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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火诗篇本是地藏经卷,乃是鬼魂修道的法门。属愿力,其中蕴含了无量禅机。对于现在的世生来说,千万禅机不过两字守护,生死一瞬道心不灭,纵然烈火焚身又能如何?而他的觉悟,也正同那经文禅机相符,所以有这愿力在身。那地火只是焚去了他身上的火气,却没有伤害到他的身体。
‘火气’是人生存之根本,只有鬼魂才没有火气。所以世生以地火为引,在以符咒之力护住了自身三魂,便将一身火气驱逐干净,进入了不人不鬼的‘阴身’状态。
在这种状态下。世生可以动用鬼之‘煞气’。虽然不是鬼神之力,但却无限接近鬼神之力,连借来的狂风都是冰冷刺骨的阴风,由此让自己的力量大幅度的增长。
当然了,这阵法说来简单,可真要实施却是难上加难,想想世上也许只有世生这种有经历了生死变故的感悟,外加无比坚定的道心之人才能办得到吧。
而且。这新的力量极度危险,因为这应该已经属于了天道异数的范畴。此时的世生体内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生命迹象。连呼吸都消失了,全凭着精神之力支撑,世生明白,这种危险的法阵,最多只能维持大约三至四柱香的时间,一旦过了这个极限,无疑会假死变真死,到时候即便是大罗神仙都救不了。
但这些时间应该也够了。
第一次使出这种力量之后,世生只觉得体内犹如狂风呼啸,体温消失了,但他却并没有感到寒冷,那种感觉十分奇妙,难道这就是类似钟圣君的‘阴之力’?在这种力量之下,让身体乃至心中情绪都产生了变化,他望着自己的右手,阴风吹过,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身体周围的阴气。
虽然阴性属负,包含着万物的负面情绪,但是此刻世生却无比肯定自己可以驾驭这种力量,阴与阳本是相生,负面的情绪并不可怕,只要运用得当,也变成正面的力量而造福苍生!
而魔化了的连康阳死死的盯着世生,显然他想不通这家伙为何变了个人,不过他心中的愤怒仍没有减弱而是越发强烈,因为他那有瑕疵的魔化,所以魔性得不到任何控制,虽然得到了力量,可血肉也被这魔气蚕食,不过连康阳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他需要更多的力量!
拿去吧,只要我有,所有的都拿去!我要报仇,我要杀了所有的垃圾,只要别让我忘了大人,剩下的,全都拿去吧!!
那是连康阳心中的觉悟,在这觉悟之下,精神之力的魔性找到的更大的温床,从而疯狂滋生,只见缠绕在他身上的黑气再次加剧,黑气翻滚,如同倒刺般在他的身上此起彼伏,他的身体,竟凭地变大了数倍,身体再也直不起来,更加像是一只凶猛的妖兽!
就好像是一身真正的盔甲!溢出的黑气飘散在身后,犹如扭曲的披风,脸上的笑容愈发上弯,再吐出来的已经不是鲜血,而是成天团的黑烟。
由于世生的死亡阴气作用下,四周的树林已经皆被蒙上了一层白霜,仿佛节气忽然变换,而在这白色的世界里,浑身漆黑的连康阳煞是扎眼,但见他剧烈的喘息了两声之后,抬起了头放声大吼,随即再次起跳,身子虽然以到半空,但脚下黑气却仍连在地上。
而通体苍白的世生见他再次发难,也将心一横,随即一把抽出了身前揭窗,踏着白霜高高跃起,一黑一白,一人一魔的战争再次展开。
黑与白的身影在半空中不停交错,空气震荡,激起漫天霜雪!
同为守护,但结局却是天差地别,由此可见力量不分善恶,存在善恶的,只有人心之执念而已。
连康阳的魔性不停的增强,身上黑气蔓延而出,如同十余条长鞭朝着世生狠命击打,而世生以如刀阴风将其逐一击散,两人的战况焦灼,仍是难分难解,不过连康阳的魔性虽然没有极限,但他的肉身却有。
此时此刻,魔气之内的肉身终于要到达极限,再任凭魔气滋生的话,恐怕便要失去所有。连康阳虽然已经没有了神智,但内心之中最后要保留的一丝执念仍在,那是记忆与复仇的心。如果连这两样都被他的‘魔’所吞噬的话,连康阳注定只能变成一个任凭本能而生存的‘肉身魔’。
当年的陆成名就是很好的例子。
所以,在魔气即将要吞噬他的记忆之时,连康阳的体内本能的发出了抗拒,以至于身体一僵,出现了微弱的破绽,而世生瞳孔精光一闪。正好抓住了这个破绽,于是,就在那一瞬间。世生一把扣住了连康阳的左腕,在施展了‘鬼域珈蓝身’后,世生的心性也产生了微妙的变化,脸上表情阴森。那怪异的笑容更是止也止不住。战意急升杀伐果断。
当时只见他张开了嘴巴狂吼了一声,强劲的阴风朝着连康阳的左腕卷去,在这死亡阴风之下,连康阳的魔气再次翻飞,情急之下,他一掌拍向了世生的胸口,黑烟四起,而世生也不躲闪。受了他一掌之后,一口鲜血喷出!
