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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能背叛自己的父亲么?她又抛得下现有的一切么?一时思潮起伏,犹豫徊惶至极,竟拿不定主意了。
正当她患得患失取决不下之际,蓦地一阵笑声传来,前方走来三位极为秀美的女子晃身就到了她的身前。
三人的穿着打扮都不下于她,一身绫罗,如何会在这深山之内出现,这情形太不正常了。
四小姐程雅珍戒心立起,暗中吸了一口气,力贯四肢,作好了应变准备。
她内紧外松,举目向那三人望去。
只见那人一脸惊喜之色,其中一位年纪略大的抢先道:“呀!
原来是四小姐程雅珍!幸会!幸会!“
也不等她接话,滔滔不绝地自我介绍道:“小妹吕菲菲,这是四妹沈燕燕,六妹温盈盈。”
人家太客气了,四小姐程雅珍不得不和颜悦色相向,道:“三位姐姐也是住在‘梵净山’中?”
沈燕燕笑道:“谁说不是,我们一家人就住在这附近,久有高攀之意,只是自惭形秽,不敢冒昧求见,今日可好,我们可放不过四小姐程雅珍你这佳宾了,无论如何也要请赏脸到寒舍一坐,让愚妹一尽地主之谊。”
四小姐程雅珍一面暗忖道:“山中有了新邻居,怎的未听有人提起?近年庄上真也太不成话了。”
念动间,一面含笑道:“真对不起,错开今天,小妹一定到府上看望三位姐姐,与三位姐姐好好地交一交。”
温盈盈薄慎道:“过门不入,还谈什么好好的交一交,四小姐,你莫非是看不起我们姐妹,故意推托么?”
四小姐程雅珍摇手道:“温姐姐,快不要这样说,实在是我今天有别的事情。”
沈燕燕乘机握住四小姐程雅珍一只手臂,道:“这样好不好?只坐半盏热茶时间,识识我们住处的路径好不好?”
四小姐程雅珍原想甩开她的手的,但又觉她的手软绵绵的一点力也没有用,倒不好意思绝情了。
正待再设词推辞间,另一只手又被温盈盈拉住了,一左一右,硬拉着她去作客。
两人的手,都是那样柔软可爱,她虽是任性的人,在这种情形之下,可也无法拉下脸来。
直被那沈燕燕和温盈盈拖走了三四步。
突然,那沈燕燕踏在一块石头上,身子向前一冲,惊得尖叫了一声,拉着四小姐程雅珍的那只手也是一紧,移到了她的腕穴部B。
她一震,念头尚未转过来,另一只温盈盈的手,也是一翻抓住了她的脉穴。
同时,突觉双臂一紧,左臂“肩井’穴,也一齐被人拿住。
但觉全身一软,耳边响起一阵格格笑道,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七娥三女,不费吹灰之力,就轻轻易易地得手了。
铁胆金钩闻一凡被贺源引到一座雾气弥漫的深谷之内,贺源身形突然停了下来。
铁胆金钩闻一凡顺口道:“到了?”
贺源点头道:“快到了!只是在下有一不情之请,向望闻大侠俯允。”
铁胆金钩闻一凡眉峰微挑道:“有话请说。”
贺源道:“以后一段路程,须请闻大侠蒙上双目,由在下背负而行。”
铁胆金钩闻一凡哈哈大笑道:“老夫既然随驾来了,岂能半途而废,依你闭上双目就是。”
贺源讪笑道:“大侠不会半途睁开双目?”
铁胆金钩闻一凡虎目怒睁道:“你敢不相信老夫?”
贺源呵呵道:“请恕在下以小人之心,妄度君子之腹,大侠难道就不能委屈一下,以安小人之心么?”
铁胆金钩闻一凡听出这贺源宁可自居小人,也不相信自己,不由一阵恼怒,正要与他争执一番,转而一想,付道:“虎落平原被犬欺,一切为了莒儿,岂可因小失大,忍耐!忍耐!闻一凡你要忍耐啊!”
此念一生,怒火顿熄,长叹一声道:“有劳你了!”
双手一背,任由贺源蒙起他的双目。
贺源矮身背起铁胆金钩闻一凡,直向深谷之内奔去。
铁胆金钩闻一凡只觉贺源背着他,时高时低,时缓时疾,大约奔行了半个多时辰,突然停止了奔行,把他放落地上,道:“闻大侠可以取掉蒙面布巾了。”
铁胆金钩闻一凡取下蒙面布巾,已经置身在一座石室之内。
石室上首一位中年美妇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眯着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欠身相迎道:
“闻大侠请坐。”
铁胆金钩闻一凡昂然落座道:“老夫要见的人呢?”
