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一彪跪地不起,口中道:“此恩似海,属下必肝脑涂地。子龙得主公授技艺,愿待以师徒之礼待之。恩师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黑夜这次倒是没有避让,古人技艺珍贵,大多敝帚自珍。若肯技艺传承,其关系尤胜于父子。
“你且起来,人前不必如此。”黑夜边说,边将长枪递给赵一彪。赵一彪接枪起身,心潮澎湃。
“握枪,我现在就将技艺传授于你。”黑夜郑重道。
黑夜将运气路线,告知赵一彪,又让其反复测试。亏得黑夜超感知已经部分恢复,可以探入赵一彪体内,进行纠正。
等到天色渐暗,赵一彪已经学成。他体内能量属性为金,所以释放的雷霆与黑夜又不一样。只将他舞动枪花,提气一震,枪头便滋生一缕金色雷霆。
膝盖微曲,身形拔地而起。在空中悬停的一瞬,赵一彪挺枪而出,一道金色霹雳便直射高空,穿梭一百多米,才逐渐消散。
“好!果然有几分名将气势了。”黑夜拍手道。
赵一彪拖枪落下,单膝跪地,再次向黑夜拜谢。黑夜知道这是行简易师徒之礼,便微笑着点头。
刚才的一番演练,造成的动静太大,一众兵士纷纷驻足观望。赵一彪将兵士集合,将赐名一事,向众人宣布。
连日来,山寨中收获连连,风平浪静。
但这外头的世界,却起了细微的波澜。许多地方,都出现了类似于猪三五这样的怪物。这些怪物性情不一,有些大肆杀戮掠夺,有些觅地隐藏,还有些被势力招揽。
征兆凸显,山雨欲来。
除了那些隐秘势力的老古董外,谁也无法预测这情形,到底是好是坏。黑夜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但在没有获取更多的消息之前,也没有什么应对的措施。
山寨里热闹了半夜,众人酒足饭饱,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黑夜带上俞霖和范青萍,赶赴萧云山的运山城。临走之前,必须同萧云山交割一番。
还未入城,就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氛。城外大批兵士频繁调动,人声吵杂。套着枷锁的俘虏,排成长排,正朝城里行进。队伍前后,及当中,都有骑兵押解。哪个脚步缓了一缓,便会吃上一鞭。
见到黑夜策马奔来,早有兵士迎上前来,检察身份。黑夜出示令牌后,那兵士连忙行礼。赶紧在前面带路,引至城中。守城的兵士机灵,飞奔去报信。
未到城主府,还是文钟前来迎接。
黑夜一见,却是吓了一跳。这才过了不到一个月,文钟与先前的形象判若两人,完全没了潇洒文士的形象。
老远就闻到一股酒味,步履踉跄。衣服褶皱不平,还沾了些泥灰。再以看他脸色,更是一塌糊涂。双眼红肿,目光无神,头发似鸟窝,一脸胡渣。
“文兄,你这是为何?”黑夜连忙下马,拢住嚼头,开口询问道。
“唉,一言难尽啊。”文钟的声音里透着几丝悲凉。
两人当着外人的面,不能提及私密话题,只能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脚下不停,不多时,便来到城主府。
萧云山不在,昨日去攻打一处领地,尚未返回。
文钟将黑夜等人迎至城主府后面的厢房,招呼下人看茶伺候。见到文钟面色焦虑,似有话语要说。黑夜连忙将范青萍和俞霖支走。
“青萍、俞霖,你二人先去城中,处理一些采购事宜。我与文钟先生先叙话,你们中午回来即可。”
“主公,我二人先行告退。”范青萍察言观色,知晓他二人有私密事物要商谈,连忙扯了俞霖离开。
待到这两人消失在视线中,文钟又屏退了下人,吩咐无事不得入内。他起身将门窗关紧,这才返身落座。
黑夜见文钟谨慎,不由好奇道:“文兄,究竟何事?”
“你看这个,”文钟说着,伸出左手,将自己的【便携式行军记录仪】给黑夜观看。文钟进行了一番操作,给了黑夜查阅的授权。
黑夜诧异无比,连忙查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真是吓一跳。文钟的【便携式行军记录仪】上,竟然显示了一堆黑夜他们未知的内容。
警告:试炼场剧变!
