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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一般,扭头就往里面跑。
不大一会儿,就见那位州城隍爷跌跌撞撞地从里面跑了出来,一边跑还一边道:“上差在哪里?上差在哪里?”
上差?
万青下意识地左右张望,没别人啊,这里就他和那几个化身木雕的鬼吏,然后,他有些迟疑地恍悟,这个上差该不会是说他自己吧?可是,他好像没升官儿啊,就算升了,顶多也就是跟州城隍爷平级,也不是上差。
“上呃差?”州城隍爷看到万青后,也是两眼瞪圆,十分意外,竟是忍不住用双手揉了揉眼睛,看了再看,确认没有看错后,才一弯腰,行大礼。
“下官祁州城隍,拜见上差。”
“不敢不敢下官不是什么上差,误会、误会”万青一头冷汗,这是哪儿来的误会?赶紧上前搀扶,同时给周围几个“木雕”打眼色,赶紧散吧,记住嘴紧点,不然这误会传出来,州城隍爷的面子往哪儿搁,大家一块儿穿小鞋。
总算那几位鬼吏都还不笨,收到万青的眼色,瞬间醒悟,此时不闪更待何时,赶紧走人先。只有刚才那位去报信的宋司判一脸苦色的留了下来,谁让他刚才腿快,现在想闪人撇清干系也迟了。
州城隍爷心里也是直纳闷儿,此时哪有工夫去追究其他,只是把万青看了又看,道:“不是误会,不是误会,万城隍一身冥君紫气,自是上差。里面请!”
说着,亲亲热热地挽着万青的手就往正衙堂而去。
冥君紫气?
万青身不由己被拖走,满脑子都是雾水。忽地想起,今儿出门,身上就多佩了一块玉牌,莫非?他赶紧低头一拉腰间的玉牌,仔细一瞅,这玉牌通体紫色,正面是九龙盘旋,背面则是大大的冥府二字,他顿时手一颤,差点就把这玉牌给扔了。(未完待续)
第一六九章 搬家
这是冥君腰牌啊,整个阴间,也只有冥君有资格配享九龙之尊、以冥府为称,所谓的冥君紫气,应该是这玉牌上透出的气息,万青自己是以前没见过,不然他早该看出来了。
他一时间又哭笑不得,照娘大大咧咧,怎么能把冥君腰牌让他戴上呢?此时埋怨也是无益,万青赶紧把腰牌摘了下来,揣进了怀中。
几步已是入了正衙堂,州城隍态度殷切地请万青上坐,万青连连推辞,只道:“下官本分,老爷勿请为难。”只是误会什么的,不再多说。若说清楚了,温照少不得要落个大不敬的罪名,不如就这么含混过去吧。
州城隍爷这才不勉强了,分主客各自落座,命鬼差上了茶,然后才笑盈盈道:“万城隍今日前来,可有什么教诲?”
这语气用词,分明还是把万青当上差了。不过到底是州城隍,性情圆滑多了,方才就瞧见万青偷偷收起了冥君玉牌,只道是这位万城隍不肯张扬,他也就识趣不细问,管人家是怎么得到的,只看这位万城隍跟冥府判官交好,便知是通天背景的,虽然现在是他的手下,可明面上,敬着些总不会错的。
被这么一问,万青才想起自己的来意,忙取出大红烫金的贴子,道:“下月初六,大吉大利,闵县建成大典,敬请老爷光临。”
“好,好一定来,一定来”州城隍爷一听是这事儿,自是满口答应,又细细问万青还有什么为难之处。表示州城隍司对闵县一定会大力支持。
万青赶紧表示,没啥事儿。就算有事儿,也要自力更生,自己解决,反正该要支持基本都已经要来了,其他的如缺钱缺物的,州城隍司也不可能给,犯不着自讨没趣,也心里肚明,如果此时要钱要物的。州城隍爷碍于那块冥君玉牌,多半是会给的。可是心里也必然会不舒服,以后还不知要怎么琢磨着从闵县再弄回来呢。
“新县成立,哪能没有难处,这样,本老爷作主,闵县前三年的上纳赋税,减免三成。”
万青不要,州城隍司却不能不有所表示。人家好歹是顶着一身冥君紫气走进来的。真让他空手而归,虽然不能直接给钱给物,但在赋税上给点减免。他这州城隍还是能做主的。话说回来,州城隍爷还怕被某些心怀不轨的人一记黑状告到冥府,自己以后就在冥府黑名单上挂上号了,不定哪日就被送入了轮回,这哪儿成,他指望着在阴间为官多挣些功德,以后到阳世做个无灾无难富家翁,长命百岁呢。
“这下官就代闵县数千百姓,谢过老爷大恩。”
这天上白掉下来的馅饼,不要白不要啊,万青虽有些书生气,但心里头自有一杆秤,明着呢。
从州城隍司满载而归,他第一时间就把这好消息告诉了齐老、郑老,引得二老围着他团团转,而后相视一笑,道:“咱们的城隍爷真是能干之极,送个请柬都能免去三成赋税,以后啊,也不用城隍爷干别的,就专送这请柬,几回送下来,赋税全免,岂不美哉!”