那中年美妇人两道柔和的目光微瞟,呢声道:“急什么?来了你还怕见不到人?我们初次相见,礼貌上似乎也应该略事寒喧,以沟通情感。”
铁胆金钩闻一凡道:“我们没有什么话好说的。”
那中年美妇人格格笑道:“你的嘴巴怎么这样笨呀!譬如,你先问问我的姓名呀!称许我一两句呀!”
带笑的话声,听到耳中悦耳极了,不自觉地心中那股怒气,再也凝聚不起,原是寒冰似的面孔,也有了热辣辣的感觉,最糟糕的是,一颗心好像掉进了蜜糖里,甜甜的,好不舒畅慰贴!
铁胆金钩闻一凡正迷迷糊糊之际,忽然打了一个寒战,神智为之一朗,忖道:“不好!
这女人不对劲!”当下一咬下唇,守定心神,猛提一口丹田真气,暴喝一声,道:“废话少说,老大要见的是人!”
他这一暴喝,乃是以丹田内力发出,具有“平地一声雷”的醒世威力,震得那中年妇人脸上笑容一攸。
两人四目交投,棱芒互注,接下去是一阵沉寂。
敢情,铁胆金钩闻一凡见识广,末待入觳便及时发现了那中年美妇人向他展开了“姹女迷魂”魔功,这才奋起发出一声大吼,挣脱了她的掌握,接着各以内力抗衡起来。
时间,过去了将近半个时辰。
铁胆金钩闻一凡气喘之声已隐约可闻。
那中年美妇人的桃花脸上,却是布满了香汗。
蓦地,那中年美妇人双目一敛,笑道:“闻大侠果然高明!小妇人甘拜下风。”
铁胆金钩闻一凡倒抽了一口冷气,道:“彼此!彼此!”
两人各以性命交关之学,交过了一次手了。
那中年美妇人伸掌轻拍了两下,道:“请闻少侠!”
铁胆金钩闻一凡一震一愣,忖道:“怎么不是莒儿!”
一阵脚步声,四个美妙的少女,拥出了闻非之。
一声:“爹!”闻非之垂下了头。
铁胆金钩闻一凡目光一转,落到那中年美妇人脸上,冷然道:“还有一位哩?”
那中年美妇人一怔道:“闻大侠你有几位公子?”
铁胆金钩闻一凡扬眉道:“老夫问的是,你们为什么不把施少侠请出来!”
那中年美妇人一愕道:“施少侠?你说的可是那位与史少侠力拚受伤的施少侠?”
铁胆金钩闻一凡“哼!”声,道:“你何必明知故问!”
那中年美妇人瞪了贺源一眼,道:“谁说施少侠在我们这里的?”
第七十四章 欺软怕硬
贺源茫然道:“属下并未提及施少侠之事,不知闻大侠何以有此误会。”
铁胆金钩闻一凡瘦后回想与贺源相见的经过,对方果然没有说定是什么人,而自己由于心有顾虑,也未详加查明,糊里糊涂就跟来了,这叫他从何说起。
他定了一定神,有口难言地一笑道:“可是你也没有说明就是犬子呀?”
贺源道:“父子亲情,你的所得超过了你的所祈,岂不更好?”
铁胆金钩闻一凡略一沉思,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把犬子抓来,向老夫有何要求?”
那中年美妇人格格笑道:“快人快语,我们也就不必客气了,请坐,闻大侠你也请坐,大家慢慢地谈。”
大家重新落处之后,那中年美妇人接道:“闻大侠既然吝于下问,我只有自我介绍了。”微微一顿,又道:“七煞宫现任宫主就是本人!”
铁胆金钩闻一凡微微一震道:“知道了!”
七煞宫主瞧着铁胆金钩闻一见露齿一笑道:“闻大侠颇有后见之明!”
铁胆金钩闻一凡道:“史威隐藏祸心,盗名欺世,大约也是贵宫的杰作吧!”
七煞宫主点头道:“你知我知,此时此地,本宫无需对你隐瞒。”
铁胆金钩闻一凡道:“程中和不知道此中隐情?”
七煞宫主笑道:“闻大侠认为程中和是那种笨人么!”
铁胆金钩闻一凡道:“好了,你现在可以言归正传了,你把我父子骗来,到底用心何在?”
七煞宫主笑笑道:“还不是想与你闻大侠携手合作!”
