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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加快了些,“瞧着像是外地来的,许是不知咱们这里的风俗,狐狸最是惹不得,那妹妹见了狐祖,十分喜欢,道是要买了回去养大了给祖母做件狐皮袄子,倒是一片孝心可嘉”
小青狐嘿嘿嘿地冷笑起来。
陆婉仪是何等的聪慧之人,温照吞吞吐吐,话中又涉及一对兄妹,而就在温照来之前,她刚刚听说,府中来了客人,也是一对兄妹,兄长就是她的未婚夫,妹妹自然就是她的小姑子。温照不会闲得没事跟她说这个,显然彼兄妹就此是兄妹,当场就倒抽一口冷气,饶是她聪慧,一时间也乱了方寸,脸上刷地白了。
便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另一个丫环素心的声音。
“小姐,夫人请您往花厅见客。”
这个时候见客,当然就是见她的小姑子和未婚夫,虽然没有成亲之前,未婚夫妻不能见面,但那是指私下,如果父母在堂,出去见一面则是礼数。
但这个时候,她怎么能出去见客,正在犹豫用什么借口婉拒时,小青狐已是冷笑一声,道:“去吧,你瞅着爷做什么?爷说过不计较就是不计较,爷是言而有信的狐狸”
温照叹气,这样的语气,换成猪来也不会信。
陆婉仪的俏脸更白了,说不出话来,索性就跪在了小青狐的身前,道:“狐祖,此事由小女子一力承担,他们是外人,不知狐祖厉害,本是无意冒犯,还望狐祖念在不知者无罪,网开一面,小女子愿意倾力偿罪。”
小青狐只是冷笑,抬起爪子挠着下巴,道:“爷说过了,不计较,你还要怎的,当爷说话是放屁不成。”
陆婉仪顿时哑然,本来发白的俏脸,瞬间又涨成红色。
温照连忙开口打圆场,道:“狐祖的话,自是一言九鼎,妹妹不过是表一番诚心,不论狐祖计较不计较,这事儿终归是冒犯了狐祖。妹妹,你还不快快起来,给狐祖奉一盏茶,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了。”
揭过去的,是陆婉仪不信狐祖这一回事,而不是之前冒犯的那件事,毕竟两者不是一回事。陆婉仪得了台阶,赶紧就踩着下了,亲手奉了一盏茶来。小青狐却是一撇脸,道:“得了得了,爷才喝不惯这种苦苦的水给爷来碗鸡血还差不多”
“”陆婉仪手一抖,差点把茶都洒了。
温照都让这得寸进尺的狐狸给气着了,下意识地抬手要抽它,好在她反应快,没等抽到了小青狐的脑袋上,就意识到今非昔比,怎么也给狐祖留面子,但伸出去的手已经收不回来了,干脆就改抽为抚,顺着小青狐颈间的毛,道:“狐祖,生吃容易生病,回头我给你做烤鸡去”顿了顿,又劝解道,“其实这事儿你也怪不得人家小姑娘,狐祖你自己都说了,这个世界是人的世界,哪个大户人家没有几件狐皮袄子,难道你还要一家一家地去寻人晦气不成。你瞧瞧你这身毛,摸着又柔又滑,颜色更是漂亮,让人瞧了,不动心也是对你的蔑视不是,你是堂堂狐祖啊,一身毛居然没人瞧得上,你说你有脸见你那些被扒了皮的狐子狐孙么?有句俗话说得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有这么一身好皮毛,又不告诉别人你是狐祖,这就像是有一只又肥又大还被绑着翅膀的野鸡躺在路上,狐祖你见了,动不动心?”
小青狐听她说出一番大道理,都让她逗乐了,撇嘴道:“难道还是爷的错不成?”
温照直了直腰,一脸认真道:“至少,你应该先表明你是狐祖,如果这样那女孩儿还敢说出要做狐皮袄子的话,我绝不为她求情。”
小青狐又冷笑:“爷要开口的时候,又是谁捂着爷的嘴不让爷说话的。”
“呃”温照大汗,难道这事儿最后还是她的错不成。好吧,她不是有错不认的人,既然说来说去,最后落到她的头上,那就认呗,“狐祖,我认打认罚,成不成?”
小青狐斜瞥着她,嗤道:“你是吃准爷现在不能拿你怎么样吧?”
