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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道:“不知她们师父是哪位前辈?”
北剑程中和道:“史夫人乃是双莲圣母何前辈爱女,这位夫人亦在双莲圣母门下。”
“啊!”
不是一个人的声音,而是出自百数十人口中,大家都为北剑程中和说动了。
史莒冷静如常,反而微笑道:“你还有什么话说的没有?”
北剑程中和道:“在下仍是称他一声史少侠吧!这位史少侠志切亲仇,不借利用东幡陈兄家事纠纷,把陈姑娘远远送往‘紫府神宫’,勾结‘紫府神君’演了今天这出双簧戏,隐藏祸心,其企图虽一时难明,但望各位不要上了他的大当。”
场中一阵大乱,又紧张起来了。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也呆了,半天才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道:“程施主,此言当真?”
北剑程中和斩钉截铁地道:“在下句句实言。”
“胡说?句句都是谎话!”
铁胆金钩闻一凡气得脸都青了,大声吼着站了出来,又指着北剑程中和骂道:“你伪善一生,无耻之尤,今日到此地步,不知悔改倒也罢了,如何仍血口喷人,实在令人可恨。”
北剑程中和脸色变了一变,压住了胸中怒气,但话声不免急促地道:“闻兄,你难道也忘了史贤弟生前对你的情义,帮起外人来?”
铁胆金钩闻一凡气得吐了一口鲜血,暴跳如雷,道:“胡说!胡说!你简直是胡说”
此老义烈天生,被北剑程中和气得人都要发狂了,满肚子话,竟是说不出一个理来,看似近乎胡闹。
史莒一掌拍在铁胆金钩闻一凡背心上,度入一股真气,止住他胸中翻滚不定的血气,道:“闻叔叔,有话说得清,何必急成这样子。”
铁胆金钩闻一凡吐了口长气,道:“气死我也!”
接着,又戟指着程中和的鼻子道:“老夫问你,你见没见过史大嫂?”
北剑程中和一愣道:“这个”
铁胆金钩闻一凡哼了一声,道:“你既投见过史大嫂,怎可随便胡言乱语。”话声一顿,回手指着自己的鼻尖,向前跨了一大步,逼近北剑程中和,大声吼道:“可是老夫却在史大哥未与史大嫂行礼结离之时,随护一侧,老夫可以证明这位就是我们的史大嫂。”
铁胆金钩闻一凡自有其武林地位,此话从他口中出,亦有相当的影响力,一阵议论纷纷之声,掀起于每一个角落。
北剑程中和大感难以应付,一时想不出适当的措词。
倒是闪电娘娘蓝纫秋一声冷笑,接口道:“史叔叔的朋友,该不只你一个吧,我们庄上的那位史弟妹,从来就没有一个人说她是假的,就连你自己四年之前到本庄来向史弟妹祝寿时,也没见你表示异议,同样一个人,在你口中昨天是史弟妹,今天就不是了,你也是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连我们妇人女子都比不上,嘿!嘿!你把我们庄上的何妈怂恿出来,制造纠纷,谁知你安的是什么心。”
铁胆金钩闻一凡大声道:“你们庄上的那位,我早就看出她不是史大嫂,当时不说是怕大家不相信,所以才忍了下来。”
闪电娘娘蓝纫秋随声道:“现在你说了出来,难到大家就会相信你的谎话了么?”
事实确也如此,史首挺身而出,挽救了中原大劫,对中原武林而言,实是大大的功臣,在场群雄无不对他感佩有加,可是,经北剑程中和指摘他与“紫府补君”互相勾结,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表演成功的双簧戏,因此使大家一片感恩怀德之心,齐化乌有,这还不说,而且,反过来对他起了大大的戒心。
闪电娘娘蓝纫秋这一番话,也正是针对这种心理发出来的。
显然,这番话也压制了铁胆金钩闻一凡,使铁胆金钩闻一凡一时答不上话来。
要知,熟识彩虹女许萍的,在史烈朋友之中,除了他闻一凡之外,另外就只有青衫剑客张文波和金标银梭陈登云西人。
而这两人,偏又不幸被害了。
虽然,他怀疑这是北剑程中和派人下手杀以灭口的,但由于没有证据,像他这等身份的人,却是无法用来反驳闪电娘娘蓝纫秋。
事情发展到此,北剑程中和占尽了上风。
史莒剑眉一轩,道:“真金不怕火,不管你们如何诡辩,结果总强不过事实,因此,在下不愿像贤夫妇一样,无中生有,信口雌黄,空口指控你们伪善沽名的罪状,现在,我要以事实证明你们的谎话,你们敢不敢接受在下滴血认亲的请求?”