事件:兽人入侵,毁灭青铜文明。
时间:即刻开始,结束日期待定。
增加可选任务:
一、撤离试炼场,所有积分清零,重新开始。
二、在入侵期间生存,并维持原有评定。
三、抵抗入侵,协助青铜文明晋升。追加积分,但不算入整体考核。
“你妹!”黑夜好久没暴粗口了,眼下真是忍不住了。
这考核系统真是坑爹,黑夜暗中咒骂不已。按照他的推测,因为自己等人还未正式进入【淘汰之路】,所以系统根本不予提示。如果不是遇到文钟,他还蒙在鼓里。
黑夜起身,在屋内焦躁地踱来踱去:“文兄,你有什么打算?”
“第一条路不可取,一旦离开,我那两位伙伴恐怕再无复活机会。”文钟叹了口气,他倒是个重情义的人:“况且,即便我一人离开,必然进入到更高级的社会。以我这武力,也是死路一条。”
第一百零九章 文钟有疾 夜会云山
黑夜听文钟分析,连连点头。
文钟又道:“第二条路与第三条路,更为艰难。试想要毁灭一个文明,那需要多强大的武力。如果集整个社会力量都难以抗拒,个人如何抵挡。即便我依附在萧云山麾下,那萧云山能蹦跶多久,还是个未知数呢?”
“萧云山出兵,你可有收获?一旦你那同伴复活,选择就容易多了。”黑夜询问道。
“老而不死谓之贼,萧云山虽然不够老,但贼得很。这人看似鲁莽,实则心里自有计谋,疑心也重。可恨我自负计谋万千,竟是无法施展。甚至连行军打战,也不带上我,只让我枯守城主府。”文钟感慨道。
“那就是不曾有收获了,”黑夜听出了结果,“那为何不曾离去?”
文钟倒是实话实说:“萧云山倒是真心想把我留下,我那同伴复活一事,他也猜测到几分。但是却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同他女儿萧如萱拜堂成亲。”
黑夜不解道:“才子佳人,佳偶天成,你为何不应了这门婚事?”
不料文钟听闻此言,竟然答不上话来。只顾低头,唉声叹气。黑夜一时间也没弄明白,某非这文钟有些隐疾?涉及到文钟隐私,黑夜也不好发话直问。只得陪坐,等他主动开口。
文钟焦躁起来,脸色愈加难看,只见他捏紧了拳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我知道伍兄志向远大,手下也有大批得力助手。我已下定决心投靠,但”
文钟欲言又止,似乎真有难言之隐。
“岂不闻君子坦荡荡,尽快道来。”黑夜拍了拍自己胸口,又道:“事无不可对人言,无需顾忌,我定能接受。”
“果真?”文钟疑道。
“当真!”黑夜沉声应答。
文钟扭捏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只恨老天作弄,未能给我女儿身。在下向来只爱慕那健壮男儿,哪敢与萧如萱亲近。我这疾患与生俱来,让伍兄见笑了。”
“呃?”黑夜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他硬是忍住没笑,故作严肃道:“我当是多大的事呢,不就是同志么?”
文钟没听明白,疑惑道:“同志是何意,伍兄真不嫌弃我这疾患?”
看文钟状态,这龙阳之好,应该是生理上的问题。按理说,在科技高度发达的社会里,通过医疗手段应该可以扭转。但黑夜到这里时日尚短,也没接触到什么高级科技,所以帮不上忙。
这事情,日后倒可以同文钟解释。倒也不急于一时,眼下还是赶紧把这文钟收到麾下再说。
“文兄,此乃小事儿尔。你不必为此耿耿于怀,你这员智将,我就收下了。不过”黑夜有意停顿了一下。
文钟会意,连忙道:“契约一事,我甘心接受。只是日后同伴复活,还望主公善待。”
文钟脑筋好使,连称呼都换了。
收了文钟,连异族入侵的忧患,也被冲淡不少,黑夜道:“文兄,既然如此。等萧云山回来,我便向他提及此事。日后他要继续扩张势力,定会有求于我。有道是强扭的瓜不甜,他会慎重考虑的。”
文钟疑虑依然未去,现在萧云山兵强马壮,万一真不放人,倒是不好办了。他出言道:“就怕那萧云山脑筋搭牢,转不过弯。”
