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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幽此人一生坎坷离奇,自幼独身于昆仑炼道,随后下昆仑拯救乱世,他与罗九妹的爱恋也许注定无法修成正果,这一点世生是知道的。
而世生不知道的是,就在不久的将来,他们要与恶意化身之鬼母在太白山,也就是长白山脉进行最后的决战。
在那时,他们会面临‘命运之择’,命运的选择内容我们不得而知,不过这个选择,会让他们各自付出不同的代价,间接地决定了几人之后的命运。
历史早就给了世生不忍说出口的答案,李幽成功平定了乱世,但却没能救回爱人,然他当时的‘选择’是否于此相关我们便不得而知了。我们只知道,从那一刻开始,错乱的天道再次恢复正常运作,世间之人得以休养生息。
而那终极一战之后,乱世三杰各奔前程,言浅和尚云游传教,少彭巫官回到了郑台,而李幽自那之后,则销声匿迹了数年,在他失踪的这些年里,江湖之上关于他的传言纷纷出现,有人说他与鬼母一战受了重伤,结果在下山的途中死去,也有人说他在胜利之后得到了上天赠与的秘法,此时正在某处深山潜心修炼。
传闻中说什么的都有,但等到三年之后,李幽道长领着一群道士打扮的孩童出现在长江一带的时候,那些谣言尽数被破。
原来,他这些年一直在世间游历,在游历的途中,他救了许多即将饿死或病死的孩童,跟随着他的,一共六十三名,而这些孩童,便是日后李幽门下第一代的弟子。
中年的李幽身上,已经看不见当年的痞气,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悲天悯人的宗师风范,他与巴蜀一代寻了一处被邪恶妖魔占据的高山,此后李幽斩杀七头恶蛟,就此创立了自己的‘修真’门派‘化生斗米观’,而这个名字中,‘化生’一说正是出自世生所言的‘乾坤化生石’。
光阴飞逝,如白驹过隙,后世相传数十年后,斗米观祖师幽幽道长窥天命得天道正法,大彻大悟后飞升而去,成为‘修真’飞仙第一人,至此在人间留下了不朽之传说。
然而,在李幽飞升之前的那一刻,他的心中到底又是怎么样的情感?是喜悦,还是遗憾?
没人知道,这也许是个永恒且不解的谜团。
李幽飞升之后,曾经的乱世已经完全平定了下来。四海之内少有妖邪为祸人间,渐渐的世间百姓得以安乐太平,每一年的花朵都会如期的绽放凋零。周而复始,时间没有停下脚步,光阴观察着时代的更迭,记录着世人的繁衍生息,一年,十年,百年。直到尽千年之后的某一天,一颗酝酿已久的妖星划破了平静的夜空,打乱了安定的星图。
就像一个轮回。在化生斗米观发展到了第十四代之后,属于鬼母,也属于太岁,更属于猎妖人尔虞我诈的第二次乱世再次拉开了序幕。
光阴飞速向前。历史的画面如同飞速翻动的书本。那书的每一页上都记录着乱世中一个又一个有血有肉的英雄,也记录着乱世里一幕又一幕惊心动魄的瞬间。
光阴如流水不知深浅,潮起潮落如此这般,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时间定格在了‘太岁乱世’的第三十一年,在这一年,这一代的乱世三杰为了对抗妖星太岁聚集在了中原以北的土地之上。
这一天。是个阴天。天幕之下尽是阴霾,即便寒冷的北风也吹不散。它一直笼罩在天空之上,不知何时才会晴天。
阴霾的天空中,一只落了单的鸟儿受到了某种惊吓,匆匆自一处废墟焦土中飞过,那满目疮痍的地面上,有二人正背靠着背而坐。
这二人,便是这个时代的‘乱世三杰’,左手边的那一个中等身材,披头散发面色憔悴,看似将要睁不开的眼皮下生着浓重的黑眼圈,一身的袍子破破烂烂,背上背着一卷由破衣包裹着的画轴,手中持着一把多出崩坏的钢枪,眉心一点蓝光时隐时现。
他的名字是李寒山。
而右手边的那一位,光着膀子浑身淤青且多处擦伤,一副俊美且刚毅的面容,嘴角挂着的血丝都来不及擦,便从身边拾起了一只葫芦,仰着头咕噜噜喝了好几口烈酒,他的名字,是刘伯伦。
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人受了很重的伤,此时背靠着背坐在地上,刘伯伦喝了好几口酒后,这才用手背胡乱的抹了抹嘴,酒水和血迹混合在了一起,火辣辣的刺痛,但他没有在意,只是抬着头,望着天空渐行渐远的鸟儿说道:“寒山,你说那是什么鸟儿,是不是喜鹊?”