铁胆金钩闻一凡冷笑道:“你想得倒是很好!”
七煞宫主柳眉一蹙道:“闻大侠真不能将就些么?”双日棱光一闪,射向闻非之,口中“嘿!嘿!”干笑不止,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铁胆金钩闻一凡傲然大笑道:“老夫为人,一向不作委屈求全之举,你这一手,在老夫身上算是白费心机了。”
七煞宫主怔了一怔,嫣然一笑道:“闻大侠号称铁胆,乃是铁铮铮的汉子,本宫几乎忘记了,看来我们只得退而求其次了。”目光又转到了闻非之身上。
只是,这时她目色之另换了一种似水柔情,使人又怜又爱的乞怜之色,娇滴滴地道:
“孩子,你老子的心肠是铁打的,他可以不顾你的生死,你是孝顺的好孩子,不会不顾你爹的生死吧?”
闻非之那点点功力,如何承受得了七煞宫主的“姹女迷魂”之术,再则,七煞宫主的话,反过来一说,那份量也不知加强了多少倍。
要知,古时社会的基础,完全建立在一个“孝”字之上,所以有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的名训,可是为人子者,如不顾惜父母的生死,那却是大逆不道的大罪,为万人所鄙弃,永远见不得人。
闻非之在双重压力之下,黯然一叹,道:“宫主有何吩咐?”
七煞宫主笑吟吟地膜了铁胆金钩闻一凡一眼,大有看你如何之意味,然后柔声道:
“你”
铁胆金钩问一凡虎目暴睁,喝道:“非之,为父但愿你能惜名甚于惜命!”
七煞宫主格格笑道:“闻大侠,你这是暗示令郎自绝么?”
铁胆金钩闻一凡吼道:“难道不应该?”
七煞宫主点头笑道:“应该!应该!只可惜今郎一身功力被本宫闭住,有心无力了。”
铁胆金钩问一凡一震道:“你好狠的手段!那么老夫失陪了!”
七煞宫主笑道:“你走了,那怎么成,将来我们怎能控制得了令郎!”
铁胆金钩闻一凡看得很清楚,七煞宫主原是希望以他爱子来控制他,及见他心硬如铁,无动于爱子的生死,这才反过来,要以他的生死威迫爱子,逼之为她所用,这一着确实相当厉害。
目前唯一的对策,便是自己脱身逃走,如此则解除了爱子的威胁,以爱子的为人,也就不会被她所用了。
铁胆金钩闻一凡何等老江湖,念动立发,就在七煞宫主调侃话声中,疾出右手,向贺源劈出一掌。
贺源回手不及,闪身向斜里飘出五步。
铁胆金钩闻一凡错步冲向门口,只听“轰!”的一声,石门关上了。
铁胆金钩闻一凡怒喝一声:“开!”以大力金刚掌,向石门全力击出。
掌力打在石门上,落下一阵石雨,可是石门分毫未动。
背后传来七煞宫主的轻笑道:“我看你不用白费气力了,还是乖乖的认命吧!”
铁胆金钩闻一凡哪能俯首认命,晃身又向七煞宫主扑去道:“老夫先与你拚了!”
双掌连挥,向七煞宫主攻出四掌。
这四掌快速绝伦,招招如电光石火一般。
七煞宫主双掌翻飞,以快速的掌法,接住了铁胆金钩闻一凡的快攻。
掌影交错中,铁胆金钩闻一凡但觉七煞宫主身上,发出一种淡淡的幽香。
女人与香气,原是分不开的,当时铁胆金钩闻一凡也未在意,只是一味猛攻猛打,只望能制住七煞宫主,便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可是,七煞宫主却不与他硬拚硬拆,只展开身形与他游斗。
铁胆金钩问一凡一面全力猛攻,一面掠目四望。
这时,只见石室之内已然不见了爱子,只留下那引他而来的贺源,贺源嘴角合着阴笑,袖手旁观,全无出手相助七煞宫主之意。
铁胆金钩闻一凡更是怒上加怒,出手更重更疾。
忽然,七煞宫主飘身而退,道:“我们不用打了,你走吧!”
铁胆金钩闻一凡一愣,道:“你们”
七煞宫主道:“我们井不怕你,只是觉得你这人很值得尊敬,不愿再为难你,你推开石门自去吧!”
铁胆金钩闻一凡快攻猛打都未占得七煞宫主丝毫上风,自知要想制住她希望甚是渺茫,何况还有一位贺源虎视眈眈在一旁,尚未出手。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