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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庸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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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一的所习的便是这杀人的剑艺,这样的剑意不适于缠斗,而是用以最快的速度将敌人杀死,这样的过程是十分危险的,就如同是先前那样,如果刀身没有偏开两寸的话,或许就能够砍中卫一了,所以就在其中,只要出现了一丝的错误的话,死亡的也就有可能会是卫一了。

手腕轻微的一抖,顿时间,沾染在剑身上的血液,一下便被震去,卫一收好长剑,回过头,却只发现陶紫冬美目圆瞪,小口微张,满是震惊、悚然的看着自己。

虽然先前对于卫一的留言种种,可事实如何,却又无人知晓,世界上很多的事情,都是亲眼见了,才是真正有冲击力的,而现今见到卫一真的以人练剑,心中憾然的同时,自是无比的震撼、惊讶。

而她,也是后来才知道,这次所杀的这三人,就是曾经屠杀过百口,气力如牛似虎,后来被悬赏了百金,才被抓到的‘西凉三雄’。

良久,陶紫冬才愣愣收回了目光,将目光放在了那些短缺不堪的尸体上,口中哇的一声,竟是直接的吐了

作为一名大家闺秀,即使身怀剑艺,却哪里见到过这般杀人的画面,一时间,竟然是直接的被吓到吐了!

章二十三 仆人来信了

人就是这样,刚开始做某一件事情的时候,或许会有些不适应,可是就在适应了之后,就会演变成一种习惯,就好像是杀人一样,第一次的时候,卫一心中的确的有些不适应,可是久而久之,当逐渐的适应了之后,就感觉这好似已经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这就演变成了一种习惯。

好在,作为了一个足够成年的成年人,内心当中拥有着自我的价值观、正确观,心性并不会因为这样而受到其中的影响,而当这次任务后,老人取消了卫一继续进行这样的杀人习剑,或许他也已经知道,现在的卫一杀人剑艺,已经不再是那些的囚犯,就能够帮助他的了。

而对于这一点,卫一自身也没有多少排斥,每天依旧的的乘坐着老黑马车来到学院,下午则是继续的回到了庭院当中,倾听着老人指导

而如果说学院内唯一的不同的话,那也就是在学堂当中学子和他之间,上次与陶紫冬一同离开学院,被很多人看到了,就在之后,就有人询问是否有遇到什么奇异的事情,刚开始时陶紫冬还会为他遮掩,可最终,还是耐不住他人的询问,将自己所见到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学子们看向他的目光,变得更加的古怪,私底下甚至还为他取上了个‘屠夫’‘刽子手’诸如此类的称号!

就他们的心中,练剑不过是修身养气的一种,为的就是陶冶人的性情,像是这样,直接的用于杀人,是他们无法接受的,虽然所杀的,都是些死囚

而对于他们这群小屁孩的看法,卫一实在是没有心里多想,虽然现在老人已经取消卫一杀人习剑,可是每日下午,一种种全新的剑式充斥着他的脑海,以至于让他不能够停止修习,老人好像要将自己的一切,全部都交予给卫一一样,而卫一的休闲就是每日饭后书写字帖。

任何的招式,都只是招式,只有将它彻底的融合了,才能够变成自己的剑艺,卫一的现代人意识,能够让他的‘艺’更加的多变,更多的灵活而这在老人的心中,也就变成了悟性了。

而如果‘蜕凡镜’后,再学习术诀的话,术艺相合那才是所谓的‘剑术’,当然,这对于现在的卫一来说,还是比较遥远的!

而卫一也隐隐约约的知道,老人所教授给自己的剑式,都蕴含着不小的威力,只是其中的精妙,现在的卫一还是无法知晓而已,而之所以能够察觉其中威力,则是因为他身怀剑意的缘故。

剑术,剑意,这原本是互生共补的东西,可是世界上偏偏就有卫一这样的怪胎,还未蜕凡学习术诀,学习真正的剑术,品悟出其中的意境,自身却已经品悟出了剑意。

不过,虽然品悟出剑意,却因为没有‘真真之气’,而无法发挥出真正的威力。

铛!铛!铛!

