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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就我一人。」西门仪微微一笑,安抚日影道:「小心保重,我很快就回来了。」
「仪」日影担心不已。
「不要担心,我会活著回来的,也一定带你离开。」西门仪凑过去,在他耳边轻声说。
日影感到他炽热的气息,半边脸孔都发麻了,又听得他煽情的声音道:「影儿,你绝对是最重要的。」
「」脸红。
「因为你欠我九千多万啊。」
「?!」日影回过神来,气得跳脚。「死钱鬼!可恶的家伙!」
回应他的只有西门仪远去的笑声。
「你不要回来了你!」日影大叫,转头却看到白衣公子不知何时紧贴到他身後。
「姑娘请放心,西门仪不会有命回来。」
穿越密茂的森林,眼前一片繁花似锦,香气扑鼻,令人乐而忘忧。可是看在西门仪的眼内,却是叫他暗暗心惊。这里的花虽没一种有毒,但其中有几种,花香混合在一起,便会化为厉害的麻药。嗅过的人最初不觉有异,慢慢便会动弹不得。若不是他对药物素有研究,随身备得有解毒之药,这一场不用打已经输了。
经过花圃,逆著河流而上,尽头是一处瀑布,水流从高处泻下,彷如一块雪白的轻纱。旁边是一倚山而建的茅庐,卢内隐隐传出悠扬琴音。有此雅趣的怎么也不像一个邪恶之士,可是西门仪没法忘记刚才巧妙的下毒手法;树林里依五行而建的机关;还有昨夜,一众恶人听到首领之名时,流露出的恐惧。
西门仪一咬牙,推开草庐的门。可他还没开口,便已听到一把柔和悦耳的男音。
「一路辛苦了,几上的花茶是为你准备的,喝一点吧。」声音不年轻,但略带沧桑只有更动人。
西门仪捧起杯,沉思。正常人不会喝吧?但从茶中飘散的香味判断,这正正是花圃中奇毒的解药。
「谢前辈赐过解药。」虽然不需要,但他还是喝了一口,算是给对方面子。
「嗯。」声音似有笑意,神秘男人始终背著他,坐在屏风後。
西门仪考虑该怎生开口,对方已经道:「你要走?」
「晚辈身有要事,请前辈见谅。」说毕又补充:「在下不会多嘴,在此地的日子也浅,前辈不用担心在下会泄露任何秘密。」
沉默了一会,神秘男子彷佛作出决定。
「你很聪明,也看得出你是意志坚定的人,我也不罗唆了。按规矩,接得下我十招,你和你的同伴可以走。」
西门仪先是心一沉,旋又大大松了口气。十招?无论神秘人是谁,都不可能在十招内打败他好不好。
可是,就在转念间,神秘人修长的手指在七弦琴上一拨。琮琮琴音隐含内力,竟震得西门仪血气翻涌。
『西门仪不会有命回来。』
这句在日影脑海缠绕不去,他恨不得立即就闯入树林,跟那讨厌的钱鬼共同进退,可是又情知那个武功高强的白衣公子不会放行。这怎么办呢
「你的眼睛很漂亮。」
沉思中的日影一愕,回头。
「漆黑有如夜空,内里闪烁著星芒。」白衣公子目露迷醉。
「谢谢。」日影尽量把沙哑难听的声音放软,思量著怎生可以利用这人。
「你想进去找西门仪?」白衣公子问。日影忙不迭点头。
「我都说他死定了。」邪笑,白衣公子轻搂日影的腰,「美人,你不如从了我,在这里只有我可以保护你。」
日影怒不可遏,一拳就往他的小腹打去。
「给我放尊重点,一辈子没见过女人么?」怎么回事?难道这年头的白衣公子,个个都是不长眼睛的色鬼?