被窥破了心思,温照讪讪,没错,她就是有恃无恐,现在她是宝贝啊,整个阴间恨不能都把她贡起来,就盼着她吃香,睡得好,整天高高兴兴,就算是狐祖,也不能找她的麻烦。
“大家都是朋友,狐祖,你就赏我一个脸面吧。”
索性开始耍赖,她挠着狐祖的脖子,东挠挠,西挠挠,给它挠痒痒。小青狐哆嗦了一下,猛地往旁边空着的椅子上跳过去。
“别挠了,你是给爷挠痒痒,还是给爷制造痒痒呢”它自己抬着爪子东挠西挠,被温照这么一挠,本来不痒的,这会儿都痒起来了。
温照嘻嘻笑着凑过去,道:“狐祖,你看这事儿,也不全是那女孩儿的错,她真不是有心的,大不了,回头你隐了身,冲她脖子后头吹吹气,吓唬她一下就得了,让她得个教训,以后啊,把狐狸供起来天天拜成不成?”
“这主意好像不错。”小青狐挠着下巴,吓唬人这种事,它最喜欢了,以前常玩儿,后来成了狐祖,手底下一帮子小狐狸,它不得不端出架子,就不好再这么玩了。
温照翻白眼,还说不计较呢,看看它现在的眼神儿,都快闪出星星了。
便在这时,素心在外头迟迟听不到屋里应声,便又唤了一声“小姐”,语带催促。
陆婉仪还未应声,小青狐这时却晃起了尾巴,圆溜溜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道:“还跪着做什么,赶紧的,去见客啊,爷要跟着一块儿去。”(未完待续)
第一二五章 摔了
温照抚额,还真来劲儿了啊,不过这样也好,现在让狐祖发泄出来,总比让它暗记在心,不定什么时候就爆发出来的好。她也算尽力了,那小姑娘现在被吓唬一下,要比将来哪一日不明不白就被扒了皮的好,她毫不怀疑狐祖真能做出这种事儿来,看当初狐妖们肆无忌惮地破坏万家的宅家法事就知道,这些狐狸们行事从来是不计后果,只图一时爽快。其实那女孩儿当时说做狐皮袄子的话,也不过是人之常情,只是她运气不好,居然要扒狐祖的皮,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不过她一介凡人,居然能和狐祖有这番交集,也不知是祖坟上冒青烟还是冒黑烟了。
陆婉仪还有些发愣,温照向她连递了两个眼色,她才清醒过来,扬声道:“素心,你去回了母亲,我一会儿便到。”
说完,又看向温照,微带惭意,道:“嫂嫂且在我屋中坐坐。”
温照一笑,道:“你去吧,我自便。”
陆婉仪这才对着铜镜略整了整仪容,然后在小青狐的催促声中,走出了秀楼。小青狐转着眼珠子,果然隐了身,大摇大摆地跟在了后面。
这边前脚一走,温照后脚就跟上了,没有小青狐,她自然可以大大方方使用障眼法,倒不是要去偷窥什么,实在是不放心小青狐,万一这只狐狸玩疯了,连个能制止的人都没有。
这对大祸临头犹不自知的兄妹,来自福州施家,离丰城大概有百来里,虽说远了些,但施家在福州城里,也是数得着的门第、官宦世家,纯以家世论,陆家算高攀。不过施老爷与陆老爷的兄长,也就是陆婉仪的大伯,是同榜进士,有同年之谊,私交极好,现正在家中候缺,如今陆家大老爷正在福州任知府。与施家来往便更是密切,因此便起了联姻之念。只是陆家大老爷膝下女儿倒有三、四个,可不是已经出嫁。就是年纪太小,因此每每便惋惜不已。
施老爷也有同样的念头,一次与陆家大老爷吃酒时,便有意打探道:年兄之女,素有贤名,惜哉未有年岁相配者,不知年兄族中可还有品貌端庄、秀外慧中、温柔贤淑的从女。吾家三子虽是顽劣,弟亦要厚颜求娶。”
不提这个还好,这一提陆大老爷更是叹息,道:“二弟家中,有一侄女,正当绮年,品貌之佳,胜我诸女,才德之秀,古来少有。只是当初吾弟落难,得万家援手,两家便订下了儿女之亲,可谁又料得,那万家郎竟是个短命早夭的,可惜我那侄女未曾出嫁,便守了活寡。吾弟疼爱侄女,腆着一张老脸去万家退亲,可侄女贞烈。死活不从,唉万家倒是仁义,不想误了侄女终身,劝说之下。侄女才道是‘我若不应,便是忤逆公婆,若是应了,便是有负万郎,若是一死寻万郎于九泉下,却又令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为大不孝,如今我一不愿忤逆公婆,二不愿令爹娘伤心,只得弃了自己名声,厚颜拜公婆为义父母,以代万郎尽奉养之责,若是肯应了我,我便应允了公婆爹娘’,此事至此方才圆满,我那侄女虽说是舍弃了贞烈之名,然而丰城上下,却俱以为她孝义两全,贞烈不失。”
