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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行大字凭空出现,众人看的目瞪口呆,周围安静异常,而世生跌坐在地上,他一边喘着粗气,脸上的汗水混杂着雨水掉落在地上,然后转头望了望刘伯伦,刘伯伦和李寒山伤口全被包扎上,此时也在看着他。
刘伯伦伸出了大拇指,对他强撑出了一丝微笑,赶来降妖的士兵和僧众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在雨中爆发出了震天的欢呼之声!
太好了,那美人僵终于被封印了!
世生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任凭雨水冲刷着他疲惫的身子,他望着雨水一丝丝的滑落,将他额头上的血字洗没。而就在这时,南国的士兵们已经冲了过来,一边欢呼一边将几人丢在了空中,自古以来人都崇敬英雄,他们在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了那美人僵的厉害,然而为了国家百姓早已抱着必死的决心。如今见到这几个小道士如此英武同那怪物作战最后还胜了,这让他们如何能抑制住心中的激动?
云龙寺三僧此时僧袍也被雨水打湿,在雨中望着这一切,他们的身影看上去似乎有些疲惫,但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是啊,经历数度阴谋磨难之后,他们终于做了一件对的事情。
刘伯伦身上有伤,此时被丢在空中疼的呲牙咧嘴只骂娘,但他越骂那些士兵似乎扔的越热情,过了好一阵,他们才被放在了地上,游手好闲三兄弟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接受着那些士兵们的赞美,但心中依旧高兴不起来,因为他们此时心里还有一件事情没有放下。
那便是行颠师傅的安危。
于是三人忙挤出了人群,朝着那森林的另一边走去,他们互相扶持着,经过此役后,兄弟的情谊更浓,而士兵们瞧他们神情凝重,便也都跟在了后面,三人穿过潮湿的树林,偶尔出现几只僵尸,也被云龙寺的僧众们施法消灭。
不知为何,他们越走心中越没底,世生心中狂跳,似乎有些不敢再走,因为他害怕,怕出了这片树林之后,会看见自己最不敢看的东西。
不过路虽然难走,但也要硬着头皮走下去,三兄弟一路无话,等要除了出树林的时候,三颗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眼前豁然开朗,只见那远处的阵法外,白驴跪在了地上,似乎很疲惫的样子,而它的周围,横七竖八躺满了脑袋被踢碎的僵尸,而圆圈之中,行颠道长躺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师傅!”“老爷子!”“师叔!”
三人眼泪夺眶而出,他们此时再也控制不住,忙跑了过去,跪在了行颠道长的身前,扑在了他的身上大哭了起来。
而他们哭着哭着,却听那行颠道长忽然说道:“有酒没有,渴死老子了。”
三人愣了,只见那躺在地上的行颠道长双眼慢慢睁开,对着三人无力的咋了眨眼,然后说道:“刚才张嘴接了点雨,实在太没味儿了。”
见到行颠师傅没有死,那一刻,世生心中隐藏的情感终于爆发了出来,几人哭的都好像个小孩,世生一边哭一边说道:“有,有!你没事就好,我刚才还以为你死了,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行颠道长被搀扶了起来,吃力的喝了一口酒,然后说道:“傻小子,你就不能想点好的,这么希望我这老头子死么?”
不过话虽这么说,但看见三个孩子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笑的这么开心,行颠师傅的心中也十分的安慰,他明白自己没有看错人,他之所以能活下来,完全是因为这三个孩子的帮助,此刻的他望着这三个年轻人,当真觉得那琉璃百宝物的选择是对的,因为他们几个人的身上有着与众不同的东西。
李寒山虽然平时睡觉的时间都比醒来的时候多,但他在醒的时候远要比任何人都清醒,刘伯伦虽然平时懒散放浪形骸,但胆大心细心中一副侠义心肠,而世生,虽然性格不如这几人突出,且还有些孤僻叛逆,可骨子里却有着常人没有的倔强,而且最可贵的时,他有着一颗想要守护所有人的心。
也许这几个孩子以后当真能拯救这个乱世也说不定。
想到了这里,行颠道长欣慰的笑了笑,他们一定会比自己这一辈人走的更远更高。
士兵们望着这几位斗米观的道长,他们不明白这些人方才还那么勇猛,为何现在却哭的好像个泪人儿,一边哭一边笑,最后站起了身后还欢呼拥抱了起来,这一点让他们感觉十分奇怪,就是这样几个年轻人干掉了那美人僵么?可看上去,他们的年纪尚轻,甚至还没有他们军队里的士兵大。而就在这时,只见白驴爬起了身子凑了过来,对着刘伯伦说道:“我说伯伦,你别光哭老道啊,你看看奴家我,为了这糟老头累成了什么样了都?”
