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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灭了,她全然没有了如从前一般的反抗,任他褪去衣衫,爱抚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一切的顾忌都抛到了脑后,她伸出纤细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让他精壮的身躯紧紧贴上自己。
“星桓,你……不怪我,不会后悔吗?”激情前的一刻,他在她耳边柔声问。
她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浮起一丝很淡却很美的微笑。她已经不会再拒绝了,不论是甘还是苦,他们都一起尝过,如此的刻骨铭心,便是山盟海誓、天长地久,也不足以形容这样的爱情。“震洲,我不后悔,如果天要你痛苦,要人万劫不复,那就让我和你一起万劫不复吧,即使坠入地狱,我也不怕……”
从灵魂深处逸出最深情的呼唤,仿佛魔咒一般,泻到邢震洲的心底,他要拥有完整的她,让他们之间再也没有距离。两颗心随着窗外大雨的节奏狂乱地跳动着,缠绵之中,饱含着足以令人致命的温柔。刹那间,一丝明晰的痛自身体深处传来,她仰起头,发出了低吟,指尖顿时陷入了他的脊背。但很快的,星火燎原般的甜蜜侵占了她的整个灵魂,和自己心爱的男人身体契合的感觉,原来是如此神奇。
感受着覆在自己身躯上的男人一次又一次激烈的撞击,冷星桓觉得自己几乎被汹涌澎湃的波涛淹没。邢震洲的力量、邢震洲的温度、邢震洲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到达顶峰的那一刻,他把自己的所有都烙在了她的灵魂深处。一个是无怨地付出,一个是无悔地承受,把两人身心紧系的,仅仅是一个“爱”字。
第四十一章 生死相许(二)
“星桓,星桓?”激情过后,邢震洲小心地将冷星桓轻拥入怀里,只见她星眸半启,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味道,仿佛还在回味之前欢爱的余韵。初尝爱果的她,此刻显得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美丽,还透着一丝平时根本看不到的娇艳。
“还叫我……我好困啊,折腾了大半个时辰,身体都快动不了了……”半晌,她才挪动身子,将头靠在他健硕的胸前。
邢震洲摸了摸脑袋,好像挺惭愧地拉着脸,“唉,都怪我……明明知道对方是你不是别人,还那么粗鲁,我真是该死。”
“别说那个字,我……我又没怪你。”她伸手捂住他的口,又羞涩地低下头,不敢正视他热情的目光。不过看他满足的模样,她知道他心底的悲哀确实被冲淡了,也算放下一颗心来。
“星桓,其实我……”他本想把自己次日即将出征之事告诉她,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决定出征的时候,可完全没想到今晚会留宿在这里,在温暖如春的枕边还谈军国大事,岂不是太煞风景了?更何况怀中的女子是他唯一深爱的冷星桓,若一夜缠绵之后,突然告诉她自己要去前方打仗,对她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低头再看时,冷星桓已经在他怀里进入了梦乡,长长的睫毛静静地垂着,呼吸又深又慢,但似乎能听出一缕安心。他俯下身,在她额头的赤星胎记上轻吻了一下,今夜,留住所有的美好,让她就这样安静地睡吧,明日一早,就将远离。而是生是死,他不知道,或许有过这一夜,他们两人能真正地活过、爱过一次,也就足矣。
“叮咚!叮咚!”
珠落玉盘般清晰的雨声仍然在窗外响着,冷星桓半睁开眼睛,一道光线从窗棂透进来,天好像比昨天亮了不少。她伸手碰了碰床榻,身畔还留着邢震洲的气息,人却不在枕边,窗前的沙漏里换了红色的砂子,她才发觉此时竟然已经过了中午。
“怎么我睡了这么久?”她想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不料浑身的劲使不出来,刚一欠起身子,立马倒回了床上,才想起昨夜的事。只是她全然没料到,初夜过后竟然会比打了一场血战还让人疲惫。
好半天,她才穿好衣裳,走到梳妆台前,却发现自己颈边、胸前不是红就是紫,她先是哭笑不得,不一会儿,便觉得自己简直要抓狂。可恶的男人,让她连床都快下不来不说,还在她身上留下那么多吻痕,难不成在她昏睡过去之后,那家伙又不知节制地要了她多少次?要是出去被人看到这些“烙印”,岂不是丢脸死了?