黑夜也不嫌弃文钟那点隐疾,伸手一拍他肩膀,豪言道:“你既然已入伙,我便透点底子给你。他萧云山若不识相,我就把他这座城池夷为平地。”
闻及此言,文钟骇然。
他没想到,黑夜竟有如此底蕴。心中庆幸不已,终于跟对了人。
此事敲定,两人又闲聊了些其它事情。文钟不愧是智囊,马上便提到黑夜曾忽略的问题:“主公,眼下大乱将起,粮价必然暴涨。若要发展势力,还望早作准备。”
“文兄果然远谋,”黑夜一拍桌子,赞叹道。不过他亦有顾虑:“不瞒你说,此地根基难立,我欲迁往止马坡以图发展。但此去路途遥远,畜力有限,恐怕运载粮食不多。”
“此事容易,”文钟连忙道,“若是粮食无法运输,可以囤积食盐。食盐产地一在东海,一在西南。一旦大乱,交通封锁,食盐立刻紧俏。用来换取粮食,稳赚不赔。”
“大善!”黑夜畅怀大笑,感慨道,“得文钟一人,可抵半壁江山。”
待到午时,范青萍同俞霖返回,文钟派人来请他们赴宴。范青萍刚一进门,便吓了一跳。上午还见文钟一身污垢,精神涣散,还没到半日,怎么换了个人似的。
原来,文钟同黑夜商谈后,立刻回去沐浴更衣,出来之后,又恢复了潇洒文士的模样。范青萍看向黑夜的目光多了几分惊讶,暗道主主公真是厉害。这才没多久,便改变了一个人的面貌。
文钟得了黑夜许诺,心情畅快,在席间频频劝酒。黑夜酒量甚好,也不推却。范青萍和俞霖却不敢多饮,生怕误事。
午后,黑夜又把范青萍和俞霖派遣出去。俞霖会做生意,黑夜让他去收购食盐。范青萍有谋略,也能识人,所以黑夜就遣派他去了奴隶市场。
萧云山刚攻下领地,俘虏了不少人口,自家短时间还来不及消化。只要挑挑选选,总能选到一些有用之人。
秋去晚来早,萧云山府中升起小火炉。
黑夜得了半日空闲,也未曾外出,只在房间内静坐。连日来,不断奔波,有些疲惫。这种困乏,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力憔悴。今日未见萧云山归来,只能等到明日。
第二日,青霖历11月30日,天气愈寒,天空晦涩,竟有片片雪花飘落。将近傍晚,萧云山终于归来。
黑夜得到通报,便步行至城主府。站在廊下,朝外头眺望。
萧云山一身戎装,引了数十骑,风尘仆仆,冲到门前广场。打老远,黑夜就听到萧云山开怀大笑。
“伍兄弟,得知你来访,云山可是提前赶回来啦!”萧云山一边落马,一边同黑夜打招呼。
黑夜连忙迎出几步,也笑道:“看萧将军面带喜色,可是前方大捷?”
萧云山将马匹交给下人,快步到廊下,脸上笑意不断:“承兄弟吉言,云山又拿下一处领地。来来来,天寒地冻,我们到屋内叙话。”
早有仆从伺候在一旁,赶来为萧云山更换衣甲。萧云山卸了铜盔铜甲,披上大氅。
府内下人早已燃起火炉,烫好热酒,端上饭菜。两人行至厅内,便分主宾落座。因为此番商谈紧要,所以未有其他人作陪。
萧云山好酒,举起铜尊,向黑夜示意,便是一杯饮下。黑夜会意,举杯同饮。两人吃了些菜,便交谈起来。
萧云山感慨道:“得伍兄弟援助,胜过云山砺兵十年。过千精兵推进,当真是无往不胜。”
“此乃将军治军有方,”黑夜谦逊道。
“唉,”萧云山叹了口气,“伍兄执意要走,云山也留不住啊。日后你我相隔甚远,也不知何日才能得见。”
黑夜也吃不准萧云山这番话语的意思,究竟是场面话,还是真有感触。他挑起酒杯,晃动了一下,沉声道:“萧将军,子虚此番离去,也是无奈之举。若是世道太平,何处不能安家?奈何大乱将起,不得不早作图谋啊。”
萧云山听出黑夜话中有话,不由一愣:“伍兄弟,有话直说。萧某虽然粗鄙,但于乱世中求生,其实还有些经营。”
黑夜笑道,“有些事情不能明讲,萧将军有些防备就好。近日来,四方都有怪事发生,乃是征兆。假以时日,战乱更甚十倍。”
萧云山似乎也得到一些消息,听到黑夜这样一说,倒是沉默不言。略微犹豫,他猛一抬头,似乎下了某种决心:“不瞒伍兄弟,云山确实有些雄心。这乱世,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