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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力室里有一个工程队,显然是在固定那台备用时间转换器,他们的工头还不时探出头来,叫骂着说里边的空间太小。
赫勒出现了。他大概是在通讯室刚跟什么人通过话。他的那顶红色赛车帽挂在脑后,正往口袋里塞什么单子。我刚要走过去把那份删除文件的命令交给他,他却快步向那个烦燥的工头走过去。
“这东西根本就不能放在这里边!”工头叫道,“这船上没有别的地方放这个大家伙,可也绝对不能放到这儿。”
“我想,如果我们把调压机的配电板移动两英尺,”赫勒说,“就能把它挤进来。让那些未来过去时间装置的专家过来跟着我们。移动调压机配电板有时候还挺棘手,不过我们干得了。”
“棘手!”工头说,“你要是弄错一根线就不是棘手的问题了。那时候就会有‘砰’的一声!哦,得了,反正是你的脖子,赫勒长官。”说完他就跑过去招呼未来过去时间装置的工头了。
这使我心情更难受。本来我就不高兴有这么些危险的发动机,现在又要破坏一块配电板的安全系数。我颓然倒了下来。
发动机工程队在主动力室里又是敲又是骂的,还不时搞出一些火花来,过了大约有个把小时只听里边传来一片欢呼声。赫勒和两个工头从里边爬出来,还一边说笑。显然他们对刚干完的活儿很满意,
这时,另一个工程队又爬到飞船顶部,把上边因吊装汽缸而拆开的船体再封起来。他们站在船体上看上去就像玩具娃娃。“拖航一号”个头虽然不算很大,但要是从40英尺的高处摔下来也真够瞧的。我把目光移开了,我不喜欢爬高上梯的。
这儿忙乱得很。从工作服的不同颜色来看,现在至少有18个工程队在船上施工。赫勒没有骗我,他只是在拖延时间。我知道他可以把飞船那么拖来拖去的,也可以昨天干了今天再返工。我猜想赫勒根本就没打算出发去执行使命。话又说回来,他为什么要走呢?他在飞船上有漂亮的住所,还有克拉克,他为什么要到别的地方去?
这时又有一件事让我不安起来。一辆飞船联队卡车呼啸着驶到机库门口,从车上跳下6个太空人。 他们几乎跟机库警卫打了起来,还是赫勒出面才让他们都安静下来。
太空人从车上卸下一个箱子。这个箱子挺长,看上去也很沉,他们费了好大劲才把箱子通过舱门搬到飞船里,又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里面出来。一个机库的工头嘲笑他们,领头的太空人回身几下就把他打得趴在地上!
在一片“醉鬼!”与“蓝夹克!”(这是“机构”送给飞船联队的雅号)的喊叫声中,差点又发生第二次殴斗。
赫勒及时制止了骚乱。等太空人走掉以后,又从地上拉起了那个工头。工头还一个劲地说:“这不是对着您的,赫勒长官。”事情就此平息了。
可是我对那个箱子却很感兴趣!我悄悄地溜进了飞船。飞行甲板上有点乱糟糟的,他们好像正在安装重力调整器的线圈,好多线路也没有接上。我对这些东西没有兴趣。
通道上的地板都被打开了,露出了底下浅浅的储存间。我赶快跳了下去。
里边共有6个这样的箱子, 上面标着1号箱,2号箱,等等。封得都特别严密。我一个人连个箱角都抬不起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对这次注定要失败的使命会不会够成威胁?
我实在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又担心被发觉,就急忙往回爬。
不想我刚好碰上赫勒!他正蹲在通道地板的支架上好奇地看着我。看样子这事要糟。
赫勒伸手把我从下边拉了上来,我又回到通道里摇摇摆摆地站在地板支架上。我等着他突然发难。
他目光锐利地看着我。他站在那儿像没事人一样,而我则随时有可能从细细的支架上掉下去摔断一条腿。
“索尔顿,”他用柔和的声音对我说,“我感觉你最近一直在躲着我。”
岂止是躲开你,我心里想。你这个马马哈哈的傻瓜!我已经三周没到这儿来了!
