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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传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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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余总镖头见状,也自长身而起,却并不亮兵刃,冷声道:“陈老六,老子要是怕你就不会走镖了,从今日起,长风镖局倒要看看在这中原地上是不是要靠你们赏脸才吃得这口饭!”

眼见得陈老六一挺大刀就待出手,下首的翁老七也猛地站了起来,一把交椅被踢出身后老远,喝道:“怎么,这是自家人要动手了?好罢,姓翁的今天也拼了!”回手一提,已将腰间别着的两把大斧头亮了出来。

他这下动静闹得大,一时在座的十七家门主中脾气烈些的大都站了起来,各自离席向后一退,多也亮出了兵刃。公孙羽看时,站在翁老七一边的不过三五人而已,余人倒大都是倾向于玄刀门的了。上官迟的脸色变得铁青,门外院子里本就已经剑拔弩张,见得堂上已动了干戈,不少人都挺了刀剑冲上堂来要为自家主人助阵。

这时突闻得一声哈哈大笑,却是冷秋阳缓缓站了起来,他端起一杯酒,朗声道:“各位论年纪也都算得在下长辈了,就这么在这宴席上动起了刀兵不觉得叫我们这些晚辈们羞愧吗?这又不是鸿门宴,何须刀兵相见?在下倒有一言想请各位一听。”他一口饮了杯中之酒,续道:“玄刀门早有心与各位四海山庄的前辈们交个朋友,如今总算有了这个机会却不想又会是这样一副局面。以在下之意,倒不如玄刀门与飞雪教交个朋友,而诸位也请并入飞雪教,大家不都就成了朋友了,皆大欢喜,不知公孙教主意下如何呢?”

公孙羽没有说话,他似乎猜不透冷秋阳此举是何用意,可当此情势自己好像也唯有答应他。这样一来四海山庄轻易便可归为己有,也免却了这迫在眉睫的一场厮杀,交个朋友而已,一句空话,且先解了这当务之急岂不是好?

站在叶老头一边的人都有些不解——玄刀门操持了这么多年才把他们拉拢过去,如今正处上风,冷秋阳却为何当此关头不进反退了?

上官迟也看向公孙羽,微微点了点头,他知道此时若答应了玄刀门,飞雪教日后兴许会受所挟制,但那也好过当下这般情境,一旦有人动上手,那可就撕破脸了,就算能有个了局,日后怕也难以再让他们同心共事。

冷秋阳又斟上一杯酒,笑对公孙羽道:“公孙兄,如蒙不弃,请蛮饮此杯,从今以后在下以兄长事之!”

众人听他得此言已无异于要结义了,叶老头等人都不禁暗自叹了口气,想想这一回当真是妄费了半天辛苦,这一来进了飞雪教,在这同门之间如还如何抬得起头来?

所有人都看着公孙羽,冷秋阳举着杯,大家都在等。公孙羽似无意的看了风临清一眼,风临清没有做出任何颜色以示其意——他当然也知道,在人生的很多抉择中,只有自己才能真正为自己做出最后的决定!

公孙羽的脸上笑了笑,终于缓缓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冷秋阳大笑声中,也将手中之酒干了。那将要动手的几人眼见得这般自都摇头坐了回去。倒是翁老七等人脸上似颇有不屑,碍于公孙羽和上官迟的面皮,也都没有做出声来。

风临清的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他也的确不知此举究竟是对与不对。尽管飞雪教承继了白羽楼在中原名门正派的声名,而玄刀门向来被称作外门邪道,可两派多年来的所作所为也不尽都名副其实,飞雪教也不过是在公孙羽接掌后才真正向正道走去。可是这正道又能走多远呢?其实在很多时候,江湖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正义与邪恶,有的只是成王与败寇罢了!孰是孰非,又有几人能真正说得清道得明呢?

冷秋阳那声“大哥”刚刚要喊出个“大”字,公孙羽已掷杯而起,道:“我不答应!”

正文 第四章 宴罢停杯

公孙羽脸上带着点邪邪的笑,道:“酒我可以喝,因为是上官兄所请。你这个朋友我却不能交,因为——你不配!”

冷秋阳的脸上突然变了颜色,随即纵声长笑道:“好个我不配!公孙羽就是公孙羽,我没看走眼!”说完他的脸色又是一沉,森然道:“也只有你公孙羽才配得说这‘你不配’三个字!”