“谢谢!”见此时皆大欢喜,刘伯伦的心中早就乐开了花儿,此时十分激动的他,见了那大美驴也没事,便不由得俩手抱住了那驴头,然后猛亲了一口。
而这一口刚亲下去他就后悔了,只见他转身干呕了起来,而那白驴兴奋,竟‘嗷’的一声发出了龙叫唤,它一口叼住了刘伯伦的衣服,猛地一甩,刘伯伦身子腾空落在了白驴身上,白驴驮着刘伯伦在雨中撒欢,刘伯伦屁股被颠的生疼这又骂起了娘。
而世生和李寒山看着这一幕被逗得哈哈大笑,霎时间,似乎所有的伤痛都减轻了许多。
雀山一战,就这样落幕了。此役虽然凶险,但也算圆满,起码没有多少人伤亡。
接下来的他们,被云龙寺的和尚们送到了云龙寺修养,整个过程都没有声张,虽然一夜之间云龙寺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但云龙法会还在进行,为了顾全大局,所以云龙宝刹内仍就一片祥和喜乐。
不过自打那天开始,云龙寺的上空再也没出现过五色祥云,这其中的缘由,想来只有几个人是知道的。
王宴事件之后,那南国君主受了惊吓,吓出了一场大病,不过他连夜召集心腹封锁了消息,毕竟王宫内如果传出这种丢人的事情,对王的威严会产生极大的影响,于是,该杀的杀,该洗的洗。
为了巩固王权,有时候必要的坑脏手段还是很轻松就能做出来的。
云龙三僧向那南国君主负荆请罪,王碍于云龙寺在南国的地位以及顾及整件事的大局,便也忍着既往不咎,但经此以后,那南国君主慢慢的开始发展云龙寺之外的心腹,南国的局势慢慢变化,不过此处权谋之事与咱们说的书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所以暂时略去不表。
且说王当日命人速速清理‘中和殿’,清扫尸体的同时,发现那‘法净’和尚,也就是连康阳的头颅不见了,原来当晚行颠师父一筷子扎穿了他的心脏,却不知这恶人身怀邪术,见众人忙于对抗美人僵没人发现他,便趁乱施展了飞头邪法在此逃脱,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大憾事。
不过这次事件过后,大家或多或少都对那五阴山枯藤老人的名号有了忌讳,对于贵族来说,这类邪人不为自己所用必为自己所杀,于是一些包藏祸心的人开始蠢蠢欲动。野心大的人永远都不清楚自己会有什么下场,所以后来王城中的贵族有个别的人在家中离奇死亡,那是因为他们根本不了解阴山一脉的行事作风所致。
对于阴山一脉的弟子来说,师兄弟们的荣辱便是他们的荣辱,想要在他们那里讨些便宜,无非天方夜谭。
而云龙寺三僧自那天之后,便进入了短暂的闭关,云龙宝刹内僧员的调动也开始慢慢变化,毕竟他们不敢确定现在寺庙里是否依旧存在着叛徒。而对于斗米观师徒几人,他们的态度明显更加敬畏,毕竟这次如果没有他们几个人不计前嫌拼死相助的话,云龙寺乃至整个南国都会陷入一个结局不确定的巨大动荡之中。
而南国君主心中也跟明镜似的,所以他发布御书,云龙法会最后一日,他会在中和殿重新举办一场隆重的宴会来答谢众人。
而对此,几人却并没有多大的期待。
就在距离云龙法会结束的前两天晚上,三兄弟趁着半夜无人,便爬上了房顶饮酒,李寒山只喝了一杯便哈欠连天倒下就睡,只剩下世生和刘伯伦他俩端着葫芦就着花生米一口口的喝着。
头顶乃是一轮皎月,云龙寺的夜晚依旧安逸祥和,此时他们已经明白了所有的事情,而身上的伤也开始愈合,此时雀山僵尸被重新封印,那地藏殿前的鬼差们便没了事做,这让世生十分的欣慰。
而两人聊着聊着,刘伯伦忽然望着世生,然后说道:“对了世生,接下来的事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事?“世生有些好奇的望着刘伯伦,只见刘伯伦笑了笑,表情略微神秘的说道:“甭跟哥哥在这儿装糊涂,你说什么事,自然是哪娇蛮侯爷的事情了。”
(一更完毕,明天继续,后天恢复两更。)
第八十八章 莫忘心 法会闭幕
