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西恩没有思考太久,干脆的说道:“猜不到,不过有一条线索,可能会有关系。刚刚我除了感觉到貂瞳以外,还捕捉到另一样神兵的波动。”
听闻神兵二字,梁图真联想到几个拥有远古十大神兵的族类,登时想起,在列车上遇到的岛田克巳:“不会是拓旡族的圣物滔天叉吧?”“正是!”
连族中圣物都出动了,这代表岛田克巳没有说谎,他的确不是来观光的,可是即使是那样,也无法解释貂瞳的出现与其有何关联。
“看来这一趟南部之行,有很多方面,我们得加以注意了”
回到车站大厅,西恩犹如失散多年的梁山伯遇到祝英台那般,投入关晓蕾的怀抱,不住的在她怀里磨蹭。
“西恩,坐车舒不舒服啊?”关晓蕾爱怜的说道。
拉不拉多犬毅然的摇头。
关晓蕾望向梁图真:“它说不舒服耶!”
后者斥道:“你有毛病啊,狗怎么可能听得懂你在说什么,它只是脖子痒而已。”
“才不是呢,它很聪明的。”转向拉不拉多犬问道:“对吧,西恩!”
西恩正想配合的点头时,却听见梁图真以低频传来的话语“你要是敢点头,我保证你这几天会了解什么叫做粗茶淡饭。”所谓吃饭皇帝大,西恩只有无奈的伸出舌头装傻。
梁图真呵呵的笑道:“看吧!笨狗就是笨狗,哈哈哈!”顺手在西恩的头上拍了拍。
时间很晚了,因为怕赶不上方才在电话里与妹妹约好的晚餐,所以关晓蕾不再与他争论,于是把西恩套上狗炼,由梁图真扛起所有的行李,两人一犬就此走出车站。
叫了辆出租车,关晓蕾在白沙里的老家距离白沙湾火车站有着半小时左右的车程,公路的一边是山岩另一边是海岸,可说是风景明媚、水光接天,望着这些景色,本应是赏心悦目、胸旷神怡,但不论是关晓蕾还是梁图真又或者西恩,心头都闷的可以。
“老伯,您的出租车为什么不开冷气啊?”梁图真无奈的问道。居然拦到一辆不开冷气的出租车,真是衰到家了,要知道,南部的温度艳阳高照、火伞高张,坐在车子里便有如置身于微波炉一般。
“那种东西,只会弄坏身体,年轻人!我老人家告诉你,不要仰赖科技去违背自然,流流汗没什么不好的。室外的气温之所以会那么高,就是因为大家都用冷气所造成的。自然的气候里,春夏秋冬的冷热替换,对我们人体就是一种促进代谢的功能,流汗是最好的排毒方式,因为它是全身上下每一个部位同时在发生作用,你要明白”
哇!天啊!自己才问了一句,现在连插嘴的余地都没有。梁图真心知肚明,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有冷气吹了。
接下来的车程里,老伯的谆谆训勉没有停过,从温室效应到全球沙漠化,从五十年前的花好月圆到五十年后的遍地狼籍。对于这一段段的生态沦亡演讲,西恩的耳朵长,直接盖住就听不见了,关晓蕾一向很有耐心,所以可以听的津津有味,至于梁图真,那可就惨了,不想听,但又不能明目张胆的捂耳朵,只好咬紧牙关听下去。
当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原本一直觉得世界虽然不美好,但还可以过得去的梁图真,在那半个小时的熏陶之后,顿时觉得天悲地惨,毫无希望可言,好想把全部的财产捐出去,自己则去山里植树,为绿化地球尽一份心力。
但好加在,那样的情绪,在他下车的三分钟后就烟消云散了,不然可就后果堪虑喔!
白沙村的民众,饭后必然坐在门前闲聊,这是乡下人家的习惯,而现在时间已过傍晚,正是他们树下乘凉话家常的时刻。关晓蕾的家在村尾,所以他们一行人得走过长街才能到达,只见关晓蕾一面走一边对村里的叔伯婶婆打招呼,好不亲切,相形之下,扛着两大箱行李的梁图真,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见自己的未婚夫婿满脸愁容,关晓蕾靠至身旁小声说道:“图真,笑!”
“我笑不出来,呜”
“笑不出来也得笑,否则就不像是未婚夫妻了。”
“夫妻也有吵架的时候啊,何况我现在头好晕,真的笑不出来。”
“这样吧,我有办法可以帮你,我打电话请我的室友帮我们在学校散发喜帖,当大家得知我们的好消息赶来祝贺时,你就可以开怀的呵呵笑了吧?”