在‘鬼域珈蓝身’的状态下。是感觉不到疼痛的!
就在那一刻,只见世生忽然出手,他用左手食指穿过了喷出的血液,沾着血的食指猛地点在了连康阳的额头之上,指走龙蛇间,一个血色符号瞬间完成,紧接着,世生画指为掌,翻手打在了那连康阳的头上:“急急如律令!!!”
好疯狂的打法!数根肋骨的断裂换来了一个宝贵的时机,仰仗着自己身体失去的痛楚,发出怪笑的世生毫不犹豫的拍出这一掌,这一掌的威力惊人,因为这符咒直接画在了连康阳的身体之上,所以效果出类拔萃。
一声巨响,连康阳头上的黑气瞬间被阴风轰散!而直到此时,世生才看清了连康阳此时的容貌!
魔气的侵蚀下,他的头发全都白了,一只眼睛已经泛青,七孔流血表情狰狞。
唯一没变的,便是他的憎恨与恶意,只见连康阳惨叫了一声,随后猛地挣脱了世生的束缚,拉开了彼此的距离之后,黑气再次滋生,俨然又要重新将其包裹的趋势,而世生见状,连忙朝后一招手,揭窗飞回手中。
只见他左手结了个剑指,一股阴风将那揭窗包裹的同时,世生猛皱双眉,大吼一声,朝着那连康阳猛地劈了下去!
他现在所用的,已不是的卷枝剑术,而是自那钟圣君所传授的鬼神刀术,这刀法驾驭的乃是死亡阴风,如今使出,狂风肆虐间,竟隐约夹杂着无数刀影,人间哪里出现过这等死亡之刀?连康阳当时只感觉眼前一花,随后身上传来了一阵剧痛。
再一瞧,他身上包裹着的魔气终于被世生的阴风刀气尽数辗碎!
咣当一声!
两人同时摔落在地,感觉不到痛楚的世生一跃而起,他本以为连康阳已经没有了行动能力,可偏偏就在这时,只见那连康阳竟挣扎着爬起了身!当时的他不停的咳嗽喘息,死死的瞪着世生,沙哑的说道:“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为什么!!”世生紧握双拳猛地大喊道:“为什么你到了现在还要执迷不悟!?”
“杀了你!!”连康阳爆吼道:“我要杀了你!!!”
他已经彻底的疯狂了,这种疯狂与魔性无关,世生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对手,于是便想再次进攻,可就在这时,胸口一阵窝心的痛楚传来,世生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了起来。
糟了,时间到了,如果再不解除这个阵法的话,自己真的会死!
降到了此处,世生慌忙一把抹去了额头上的符咒,符咒抹去,那抹黑气随之消散,体内瞬间回暖,世生瘫倒在地大口的喘息着空气。
肤色开始变了回来,汗水紧接着打湿了世生的身子,他望着远处的连康阳,此时的他正用双手抓着头痛苦的嘶吼,身上魔气再次死灰复燃,而此时的世生,又如何能继续同他交战?
第二百六十八章 痴与怨 最后挣扎
话说,就在世生同连康阳与水间山拼死较量之时,水间山下的阴山营地也不甚太平。
本来此次攻山剿灭孔雀寨的计划周全,连康阳已经部署好了一切,不用半天的功夫,孔雀寨必灭,但是他钱算万算都没算到这突然出现的世生竟硬生生的打乱了他的计划,甚至扰乱了他的心神。
连康阳善于谋略,但凡人皆有弱点,他的弱点便是心中的那个死结,所以在见到世生之后,他哪里还能有狼存在?
