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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逊自然知晓自己身上的情况,可是就算治好了又有什么用?自己在双眼完好之前就不是成昆的对手,如今双眼尽毁,便是在有什么奇遇,只怕是敌不过师父。想到这里他有些意兴阑珊,苦笑道:“沈七,你不用管我,本来。。。”他想起岛上那人曾要求自己将沈七带到他那里,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
沈七多少有些明白谢逊的心理,他沉吟半晌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劝说他。旋即又想起王志的内伤,既然谢逊无心,自己也没什么好想的,不如陪王志去一趟‘天刀城’,若是能见到‘天刀’戚战,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王兄,那个‘天刀城’在什么地方?你身上的伤势不宜久拖,我看明日咱们便动身如何?我也想拜见‘天刀’前辈呢!”沈七借着火光看到王志脸色泛着淡淡的青色,有些担心的说道。
虽然已经知晓王志的姓名,但听到他竟是天刀传人,谢逊仍然有些吃惊:毕竟‘天刀’戚战也算是传说中的人物,而且神龙见首不见尾,能见到他传人也算不错了。可惜的是自己双目尽毁,不然的话倒是可以他和切磋一番。
王志经过休息,体能倒是恢复了不少,不过他身上的内伤却是沉重之极,可不是修养便能治愈的。心道反正自己要带沈七回去见师父,告诉他也无妨。道:“天刀城依山而建,规模并不大,江湖上多以为是建在西域之地,其实‘天刀城’就在苏杭之所,我师父就在哪里。”
沈七听了也自吃惊不已,没想到天刀城竟然建在景色秀丽的江南。想到天刀城的神秘,也知道自己不该细问,随口问了几句王志的伤势,又恭维了几句戚战的大名,待要休息的时候,谢逊忽然几声闷咳引起了沈七的好奇:本来谢逊重赏之下这也算了不了什么,谁知这一咳之下溅出不少鲜血来,这血溅到跟前的火堆之上竟然引起火势一升,足有半人至高,差点将谢逊的头发烧了。
沈七之下已然发现了事情的怪异,谢逊虽然目不能视,却也感觉到了火势的变化。沉声道:“有人跟来了?”仔细听声辨位,却并没有发生如何不妥。
沈七将刚才看到的诡异情形向谢逊解释后,就着火光看去,谢逊吐的血有少许沾在地面上,映着火光竟然红的发亮。正常之人的血色绝不会如此,唯一的解释便是成昆在谢逊身上做了手脚。
“难怪成昆这么爽快放了谢逊,原来他早就留了后手。”沈七暗道,他看到王志一脸凝色,知道事情不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鲜血怎么回燃烧起来?”
王志也没有见过这般奇怪的情况,沉吟道:“谢兄,你且缓缓运功收息,看看自身情况有何不妥之处?”
谢逊依言运功半晌,虽然真气运转缓慢之极,并无发现自身有任何不妥。他这一动之下,牵动了伤势,一口血喷到火堆之上,果如之前一般,火势更加猛烈,足足有一人至高。感觉到其中的古怪,谢逊沉声道:“两位猜想了,定是我师父趁我昏迷之际在我身上做了手脚,唉。。。你们不熟悉我师父,他为人极为机警,打算又极为精细,我本就想到他不会如此轻易放过我,现在看来他还是没有改变。”
王志不熟悉成昆,自然没什么好说的。沈七却是明白这成昆的手段:若大的明教就因为他一己之力搞得四分五裂,最后差点教毁人亡,若不是杀出过张无忌来,恐怕明教早就因他灭亡了。想起张无忌,沈七腾的想起一人来,欢喜道:“谢前辈,你也别灰心,说不定事情不如我们想象的那般不堪。你身上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只要咱们尽力说不定都可以解去。”他算算时间,转向王志笑道:“王兄,你还记得当年那个为我治病之人么?好像他住的地方离这里并不远吧?”又向谢逊笑道:“谢前辈,当年你们明教内是不是有位手段极为高明的神医啊?咱们若是去寻他,说不定事情有转机呢。”
王志也想起那人来,当年那人虽然没有治好沈七身上的虫毒,但手段高明实为自己平生所未见。点头道:“不错,若是能寻着那人,谢兄身上这诡异的情况党的弄明白。如果他没有换地方的话,我想就后天就可以到达。”
谢逊听沈七这么一提,也想起一人来,道:“你说的是‘九命医仙’胡青牛?当年他和夫人离开明教之后,行踪不定,我已经多年未曾听到的他的消息了。”
“‘九命医仙’?”沈七惊讶道:“胡青牛倒是不错,不过他的外号不是‘蝶谷医仙’么?”旋即想起以前胡青牛并不住在蝶谷,这外号多是后来才有的。当下道:“前些年在下身中奇毒,曾得胡医仙数月照顾,彼此之间也算是相熟了。”
谢逊奇道:“胡青牛的手段我自然知晓,只是他这人一向自视清高,而且脾气甚为古怪,若不是他中意之人,只怕便是教主之命他也不愿去救。况且当年他曾有誓言说非教中弟子一概不救,便是他父母也不例外,难道说他破誓出教了?”