“什么眼神啊你。”李寒山有气无力的苦笑道:“那是乌鸦。”
刘伯伦有些好奇的说道:“这里怎么会有乌鸦?”
“哪没有乌鸦。”只见李寒山叹了口气,随后说道:“只怕是被尸体的血腥引来的吧。”
说罢此言,李寒山回头望去,只见身后横尸遍野,残肢碎肉随处可见,那些碎肉有人的也有妖怪的,妖怪的尸体用不了多久就会化成飞灰,飘荡天空形成阴霾,而人的尸体,会一直在,直到被乌鸦野兽吞噬,直到腐朽成枯骨碎末滋养大地。
“等来年。”李寒山无力的笑了笑:“如果还有来年的话,这里的花应该会生的特别艳吧。”
“也不赖。”听完他的话后,刘伯伦又喝了口酒,然后说道:“死了还能喂饱乌鸦,也算是办了最后一件正经事了。”
说到了此处之后,只见他猛地抬起了头,面对着面前天空中漂浮着的那些数不尽的妖兵大吼道:“来啊,我曰你们祖宗的,还敢下来么!?”
上回讲到,在世生进实相图的时候,刘伯伦等人正在北国之前抵挡乔子目唤出的巨魔立像,但此时此刻,那恶贼乔子目已经没了踪迹,只有两人处在一片焦土之中独自面对着太岁妖兵。
距离世生进入实相图到底过了多久?
我们现在还不得而知,只知道此间的二人已经身心疲惫满身的伤痕,从战场上来看,他俩已经消灭了数不尽的妖兵,此时激斗刚过,天上成群飞舞的妖邪尚不敢立刻发起猛攻。
“真他吗没劲。”只见刘伯伦咬着牙站起了身,瞪圆了眼睛无比愤怒的向天大吼道:“你们以为不下来就没事了么?!恶贼!你听见了么?今天你不杀了我们,我纵然用尽世上一切手段,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话音刚落,那些妖兵这才受到了刺激,纷纷怪叫着朝他们如雨点般扑了过来,而就在那时,刘伯伦晃了晃脖子,身上青筋皱起,只见他紧握双拳,一边用最后的气力使出‘三遁纳身’之术,一边对着李寒山说道:“寒山,你走先,保住实相图,等着世生回来。”
“别开玩笑了醉鬼。”只见此时李寒山也站起了身来,他将长枪往地上一磕,随后从袍子上扯下了一条布,将自己散乱的头发重新扎起,之后沉声说道:“现在要逃,还能逃到哪去?而且身后死了这么多人你以为我还能控制的住么?”
说到了此处,一向心平气和的李寒山猛地将睡眼蹬圆,眉心光点凭地闪烁,爆出了一道耀眼的蓝光,而就在这灵子术发动之时,只见李寒山仰着头嘶吼道:“我早就无法忍受了!来吧,这点杂碎,还不够看啊!!!”
话说在世生走后的这段时间里,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两人居然会如此的震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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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 归北游 相逢上篇
李寒山当时真的好生愤怒,两只睡眼中血丝连成蛛网状的一片鲜红,漆黑的瞳仁在那片鲜红中放射着无法隐忍的愤怒。
红白,黑珠,蓝光。
灵子术身为精神之力最原始的释放手段,所以此时李寒山所释放出的灵子术,除了平时那种天地巫道的威严之外,更散发出一种浓稠的杀气。李寒山的衣袖翻飞,周身伤口处渗出的血液离体后随之向上飘去。
而一旁的刘伯伦见李寒山心意已决便当真没再劝他,只是对着他说道:“好!那咱哥俩就一起留下来除掉这些妖怪,保护五爷他们的周全!”
