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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待到老者的软鞭套住白笑书的右臂时,白晓仇的剑鞘
已然击中老者胸口,虽不是剑锋,老者也必定中伤。
高老者毕竟为习武多年的高手,临危不乱,轻叱一声,身形忽然
展动,手中软鞭回击白笑书后背。
白笑书嘴角一扬,反手挥剑,将剑在背后一挡。
“叮”的一声,鞭梢正击中白笑书剑鞘,声如金器相交。
鞭势疾猛!白笑书借力用力,再扑高老者,手中长剑直削老者手
腕。
老者身形虽快,怎奈长鞭招式已老,待到长鞭反卷回救时,白笑
书必定已胜他一招。
高老者面色惨白,额头已沁出汗珠。
白笑书这一招式实在出乎意料,高老者万万想不到他会如此大胆
,竟将自己性命系于一发,只求这一胜。
老者若将长鞭撒手,自然可以避开这一招,但高手过招,被迫丢
弃兵刃实在颜面尽失。就算死,他也不会这么做。
他只剩下一条路——
退路。
为避白笑书这一剑,老者身子已向后滑出一丈。
白笑书他们本站在门口,再向前一丈,他们就已在这院中了。
高老者看着白笑书手中还未出鞘的长剑,一阵默然。
白笑书刚打算开口,就听“嘭”一声,有个人倒在地上。
白晓仇打败过很多人,白笑书也相信他绝不是个很容易就会被击
倒的人。
可他还是倒下去了,就像曾被他打败的人一样,倒在地上,无力
的喘息着。
那一刹那,白笑书竟有些愣住了。
那两个老者从围墙上跃下,他们似乎想说什么,对视一眼之后又
都闭上了嘴。
白笑书扶起白晓仇,他似乎已失去意识。
高老者叹口气,道:“你竟将老夫逼回院中,老夫看轻你了。”
白笑书道:“你们的武功也的确让我吃了一惊。”
高老者道:“还在我们院中的那位朋友,我们不会难为他,至于
他。”老者指了指白晓仇,道:“你还是尽快带他回去休养,他
的内伤似乎不轻。”
辛离还站在门外,早已看得呆了。
白笑书看着白晓仇的脸,他苍白的嘴角还有一丝鲜血,双眼紧闭
,气息已微。
白晓仇苏醒时他已躺在床上,白笑书坐在床边,微笑着转身为他
取汤药,他的后背已经湿透。
他一定费了很大气力才救醒白晓仇的。
白晓仇挣扎着坐起身。
白笑书端着药碗,微笑道:“醒了就好。”
白晓仇低声道:“若不是我,也许”
白笑书笑道:“他们已保证不会难为老马,你现在只需要安心养
伤。”
白晓仇道:“你一定耗费了不少内力。”
白笑书道:“咱们三人一起来到天山,当然还要一起回中原去。”
白晓仇点点头,勉强笑道:“只是我们要做的事还没有什么进展。”
白笑书道:“总会有办法的。”
汤药本来很苦,药性越强的越是让人难以下咽,白晓仇拿着药碗
,苦笑道:“世事就像是一味汤药,猛的喝一口只感觉苦不堪言
,若是细细品味,其中还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白笑书笑了笑,道:“你怎么忽然变得啰嗦起来?”