上官迟面色大变,他看出冷秋阳此时真的已动了杀机。本来公孙羽饮下那杯酒后,大家提着的心都是一松,此时不由又重新提了起来!十七门的人都暗暗把手抓紧了身上的兵刃,而本不相干的那些江湖豪杰们见此情形都生了退意,却又不敢冒然起身,急得额角都渗出汗滴。他们都是在江湖中呼风唤雨的人,他们中很多人的武功犹在冷秋阳之上,他们几乎从未有过如此的惊怯。风临清的一生都是从刀光剑影中走过来的,此时就连他也被冷秋阳身上突然暴出的那股凌厉的气势所震撼了,他能感觉到,这种气势已不只是凭武功的高强就能够达到的,这是一种连他都从未遇到过的杀气!他的目光也不由地向冷秋阳看去,用一种异样的神色,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这个传奇般的年轻人。

这是冷秋阳之怒!

冷秋阳冷冷道:“各位江湖朋友听着:玄刀门掌门人有令在此,凡四海山庄旧属,有一个率众归我门下者,本门十二大护法使者便为其腾出一个位置!”

他的目光突然扫过叶老头等人,森然道:“但有逆我者——死!”

他这声“死”字一出口,叶老头已拔剑出鞘,发一声喊:“还等什么,都动手罢!”长剑一振,径向身侧的余总镖头刺去。他们这一动上手,十七门主中也就没人坐视了,一发地拍案而起,或刀或剑都自亮相,顿时斗在了一处。门外也不断有人涌进来,不时便有人惨声倒地。余下事不关己的多已乘机退到边上去了。

从冷秋阳下令到众人相斗的这一瞬间,上官迟已然明白,为什么在这三年里都不曾违拗过自己的这些门主们会突然变得难以控制了——因为他们已不约而同的背着自己站到了玄刀门的旗下。他们之所以还保留着对自己这个掌门人的场面,只是因为他们还差一个名份,一个再次背叛四海山庄的名份!

叛徒,叛徒!看着眼前的刀光血影,看着一个个从门外冲进来赴死的人,上官迟的心里一再回荡起这两个字。十年前你们背叛了白羽楼,十年后你们又要背叛四海山庄!一股无名怒意冲冠而起:你们把我这一派之掌看作什么了!

“砰”地一声巨响,木屑纷飞,酒菜满案都化作暗器激飞起来,诺大地两张案子被这一掌之力震得粉碎!本已陈旧了的屋顶上传来数声朽木折裂之声,青石打就的地面上也被击起了一层尘烟。大家都不由心下一惊——好个上官迟!怪道十年前众望所归要举他作白羽楼楼主,单就这分掌力,在场的众位前辈虽大半生修为的怕也少有能及者罢?

叶老头长剑微顿,似震于上官迟那一怒之威,侧目向冷秋阳看去。场子里面的人此时只有冷秋阳和公孙羽未曾出手,大桌子已经纷碎,两人面对面地站着,相隔仅丈余。外面杀进来的人越来越多,虽被上官迟那一掌惊得都顿了顿,却没有停得住手,一时间又有人相继惨声倒下。

冷秋阳瞪视着公孙羽,突喝道:“杀!”

他这声“杀”是说给叶老头的,上官迟心下一惊,情知不妙。叶老头已挺剑上前,向着对面一人刺了出去,对面那人正要回手,却见叶老头这一剑微微一侧,“铮”然一声响,剑锋竟从剑柄里收了回去,反从剑柄另一端透了出来——这是把活剑!他这一反剑,人不回身,剑锋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径向公孙羽反刺下去!上官迟大声惊喝,他这一剑使得突兀,虽不敢说能伤了公孙羽,对面虎视眈眈的冷秋阳可绝不是好相与的,冷秋阳怕正是要借叶老头这一剑来为自己赚个先招。他再也顾不得压制众人,怒喝一声,手起一掌不偏不倚直取冷秋阳!

眼见得上官迟一掌已将及近,而叶老头那一剑也已离公孙羽近在咫尺,公孙羽和冷秋阳两人却还是静立阵中,丝毫不见欲动之势。

一声锐响,精光耀目!

钢箭!

此时院里院外都已炸成一团,这一箭来得太过突兀,眼见得从门外到席间,相斗的人中惨呼连连,竟硬生生被透出一条血路。虽穿透了数人身体,那箭的力道却似丝毫不减,尖啸着直奔上官迟心口而来!上官迟这一掌虽留有后路,当此也大吃了一惊,他情知知这一箭劲势非常,要完全避过已不可能,当下于半空中掌力顿收,身子斜侧开去,只得拼着一条臂膀来受此一箭。

剑出鞘!