“别那样做,我笑就是了”
这一天,白沙村的村民都看到了,关老爷离家念书的大女儿,牵着一头拉不拉多犬,以及她的男朋友返乡。虽然她已经有两三年的时间没回来过了,但依然还是印象中文静温婉的样子,在她很有礼貌的与每一个人打招呼的同时,不知道为什么,她身边男朋友的表情,总让人觉得有点笑中带泪的感觉。
第二回 临门一刀
好漫长的一段路程啊!梁图真觉得,几乎走了有一公里远。但当然啦!那只是心灵上的谬误,实际上的长街只有两百公尺。出了长街,又走了将近五十公尺左右的一段碎石路,上了山坡,关晓蕾的家就在眼前。
那是梁图真见识里看过最大的一座三合院,中间院子的部分有若一座网球场那么宽广,最有气派的是,大门口前五步处,还立有一栋牌楼。
“哇!晓蕾,你们家是种什么的啊?”站在牌楼下,梁图真乡巴佬一般的问道。
关晓蕾摇头道:“什么也没有,我们家不是务农的。”
“没有种田!那晒谷场怎么那么大?”
“那不是晒谷场,是练武场,麻烦你抬头看看好吗!”
单纯的男子依言望上牌楼,一幅黑木制成的巨型匾额映入他的视线,一字一语的念道:“我武维扬不会吧!?你们家是开武馆的!”这真是大出意料之外,他猜过晓蕾家是种稻、种地瓜、种甘蔗、甚至是种莲雾的农家,却没想到竟是完全不相干的武馆。
“没错,宾果!”关晓蕾俏皮的眨了眨眼,回到家,她的情绪也有些亢奋,挽着梁图真的右臂,迫不急待的就朝紧闭的大门跑去。
在他们正想敲门的时候,那两扇现今只有庙里才看得到的陈年木门,缓缓的从里头被拉开,走出一位肤色相当健康的辫子姑娘。
她热情的跑过来抱住晓蕾:“姐!”
“晓彤!”在紧拥之后,关晓蕾扶住妹妹的肩头转向梁图真说道:“图真,这是我妹妹。”
单纯的男子微笑的审视了这个所谓的妹妹,脸蛋很小,笑起来脸颊有酒窝浮现,眼神古灵精怪,可以知道个性绝不文静,四肢看起来修长且消瘦,却不会有孱弱的感觉,相反的还相当坚实。
说真的,除了身高之外,不论是身形还是面容,他完全找不到这两姊妹之间有何相同之处,关晓蕾的肤色虽然也健康,却是白里透红而非妹妹那种略带淡褐,脸形大小恰到好处,身材尽管丰腴但绝对是秾纤合度。
互相介绍之后,三人走进大门,通过院子,在客厅的门前晓彤示意停下脚步,对梁图真说道:“麻烦姐夫你自个儿先进去。”
梁图真正想问原因,关晓蕾就先抢白问道:“晓彤,这是为什么?”
晓彤耸耸肩说道:“我也不晓得,这是老爸的吩咐”
“爸爸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啊,不行,我要跟图真一块进去。”
“劝你最好不要,老爸会生气喔!”
听着两人的对话,梁图真想了想,轻松的说道:“没关系的,我一个人进去就好了。”语毕也不管晓蕾是否同意,行李往地上一放,径自就跨进了门槛。
进到客厅,视线马上就被里头的布置给吸引,当头第一眼看到的是供奉着武圣关公的香案,上头挂着的“义薄云天”四字匾额,在香烟缭绕之下,有着说不出的盖世豪气。
在神案的跟前,站着一位发鬓斑白穿著唐衫的中年男子,体态壮硕,看着他的背影,梁图真有种屹立不摇的感觉,心想,这应该就是晓蕾的父亲了。
于是漫步的行至距他背后三步处,恭敬的道:“伯父,你好!我是”
“不必多言。”关老爷忽地抬手,打断了正准备要自我介绍的梁图真:“你现在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
“请问是”单纯的男子心想还真简略。
“哈哈哈!”关老爷蓦地发出笑声,探手抓向插在神桌旁的一支关刀,转瞬间摆好架势,厉声道:“接刀!”
