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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昭宁以为应知府既然都坐到这个位置了,而且方才在城门口又见识了那么一幕,心想他大概是个肥肠满脑的家伙,可是事实上这位应知府比她想象中要好了很多。
应知府听到喧哗声便转过身来,待看到羽姑娘和一众兵卫,便喝道:“胡闹!本官让你们好生请羽姑娘来作客。你们怎的如此无礼,竟然刀剑相向?”
应知府四十来岁的模样,难得人到中年又是身处高位。既没有秃顶也没有大肚子,样貌看起来还颇为英俊。只是他眼角的纹路和眉间的沟壑泄露了他的年龄和一些心性。
项昭宁想,这个是圆滑又狠辣的男人。
不止如此,她觉得这位应知府的气息有些奇怪,他站在那里就是让人觉得他是不一样的。他与周遭的人格格不入。
那些兵卫听闻连连致歉告饶,这时完全没有了在城门口的嚣张模样。
羽姑娘道:“无妨,应大人日理万机还要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见我这样一个平凡的小女子,我真是惶恐。”
应知府挥手让兵卫们都退下,笑意盈盈地看着羽姑娘,伸手道:“羽姑娘多礼了。这边请。”
羽姑娘大大方方落座,随意扫了眼桌上的酒菜,眉角微微挑了一下。
应知府撩袍坐在羽姑娘对面。一边帮羽姑娘斟酒一边道:“那日初见羽姑娘,应某便惊为天人,听羽姑娘谈经论道更有知己之感。上次是应某鲁莽,惊吓了羽姑娘,今日便是应某赔罪来了。”
羽姑娘淡淡道:“应知府这样的赔罪方式还真叫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应知府笑道:“下等人不明就里。冲撞了羽姑娘,还请羽姑娘见谅。不然这样。羽姑娘既然被这些个下等人弄得不痛快了,应某这就罚他们去,羽姑娘想要本官怎么罚他们呢?”
项昭宁听了觉得好笑。这应知府这么说,明显是把自己摘出来,表明这事儿跟自己没关系。可那些兵卫若不是得到他的命令,怎么会这么对待羽姑娘呢?
羽姑娘道:“那倒不必。应知府,上次我提及的关于流民安置的问题,应知府考虑得怎么样了?今年粮食青黄不接,加上北部战乱,很快将有更多的流民进入到本城。若不造作准备,恐怕到时候难以调配资源。”
应知府一笑,摆手道:“羽姑娘忧国忧民,实乃女中豪杰,让本官十分钦佩。不过今日是私宴,不谈国事。待吃完之后我们再来谈公事。”
羽姑娘也不争辩,道了声“也好”,然后开始喝酒吃菜。
应知府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狠辣,席间状似亲密地给羽姑娘夹菜倒酒,羽姑娘便吃菜喝酒,只听着应知府说话,自己并不多言。
项昭宁看得无聊,便坐在亭子的檐角上,一会儿看看天空,想着师父会在这片天空的哪里?一会儿看看羽姑娘和应知府,想着这羽姑娘和应知府葫芦里都打着什么算盘。
待酒过三巡,应知府微醉,羽姑娘却坐得笔直,动也不动。
应知府开始痴迷地看着羽姑娘,伸手去抓羽姑娘的手,却被羽姑娘躲开。
应知府道:“上次一见,我便知羽姑娘并非凡夫俗子,今日再见,应某实在钦慕得很。应某出身孤独,多年浸染官场,早已腻了这等生活,只盼有个红粉知己红袖添香,实乃人生一大快事热血传奇二十年最新章节。羽姑娘天人之姿,应某心向往之啊”
应知府话未说完,但听的人都知道什么意思。
项昭宁坐在那里偏着脑袋往下看,心想原来应知府是要羽姑娘做他的红粉知己。
只听羽姑娘道:“承蒙错爱,我想应知府这样年轻有为的官员,应该更关心百姓的生死,而不是儿女情长。”
应知府再次伸手,自说自话道:“我虽有一妻五妾,但她们都及不上你。我对你一见钟情,你若嫁于我,不出一年,我必想方设法将你扶正。你我二人齐心协力,何愁大事不成?”
羽姑娘道:“哦?应知府有什么大事?还需要我帮忙?”