说完,又同声大笑,笑得万青面红耳赤,道:“莫要笑话,莫要笑话”吃不消这两个为老不尊的家伙的调侃,他在闵县城隍司里转了一圈,处理了几件公文,瞧着没什么重要事情了,便赶紧回了家。
“照娘,此乃冥君之物,岂能佩于为夫身上,赶紧收好。”
他哭笑不得地把冥君玉牌递还给温照,同时暗暗庆幸发现得早,若是在闵县成立大典那日带出去招摇,恐怕就要惹大祸了。
温照不明所以,道:“你都佩在身上几年了,本就是冥君所赐,有什么不能戴的?”她说的是万青的肉身,这玉牌也确实在万青身上一直戴着,这回虽然肉身用不着了,但一时也无法还给冥君,想想这玉牌也是件宝贝,能保肉身不死,必然对阴魂也极有好处,所以温照一回来,就还给万青戴上了。
万青这才想起,是了,照娘说过,他的肉身之所以能不死,全赖一块冥君玉牌保护,原来竟就是眼前这块,连忙问道:“你怎地把它带回来了?”
温照忙就把阳世间的事情与他解释了一通,又道:“狐祖给判官大人送了信,判官大人说可行,我才把这招妖怪觊觎的祸害带了回来,反正眼下也还不回去,你就先佩着,对魂身有好处呢。”
她是不大以为意的,没觉得万青戴着这玉牌有什么不好。
万青却是苦笑,把今天在州城隍司的情形说了一遍,才道:“这东西太招人眼,我若带出去,怕是什么事都不好做了,莫看州城隍爷今日对我恭敬,谁会乐意自己手下有个上差,到时候这祁州府,谁说了算?照娘,还是把它收起,待日后有机会,归还冥君便是。”
温照这才知道还有些不妥,万青说得有理,哪个当上司的,会乐意自己手下有个上差时刻晃悠,而且万一有一天,州城隍爷和万青意见相左,其他一干县城隍爷到底听谁的行事。
“是妾身思虑不周。”她把玉牌收起来,想想还是觉得惋惜,“这玉牌对魂身是真有好处呢。”
那倒是,万青虽然只佩了这半天,跑来又跑去,但却是一点疲惫之感也没有,可见这玉牌确实是有极大好处的。
“那就在家时佩着好了。”
取个折中之法,说到家中,万青又突然想起,闵县建成,自己也要搬家了,便问道:“照娘,你看这家中有什么不用的,便都送人好了。”
他一提起,温照便也觉得,自己是该给这个家里清理清理,该送的送,该添的添,一时便想得入神了。万青见她入神,便也不扰她,回了自己的西屋,研墨继续抄录县律。这种文书,其实本该交给城隍司里的书吏去做,只不过限于忘忧消孽果的数量,至今整个闵县城隍司也不过才招募了七人,其中只有一位是书吏,闵县新成,光是登记户籍,就把这位书吏忙得几乎累死,所以抄抄写写这些事儿,也只有万青这位城隍亲自动手了,何况他身为城隍,若是不通县律,岂不是笑话,这抄录虽累人,却也是必须的,不可假手他人。再者,抄录之时,还可顺带修炼春秋笔断诀,一举三得,又何乐而不为。
温照想得入神,许久才清醒过来,一转头不见了万青,便知他必是又抄书去了,忙就下厨做了一碗羹,给他送去。
“相公,先吃点东西吧。”
“有劳照娘。”
万青搁了笔,几口喝光,温照又递上湿巾,他擦了脸、手,方才笑道:“手艺又有精进,可见前些时候没白带人日日做汤水。”顿一顿又道,“你也早些歇着去吧,不用管我,我抄累了,自便歇息了。”
温照白了他一眼,收拾了碗出去,一会儿又端了热茶进来,道:“你抄你的,我替你研磨。”
万青一乐,笑道:“人道是红袖添香夜读书为人间至乐,我倒以为,素手研墨伴良宵,方为殊境。”
温照不由得好气又好笑,道:“瞎扯什么,赶紧的,这厚厚十余卷的县律,看你要抄到什么时候。”
“是是是,为夫听娘子吩咐便是。”
闲事不提,温照还真开始替万青操治家中的事了。要搬家,总得先去看新家是什么样子吧,这日她去了闵县,小青狐现在跟孩子们厮混一处,她就没了坐骑,无奈只能靠两条腿走。