想起当年的事情,沈七和王志相顾一笑,道:“胡医仙并没有出教,当年他肯救我实在是因为我说了一件让他心动之事。这样吧,咱们去见见这位老朋友,想来他必定清楚成昆在你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谁知谢逊却摇头道:“你们不必费心了,这胡青牛和我当年虽然同为一教之徒,但相交并不深厚,而且因为。。。因为一位故人之事,彼此之间闹的并不愉快,他便是见了我也必不肯相救,两位又何必为我这瞎子浪费时间?”
一位故人?沈七想到原书中谢逊和胡青牛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直接的矛盾,而且谢逊在明教之中混的着实不错,并没有和哪位有瓜葛。那么便是胡青牛了,和他有恩怨的。。。沈七心中灵光一闪,脱口道:“你说的是‘紫衫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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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蝶谷医仙
更新时间2009…8…518:22:23字数:4088
胡青牛所隐居的地方唤着蝴蝶谷,是在皖北女山湖畔。湖北武当山在安徽上方,沈七这几日和众人乃是沿江而下,此时他们三人所处之地却是长江一处支流所在。长江自汉口到九江,流向东南,到九江后,便折向东北而入皖境。他三人买舟行径,行走十分迅捷,第二日傍晚十分便到了到得集庆下游的瓜埠,沈七舍舟起旱,雇了一辆大车,向北进发,数日间到了凤阳以东的明光。待行到离女山湖畔的蝴蝶谷尚有二十余里地,此处山险路湿,已无道路可行。便打发大车回去,三人徒步而行,虽然不是分迅捷,却也悠然自在。
本来胡青牛隐居之所十分隐蔽,常人着实难以寻到,好在当年王志为了沈七曾寻到此处,虽然已经过了四五个年头,这路径还是十分熟悉的。却见这一路上嫣红姹紫,遍山遍野都是鲜花,春光烂漫已极,三人转了几个弯,却见迎面一块山壁,路途已尽。
沈七惊讶道:“这便是胡先生所居之所么?怎么没路了?”
王志呵呵一笑,指着一排花丛笑道:“当年我也是没作理会处,你看哪蝴蝶,我想这地方既叫作蝴蝶谷,便跟着蝴蝶过去瞧瞧,竟然让我给找到了。”说罢引着两人过了花丛,眼前是一条小径。三人行了一程,但见蝴蝶越来越多,或花或白、或黑或紫,翩翩起舞。蝴蝶也不畏人,飞近时便在三人头上、肩上、手上停留。三人知道已进入蝴蝶谷,谢逊虽然看不见周围景色,却也闻到阵阵花香,叹道:“当年在教中的时候,我和胡青牛相交并不深厚,没想到他竟然找到这么一个好地方,这些年想必很是逍遥自在啊。”
行到过午,只见一条清溪旁结着七、八间茅屋,茅屋前后左右都是花圃,种满了诸般花草。王志道:“到了,当年我便是在这地方遇见了胡神医,还毁了他不少药圃。”
沈七仔细大量了一番周围的景色,也自赞叹不已,走到房前,朗声叫道:“胡先生,故人来访,可否出来相见?呆在屋里又岂是待客之道?”便欲上前推门。
那门‘咿’的一声响,从中走出一个十来岁的药童,见到沈七三人摇摇手道:“三位请回吧,神医今日不想出诊。”不待沈七回答,将头缩了回去,便欲关门。沈七手快,上前一步将那门推开,笑道:“我都说了是故人来访,还摆什么架子?小鬼一边去。”他比这药童也大不了几岁,说起话来却是老气横秋。当下不管那药童神色慌张,径自穿过外堂,叫道:“胡先生,沈七有事请教,请现身吧。”