滴血认亲,确是解此一纠纷的唯一办法,史莒这时提了出来,有使北剑程中和无法拒绝的气势。
北剑程中和双眉微微一皱,正在考虑之际。
闪电娘娘蓝纫秋不屑的冷笑道:“不行,你根本就不是史叔叔的后裔,岂能让你的血随便污染史叔叔的骸骨?”
史莒瞧了闪电娘娘蓝纫秋一眼,只见闪电娘娘蓝纫秋双目之中充满了恨毒的光芒,摇摇头,心想:“我可不会和你逞口舌之利,叫人看轻我的为人。”一扭头,转向少林掌人百愚上人一揖道:“晚辈所请,是否在情在理,但凭上人一言。”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略一沉吟,道:“请少侠给老衲片刻时间,然后作答如何?”
史莒道:“晚辈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上人如要和程大侠商量,尽可自便。”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把北剑程中和拉到一边道:“程大侠,你的意思如何?”
北剑程中和苦笑道:“上人知道在下为人,一向请情理兼顾,史莒的请求,在下没有理由拒绝,怕只怕他别有用心?”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扫视了“紫府神宫”与“兄弟会”众人一眼,道:“史莒如果别有用心,凭着‘紫府神宫’与‘兄弟会”合流之力,似乎用不着拐弯抹角兜这大的圈子,何况,老衲另外发现了一些事实“
一语未了,北剑程中和急口道:“上人发现了什么?”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道:“老衲比你痴长二十多岁,早年武林成名高手,有幸比施主多认得不少,据老衲冷眼旁观,那‘兄弟会’中似有不少早年名动武林的杰出之士,只因时日相隔太久,一时尚不敢断定是否记错,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凭那些奇人的性格,只怕也不允许史莒与‘紫府神宫’狼狈为奸。”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确有过人的素养,才能冷静细察。
北剑程中和其实也不差到哪里,只因连日劳心劳力,外加帮着史莒与他为敌的,又都是他一向最亲密的朋友,故而内外相煎,弄得头昏脑胀,不能熟虑深思。
现在经少林掌门人百愚人这样一提,他也联想起很多事情,别的不说,单就西令罗骥,九头太岁钟竞年,幻影神龙徐不留,神偷向九如、铁胆金钩闻一凡的相信史莒一事,便不由得使人不重新检讨。
北剑程中和微微一叹,道:“在下问心无愧,不答应他倒显得理亏,叫他死了这条心也好。”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道:“大侠你是答应了?”
北剑程中和点头道:“在下答应了!”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回到史莒身前道:“程大侠同意少快之请。”
史莒抱拳一礼道:“多谢上人王成其事!”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合十道:“少侠不用客气,不过史大侠停枢之处,不甚宽大,入室之前,最好先决定去些什么人。”
史莒怕乃母触景生悲,控制不住,于是与彩虹女许萍商量,请她暂时和神君夫人在一起,留在外面。
彩虹女许萍很能体会爱子的深意,忍住满腹辛酸答应了。
史莒于是向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提出请西令罗骥与铁胆金钩闻一凡两人,陪同他前往滴血认亲。
北剑程中和方面,是黄山四皓与史威,加上他自己,一共是六人,比史莒方面多了一倍。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是双方的公证人,自然有他一分。
人的问题是决定了,可是却不见了史威。
在目前。史威的身份是被公认为史烈的儿子,要开史烈的棺木认亲,少了他根本就行不通。
正当大家找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史威突然带了一位又枯又瘦,但满头没有一根白发的老人赶回广场。
北剑程中和把史莒请求滴血认亲之事向史威说了。
史威竟大方地一口答应了。
当时,史莒大感惊讶地注视了史威半天,史威不等说话,已先向他哈哈一笑道:“我但愿真能有你这么一位弟弟。”
这话说得令人莫测高深,无从理解。
他话声一落,不让任何人有思索的余暇,道了声:“晚辈先行领路了!”