“请问大妃,您已经醒了吗?要不要奴婢打热水来?”外面传来一个姑娘的声音,冷星桓听出那是从前伺候方夫人的小丫环烟霞。
慢着,这丫头怎么来伺候她了?她叫她什么?冷星桓一个猛子扑上前,打开了门,只见烟霞已是一身大丫环的打扮,捧着一盆五颜六色的干花瓣,身边还有两个没见过的小丫环抬着雕刻精美的浴桶。
“烟霞,你们这是……做什么?是走错房间了吧?”她愣愣地望着三个丫环。
“回大妃的话,奴婢们没走错房,是大人吩咐,让烟霞从今天起伺候大妃。”烟霞大大方方地回答着。
冷星桓顿时傻了眼,“你说大妃?是……是我?”
烟霞噗地一声笑了起来:“不是您还会是谁?昨儿夜里,您受过大领大人宠幸,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了。是大人特别叮嘱,虽然总管事还没被正式迎娶,但始终是准大妃人选,所以要大家都这样称呼您。”
这一席话,令冷星桓窘得差点晕过去,好个邢震洲,没有明媒正娶,她莫名其妙就成了大妃,他居然还让整个大领府的人都知道了昨晚的事,分明是故意在对大伙儿炫耀,他终于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人。越是这样想,她心里就越来气,也顾不得被人家看到什么吻痕,连忙抓住烟霞的手腕,“我问你,大人上哪儿去了?”
“大人一大清早就上城了,说是要去找将军们商议什么要紧事。”
“哼,上城了是吧?那我就去城上找他算帐!”冷星桓说着就要跑去马棚,谁知身下突然一酸,险些没站稳脚,被烟霞一把扶住。
“大妃莫要冲动啊!外面下着雨,您昨晚又太劳累,至少也得让奴婢们伺候您沐浴更衣之后,才有力气去找大人,不是吗?”
卧室里弥漫着氤氲热气,醉人的花香飘得满屋都是。虽说这些干花瓣是从前邢清扬迎娶方夫人为侧妃的时候,皇后御赐的,但泡在浴桶里的冷星桓丝毫没有享受这娘娘待遇的心思。这一沐浴,不知捱过了多久的时间,可烟霞似乎丝毫也没有让她出浴的打算,反而一个劲儿让两个小丫环给她按摩,说是要按得越久,身体才能恢复得越快。
“喂,我说烟霞,我究竟要在这东西里面泡到什么时候?我看你根本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大妃说哪里话?奴婢是奉了大人之命,一定要把您伺候好……”
“客套话少说,我看你是有事瞒着我吧?说!大人上城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要是对我有丝毫隐瞒,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冷星桓柳眉一蹙,严厉的声音将三个丫环都吓得后退了几步,跪倒在她面前。
第四十一章 生死相许(三)
第四十一章 生死相许(三)
烟霞从前就常和冷星桓照面,知道这准大妃一发火,可不是开玩笑。她害怕被处罚,只好战战兢兢地道出了实情:“大妃恕罪,奴婢不敢有所隐瞒……大领大人他,他率领大军南下烈洛了,说是要通过烈洛都城雁口,直接开进银桂……”
冷星桓惊得一下子从浴桶中站了起来,连忙擦身穿衣。难怪昨夜邢震洲说话有些古怪,竟是要冒雨南下,直捣皇都!
“大妃,您请冷静啊!大人已经走远,外面还下着大雨,您这样去追赶,会伤身子的!”
眼见冷星桓奔进马棚,牵出了“火麟”,丫环们却哪里挡得住她?从马棚一直到府门前,近侍、卫兵一个个全来阻挡,但冷星桓只消一个凌厉的眼神,一声大喝,那些人便吓得缩了回去。“大家听着!我不想伤人,但谁要是硬阻止我去烈洛,休怪我宝剑无情!”
“师傅!”一个稚气的声音突然传来,冷星桓回头一看,定天正朝这边飞奔而来,大雨已淋湿了孩子的头发和衣裳,可这倔强的孩子和她一样,谁也无法拦阻。
“三郎,你怎么来了?快回去!”
“我不要!我要师傅带我一起上烈洛,我要跟你一起去找爹,我要参加初战!”孩子紧紧攥着小拳头,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像极了邢震洲。
冷星桓翻身下马,一把拉起定天,将他带到屋檐底下,厉声道:“可恶的小子,你以为师傅去找你爹是为什么?你以为战斗就像跟孩子们办家家酒一样,是很好玩的事?三郎,你爹这次连师傅都没告诉一声,就冒着大雨去打仗,别说是到烈洛,就是行军路上,随时随地也都可能山洪爆发,有多危险你明白吗?”