关刀,乃刀中之豪,亦是刀中之霸,在兵器之中属于重型家伙,关老爷浸淫此道数十载,已经没有太多无谓的提力动作,沉苛的关刀在他手里举重若轻,意动身行,快步往前一刀劈向梁图真。
对于这戏剧化的演变,梁图真暗自省思,自古以来连续剧里老丈人拿家伙试女婿的,多半都是点到即止,在伤及肉体之前停住,看看女婿是否有临万丈深渊却依旧神色从容的气持,于是先打定主意不动,傻傻的看着那支关刀向自己迎来,脸上挂着坚定的微笑,既然要演戏,那就演个彻底。
可是越看越不对,关伯父似乎半点没有要减轻力道的意思,反而面带杀气,在关刀就要斩到自己的眉心时,梁图真放弃了这等若自杀的呆站,以相当合乎平常人速度的慌张姿势向左扑开。
才刚趴倒,就听见“当”的一声,回头望,只见关老爷狠狠的一刀劈在地板上,地板是用石材砌成的,所以没有半点损伤。这证明了一件事,闪避是对的,关老爷从头到尾就没有收手的念头,若是方才继续装勇者,那现下梁图真恐怕已经脑袋上挨了一记。
“呵呵呵,闪的好!年轻人你的反应不差,想躺着休息还早,站起来,咱们再来过!”向外头喊道:“晓彤!”
小女儿应声入门:“姐夫,拿去用!”手上一把铁剑朝着梁图真扔去。
刚刚才站起身的单纯男子,很笨拙的接剑,连剑柄都还没抓稳,关刀就挟带着劲风从右面横扫而来。
“唉啊,有剑更麻烦吶!”这一刀不似方才那般直劈而是横砍,梁图真没办法以不突出的速度躲开,只有挥剑档格。数万年以来,如果里米特要拿兵器的话,就只会是剑,所以对他而言,用剑无疑是驾轻就熟的,但那并不表示他可以打得轻松,因为他必须示弱,,可是现下执剑在手,搞不好慌忙中就会习惯性的使出精妙的招式,那是不可以的,所以有剑,反而更麻烦。
不过顾虑归顾虑,挡还是得挡,为了掩饰自己的力道,梁图真双手执剑,以挥棒的姿势硬杠关老爷的这一式横扫千军。
由于兵器的大小有些差距,所以刀剑交接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梁图真假意手腕遭到挫伤,往后退了几步。关老爷大喝一声“好”!收回刀身在双手行云流水的做一番旋转,漂亮的又再出刀。
梁图真看出这趟刀劲明显减弱了很多,于是大胆的挥剑迎击,果然关老爷采行的是上下交攻的手法,刀刃击实之后便推出刀柄尾端突袭,来回反复出招。梁图真的一柄铁剑左封右挡,满头大汗的随着关老爷的动作以快打快,一时之间铿锵对击之声络绎不绝。
激烈的攻防战之中,关老爷且攻且想:“奇怪,看他乱无章法的慌张模样,应是没练过,但反应怎会如此敏捷罢了!这个程度也差不多,够格,呵呵。”
于是后退一步,调整呼吸,配合吐吶之规律,左手握在刀刃的下方、刀柄的前端,右手抓着刀柄的尾端不住疾转,跨逾出大型兵器只能或砍或劈的局限,将关刀梃刺狂旋而出。这不同凡响的刀招,便是三国时代名将关羽的绝技“义贯干坤”。如此迥异流俗的招数,连脑中记载着无数奥妙招式的梁图真也暗叫厉害,当然,以他麒麟嫡裔的力量自是随手可破,但现下必须扮演普通人,而他计算了一下,以正常没有武术底子的二十岁年轻人而言,这样的猛招,是绝对接不下的,所以,刀剑接触的那一刻,他放开了五指,让手上的铁剑飞去,而他自己本身,也尽力的往后翻腾,演足了本。
再度倒地,梁图真知道该是装死的时候了,闭上双眼一动也不动。
一直在门外被妹妹拦阻的关晓蕾再不能袖手旁观,硬是推开胞妹冲了进来:“图真、图真”抱着梁图真的头部呼喊几声,仍是没有反应后,转向许久未见的老父焦急道:“爸!你太过分了。”
关老爷哈哈一笑:“爸一点都不过分,蕾蕾,以他的体格,刚才那一下子还不可能让他失去意识,爸可以跟你保证,这小子在装死,呵呵!”
“装死?”关晓蕾闻言低头看向让自己担心的单纯男子,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并且咧嘴微笑,一幅恶作剧得逞的嘴脸。
“伯父的眼力很不错呢。”
“是啊,我就差很多了”当明白自己被耍之后,不会以太激动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情绪,这是关晓蕾的作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