「好凶,是个辣美人呢。」白衣公子邪笑。他十三岁跟长辈进入万罪之洲,此後所见的女人仅有雌盗,毒婆婆,母夜叉等几人。难得见到年轻窈窕的女子,他自是志在必得。
「美人,你不从得也从了,还是乖乖的吧。」白衣公子一扑而上,日影也给他一个迎头痛击。二人闪电交上手,均为对方的身手惊叹。
两人武艺相若,但日影出手狠多了。对手招招拚命,白衣公子没多久就挨了几掌,痛得倒在地下。
「若不是看你有点利用价值,早就杀了你了。」日影上前揪起他,「带我进去啊?」
话犹未了,突然一阵异香扑鼻,身体也倏地一热。日影本能一掌击出,把白衣公子打昏了。可是当他再试运内力,竟然没滞碍
日影呻吟一声,他没有中毒,他是了下了烈性春药。
21
日影在白衣公子身上搜不到解毒,徬徨之下闯了入树林。他心想,找到西门仪也好,找到合用的草药也好,就算找到泉水让他凉快一下也好吧。可偏偏他什么都找不到,只是在花圃中徘徊了一会,便感到身子渐渐酸麻乏力。最初还以为是药性所致,可是他越是运功震压,越是感到不对劲。
是毒!这里的花香有古怪。
日影无力跌倒,忽然想起刚才见到几株特异的花草,终於恍然大悟。
真糟!刚才施展内功催动了毒性发作,现在丹田空荡荡的,已经无法再抑制春药的药性了。日影感到五内如焚,那说不出口的欲望在叫嚣,身体好像快要涨裂了,但四肢偏偏虚软无力动弹不得,害他自行解决也不行。
两种截然不同的痛苦在煎熬他,日影呻吟。老天,让他恢复一会儿体力罢,至少让他离开这该死的花间啊。一直躺在这里,只会中毒越深,身子越来越乏力,欲望也得不到舒解,他迟早被欲火活活被烧死。
『西门公子,主子有令,你们可以离开了,食水骆驼等等物资,我们已经在出口准备好。』远处忽然传来人声。
『有劳了。』是西门仪的声音。
「仪!」日影精神一震,竟能勉强撑起身子,「我在这儿啊!」
「仪」虚弱声音根本无法传远,耳听人声逐渐远去,日影情急智生。
对了,可以利用它。
日影拚命从怀中摸出一物。
冰晶奇石!他辛辛苦苦,大半夜在当铺里偷回来的命根子!在沙漠遇上风沙时也紧紧攫在手心的宝贝,他宁愿丢了水袋,丢了粮食,丢了自己的命,都舍不得丢了它。
冰晶奇石你曾为我召来彩虹,召来我从不敢奢望的感情,今天,也请替我召西门仪过来吧,拜托你了。日影祈求著,拚尽最後一分力气,把晶石迎著夕阳高举。
仪,我已撑不了多久了,你千万要看到啊。
「西门公子,主子有令,你们可以离开了,食水骆驼等等物资,我们已经在出口准备好。」灰衣仆人低著头,但目光难掩震惊,彷佛有人能分亳无损地从主子房中出来,是件不可能的事。
「有劳了。」西门仪点点头,心中也暗叫侥幸。回想刚才,还真险到了极处,他一辈子没见过功力那么深厚的人。神秘人单凭琴音和自身散发的气劲已经足人杀人於无形。就是武功高强如他,刚才也被压得喘不过气。若不是交手之际,他从武功路子猜出了神秘人身份,二人恰好可以攀上点关系。西门仪也怀疑自己接满十招後,不死也得重伤。
「嘘幸好本公子聪明伶俐,交游广阔,鸿福齐天。」灰衣仆退去後,西门公子一边走,一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仪我在这儿啊
影儿?西门仪一怔,回头看看。没人啊。是他幻觉吗?影儿该在森林入口等他才是。西门仪急步前行,可是没走了几步,心头忽然突的一跳。
怎么回事?彷佛有些什么在呼唤他。
心绪不宁的男人四处张望,忽见远处异彩一闪而逝。
「啊」勉力支撑的手臂软软垂下,冰晶奇石脱手滚到老远。日影想爬过去捡,可尽管他挣扎到满身大汗,还是不行了。他四肢软如绵絮,偏偏下腹肿胀欲裂,体内有如火烧。这、这是什么荒谬滑稽的状况啊!为什么他要陷这般可笑的田地!!
日影气得咬牙,恨不得快点死了,好别丢人现眼。
「影儿,你在玩什么啊?」
西门仪?!