便带着那老人急走在前面。
那怪老人的身份,就连北剑程中和也不知道。
史莒一声朗笑道:“多谢美意。”紧随在史威身后。
一行人入了“梵净山庄”,进入了存放史烈骸骨的那间石墓之内。
第一一六章 百口莫辩
石墓之内,地上铺的是大理石,墓壁四周和墓顶也是大理石,正中央还摆着一副大理石的石廓,石廓之前又摆着张大理石的香案。
重案上供着四时鲜花水果。
一缕擅木香烟,从案上一只古铜香炉之内袭袭升起。
墓内右侧放着一列书架,书架上放满了书籍。
墓内左侧也放着一只架子,架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物件。
一盏水晶长明灯,从墓顶垂接在香案正中央的上空,淡淡的灯光,使这石墓之内充满了悲戚穆肃的气氛。
看这情形这里确是一座石墓。
不但是石墓,而且,也颇费了北剑程中和不少心血,显露了他发自内心对史烈的敬意。
史莒临事不乱,一入墓内就觉得这种气氛有点不寻常,完全出乎他想像之外,照说北剑程中和既然暗害了自己父亲,实没有如此存敬的必要。
史莒怔了一怔,凝神注目向香案上所设的灵牌看去。
只见那牌位上写着:“南刀史公烈弟之位兄北剑程中和敬立”
史莒见了这灵位,不由悲从中来,朗目含泪地扑地拜了下去。
铁胆金钩闻一凡悲吼一声:“大哥啊”嚎陶大哭地跟着拜了下云。
西令罗骥也忍不住叫了一声:“史老弟”也拜了一拜。
北剑程中和黯然而立。
史威忽然抢到香案一侧,伏地回拜,伊然以孝子自居。
少林举门人百愚上人合十当胸一礼。
黄山四皓则微微而叹。
只有史威带来的怪老人,当门而立,神情冷漠,无动于衷。
史莒痛在心头,不忘大事,尽礼而止。
倒是铁胆金钩闻一凡控制不住自己,显得有些失常。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道:“礼尽而止,各位速敛心神,着手办正事了。”
西令罗骥道了一声:“且慢,老夫有一点意见,请各位在未开棺之前,有一个明确的决定。”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道:“罗兄有何高见?”
西令罗骥道:“史莒滴血认亲,固然是此来主要目的,但程大侠是不是也自律自清,以正天下听闻。”
北剑程中和道:“罗兄要小弟如何自清?”
西令罗骥道:“老夫希望这位史威少侠的身份,也该加以鉴定一下。”北剑程中和道:
“罗骥之意是要威儿也来一次不必要的滴血认亲?”
西令罗骥道:“老夫愚见如此。”
黄山四皓老二甘亮冷哼一声,道:“真有此必要?”
北剑程中和道:“罗骥不觉得此话显得对小弟太不相信了么?”
西令罗骥轻笑一声,道:“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你既然说出了口,老夫要不承认,便失了男子汉大丈夫的骨气了。”
话里有话,把北剑程中和骂惨了。
北剑程中和再好的修养,也忍不住了,脸色一阵激动眼看他要暴发了,谁知,他吐了一口长气之后,还是忍住满腔怒火,道:“罗骥你我数十年相交”
西令罗骥摇手道:“老夫自认比不上史烈老弟与你程大侠的交情!”
史烈都能被你害死,别的还用多说。
北剑程中和气得吐了一口鲜血,大吼道:“姓罗的,你未兔欺人太甚了。”
史威闪身扶住北剑程中和道:“程伯伯,人家正在制造混乱哩!
你老又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小侄也觉得人言人语,至为可畏,当着少林百愚上人在此,能有机会予以澄清一切,正是求之不得的事,伯伯何不答应他们,好叫他们再也兴不起风浪来。“
北剑程中和剑眉双扬,朗目似电,哈哈大笑道:“令尊侠肝义胆,豪气干云,益古绝今,贤任此言,大有令尊风范,愚伯好不快慰。”
他心气一顺,换了一副平静的态摩,向西令罗骥抱拳一礼,道:“小弟言语失敬之处,尚请罗骥见谅。”
他能一怒之下,马上收敛心神,恢复大大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