赫勒看上去有点伤心。“那天晚上你就那么走了,我一定是说了或者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很抱歉。”
他看我脚下有点站不稳就领着我来到稳当一点的地方。“索尔顿,不管你是喜欢或者是不喜欢,我们注定要一块执行任务。我真心希望把这事干好。”
就这句话又让我惊慌起来。他就不能这样做!我不喜欢这种谈话的势头,我也不能让他怀疑这次使命将被蓄意破坏掉。
“是呀,我也这么想。”我马上撒了个谎。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份删除文件的命令。“按照你的要求,我黎明前就起身搞这个东西。”说着我把那张纸递了过去。
他很好奇地看了起来,又翻过来倒过去地看了好几遍,然后耸耸肩把纸放到口袋里。
“我相信你在尽力帮忙,谢谢你做的这些事。”他想了一会然后又说,“索尔顿,你还记得那个学院的名言吗?‘有活没酒成灾难’。也许你干得太辛苦了。”
他知道的倒不少。可实际上我什么事都没干!绝不帮忙,绝不!
他打了个响指。“有主意了!你还欠我一顿饭!”我心里一片茫然。“你记得我是你晋升那天你遇见的第一个军官,那天你还碰到别的军官了吗?”
我摇摇头。我的本意并不是要说不,而是在想怎么摆脱这突如其来的惊愕。
“好极了!”赫勒说,“那我就要收帐了,马上,就在今天晚上!”他开心地大笑起来,还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这样的一顿饭还要包括其他军官的姑娘,还有自己的姑娘,如果有的话。
“那么,”他说,“你在天黑以后一小时开着太空车来,我们一块飞到某个上好的夜总会,你请我们吃饭。这样我们大家和好,也让你高兴起来!”
我急忙说:“等等,我不能穿军装去。”我低头看了看我自己。在森林里游荡了三周,身上的衣服都臭了,简直像个落魄的人。
“哦,别担心!”赫勒说,“天黑以后你到这儿来,”他用手指着一个军官舱,“好好地洗上一个澡,我会为你准备一身老百姓的晚礼服。”
他拍拍我的后背,非常开心。“这是个约会!我很高兴我们又能成为朋友!天黑见!”他心情愉快地走了。
我可没有他这种好心情!我现在身上连一个克莱第都没有,我的身份牌在我的账户上也是一钱不值。如果我用这些假钞票马上就会被逮捕并处死,他以为我会像其他军官一样能付得起钱——钱对他们并不重要。可这对我的情绪是再大不过的打击了。
我有办法了。在走道尽头的密封门后面就有银扶手和银门闩,还有金花瓶和金托盘。
我踮起脚尖走了过去,用我能想得出的各种声调说:“开门!”
门还是紧紧地关着!“开门!开门!开门!□□□”
一个工人从飞行甲板往下喊道:“你是叫我吗?”
我走了。
也许我可以在天黑以前策划一起像真的一样的坠毁事件,从一万英尺的高空摔下来!这是我惟一能做到的了。
《地球使命:入侵者计划》作者:'美' L·罗恩·哈伯德
第二章
在那个致命夜晚的九点,克拉克女伯爵头上戴着防暴头盔,身上披着斗篷被偷偷带出拖船。斯内尔兹正和他手下的一帮人,躲在黑暗的机库的一个角落专心玩他们的骰子游戏。
太空车里一片漆黑,我的司机早就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赫勒在掷骰子的一伙人旁边停下,对斯内尔兹说了些什么,然后悠闲地走过来坐到驾驶杆前。
我坐在后座上,对身上穿着的亮闪闪的礼服感到既不舒服又不习惯。我表面上很镇静,实际上却怕得要死,因为我坐得离克拉克女伯爵太近了。
太空车冲进夜空,速度越来越快,很像赫勒的风格。
女伯爵摘下头盔和斗篷,又整了一下头发。她看上去确实可爱:面孔完美无缺,一绺绺头发像光环,身上的晚礼服是一种淡淡的桔黄色;她的眼睛亮亮的,像孩子的眼睛一样纯洁;一个人的外表很能欺骗人。
我希望这一切都能平安过去,而不至于因为我的语法或者餐桌礼节出了点差错而被她杀掉。天晓得她在得知我付不起账单时会干出什么事。
“哦!索尔顿!”她说,“穿上新鞋子了,还擦得锃亮!”她非常舒适地靠在后座的环形沙发上,把她曼妙的身体像猫一样舒展开。她猛一抽动脚上淡金色的靴子:“你喜欢我的新靴子吗?”