应知府似是醉了,此刻嘿嘿笑起来。“你别骗我了,我知道你跟我一样,是修道者。这里修道者极少,你我天生就是一对。”说着也不顾形象,竟起身扑了过去。
羽姑娘在那瞬间起身让到一边,应知府扑了个空,直撞到柱子上。
撞了柱子的应知府脑子晕了晕,转身看见羽姑娘无动于衷的模样,顿时炸毛道:“羽清心,你今日注定是我的,躲也没用。”说完哈哈大笑,又道:“你可知你喝了什么?虽然你是修道者,但也不是所有药都对你没作用。我劝你乖乖从了我,还可以少吃点苦头。你若非要这么逆着我的意思来,那我可把持不住理智了”说着眼神猥琐狠毒起来。
项昭宁跳下来站到羽姑娘的背后,心想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不过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羽姑娘会自己搞定的。
果然,当应知府再次扑向羽姑娘的时候,他的身子就凭空重重摔在石桌上,酒菜撒了一地,还有很多沾到了他的衣服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应知府被摔得眼冒金星,但他心里有个声音在不断叫嚣着要他得到羽清心。
羽姑娘道:“看来应知府今日是没有时间和精力谈公事了。”说着就要走。
应知府哪里肯让她走,此刻拦住她冷笑道:“你真不怕你喝的东西?”
羽姑娘冷笑道:“你真以为那些东西对我有用?”
应知府却哈哈一笑,目光中尽是征服的欲望。“没用也不要紧,我不过是”说着靠近羽姑娘,指甲突然极速生长,嘴角也露出獠牙来。
项昭宁吓了一跳,倒是羽姑娘淡淡笑道:“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说着退后几步避开应知府。
应知府上前,羽姑娘又是一退。奇怪的是她的身体虽然是在后退,但并未见她在行走。
应知府不耐烦了,他恨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衣服无风自鼓,然后随着裂帛的声音传来,他的身体变得强壮很多,眼睛也变成红红的颜色。
项昭宁吓了一跳,倒是羽姑娘淡淡笑道:“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说着退后几步避开应知府。
应知府上前,羽姑娘又是一退。奇怪的是她的身体虽然是在后退,但并未见她在行走。
应知府不耐烦了,他恨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衣服无风自鼓,然后随着裂帛的声音传来,他的身体变得强壮很多,眼睛也变成红红的颜色。
应知府上前,羽姑娘又是一退。奇怪的是她的身体虽然是在后退,但并未见她在行走。
应知府不耐烦了,他恨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衣服无风自鼓,然后随着裂帛的声音传来,他的身体变得强壮很多,眼睛也变成红红的颜色。
第一卷 343 天生术法
项昭宁诧异了,她本以为羽清心是个很厉害的人,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被扑倒了!
应知府面目狰狞,张着大嘴就要咬上羽清心的脖子。
项昭宁看得心惊,心想这一下子咬下去估计能把羽清心的脖子给咬断了去。
千钧一发之际,羽清心突然抱住应知府,有一道白光从羽清心的眉心显现,然后那光迅速布满羽清心的全身,紧接着应知府从接触到羽清心身体的部分开始被白光笼罩,直到整个人都被白光裹在其中。
应知府发出尖锐而痛苦的叫声。那个声音骂道:“羽清心!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不能这么对我!这不是你的道!”
羽清心充耳不闻,她渐渐神展开手臂,那应知府便跌倒在一旁,全身慢慢蜷缩起来被白光包裹成一个白色的厚厚的蚕茧。
那声音气急败坏,“羽清心!这个人事无辜的,你对付我怎么连他也一并关起来了!哈哈!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娘们儿,哪里学的邪法?你不是说不能伤及无辜吗?现在你在做什么?”
羽清心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微微敛眉凝视那蚕茧道:“陀罗,昔日你我同在开山大师门下学道,开山大师道你心性桀骜,心胸狭窄,难修大道,你便愤而离山,不出两年,竟投奔魔门,四处为祸作乱。那日我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只毁你修为,不曾伤害你性命,你若能悟,修道之事不在话下。却不想你非但不知悔改,且三番五次前来寻衅。我倒要问问你,你修为既毁,又是如何恢复得?”
陀罗哈哈大笑:“如何恢复?自是遇着了贵人玄门妖孽。你再毁我修为我也不怕。你只要不杀我。我就还能恢复修为。哈哈!老子不怕你!你这虚伪的臭娘们儿,还有那开山老儿也是个虚伪的卑鄙小人。昔日你我一同入山学道,开山老儿见你我资质不错便收在门下。我一心向正道,那开山老儿却说我桀骜,难以悟道,却要将看家本事传于你!”