夏夜的风似乎吹在人身上都是暖呼呼的,天下第一云龙宝刹的夜风夹杂着香火的气息,让人凉爽中又感觉到一阵祥和安逸。
不过世生在听到刘伯伦谈起李纸鸢后,心中便出现了一丝异样的感觉,这感觉有些类似酸楚,患得患失似的,不知该如何去解释。
他曾经救过李纸鸢两次,而事实上如果没有李纸鸢的话,世生根本无缘练成,恐怕早就已经死在了那雀山的地穴之中,尸骨渐寒。
之后的事情世生简直不敢去想,如果自己死了的话,那今时今日的南国,恐怕又是另外一番模样。
不得不说,也许这就是命运,命运总是在无声无息间为世人带来种种缘分,缘分分好善缘孽缘,就连世生也不明白这个缘分究竟是好是坏。对于李纸鸢,他是欣赏的,不单单是因为这个北方的贵族身上没有贵族的架子,更多的还是因为她的善良。这一点毋庸置疑,因为那个地穴就好像是斗米观中透骨的镜子,能够映出人所有隐藏的情感。
曾经世生想要帮她,帮她获得自由,但是在后来,当世生面对着说自己想回去的李纸鸢时,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啊,自己是她的什么人,又有什么资格去擅自定夺别人的未来?
想到了此处,世生苦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她她的命很其实很不好,她想自由的活着,我想帮她得到自由,但是她后来好像又不肯了。”
刘伯伦看了看世生,良久,只见他扑哧一笑,世生问他笑什么,只见刘伯伦一把揽过了他的肩膀,然后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你小子,我就纳闷儿了,打架的时候猛的不像个人,但怎么一到这种事脑子怎么就变的好像海蜇了呢?难道你对女儿家的心事真就一点都不了解?”
“我上哪了解去啊大哥。”世生被他这么一说后,脸也有些红了,只见他说道:“这也不怪我啊,我是被和尚养大的,上山之前连跟女人说话都没说过几句。”
刘伯伦望着世生,心想着他说的话似乎也有些道理,话说他那和尚师傅自然不能同他讨论男女之事,以至于这世生此时的心经还像个小和尚一般,先前对小白也是如此。这可有些为难刘伯伦了,于是他便叹了口气,然后对着世生说道:“好吧好吧,我算服了你了,既然这样哥哥我就点一点你,你道那小妞为何不想和你走?”
世生摇了摇头,然后问道:“为何?”
“傻兄弟。”刘伯伦说道:“如果他当时跟你走了的话,那你让她的家人怎么办?别忘了他们这一次来的目的,以及这国家的实力。”
这话倒让世生只感觉到醍醐灌顶,是啊,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他就没有考虑到呢?要知道那李纸鸢嫁到南国本就是一场政治婚姻,北国天都建都没几年,根基不稳极需要南国这样的靠山,而当日如果李纸鸢就这样同世生走了,且不说对他父亲们的影响,但说对世生他们斗米观的名声也是极其不好。
没过门的皇后竟然被一个俗家的小道士给拐跑了,这传出去成何体统?
而南国君主又哪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想来那日黑心的天杀的坏冒水儿了的肥和尚法肃也对李纸鸢说了类似的话,所以李纸鸢为了顾及家人以及世生他们的安危,这才忍痛做出了妥协的选择吧。
世生此时想通了之后,忽然回想起了当晚李纸鸢和他分别时的眼神,那眼神之中所隐藏的情感他终于明白了。
那是不舍,但却又无法抵抗。
人生在世,无法抵抗的东西有很多,包括你的身世地位,包括你的生老病死,包括你的爱欲横流,而人之所以活在枷锁之中,所以才会想要自由。
而这些,正是李纸鸢想要的,世生也同样想要。
想到了这里,世生便叹了口气,他想了好一会后,放下了酒壶,站起了身来目视着天上的月亮,轻声说道:“醉鬼,你知道她什么时候嫁过来么?”
“这闹剧法会结束以后吧。”刘伯伦咧了咧嘴,然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