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啊!比起庄严的场面,他一定比较喜欢这种热闹过度的场面吧!念及此,璐娜打消了阻止的念头。
经女儿提醒之后,才作出决定,这种妇人寡断的情形,出现在这位太古遗族中声名卓着的女性领导人身上,并非她铁娘子的封号言过其实,平常她不是这样子的,毕竟,今天是她亡夫的忌日,再有能力的女人,面对这种状况,也无法抱持平常心吧!
话说回来,最要紧的还是寇特的面子!在这么多同族后辈的面前,被一个外族晚生警告,这个老脸他可丢不起啊!
今天来是参加追悼,除非有不轨企图,否则谁会带家伙来,手边没有趁手兵器可用,别无他法之下,寇特只好运集斗气吸起铜山倍达稍前弃置的单刀,还没那么作之前他没想太多,只想赶快讨回颜面,但在那么作了之后,铜山倍达的一句话,才让他发现有点不太对。
“想不到堂堂月识族长老,竟是拾人牙惠之流,哼哼!”
意识到自己捡了人家不要的,寇特老脸微红,气势登时矮了一节,但如今骑虎难下,再把刀扔下顶多徒惹讪笑,一点意义也没有,愤而出刀:“我老人家属于何等层次,你马上便能明白,接刀。”
太古遗族间,在所谓的种族偏执之下,达坦爱用斧、庞煞爱用槌,丛游爱用鞭,月识族人如果需要用到兵器,基于此种惯例,通常不二的选择都是刀。寇特不是例外,以他的年纪,自小拿刀,浸淫刀道的时间已经超过七十年。
不过那并不代表他是个宗师级的人物,花的时间虽多,成果却差强人意,投资报酬率低的可笑,不仅刀章里头真正上得了台面的六式只懂一招,斗气更是停留在九级上不去。相形之下,拓旡族的四将卫,无一不是身经百战,练有兽牙的超脱级高手,这样的局势,纵使寇特拼上老命,失败的阴影依旧紧紧笼罩。
这些寇特都知道,活了那么一大把年纪,修为没有太多进展,人生阅历好歹也丰富过人,他知道铜山倍达在自己之上,若是于外头任何一个角落相遇,他都不会选择与之争斗,但这里是月识族的祭坛,一个能增福自己修为,压抑对手威能的好康所在,占地利之便,照他估计,他就拥有了与对方一搏的实力。
厚沌无比的刀势,再加上既不锐利也不霸道的刀气,寇特所发出刀招的堪用混浊浓稠四字来形容,光是用看的,旁人便油然升起一股沉压的感觉,彷佛地心引力渐渐加剧,身体越来越重。
“深雾重如愁”铜山倍达认得这一招,叹气说道:“毫无刀意,徒具其形!如果亲身体会过绍由发出此招,你便会了解,这一招的精随并非在重,而是在愁。与那种深沉的忧愁境地相比,你这种无病呻吟的浓愁实在太无力啦!”
虽然被批评的很不入流,但寇特长老的这一刀凝聚了相当可观的压力,对很多人而言,这已经是难以招架的必杀技,绝非铜山倍达所言般没有威胁,但既然铜山倍达说了这招不够力,那么,他便必须以实际的行动证实这一点,如果嘴里说对方攻击无力,而手上却摆好防守架势,那也就贻笑大方了。
没有拿任何武器挡驾,甚至连手肘也没抬起,满头乱发的肌肉男直挺挺的以身体接刀。对于这一点,寇特显然完全不反对,但见他没有道出任何警告,手上的单刀毫不迟疑重砍下去。
“濮!”
一刀得手,没有产生任何应该的气场撞击声,月识族长老的单刀陷入七海澎湃身的护身水气,耗尽七十年功力的一招,不但难以对铜山倍达造成伤害,甚至还落至连刀都拔不回来的境地,一时之间,寇特委实又喘又羞,一度萌生找碗豆花喝下去,噎死自杀的念头。
“咿喝!咿咿喝!咿”
既然老头儿怎么也不肯放弃,拔的那么辛苦,看他可怜,铜山倍达索性放开气锁。本是一片好意,谁知寇特没有心理准备,拉着刀把摔个四脚朝天,不消说,这样的效果,无论在寇特还是其他月识族人眼里,绝不认为铜山放开气锁的动作,是出自于任何善意。
而铜山本人,亦不想解释开脱,望着刀尊的灵位,他缓缓叹道:“绍由啊!