陀罗的声音听起来气愤难当,停顿了一下,又道:“按说这也是件好事。我倒没什么想法,可你偏矫情,说什么此生不学术法。只问心道。我呸!你不学术法怎么能毁我修为?你不学术法你现在怎么把我关起来的?你学了就学了,偏要说什么不学。到后来呢?开山老儿还不是偷偷传给你了?我就是讨厌你们这些虚伪破烂事儿!我就离山怎么了?我投奔魔门怎么了?魔门有什么不好?我随心所欲,我爱憎分明。我还就偏看不上你们那些所谓的破道!”
羽清心皱眉:“我既然说此生不学术法,自会遵从。至于我如何毁你修为和如何将你关起来,这些都与开山大师无关。开山大师所说果然不假。你若不是狭隘至此,怎会对这些事情耿耿于怀。”
“呸!少跟我讲什么大道理,劳资听不进去!今日既被你擒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对了,当年在开山大师门下,你还曾发下宏愿‘不伤一人性命,只愿救人水火’,哈哈!我陀罗便看着你如何违誓!”
羽清心道:“我为何要违誓?”说着口中念念有词,只听那陀罗凄厉惨叫。紧接着那白色的厚厚的蚕茧渐渐变得稀薄透明起来。蚕茧中的应知府神色安详,薄如蝉翼的蚕茧以应知府的丹田为中心紧缩而去,不一会儿便凝结成一个小小的蚕茧静静躺在应知府的丹田之中。
项昭宁眨眨眼。觉得羽清心这一手实在少见。
羽清心道:“我与陀罗同门学道,我曾言道‘不学术法,不伤无辜’,至今两样都不曾违背。奈何陀罗误解已深,难以根除。”
项昭宁看看羽清心。心想既然如此,那她这一手是如何得来的呢?不过这总归是他人的事情。项昭宁虽然好奇,却不会贸然问出口。
倒是羽清心主动提及道:“你是不是好奇我既不学术法如何能囚禁陀罗于人丹田?”她顿了顿,“其实我自己也不太能说清楚,大约天生的吧”羽清心说这话的时候不见得有多么高兴,也不见有什么得意,倒是从她渐低的语气中听出几丝飘渺悠远的怅然意味。
羽清心蹲下身子,伸出右手,食指的指尖轻轻点在应知府的眉心,项昭宁便清晰地看见应知府丹田内那颗包裹着陀罗的小小蚕茧移到眉心的位置,然后破体而出,被羽清心托在了掌中。
羽清心看着掌中的蚕茧,道:“陀罗,我不伤你性命,但也不能任你胡作非为。我知一处灵气颇盛,你悟性不错,我这便送你过去,你若悟道,自能出来。”说着手一扬,那蚕茧被抛至半空,随着她手一挥的动作飞出亭外,不见了踪影。
也亏得应知府家风甚严,此刻这园中一个人都没有,不然要是有人看见羽清心这番作为,不知道该怎么想象了。
项昭宁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会被送到羽清心身边。羽清心身上有什么秘密呢?她此番前来又是怎样的际遇呢?
羽清心做完这些便坐在亭中,等着昏睡在地上的应知府醒来。
不过一刻功夫,应知府果然醒来,这时身体和瞳孔都恢复成了正常人的样子。
他醒过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于是一脸茫然地四顾,这才发现与自己狼狈的姿态相比,安安静静坐在桌边的羽清心看起来要闲适得多。
“你醒了。”羽清心平平淡淡道。
应知府脸色不太好看了,他站起来整了整衣服,心中觉得奇怪——怎么没有力量充盈的感觉呢?而且现在看起来,羽清心也没有什么事,难道自己失败了?那个答应借给他力量的人呢?他到哪里去了?
羽清心看他的脸色便知道他在想什么被召唤者的圣战。她淡淡道:“你找的人已经不在了。”
应知府一惊,瞳孔在瞬间收缩,然后道:“是你?!”
羽清心看着他,“应知府做到这个位置,本应该以民为天。既然天道杳杳,何不做些利民的实事。”
应知府脸色一变,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哈哈大笑,道:“羽姑娘,往日听你论道,也知你是个心向天道的人。你我志趣相投,我对你心生恋慕这本是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