晨钟缓缓的敲响,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忽的从外传入,所进来的却不是夫子,而是一名妙龄少女。

陶紫冬看了看同窗投来的目光,目光微微的有了丝闪躲,最近一段时间,她的脑子里面总是重复的做着满是‘血腥、残臂’的画面,显然,就上一次的画面当中,就在她的心中,留下了后遗症,以至于,最近一段时间精神萎靡,这才导致迟了。

坐到位子上,拿出了书籍,想了想,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卫一,却只见卫一坐于窗前,脸上浮现着谦和、平静,神色之中不见丝毫异色,心中着实是无比的惊讶,她只是一名看客,最近一段时间,却深受其影响。

可作为当事人,就在杀了那些死囚之后,卫一却好似根本就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就好似所杀的就与一般的猪啊狗啊,没有什么区别,着实的是让她好奇。

卫一也好像感应到了别人的目光,微微侧头看去,两人目光微微的对视了一眼,陶紫冬心中顿时大羞,猛然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就只感觉脸色一阵发热,心脏好似要一下跳出嘴巴

就在他的面前,陶紫冬可以算是丢尽了颜面了,就在卫一解决了那些的悍匪死囚之后,整个过程当中,不但没有帮上任何的忙,反而事后直接的吐了,虽然及时的伸出了窗外,不至于造成事后更大的尴尬,但也委实是丢人到了姥姥家。

而且,就在事后,也是她把这些事情告诉了其他同窗学子,虽然这是在其他同窗好友不断逼问下才告知的,可说到底毕竟还是她说的,所以这也让她心中对于卫一产生了一丝愧疚,种种复杂、异样的情绪,也让少女的心迷失了

而对于这一切,卫一却是全然不知,就算他再厉害,也是无法一眼看穿人的心思,而且,就算是他知晓了,对于他来说,也不会有什么怨言,毕竟年龄上存在着差异,自然不会那么狭隘!

对于卫一来说,每天的生活依旧是徘徊在书堂、庭院之间,好在南蔺当中,不像是世俗的学院,没有什么月考、月中考之类,整个书院之内,也只有每年一次的年考,卫一在半期的时候,进入南蔺,这几个月时间过去,年考也已经逼近了。

不过,对于这一次的年考,卫一却是充满了向往,毕竟,上一次测力之后,卫一就没有再测试过自己的,趁着这次的年考,正好就能够测试一下这段时间以来的成果,回想着上次自己的已经差不多达到了六石之力,那么自己现在又会达到几石之力!?

卫一心中有了期待

而就在卫一静心等待着年考的时候,许久没有联系的老刘头,却是来信了,书的字体中正、磅礴,卫一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林夫子的字,显然是找他代写的,书信的内容很简单、也很直白,直接的表明了现今各个书院,想要统学‘太极剑’。

而太极剑卫一也已经教授给了老刘头,只是老刘头憨直,没有得到卫一的同意前,也不敢私自教授,这才会来信询问卫一的意见。

卫一想了想,提笔立于白纸,想要写的文气一点,却不知道怎么用文言文说,最后只得苦笑一声,写了个‘好’字,这是对于老刘头说的;第二张纸上写了个谢谢,那是对于林夫子说的;第三张纸上画了个鬼脸,这是给小雉的;第四张上画了个鸡腿,这是给大牛,也是给所有人的,意思是让他们好好吃饭,他们识字不多,用以这样图画的话,相信应该能够看得懂。

等到笔墨风干后,卫一这才装入到信封,随后托付给了莫然,让他出去的时候带给他们

等到了莫然离开时,卫一这才想到,太极剑这里并没有出现,不由的就摸了摸下巴,“我这也算是宣传本土文化了!?”

章二十四 年度测试

铛!铛!铛!

清楚的钟声,急促的在学院内回荡,一年一度的考核总算是开始,而这次考核后,全国大招也就开始。

而在南蔺的年度考核,总分为四个部分:一为人文地理、二为意境诗词、三为望字品艺、四是拉弓测力。

四个考核当中,卫一在行的是后面两个,人文地理卫一只是有所了解,而至于那所谓的劳什子诗词,卫一就两眼抹黑了。而事实更不只是如此,人文地理的考核十分精细,卫一至多就只是回答了三分之一,还不能保证对错,能混上个合格线就不错了;

而至于那诗词,通篇数千字的文言文,借此,归类出一偏意境相同的诗词出来,文言文看是看得懂,但脑子里面想的通篇都是白话文,想要写出什么诗词出来,那是绝对不可能。

看着,监考老师那目光炯炯的望着自己,卫一恨不得将试卷直接的卷起,丢到他的脸上

就在当晚,回到了院子时,却只发现老人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意境诗词与冥想蜕凡、品悟修行,都有着莫大关系,以后你可要多加努力才是!”