白晓仇也笑了,道:“得了病的人总会想的多一些,憋在心里只
会更难受,还是啰嗦一些会比较舒服。”
白笑书道:“那你还是快些好吧,我最怕的就是啰嗦的人。”
白晓仇笑道:“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出去走走,然后再回去好好的
睡上一觉,免得你也变得啰嗦起来。”
白笑书推开房门,他也觉得白晓仇的话有些道理。
于是,他决定随便走走。
从客房后面走过去,拐一个弯之后是一个花园。
花园里自然有很多花草,虽然峰顶是白雪皑皑,但是这里还是茂
盛的生长着很多珍奇花木。
白笑书从来不知道这里还有个花园。
斜阳洒出柔美的光,照在这些花草上。
还有花草中间的一个人。
是那个虬髯男人,垂着头,还是一副缄口无言的样子,他这样一
个男人站在花草中间,竟有种说不出的悲伤凄凉。
他像是在诵念着什么经文,就像是在祭奠这些将要凋谢的花草,
祭奠那些消失在这片土地上的人。
白笑书忍不住走过去,轻声道:“你好。”
虬髯男人的经文已诵念完,但他还是低着头,双手扣在胸前。
他似乎并不打算说话,也许他根本从没说过话。
白笑书又站了一会,他觉得两个人这样子实在没有什么意义,倒
不如回去睡一觉。
于是,他决定按着原路返回去,他刚转身,突然间,一个声音道
:“我不好。”
白笑书不禁吃了一惊,因为这声音实在难听,嘶哑而破碎,难听
的就像是从地底下发出来的声音,很多人只听见这声音,晚上恐
怕就要做恶梦。
那声音又重复了一边,道:“我不好。”
白笑书转回身,看着虬髯男人。
他发现那张平静的脸上流露出奇怪的表情,悲伤,犹豫,无奈,
还有羞涩,可见白笑书也是为数不多听过他声音的人。
他也一定是鼓起极大的勇气才开口说话的。
白笑书道:“想聊聊吗?也许说出来会好一些。”
虬髯男人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白笑书道:“你愿意的话,想说什么都行。”
虬髯男人道:“我喜欢她。”
白笑书道:“我们都看得出你喜欢她,而且是非常喜欢。”
虬髯男人点点头,道:“可是她并不喜欢我。”
白笑书道:“她愿意让你站在她身边,说明她至少不讨厌你。”
他不知道这么说对不对,但他实在不忍心看着这个男人更加伤心。
虬髯男人道:“她很喜欢这里的花,她说她愿意一辈子待在这里。”
白笑书道:“这里的确很漂亮。”
虬髯男人道:“我就告诉她,我们可以永远住在这,让这些花一
直陪着我们。”
他顿了顿,又道:“可她第二天却又说想离开这,她讨厌这里的
花。”
白笑书叹了口气,才道:“也许她有她自己的苦衷。”
虬髯男人看着白笑书,一直看了很久,才道:“是你杀了娜娃尔
吗?”
白笑书瞪着眼睛道:“我为什么要杀她?”
虬髯男人道:“任何人都可能杀人,你为什么不能?”
白笑书摇摇头道:“你想的太多了,错的也太离谱。”
第二卷 盖世豪侠 第三十四章 空口无凭
更新时间:2013…6…6 9:00:30 本章字数:3377
第三十四章空口无凭
虬髯男人缓缓道:“杀人者,必被杀之。”
夕阳。
周围是一片花海。
虬髯男人背对夕阳,似乎全身都散发着耀眼的光,只有那张脸是阴郁的,黑暗的。
白笑书的身后是一道长长的阴影,他的脸却是充满阳光的。
因为阳光却正好照在他的脸上,他并没有笑,却让人有股温暖的感觉,也许那光本不是脸上反射出的光,而是心底发出的光。
所以才会给人特别的感觉。
两个人静静的站着,远远看去,似乎都与这残阳大地溶为一体。
因为他们太安静。
安静的只剩下一副躯壳留在这里。
白笑书忽然开口道:“娜娃尔还跟你说过什么吗?”
虬髯男人望着夕阳沉默。
半晌,才慢慢道:“她说,她想要去天涯。”
白笑书喃喃道:“那她现在已在天涯了,最远的天涯。”
虬髯男人道:“我只希望她已到了天上的乐园,住在到处都是郁金香的地方,在那里,她不用紧握着杀人的武器,她会穿上最漂亮的裙子,赤着脚,在花丛中跳着最美丽的舞蹈,她的舞蹈能让人忘记一切烦恼。”他的声音还是嘶哑而破碎,只是更多了些伤感。
任何人在这样的场景,听见这样的一番话,都会忍不住被感动,而不会有人在意这男人的声音是多么的古怪可怖。
白笑书也不禁点头,他也希望真的有这样一个地方,让那些美丽而善良的人永远的住在那,住在那天堂一样的地方。
可是否真的有那样一个地方吗?