说话间,刘伯伦猛地弯下了腰,自身前焦土之中一拉一拽,只听喀拉一声,一条婴儿手臂粗细的长长锁链被他握在了掌中,这条锁链长约六七丈,乃是栓拉城门所用的那种链子,此时到了刘伯伦的手中,只见他将手里的葫芦朝着地上一丢,喊了一声‘大’后,那酒葫芦骤然膨胀到了一人多高。随后刘伯伦抓起锁链的一头在哪葫芦上捆结实了,这才握着另一头朝天上一挑。
那一人多高的大葫芦被拽到空中之后,握着锁链的刘伯伦用手猛抡,此时的葫芦就好象个流星锤一般在空中飞速划着圈,一边旋转,一边朝外**着火焰。
刘伯伦好猛的手劲,打远望去,就好像是一个火焰形成的巨大圆盘闪烁在半空之中,炙热之火扯动了气流,刘伯伦一边轮着葫芦火圈,一边与李寒山一起毫不犹豫的冲上了天空,面对着扑天数量的妖军,两人纵声怒吼:“来吧!!”
战斗再开之际,大地又开始了剧烈的震动,方圆数十里皆是如此,而就在刘伯伦和李寒山与妖邪大军搏杀之际,两人的后方越二里处的土地上立着一块巨石,因为地震的关系,那块巨石上出现了些许裂痕,且听喀拉一声,一片巴掌大的石块脱离了巨石的边角。
而那一小块石片剥落在地之后,巨石下方的土地随之朝下陷了一小块,原来这石头下面别有洞天。
那块石头下方,是一个临时挖好的地洞,地洞之内传出忽明忽亮的火光,朝里望去,只见地洞之内竟躲藏着好多人。
其中站着的那一个,是名赤膊上身的中年汉子,他立在一个火炉之前,左手用黑钳夹着一块长长的铁条,右手以特有的节奏朝着那铁条以三快二慢的速度不停击打。
这人正是天下第一刀匠第五有信,而他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此时的五爷面色凝重,头上包裹了厚厚的一层白布,那白布遮着左眼,五爷渗出的鲜血已将那白布浸湿了一片,头顶尘土阵阵掉落其上,但仍难扰他的心神,此时的五爷虽然受了伤,但仍全身关注的盯着手中的兵刃,且见他一边敲打那铁条,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快了,就快了,阎王老子再给我些时辰,哪怕是要我的命也再给我些时辰啊”
说罢,五爷好似疯狂一般的进行着手里的活计,叮叮当当之声配合着大地的震动回荡在地穴之中,而在五爷的背后不远处,还有近二十余人,隐约可以看出,这些人中有北国的士兵,也有云龙寺的武僧和几名前来助战的猎妖人。
半数的人都受了很严重的上,一些人甚至连坐都做不起来,只能依靠着土壁躺着,每个人眼中都有泪光,但没人说话,其中,一名身材苗条的女子在前排跪坐,脸上满是迷茫恐惧之神情,而她的身边,还有一名体型瘦弱面容憔悴的的女子正抱着双膝默默的哭泣,她一边哭,一边将双手握在胸前,口中似在不停祝祷着什么,但柔弱的声音在地穴之中被那铁器敲打和大地的震动所掩盖的一干二净。
慢慢的,大地的震动更加剧烈,二里之外的激战也渐入了**。
空中的刘伯伦如同战神下凡,将手中铁索飞速旋转,铁索连着的葫芦不停向外喷吐着烈焰,但凡被这巨大火圈扯进的妖兵无不被烧的吱吱怪叫,而李寒山则更是以灵子术毫不留情地将每一个闯入蓝光中的妖怪凝成了麻花。
十个,五十个,两百个,三千
两人虽然受了重伤且身心疲惫,但仍以不知何由的怒火将那些不怕死的妖邪一一消灭,直到半个时辰之后,上万妖兵再次被消灭了个一干二净,当最后一只妖怪在刘伯伦的脚下被踏成了粉末之后,刘伯伦只感觉到眼前天昏地转,身体仿佛不受控制转而一头栽倒在地。
而李寒山也是如此,他眉心处的光点逐渐暗淡,此时正跪坐在地上,双手抱着断枪不住的喘息,刘伯伦苦笑了一下,刚想说话,可哪料到刚一开口嗓子眼突然一甜,竟哇的一声呕出了一滩血。
果然还是太勉强了么?
刘伯伦伸出不停颤抖的手想要撑起身子,可竟使不出一丝的气力,他很明白,这是由于严重的脱力所致,只见他当时强撑出一丝笑容,然后对着李寒山说道:“寒山,这是第几波了。”
“算上那老贼,这是第七波。”李寒山喘息的说道:“老贼虽然遁了,但又这么好的机会能把咱们铲除,他自然不会放过。”
“我这辈子,从来都没有这么恶心过一个人。”只见刘伯伦咬牙切齿的说道:“即便是行云掌门我都没太过憎恨,但只有他,只有他我纵然是死都不会原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