你可知道,你走了之后,整个月识族,再无配用刀者。”
他说这句话时所怀抱的心情,完全只是感叹而已,没有丝毫恶意,但听在月识族人的耳里,纵使天性冷淡,无论如何,仍然十分的刺耳。
在场的每一位月识族人,除了有限几位以外,无不露出嫌恶的表情,若首酋命令他们立时围上去把铜山五马分尸,相信他们绝对非常乐意。不过首酋并没有发出那样的命令,一个字也没有,首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但,那并不表示其他人就不准作出任何动作。
在听到铜山感叹的下一秒,一位清丽淡雅的长发少女,表情虽则没怎么变化,肢体却起身离开了禁区。
※※※※※
从行李箱底翻出进行永世战争时穿着的那件学生衬衫,由于被压得太久,整体线条有些变形。缝补与阿姆雷特激战所造成的破损,剪除多余的线头,以最纯净的水分子冲刷,晒乾之后再细细熨烫,确定已经没有任何缺失之后,岛田克巳才正式将衬衫套上身。
站在客厅里最大的镜子前,俊秀的美少年缓缓整理仪表,将刚烫好的领子立起,然后摺齐,扣好袖扣,决定留在这个国家之后,他便没有再穿过这件衣服,对他而言,这件衣服所代表的,不仅仅只是一件衬衫那么简单。
在某一个层面来说,这件衣服便象徵着岛田家,当然,岛田家加诸于他身上的责任不会因为脱下一件衬衫而有所完结,但至少,当脱下这件衬衫的时候,他可以暂时的将对于岛田家的责任抛诸脑后,虽然还是不时的会想起该负的责任,但总的来说,感觉上是轻松了很多。
“唷!不一样喔!看来你对卖笑的工作越来越认真了。”大军刚回到家,手上提着一小包购物塑胶袋,本来他看到克巳并不会打什么招呼,不过今天克巳的打扮动作很是反常,引起了他揶揄的念头。
对于发色金银相闲少年的嘲讽,克巳没有加以理会,当然,前者也并不稀罕克巳给予的任何理会。
吹着口哨,大军随手将装有东西的塑胶袋丢到沙发上,好死不死,砸中了正沉迷午睡中的纯白拉不拉多犬,但听它一声惨吠,嗤牙裂嘴的骂道:“汪汪汪!死小孩,你眼睛瞎啦!看好再扔行不行。”
“抱歉,抱歉,不是故意的,下次绝对会注意。”跳到沙发上,大军一边顺着拉不拉多犬背脊的毛,一面赔礼说道。
“小心点嘛”含浑抱怨一句,算是原谅了大军,西恩一向很好说话:“你买这什么东西,瓶瓶罐罐,大包小包。”用嘴叼开塑胶袋问道。
“这是什么你都不知道,真是老土,让我教教你。”拿起一罐类似杀虫剂的罐子,摇两下说道:“这是快速染发剂,喷两下头发就能够改变颜色,不过洗发精一冲就会脱落。”接着拿起纸盒包装的说道:“而这个,染上去之后就洗不掉,不过用起来比较麻烦,得先涂双氧水,颜色才比较染得上去。”
“染发?你还要染?金银两色嫌不够,要染到五颜六色啊?”
“不是嫌不够,而是嫌难看,有个女孩告诉我,金银两色在我的头上显得整个人很暗沉,所以啦!反正最近师父也没交代我作什么特别训练,闲着也是闲着,染染头应该没什么不对吧!”
“随你便,就是剃光头我也不管你,不过,暂时?洗不掉?你既然买了洗不掉的,又干吗买暂时性的?”
“因为我不确定新的颜色是否真的适合我啊,当然要试一下罗!”
“想不到你也有老谋深算的时候啊!”再用狗嘴翻翻塑胶袋,西恩吃惊问道:“这个!?这不是漂白水吗?你买漂白水干吗?”
大军理所当然的答道:“用来洗掉现在的颜色。”
“可是这上面写洗衣用耶!”
“洗衣用的,洗头发就不能用吗?”
“我不清楚。”自己又没有拿漂白水洗毛的经验。
“反正都是漂白水,能漂白就好了。”
拉不拉多犬没好气道:“那你就尽管试吧!别怪我没提醒你,刺激性的化学物质与头皮接触,很容易造成秃头的。”
“拜托!我可是太古遗族耶!”大军觉得不足为惧。
“又怎么样,就算兽人生命力比一般人类强,头发的问题一样没有差别,条码头和地中海头的还不是大有人在。”
摸了摸拉不拉多犬的额头,大军拍胸脯说道:“你这只家伙就是想太多,无论如何我是不会秃头的啦!哈哈哈”乾笑一阵,接着语气一转:“说了这么多其实啊,西恩,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这件事非你不可,但是,唉!实在说不太出口啊!”