听到这句话,卫一不用询问,就已经知道了自己成绩到了什么程度!

就这样晕晕乎乎的过去了第一天考核,第二天卫一在行的总算是来了,先行的练习了一遍太极剑,恢复了一下精神,来到了学院,第一科望字品艺,则是让学子书写出一副最擅写的字帖,然后夫子从其中挑选、打分,上面已经说过,很多的东西都是存在着共通的,就比如笔和剑,这就存在着共通的地方。

作为经验丰富的南蔺夫子,自然能够从写的字当中,品出一系列之乎者也出来。

卫一潇潇洒洒的书写了一副字帖,就只感觉浑身气血暗涌,心境畅快荡然,一扫昨日的郁结,心情大好之下,又写了一副,这一次用的是左手,两幅字帖一应写完,见于其他人依旧在埋头书写,直接收拾起自己的笔墨,率先离席,以应下午的考试。

而就在这段休息的时间,夫子们却已经开始修改起试卷,这群夫子的经验也足够的丰富,大约只要看上一眼的话,就能够打出分数,随后放入到箱子,随机性的分发于其他夫子审核,一能顾及夫子身份,二能不至于出现错漏。

铁面阎罗这段时间的心情十分的不好,昨天那批改的试卷,让他心情变得更加糟糕,作为南蔺有名严苛的夫子,他可是从未见到过有见到那般错漏百出的卷子,特别是对方的意境诗词,简直可以说是不堪入目。

暗想着这样的学子,怎么可能考入南蔺,一问之下才知道便是那特招的进来的‘大礼卫一’。

铁面阎罗的名字叫做童诗,一个很温和的名字,可是他的性格却十分的严苛、火爆,他可不管那卫一是什么人?直接勒求学院开除这卫一,只是因为牵扯到了那位老人的原因,这件事还没开始,便已经就被南蔺压下,也正是因为这样,让他郁结到了现在

“童生,这有一幅字帖,我想品于他甲上,你给予看看”

大多数学子的字体都十分华美,只是大都缺乏韵味,大都只是徘徊在乙、丙之间,别说是甲上了,就算是甲等都很少出现。

众位夫子闻言,顿时忍不住看向那张字帖

童诗的性子虽然有些过于严苛,但却是是有真才学的,所以,这未曾有过的事情,也都会找他来品断。

接过字帖,童诗微微扫过一眼,心中第一时间忍不住的赞叹了一声:颜筋柳骨、力透纸背。好像是拿着刻刀雕刻在纸上的一样,所书写的字帖是比较有名的《神策军碑》,篇幅不大,只有一百三十二字,一笔一划却又好似铁画银钩,相互抨击、碰撞,看的童诗脑中嗡嗡作响。

铁面阎罗思忖了一下,点点头,随后发现纸张下方清楚的书写着一个编号,对于这个编号,童诗也是在不会感觉到陌生,心中暗暗思忖,“诗经写的狗屁不通,这字委实是写的不错!”

“甲等!”

童诗做事严明、公正,自然不会因为其他原因,影响到自己情绪,直接给了卫一一个甲等。

“不急!”对于童诗的否决,这位夫子也不意外,微微一笑,“下面还有一张,你看过之后再说不迟!”

一见到老夫子一脸微笑的样子,童诗心中暗自疑惑,普通人连写一张字帖,都有些困难了,竟然能够一口气写上两张!?

手中翻开了第二张,顿只感觉眼前忽然的一亮,一股截然不同的意韵浮现于纸上,不同于先前刀剑所显露出来的锋芒,字帖臻微入妙,隐约当中近好似暗抚天地自然,字形虽不十分华美,但意韵却是藏于形、蕴于内,隐忍深究、摸索!

良久,童诗这才恋恋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感慨了一声,“他身上才能,俨然是集中在了他的字上了。”

众位夫子也是惊讶到底是何字,竟然能够引得学院内的铁面阎罗都开口赞赏,纷纷转借观看

虽然对于自己的字,还是比较有信心的,但卫一还不知道自己的字,已经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此时他正准备着下午的开弓测力,每日写字练艺,让他对于自身力量有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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