那声如龙吟,如凤鸣。龙吟凤鸣声还在回荡,上官迟眼前的钢箭已被旋上一条银龙,火星像是炸开的熔铁炉般四下里蓬了开去,眼见得一支钢箭生生给震得碎了。

那银龙顺势疾卷,叶老头刺向公孙羽那一剑本已将得手,却见蓦地里手中的长剑已被卷入一团银光影里,随即手下一轻,再去看时剑刃早已不知了去向,只留得一截剑柄还握在手里。看着依旧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的公孙羽,叶老头只感到多年以来从不曾受过的莫大耻辱。就在断剑的一刹那他已弃了剑,借着那一刺之势探手成爪,只拼着两败俱伤竟向公孙羽喉间抓了下去!

银光推折了他的剑后本已荡将开去,他这拼死一击实非风临清所能预料的。若换作了常人剑势过后再要回剑几乎已不可能,但风临清并不是常人!叶老头这一爪几乎已触到了公孙羽的喉结,一声清啸震起,怒喝声中风临清的剑已反掠向后交到左手之中,左手剑猛然回掠已至叶老头肩侧!

血光四射,腥气扑鼻!

叶老头的整条右臂在这银光一闪间已化做一团血肉飞溅向相斗的众人中去。风临清这一怒之威难止,长剑直向叶老头喉间刺了下去。本来公孙羽和冷秋阳虽身处险地却都未曾一动的,这时公孙羽却猛得回身大喝一声:“前辈留情!”

银龙倏然而回,收进了一枯瘦老者的剑鞘。堂上还在回荡着那长剑擦鞘的惊鸣声。相斗的众人被那一蓬血肉一激,只道又有人使暗器偷袭,登时退后停手,但觉被击处火辣辣地疼。回身看时,却见叶老头瞪大了眼立在当地,右臂已齐肩断去,血犹在外涌。他却似忘了痛,只目不转睛的望着场中那名骨瘦如柴的苍颜老者。有好眼力的都看到了那一剑之威,若非公孙羽尽力一呼,叶老头掉的怕就是不只一臂了。大家只觉适才被“暗器”击中的地方粘糊糊的一股血腥,伸手去抹时竟是一团血肉!不少人惊骇之余,又觉得胃里一紧,一股东西就要涌了上来。

这时一女子恸声喊道:“爹!”直向叶老头扑去。那叶老头这才回过神来,身子一颤便倒在了他女儿的怀里。那女子不由分说,对后面的弟子哭喊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为我爹报仇!”她虽这样喊,可叶氏门下哪还有人还敢上前去,叶老头抓住她女儿,似是生怕她一冲动会去对付那老者,颤声道:“红儿,不得无理!快扶我起来。”那红儿给他点了几处穴道,匆匆包扎了伤口,依言把他扶起找一把椅子坐了,只是哭个不休。

这时却听得外面一阵长笑声起,笑声激荡,只震得众人心下翁翁作响。那笑声仿佛来自四面八方,如同有千军万马包围了这座院落一般,细听之下却是出自同一人之口。却听来人长笑之余已高声道:“临清一剑今何在,向问苍天数十年!哈哈哈”字字穿云,句句冲霄!

众人看向风临清的眼中不禁充满了惊异,“临清一剑,临清一剑!风临清!”难道这个——这个干瘦如是的叟老头子竟是当年的临清一剑?

忽得门口一暗,一阵劲风吹得堂上琐碎之物四下乱窜,那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已飘然而入——苍颜白发,虎背熊腰!一张铁胎大弓有如巨蟒般盘其背上,六支精钢长箭却似凤翎斜立肩头。

众人心下一骇,如果那枯瘦老者是风临清,那此人,此人同一个名字在众人的心中响起——东方尘!

公孙羽没有去看那东方尘,反而把眼扫过了堂上院里倒在地上的或死或伤的人。他们的痛苦就刻在那一张张血和汗同流的脸上,面对着东方尘和风临清,他们谁都不敢呻吟出声,只把牙关都咬得渗出血来。叶老头的脸已经白得像纸,可他还是拼命睁着眼——他不能昏过去,渤海叶氏一族此时还要靠他撑着。公孙羽心中一惨:江湖,什么是江湖?这就是江湖!在那侠气纵横间,在那风云故事后,又有几人能看到——那惨烈的争斗,惨烈的生死?

风临清的心也在颤抖,十几年了,本已打算淡出江湖的十几年后,他怎能想到还会有今日这一剑?可这一剑他如何能不发,不发何以立威?在冷秋阳与东方尘的面前,若没有这一剑,局势将如何扭转——杀本非我所愿,然以杀止杀又如何是我所想?

东方尘冷笑一声道:“风兄,有近二十年不见了吧?不意久违多年的临清一剑,今日又在这里相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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