陆婉仪是订过亲的,又是望门寡,按说施家这样的门第,是不愿意娶这样的女子为媳,更何况,陆家门第还略次于施家,犯不着赶着去巴结。所以陆老爷也只是说说而已,并不翼望施家能娶她为媳。施老爷是旷达之人,对这样的女子极是欣赏,但毕竟施家并非普通人家,对媳妇的要求极高,略有暇疵便瞧不上眼了。
可是世间世,偏偏有个凑巧的,但在这时,施家出了一桩人命案子,施大少爷酒后失手,将家中一名婢子推下了池塘致死,事情没瞒得下,让婢子的家人知道了,一状告到了知府衙门。案情很明确,陆大老爷也不是徇私枉法的人,该如何判,他心中自有定夺,施家大少爷虽是杀了人,但属于酒后失手,并非有意杀人,因此罪不致死,判个流放之刑便可。
不过这流放之刑,里面也有讲究,流放到哪里,全在陆大老爷一念之间,念着施大少爷是文弱之身,每逢阴冷便犯咳疾,因此便把他流放到了南方温暖之地。等判决下来,施老爷一看,便知道陆大老爷顾念施家,心中感激不尽,无以为报,派人到丰城细细打探了,确认陆婉仪确实是德貌全双的好女子,便主动提出要为家中三子求娶陆大老爷的侄女。
陆大老爷不是施恩求报之人,本欲推拒,但又可怜侄女儿,且施家三子他也见过多次,品性绝佳,才学又好,与自家侄女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若就此错过,又大为可惜,便也腆着脸求了一回报、当了一回媒人。
施家三子,便正是温照所遇的那对兄妹中的兄长,名叫施若愚,至于那个妹妹施若兰,却并不是他的亲妹,而是从妹。订亲之后,便是议期,此事本该家中长辈过来,不过偏是不巧,吏部下了文书,命施老爷出任淮南府,即刻便要上任,施夫人要随行,施家长子流放在外,次子往京中赴考还没回来,族中叔伯却是不满施老爷做主娶一个守过望门寡的女子当儿媳,不肯出这个头,不得已,施若愚只得自己来了。至于从妹施若兰,明面上是跟着来散心的,其实暗地里,是那些叔伯长辈们派过来相当这个侄媳妇的,大抵是怕陆婉仪名不副实,若真如此,便教施若兰搅了议期之事,反正小女孩儿胡闹,陆家也不能怪到施家头上。
这暗地里的种种心思不多言表,反正当陆婉仪扶着丫环的手,袅袅娜娜来到花厅中,向陆夫人行礼问候时,即使施若兰怀了别的心思,也不由得惊叹一声,道:“陆姐姐长得真好看啊”
温照施了障眼法跟在后头,听到这一声惊叹,差点被门槛拌倒。这女孩儿倒也有意思,称赞陆婉仪的语气,竟与看到小青狐时一模一样,想到这里,她紧张地向小青狐看了一眼,怕这位狐狸祖宗当场就爆发。
小青狐甩了她一个白眼儿,摇摇尾巴,开始在花厅里四处溜达。温照心中一跳,转而反应过来,小青狐能看得到她,仔细一想,也就不奇怪了,堂堂狐祖,要是连小小的障眼法都看不破,趁早回家找块豆腐撞死得了。说来别人都不见小青狐,自己却看得见,这多么又是这位狐狸祖宗有意优待她。
陆婉仪的目光在施若兰的脸上转了一圈,微微一笑,道:“妹妹过誉了,妾不过蒲柳之姿,妹妹有如明珠耀眼,才真叫好看。”目光中隐约有着担忧之色,被狐祖惦记上了,自己这个小姑子,恐怕要吃足苦头了,想那夜在西山,她不过是顶撞了两句,就被狐祖一巴掌扫出西山外,晕头转向了很久。
陆夫人不知女儿心中所想,笑着道:“哪有你们这样刚见面就互相吹捧的,教外人听了还不得笑死。婉仪,这是施家的世兄世妹,快快过来见礼。”
陆婉仪这才又对着施若愚和施若兰礼行,兄妹俩的礼数倒还周全,连忙回了礼,待直起身来,一直目不斜视的施若愚才看清了自己这位未婚妻的容貌,真如传闻中一样,竟是位仙子一般的美人,顿时就面红耳赤起来,坐下后便是盯着自己置于膝上的双手,再没抬起头来。
施若兰嘻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