没有人说得出,也没有人知道。
沉默,又是一阵沉默。
夜风总是清冷的,高山上的夜风更让人感觉彻骨。
白笑书将身上的衣衫裹紧。
虬髯男人道:“你还是回去休息吧,这里的夜风会让你生病。”
白笑书笑笑,道:“这时候你一定很伤心,我只想说,娜娃尔若是知道你难过成这个样子,她也一定会伤心的。”
虬髯男人苦笑,看着满园鲜花道:“我只是想多陪她一会。”
房间里虽没有火盆,但是没有夜风吹过,总是暖和许多的。
白笑书已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望着烛火,喃喃道:“天涯,天涯。”
天涯。
天涯在哪?
白笑书愣住。
因为他已陷入一段永生难忘的回忆。
那是个江南三月,草长莺啼的季节,偶尔刮过来的清风,都会带着江南桃花的香气,就如情人温柔的呼吸。
他问道:“你的家在哪?”
她眨着一双大眼睛,道:“我的家在天涯。”
他道:“天涯?天涯怎么走?”
她笑嘻嘻道:“天涯,从这里一直往西,出了嘉峪关,跟着蓝眼睛商人的马队一直往西北走,再穿过一片大沙漠,看见草原时就到了。”
他想了想,道:“你说的是天山?”
她笑了,笑靥如花,“你还不笨,那里的山就叫做天山。”
他道:“你的家在天山,那你一定姓秦喽?”
她道:“我是姓秦,你叫什么?”
他笑着道:“我叫白笑书。”
她笑着捋了捋头发,道:“你好,白笑书。”
如今,他已身在在天涯,可是她,却不在天涯。
因为,她的家已不在了。
他已永远没有机会给她一个家。
但是,他可以给她一个安宁。
安宁,一个简单的词汇。
也是一种简单的生活。
没有漂泊,没有流离,也没有惊心动魄。
有些人生来就过着这样的生活,平凡而简单,也许他们会感觉厌倦,但他们讨厌的人生,也正是很多人奢求的。
他又何时能过上宁静的生活?
他躺在床上,望着窗外云中的月亮。
也许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回到中原了。
也许他可以卖上几亩地,学学种田。
也许秋天收获的粮食足够多,他还可以酿些酒。
也许喝酒的时候,还可以唤上白晓仇和老马,三个人对饮总好多一个人独酌。
也许,他也可以有个一男半女,给他们起个简单的名字,让他们也过着简单的生活。
也许,明天都会好起来。
大床很软很舒服,他很快就睡着了。
阳光照进窗子时,白笑书已开始穿衣洗漱。
他一个人时总是很邋遢,跟别人在一起时就完全不同,虽然不会特别打扮,但也总是整齐干净的。
他正准备走出去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门是虚掩着的,辛离正站在门外,她没等白笑书开口,抢先说道:“出事了。”
白笑书道:“什么事这么急?”
辛离道:“伊霍死了。”
白笑书道:“伊霍是谁?”这是一个他从未听过的名字。
辛离道:“你跟我来。”
她走在前面,白笑书跟着,他们走的正是昨天白笑书回来时走过的路,白笑书似乎已明白了。
花园里,穆拉,蓝平显然早已先到了,正站在尸体旁边。
白笑书走过去,看见一个人侧卧在花丛中,是经常跟随在娜娃尔身旁的虬髯男人,他就是辛离口中的伊霍。
就倒在他昨晚诵经的地方。
蓝平道:“只有胸口的一处伤口,伤口不深,但是足以致命。”
穆拉道:“有人看见昨晚白兄弟跟伊霍在这里交谈。”
白笑书道:“不错。”
穆拉道:“你就没错了。”
辛离道:“什么没错?”
穆拉冷笑道:“伊霍的武功我们都是知道的,在这里能杀得了他的只有这几个人。”
辛离道:“那又怎样?”
穆拉道:“这很简单,我们三个人自然不会杀伊霍,他们三个人,一个在黑衣元老看管之下,一个身后重伤,只有他。”
白笑书道:“如此说来,我岂不是个傻瓜,明知道只有这几个嫌疑最大,还要杀人暴露自己。”
穆拉道:“这就是你的聪明之处。”
白笑书道:“哦?”
穆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