口气这么有礼貌,真是稀奇呐!西恩有不好的预感:“难怪最近天气那么冷,说吧!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真是地球上最大方的哺乳类,太感谢你了,那么”说着,大军拿起短暂性质的染发喷雾剂,眼中闪烁不怀好意的光芒:“你知道的,我不太确定这个颜色染出来的效果如何,如果拿我自己作实验,连染两次我会觉得很麻烦,所以,西恩大哥,你洁白的毛发,借我用用吧!”
“开什么玩笑,不要!”拉不拉多犬断然的拒绝,它最爱惜的,就是那一身没有半根杂毛的净白身躯了,此事绝没有任何商议的空间,为免他死缠不休,西恩决定离开沙发,闪的越远越好。
大军拦在它的身前:“别那么小气嘛!这是可以洗的,我保证。”
“休想!”再度宣告没得谈的同时,拉不拉多犬敏捷跳地过对方肩头。
发色金相间的不良少年紧追不舍,软的不行就来的硬的,双手齐出,怎么也要抓住它,但西恩岂是易与之辈,如同羚羊般的轻灵动作,让阿姆雷特屡屡抓空,人犬之间展开拉锯战,从客厅到饭厅、饭厅又到浴室,就算西恩从气窗钻了出去,大军仍然没有放弃的念头,一人一犬往到户外展开追逐战。
这个时候,一直有心无心注意着人犬之间的克巳,结束了仪容的整理,收拾东西说道:“即使遭遇了不如意的事,天生乐天派的人,也很快就能复原过来,这一点,是没天份的人怎么练,也练不来的吧。”
确定了每一扇窗子、每一样电器、瓦斯、和水龙头都关好锁好,跟着,克巳也离开了梁图真的破旧公寓。
毫无疑问的,克巳今天花费在梳妆打扮的时间是过火了些,虽然他相当爱好整齐与乾净,但也正因为如此,不太可能把自己弄脏的他,一天当中,除了早晨起床之外,整天下来都不会再去照镜子,而今天之所以那么讲究,是因为,他即将要去见的那个人。
那个人对于克巳的仪容要求,一直都是在标准以上,单单只是不脏绝对不够,每一个小地方都必须一丝不苟。
出了公寓转入巷子,望眼过去,俊秀美少年知道自己要见的那个人,此刻就在双眼所及的那张木制餐车里。这个味道调味料和食材比例的拿捏精准,木炭增温的稳定火侯,还是那么的完美啊!小林老师。
即便马上要见到的人令克巳相当紧张,但他的态度和步伐却没有任何失常,不卑不亢的走近餐摊,伸手揭开绘有波浪图彩的布帘,意料之中的小林老师,捧着笑脸向他深深鞠躬。
“拜见少主。”
“老师。”
由于身分有差,克巳不需要鞠躬,微微点头还礼之后,主动坐下:“本家的一切都还好吧!”这是他一直都在担心的问题,虽然本来并没有插手拓旡族产业和政策的决断,少他一个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拓旡族在太古遗族中树敌不少,朝夕之间可能产生的意外很多,克巳的担心很正常。
“实质上的运作没有问题,但少主您的出走,引起了内部高层诸多争吵,核心干部们提出立即将少主请回本家的意见,不过,包含首酋和大将在内的少部分高层持相反意见,所以决断迟迟不果,掀起很大的议论。”
爷爷和八树老师!?生命中对自己最严厉的两个人,竟可以不追究自己的任性,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小林老师看出他的讶异,微笑续道:“有关少主在外的一切作为,族里的情报网全都巨细靡遗的呈报,尤其是少主参与灵魂殿堂争斗的部分,首酋特别感兴趣,一读再读,连核心干部会议都可以省略,而缺乏了首酋的会议,即便再多人持相同意见也无决定权,直到五天前,首酋再度出席会议,接纳了大部分干部的意见,决定将少主您接回。”
“是吗终于啊”不过,爷爷到底是怎么想的呢!照他的个性,没道理拖泥带水:“只有老师您一个人来接我吗?”
“不,大将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