。”戚老爹已经忍不住了,他快要笑出声音来了。
“他就要来了,他连牛肉烧饼的钱都付过了。”说完这句话,小人儿又咯咯地笑了起来。戚老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他的眉头现在都已经皱在一起了,可小人儿还是在笑,看着戚老爹皱在一起的皱纹笑。
戚老爹忽然抄起擀面杖,皱着老脸冲向外面的柴草堆,口里还念叨着,“这麻眼的娃,这麻眼的娃。”
柴草堆忽然说话了,“是顺眼的娃。”
戚老爹忽然站住,柴草堆是决然不会说话的,说话的自然是躲在柴草堆后面的人。一个风尘仆仆的年轻人,连衣裳都是灰扑扑的,一张普普通通的脸上嵌着一双发亮的眼睛,因为疲惫而显得懒散和漫不经心,嘴里还嚼着戚老爹刚出锅的牛肉烧饼。
戚老爹还在皱着眉头念叨着,“麻眼的娃,这麻眼的娃”少年看着戚老爹和他手里的擀面杖,又看看自己手里的烧饼,笑道“牛肉烧饼还是刚出锅的好吃,要是有碗牛肉汤就更绝了。”
“你还是把老头顿成汤喝了吧。”戚老爹凶巴巴的,“你居然又躲在这偷吃老头的烧饼,麻眼的娃,你偷吃了老头一个烧饼,老头就得少卖一个烧饼,老头少卖一个烧饼”戚老爹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眉头的皱纹也消失了,因为皱纹都聚在了眼角。
戚老爹笑了,大笑,笑的全身都颤抖起来。
叶云青也跟着笑起来,比戚老爹的声音还大,不过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戚老爹刚才还攥在手里的擀面杖却落在了他头上,拿着擀面杖的已经不是戚老爹,是一个连蟑螂都打不死的小姑娘。不过现在却把这个小伙子打的直咧嘴。
小姑娘生气了。
“好大胆子的贼。”擀面杖对着叶云青的鼻子,“他叫什么名字?从哪来?到哪去?家里几口人?有没有娶过老婆?”该回答是似乎是叶云青,也似乎是戚老爹。
叶云青揉着额头,他想笑,却又得努力忍住不笑,看着鼻子前面的擀面杖憋的满脸通红。
小姑娘不管了,不管手里的擀面杖了,也不管一旁的老爹了,她一下就抱住了眼前这个年轻人,鼻子一吸一吸的,眼里还含着泪,嘴却笑得合不拢了。
夜本来是很无趣的。
在夜里,一个人是孤独的,感受着黑暗带来的空旷和不可捉摸。可是两个人的夜就不同了,尤其是分别后又相聚的两个人。
这里没有酒,喝醉固然不碍事,可叶云青想清清楚楚的记住这感觉。怀有佳人,有佳人在怀就已经很好了。
叶云青的嘴角一直都是弯的,他的心也一直都是笑着的,他已经有很久没有享受这样的心情了,上次他们坐在这里是在三个月前,那次他是拖着满身的伤爬到这的,他差点以为那是最后一次回到这。
七彩晚霞带走太阳,朦胧夜晚却送来星星,他们虽远不及太阳耀眼,却更给人憧憬和幻想。
佳人还在怀里,甜蜜的笑着,听着男人的心跳。他抚着她的长发,那只为他才披散开的长发,如夜一般让人陶醉。她抚着他的心,那因为她才能释然的心,如闪星一样的脆弱。
幸福不是绝对的。有的人觉得拥有一切才是幸福,也有人觉得平平淡淡就是幸福。
她的脸贴着他粗糙的手,“我握着你的手,感受你感受过的一切,握过的缰绳,端过的茶碗,还有你的剑,那把好剑。”她盯着那双正看着她的眼睛,“还有你摸过的女孩子。”
他的笑容忽的僵住了,眼里尽是不可思议和无可奈何。
她等着他的回答,手却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紧,她要他喊疼,要他求饶,她还是那么淘气。
“你吃醋了。”他又笑了,笑有些得意。
“女人总是爱吃醋的,愤怒嫉妒恨是与生俱来的,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如此。”她显得占尽了道理。
“爱吃醋的女人自然是显得可爱。”他还在笑,“可是一个连自己醋都吃的女人该说是可爱还是该说笨呢?”他笑的已经很接近得意忘形了。
“好男人总是吸引女人的。”她却忽然变得委屈了,“一定有别的女人想要惦记你,想勾引你。”
“可我只会陪着你看星星”他吻着她的长发和额头,“一个人只有一颗心,恰巧我叶云青的心又很小,只能住得下一个戚妙妙。”她不再说话,眼里还闪着光,嘴角却已经扬起来了。
夜空中的星星还是一闪一闪,就像是情人调皮的眼睛,满是浓情和爱意。
“我杀了萧红衣。”他眨着眼睛忽然说道,语气像是在报告,“还抓了楚将军。”
妙妙握着他的手,轻声道:“他们都是该抓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