走得脚酸,终于到了闵县,一看满目湖色,虽不青碧,却也澄净如镜,四周高岗上的槐树,经过砍伐修整之后,不再深如密林,杂乱无章,而是疏落有致,赏心悦目,站在高处向下望去,湖面上一排排整齐的房屋,因搬迁已进行了大半,此时不少阴魂都在里面进进出出,果真是好一处水上人家,和乐安详,当然,要忽略掉时不时传来的鬼吼鬼叫,毕竟还有相当一部分阴魂,依然处于心智迷乱之中,还需要万青继续去引导抚平他们心中的怨恨,才能渐渐恢复。
温照走到岸边等船,虽然有长堤可以直通城隍司,她与万青的新家,就在城隍司的后宅,不过她还是对坐船更感到兴趣,对现在的闵县而言,船将是比任何驴马都更方便的通行工具,她想试试,尽管主要原因是她实在走不动了。回头得跟活鱼打个商量,传授她新的飞行之术,否则光是走路,她非得累死不可。
“夫人”
正在温照等船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顺娘的呼唤声。她转身向呼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就见顺娘带着一划啦的男、女幼童,正浩浩荡荡向她走来,瞅样子,这是刚带着孩子们到槐树林里玩了半天,不少孩子的身上,还带着蹭出来的泥土,也不知是顽皮地爬树了,还是在地上打滚了。(未完待续)
第一七零章 四个孩子
顺娘一个人照看这近百个孩子,当然顾不过来,好在有一个孩子已经开启了心智,虽然年纪不大,可这心智增长得还真不慢,已是懂得帮着看顾其他孩子,不让他们走失,再加上一个神气活现的小青狐,哪个孩子贪玩掉队,他迈着两条小短腿窜过去,伸手一提溜就把人给提溜回来了。
“来来,大家都过来,站好,给城隍夫人磕头”
孩子们乱七八糟地聚在一处,有些已相当灵活了,听话磕头,有些还听不懂,懵懂地东张西望,急得顺娘直拍他们,道:“原先教给过你们的,学得倒好,怎么这会儿却又都忘了”
“行了行了,他们心智未启,懂得什么,我原也说过,见了我不必行什么大礼,我不爱这个”温照笑着拦住她,瞧着这些孩子们比初见时,个个都显得活泼灵动多了,可见她原来的想法是正确的,不是孩子们心智开启不了,而是缺人教导。
她心中一喜欢,当场便用阴食术,做了些不费什么阴气的小糕点,一个孩子一块,这招可管用,孩子们喜笑颜开,就连刚才还懵懂得东张西望的孩子,顿时也开了窍,争着过来给她磕头,把顺娘看得又气又笑,骂道:“哪个教得你们这般油滑,得了好处便个个又灵利起来”
温照也是大乐,道:“莫骂他们,油滑些好,将来总吃不了亏”她倒是觉得,这些孩子是受过大苦难的,现在心智还未开启。便已是如许伶俐,只怕将来。个个都不是池鱼呢。
想到这里,她不免又瞪一眼小青狐,这么好的孩子,被拐去当狐狸多可惜。
小青狐这会儿已吃完了糕点,正伸着手悄悄地从旁边一个孩子手里抠出半块,那孩子吃得专心,只咬了一口,竟还眯着眼睛回味,自是不曾发觉。手中的糕点已是悄无声息地少了半块。小青狐一口吞下,乐得眉开眼笑。正待将狐爪悄悄地伸向另一个孩子,冷不丁察觉温照在看它,它立时就眦牙裂嘴,白森森的牙齿晃来晃去。
看啥看,没看过爷欺负人啊。
温照哭笑不得,这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狐狸改不了偷吃,得。这位狐狸祖宗她也惹不起。就当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