叫了几声,里面一张房门被人推开,跟着一个神清骨秀的中年人走了出来,本来是满脸怒色,见到沈七先是一怔,随即道:“原来是沈公子,多年不见,公子安好?”四年前他救治沈七无果,虽然保住了性命,却弄得沈七骨瘦如柴、满头白发。如今陡然见到沈七,较之四年前竟是好了几分,便是那一头白发也不见了。他潜心医药,见到这情况便十分称奇,走近几步瞧了,惊讶道:“沈公子身上的毒都清理干净了?莫不是服用了什么灵丹妙药?”他对自己的医术甚是自负,想来自己医治不好的别人也没有这能耐,沈七能恢复,多半是因为服用了什么神奇之药。
他不知沈七本来身中丹鼎之毒,这丹毒比之任何毒药都要猛烈数分,如今沈七身上丹鼎被解,之前那残留之毒自然不再话下。他又仔细看了沈七一会,点头道:“原来是受了内伤,不过也不甚严重,只要几幅药就没事了。”说罢便欲给沈七开方。
沈七连忙道:“不妨,我今日不是为我自己而来,且是为了一位故人。”
胡青牛神色一边,道:“沈公子,当年是我医术有限,救不了你身上的毒。可是胡某的曾立誓:非我教中弟子,决不出手,难道沈公子不知道么?”他知道眼前这沈公子十分的‘神通广大’,自己身上的事情他知之甚详,自己的来历也不必瞒他。
沈七笑道:“胡先生这规矩我自然知道,他若不是你教中弟子,我也不敢前来劳烦先生。”领着胡青牛向药堂外走去,指着谢逊道:“胡先生,这位你可认识?”
胡青牛走出门外的时候已经看到王志两人,王志他自然认识,至于谢逊。。。两人同为明教教众,相知却不深厚,但两人都是教中不俗人物,这谢逊他自然认得。他隐居在蝴蝶谷多年,和虽然没有脱离明教,但彼此之间也极少有来往,陡然之间见到谢逊却是一愣,惊讶道:“是谢法王?你不是和屠龙刀、武当张翠山一起消失了么?”他潜居于此,对外面的事情知道并不多,而谢逊和张翠山出现也就是十来天前的事情,他不知道也并不奇怪。
谢逊数十年前因灭家之事,加上教主失踪,他已经十几年没有回明教,也没有和其他教众相接触,此刻听到胡青牛的声音,彷佛回到明教总坛。叹息道:“胡神医,想不到咱们竟然在这样的地方见面了,当年你不肯医治韩。。。唉。。。已经十四年了。”
胡青牛也是回忆其往事,叹道:“想不到我离开光明顶已经十四年了,你不说我都想不起来了。”他走近几步,忽然看到谢逊那双可恐可怖的双眼,心头一怔,骇然道:“谢法王,你的眼睛?”
谢逊摇摇头,道:“都是报应,不提也罢,今日能见到故人也算是不错了。”他顿了顿,迟疑道:“我是最近才回中原,不知光明顶上如何?”
胡青牛仔细瞧了瞧谢逊的眼睛,确信已经没有施救的可能,叹息道:“自从教主失踪,众兄弟心灰意冷。我因为紫。。。韩夫人的事情,离开总坛之后便再没有回去。这些年倒是听到不少风声,右使不见踪迹,咱们其他教众都已经起事了。”他绕着谢逊转了圈,眼中神色越来越凝重,忍不住道:“你身上有内伤,有外伤,还有阴毒。。。应该是多人所为。这些伤势有些是别人造成的,有些却是法王自己造成的,虽然看起来不过三天的时间,这些伤势已经交缠在一起,而且有些内伤已经有数十年了,医治起来十分麻烦。不过只要细心调养的话,恢复起来也不是难事。但。。。法王的双眼瞳仁已毁,便是华佗在世,也束手无策。”
谢逊虽然知道双眼已毁,但听到胡青牛这般说来,也自失望一阵。道:“这些都不重要。当年我因为韩夫人之事,曾威逼于你,你不记恨么?我今日来只是见一见往日故人,听一听教中之事。。。”
胡青牛摇摇头道:“当年我不肯医治韩千叶,乃是因为他并非我教中之人,并非是因为对韩夫人有任何觊觎之心。其实我早就娶妻,只是。。。我夫妻二人因为药理之事常常争论,故此教中多数人不知道我妻子之事。况且法王是我教中四大。。。三大法王之一,胡青牛自然要仔细照料了。”
谢逊当年因为胡青牛不肯医治韩千叶,他和韩夫人——也就是紫衫龙王私交甚厚,便出面威逼胡青牛。谁知道胡青牛脾气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