而他这一发狂不要紧,跟随他攻山的阴山弟子们可就遭了殃,由于怕被那吸命的魔气所殃及,那些邪道们一哄而散,拼命逃跑,下山的途中毫无章法纪律可言,有跑的快的,已经回到了山下,同驻扎在营里的兄弟们说出了此事,所有阴山弟子全都陷入了惶恐之中。
秦沉浮‘死’后,阴山之所以没有覆灭全凭连康阳一人支撑,如果把此时的阴山比作一头猛虎,那么连康阳便是这猛虎的头颅,如今头颅发狂,他们顿时乱作了一团。而我们的二当家此时正百无聊赖的坐在那帐内笼中玩手指头。
听见了外面的骚乱,二当家心中一愣,慌忙支楞起了耳朵屏气静听,嘈杂之中,他只隐约的听见了‘祸事’,‘贼人死而复生’,‘将军魔性大发弟兄们跟着遭殃’这些只言片语。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二当家的脑袋瓜何其顶用?当时他一边用俩手指头掐着下嘴唇。一边在心中快速梳理这些关键词,没用多长时间,竟也将此时水间山上所发生的事情猜了个**不离十。
看来天不亡我孔雀!二当家激动的想着:应该是世生回来了。好样的!
眼下世生应该正同那‘飞头康’激战,经过这次阴间的经历,他应该变得更强,小醉鬼和小寒山应该也在,凭他们三个的力量,定能将那个姓连的给掐住屎来!
想到了此处,二当家下意识的松开了自己的下嘴唇。紧接着又想到:不过,那飞头康很有可能不会死,说实在的他俩可真像。都有一股子倔劲儿但不管他死与不死,如今这群巫家后人仍势必大乱,等待我的结果只有两个,一是很有可能被他们逃跑前干掉。毕竟我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而第二种可能就更难受了。他们如果带着我一起跑那又该如何是好?跟着这帮子邪门歪道,虽然也有佳人相伴,但这日后的没有自由日子哪能好过?
想到了此处,二当家用右拳砸了下左掌:不行,都什么时候了不能再给那些后生添麻烦了。
必须要跑!
可怎么跑呢?赌一把吧!
想到了这里,只见二当家俩步上前,用双手抓着铁栏,杀猪似的狂吼道:“有没有人啊!来个喘气儿的呗!喂!你们的俘虏在这求救呢。能不能有点人性?把我惹急了我可阵死给你们看,到时候你们可就交不了差了啊!!”
二当家扯开嗓子不停的大叫着。没一会儿,只见那帐篷的布帘儿被人挑起,一个满脸紧张的阴山弟子指着他大骂道:“瞎几把嚷嚷什么!!”
“饿死爹了!!”只见二当家一挑头帘儿,瞪着眼睛叫道:“半天没吃没喝了,嗓子都咳哑了你没听见?你没听见!?”
在这要命的局势下,阴山部众本就乱成了麻团,所以哪里还顾得上他这个中年穷酸?所以那阴山弟子没好气儿的说道:“那你还想怎么样?”
“我要吃汆白肉!”二当家辣气壮的喊道:“还有两壶好酒!!”
那阴山弟子当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都什么时候了,这孙子怎么还敢点菜呢?于是他噌地一声拔出了明晃晃的佩刀,对着二当家恶狠狠地骂道:“汆你老母,再叫唤我现在就汆你的肉信不信!?”
见他拔刀,二当家顿时没话了,而那人以为他被吓老实了,可哪知道他刚一出去,帐篷里的二当家又一次喊了起来,且一声比一声高,那人心中这个无语,可当时环境混乱,所以他也没在管他,只当那二当家发疯抽风,于是乎也就领着看守们收拾行李等待消息去了。
而二当家当真是无聊抽风么?怎么可能呢,他之所以喊的这么卖力,无非是想要赌上一把,因为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而他在赌什么?他赌的,正是自己的‘感觉’,也是自己毕生的‘信念’。
他扯着喉咙不停的嚎叫着,到最后声嘶力竭,声带都变得沙哑了起来,而就在他快要喊不动即将想放弃的的时候,那帐篷的布帘儿忽然又被人掀开。
二当家当时眼圈都有些红了,只见从门外走进了一名风情万种的少妇,这女人一身健康古铜色的细腻皮肤,标志的脸蛋儿吹弹可破,两只会说话的大眼睛,眼角上挑,长长的睫毛颤动着说不出的风情,嘴角一颗美人痣,两撇锁骨浅湾沟,豹纹裙裹着长腿,橘红色的抹胸托不住饱满圆润之酥胸。
确实是个野性十足的美人儿,而此时这美人手中拖着一个木盘,上面放着热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