“那爹明知道危险,为什么又要去呢?还有师傅你,你不也一样在耍小孩子脾气要去吗?三郎昨天夜里做了个好可怕的梦,梦见爹和师傅浑身是血……我害怕你们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定天说着,两行眼泪就不自觉地掉了下来,冷星桓心里酸楚,将孩子搂在怀里,声调变作了温柔。“好孩子,师傅知道你懂事,但你还不到十岁,要怎么上战场啊?三郎听话,你做的恶梦,它只是梦罢了,别担心,也别害怕,师傅答应你,我一定会和你爹一起回来。你就好好在府里呆着,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要开开心心的,好么?”
“那……你得和我拉勾!”孩子撇着嘴伸出小手指。
冷星桓强忍住眼底的泪水,将手指和孩子紧紧勾在了一起,她抱住定天,用力亲了一下孩子的小脸,便重新跨上战马,“火麟”一声长嘶,便朝外飞驰而去。
大雨,仍在不知疲倦地下着,淋湿了花草树木,亦打痛了大领府每个人的心……
碧木原之战唯一幸存的盟主索荼哙如何也想不到,邢震洲会率军冒着大雨前来雁口,只着手处理战后尸体及防洪事宜。尽管烈洛的灾情相比梵灵边境,并不算严重,却也着实需要花上一些时日。但当探子返回城上禀报军情时,索荼哙勃然大怒,想起龙骏彪和战士们的仇,想起自己战死的儿子,他恨不得将邢震洲剥皮抽筋。然而经过碧木原一场血战,烈洛的军事力量已大不如前,索荼哙并非不知,可梵灵军要通过雁口城,他压根儿没有配合的打算。在他眼中,邢震洲和梵灵军早就成了比洪水猛兽更残暴的恶魔。
“大领大人,去雁口的使者回来了!”随着士兵的禀报,邢震洲眼见一个人走进帐来,有些惊讶。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大人不是派了两人同去吗?”奉胜昌在旁问道。
使者苦着脸拜伏在地,“请大人恕罪,属下无法说服索荼哙,反而还赔上了兄弟的性命,罪该万死!”
众将听说死了一名死者,尽皆惊愕。邢震洲皱起眉头,连忙走下虎座,亲自将那名使者拉起来。“别恕罪了,快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
“大人,索荼哙根本不愿放我们通过雁口,他从得知我军临近雁口城的那一刻起,就下令紧闭城门,即使梵灵派来的是说客,若是一人,就斩去双手;若是两人,便杀一人。他留了属下的性命,正是要属下回来告知大人,碧木原之仇,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烈洛和梵灵永远都是敌人啊!”
邢震洲摸了摸下巴,神情陡然变作冷漠。“好一群烈洛的硬汉子,就算只剩下区区几千人守着领国,也誓要与我军对抗到底吗?放走了龙骏彪,就算他们不知道,我也已经给足了他们面子,倘若一定要苦苦逼迫我和他们再打一次,恐怕我梵灵军就真要强攻雁口城,到时会死多少烈洛人,我可不敢保证。”
“大人,末将以为雁口城不可轻易进攻,还是派人再去游说一次比较好,请让我亲自去见见索荼哙。”奉胜昌站起身,拱手请命。
邢震洲看了他一眼,冷笑道:“胜昌,我以为你不仅是我麾下的勇将,也是一员智将,可没想到这一次,你竟然会说出这种不经考虑的风凉话。”
“大人!”
“别以为我在和你说笑!我们都曾在烈洛住过,烈洛的武士是什么样的性情,难道你们一个个都不清楚?那些人根本不是为了自己活命而存在,也不是为了战斗而存在,他们信仰的是苍龙神,是为了守护家园,为了让同胞活着,不受敌人侵扰。但这种意志和力量一旦变成战斗的根源,就注定他们没有回头的余地,当初星桓给过龙骏彪机会,龙骏彪又何尝领过她的情?”邢震洲的声调斩钉截铁。
第四十一章 生死相许(四)
“可当年骝陵战役之后,我和星桓同样是以谈判的方式解决了问题,对方为首的盟主正是索荼哙,席间虽也险些动武,但最终仍旧达成了和议。索荼哙和固执的龙骏彪不同,在十三个盟主中,他其实是最为深明大义的一人。只要我们诚心向他道歉,哪怕随他去到龙神堂跪拜谢罪,忍一时之辱,属下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大人,一心求战,忽略了别的东西,只怕会招来如当年前代大人那样的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