她一边说话靴子还有节奏地发光,我把身子挪开了一点。我知道她的脚上功夫,简直能要人命!
赫勒已经打开了窗户上的帘子,只见星光下沃尔塔尔的各个专业城市的灯光闪闪烁烁,美丽的景致尽呈眼前,一串串车灯组成各种复杂的图案。真是个美妙的夜晚。
这时我突然看出来我们的飞行方向不对!难道他们又骗了我想逃跑?我们没有飞向娱乐城,而是朝包什山方向飞!
“我们是不是飞行路线不对?”我对前排的赫勒说,“包什山没有什么夜总会,只有那些肮脏的有钱人!”
赫勒笑了,头也没回。 他已经把太空车开到时速500英里。幸亏这是一辆新车还不抖,也许它的设计时速就达到500英里。“我们要带上你的晚餐伴侣!”他说。“我们总不能让一个孤独的男人坐在那儿破坏气氛吧,即便他是主人也不行!”
哦,我的天。三个人的开销我已经付不起了,更别说四个人了。任何一个住在包什山的女性都会是极其昂贵的那种。我对晚餐账单的估计突然上升了。
包什山的摩天大楼都建在人工溪流和小湖泊之间,水是花巨资从山下抽到山上去的。晚上看这儿的景色很美,然而最有钱的人家却住在摩天大楼的顶部。我的心里突然又充满了新的紧张,因为我们并没有在某个前门降落,而是飞往位于大楼最顶层的一所圆顶房屋。这所房屋拥有一座两公顷大的花园,从这上边看去能把一切都收到眼里,而圆顶房屋和花园本身也能成为一个独立的小世界。真是太昂贵了。
什么样的女性能住在这儿?一定是买一盒珠粉就能花去一名低级军官一年的薪水的那种。我的晚餐账单的预算又再次飞升!
赫勒对着一个麦克风说了一句暗语,屋里和花园里的灯光很快熄灭了。真是一点安全意识和谍报保密意识都没有,像这样突然把灯全部关掉会引起方圆几英里内的注意。
他轻轻地把太空车降落在花园里的一个停机坪上。
一个戴着兜帽裹着斗篷的人影,从树影里飞快地跑过来跳到太空车上。
门“嘭”地一声关上,我们又很快飞进了夜空。
那个新上来的乘客动人地一笑。“真有意思!”边说边摔掉了兜帽和斗篷。
上帝呀,这是海蒂·赫勒!他的妹妹!沃尔塔尔联盟人们最熟悉的面孔。虽然我为这突然出现的情况而担忧,但她的美貌却足以让石头雕像也焕发出激情。她身上穿着深蓝色的闪着微光的晚礼服,这与她浅色的皮肤和头发形成反差,但与她可爱的眼睛却是相得益彰。只要看上一眼这位海蒂·赫勒,任何男人都会为之动心。
我鼓足勇气警告赫勒和克拉克女伯爵不要在别人面前叫她的名字。商量了半天,我们最后决定用她母亲的名字,琳达丝。我希望赫勒在引见的时候能记住这个名字。
“海蒂,”他对后边叫道,“那位是你的晚餐伴侣,索尔顿·格里斯长官。这就是那位姑娘!我们从现在起就叫她‘琳达丝’。”
海蒂对我点点头,大概也习惯经常见到赫勒无数的朋友,然后仔细打量起克拉克女伯爵来。赫勒甚至开了车内的灯让她看个清楚。
“杰特罗,”他妹妹说,“你有世界上最好的女友!”
克拉克女伯爵脸上焕发出光彩!
两个姑娘轻轻地碰了碰手。
“哦,天哪!”海蒂说,还在赞叹不已。
魔鬼呀,上帝呀,我呻吟着对自己说。和你谈话的这个女人,是个被判处死刑的杀人犯,她只是从斯皮提欧斯肮脏的监狱被非法地短暂放出来。海蒂,你也许是沃尔塔尔最美的女人,但你却是个十足的傻瓜!
“你像是位曼科女士。”海蒂说。
“她就是,”赫勒又叫道,“她的族人曾经在亚特兰大拥有产业。”
“我认识你的家人吗?”海蒂愉快地问。
“我想你不会认识,”克拉克女伯爵说,“他们在几个世纪前就失去了财产。他们像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