男人弯腰捡起冰晶石,又似笑非笑地上前扶起日影,以半脱落的脸纱温柔地拭去他的汗水。
「怎么回事?全身骨头都软绵绵,唯独那个地方是硬的?」
「死西门仪!笑什么笑!快想法子啊。」日影羞愤交集,偏偏只能半坐半躺地靠在他怀里。
「是那白衣公子干的吧?遇到本公子算你好运气,我身上恰好常备得有解药。」西门仪笑著在怀里摸索,摸了半晌,忽然脸露尴尬之色,「今次忘了准备。」
「什么?」日影尖叫。
「什么啊,昨晚时间紧迫,我只能匆匆制点解毒保命的草药好不好。」西门仪委屈地说:「哪,解毒丹给你吃,能解你身上软麻。」
「我、我现在不能吃」日影呻吟,他要能动了,不知会对西门仪做出什么丢人的事。
西门仪想了想,叹道:「我明白。很辛苦吧?」
废话!日影含恨瞪他。
「我帮你好不好?」
怨恨的眼睛瞪大,渐渐冒出氤氲水气。
「我是男的啊。」
「我早知道了。」西门仪喃喃地说:「是你的话,我应该可以吧。」
「仪」日影感动,可是转瞬间脸色变得煞白。
「死鬼!你手摸那里了!给我拔出来!」
「喂!我在帮你好不好?你不会糊涂得不懂两个男人要怎么做吧?」西门仪无辜地说。
「你才糊涂!」日影怒道:「男人吃了那个药,只有想那个别人,谁会想被人那个啊?」
西门仪被他这个那个搞糊涂了,好半晌才恍然大悟,瞠目结舌地道:「可是,男人给男人吃的那个药都是特制的啊,吃了自然想被人那个。」皇室中人,及某类一流的采花贼都备得有那种特别的药。
「我穿女装。」日影冷冷提醒。所以白衣公子只给他一些烈性的催情药,没有男女之分好不好。
「啊」西门仪颓然跌坐,过了半晌,还悄悄的挪开两呎。
「刚才说得好听,你现在不肯帮我了是不是?」日影勃然大怒。
「呃你想这里会不会有妓院?」西门仪嗫嚅问。
「妓女怎穿过死亡沙丘?」
「啊!有了!昨天我们拿住我盗不就女人吗?她还绑在树上啊。」
「西门仪!你给我滚!」咬牙切齿,青筋暴现。
「好好好,别生气,我是开玩笑的。跟她不是太委屈了你么。」西门仪陪笑。
「我叫你滚,不用你理了。」日影冷然道:「我忍忍药性就过去,不劳西门大公子忧心。」
「哎影儿,别这样说嘛,这岂是容易忍的。」西门仪继续陪笑。
「我多少苦多少痛都忍过了,不争这一样。」连西门仪这样对他,他都忍了,还有什么他不能忍。日影一脸倔强地撇转脸。
「影儿」看著那瘦细的肩膀,天知道年少的他,肩负了多重的责任,捱了多少苦楚。西门仪忽地心软,「都说是开玩笑了,人家说了帮你就帮你,本公子说一不二。」
「」王子殿下脸色稍霁。
「不过,你可要千倍万倍的回报我啊。」此时花蝴蝶已经施展他高超的吻技了,但仍不忘斤斤计较。
日影差点破口大骂,但西门仪的吻算了,债多不愁,随他说去。
「还有」西门仪吞吞吐吐,「这个只是用手行吗?呃,我只问问看,你不要误会。」
日影一震,苦笑。何必勉强呢
「不必了,你-」话犹未了,下颔忽地被紧紧扣住。西门仪猝然强势地吻中,热吻中一颗解毒丹陈仓暗渡,日影感到手足渐渐恢复力气。
「让你为所欲为吧。」西门仪微笑,以轻不闻的声音低喃:「没想到我们还是发展到这一步呢。」
22
「哎」煽情的呻吟,西门公子叫道:「好疼。」
「哪、哪里疼?」王子殿下满头大汗,忙碌的手连忙往指示的地方按去。
「用力点。」舒服地枕著,西门仪吩咐:「肩膀位置按用力点,按摩力度要够,轻手轻脚的没劲。再使力点啊,没给你饭吃么?」
「」尊贵的王子忍著。
「热水烧好没?本公子等著擦身。」
「还、还没烧开。」擦汗。可怜他辛辛苦苦跑去别人的家偷锅,还要劈柴生火,擦身为什么非要热水?冷水不行吗?
「烧鱼要看紧点,别烧焦了。」
「我一直在盯著。」日影赶紧答。
「嗯,难怪按摩部位总不对,做事要专心啊。」
「」
「你这是什么脸?不服啊?」西门仪斜睨著他,训示道:「这些你本就该自发性地做,这是处上位的人的礼仪,你懂不懂?」
「好吧。」他愿意做也愿意学,但西门仪的态度别那么讨打行不行。
「嗯这才乖啊。」西门公子舒服地呻吟,「影儿,不是我爱说你,但你那回事的技巧实在太烂了。」
「」啪嘞一声,青筋暴现。这事关男性尊严啊。
「竟然撕烂我的衣服,丝质衣料很贵的耶。」
「」
「前戏也不行,太马虎了。」
「」他很温柔啊,他再辛苦都拚命忍,不想让西门仪受伤。
「还有,你的吻技很烂啊。改天我传授你几招吧,学费算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