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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死吧!谁也挡不住我的死亡切割!死!!!”
近乎失去理智的吕林,疯狂地挥舞着左臂上的火焰剑,伴随着他的右臂身份卡中发出的连续警告,开始了拼命的攻击。
“警告!立刻停手!立刻停手!死罪确认!死罪确认!”
那张极度闪烁的红色身份卡频率越闪越快,忽然间停住,固定在那种触目惊心的红色上。而吕林本人就像完全没有听到一样,依旧疯狂地发动着进攻。
杜阳把所有星魂阵的能量都催发到了四肢体表,拼命阻挡对方的攻击。
对方完全是在燃烧自己的生命,他的眸子已经变成了紫色,不知他修炼了什么秘法,那火焰剑越变越大,力道也越来越重。
远处的梁峒心里不是滋味。明知道自己兄弟这回完了,但敌人的身份卡等级要高于自己,冒然冲上去就会触犯全知之眼定下的帝国律法,同样会遭到制裁。
但是吕林已经冲了上去,只怪他的性子太过激进,莽撞有余,谨慎不足。这回终于阴沟里翻船,把自己搭进去了。自己这个当大哥的再明哲保身的话,定会被人耻笑,而且吕林当年对自己还有救命之恩。
他索性把心一横,都到这个份上了,还顾忌那么多干什么!拼吧!
第二十九章 行刑者之刑!
他知道虽然吕林现在越战越勇,但那是以燃烧他的生命力为代价的,时间一过,就会油尽灯枯而死。自己这个做大哥的,怎么能看着!
杜阳正和对方胶着,火焰剑马上就要切到杜阳的头颅,杜阳豁出手臂,死死架住,用力之下,对方的胳膊被抬高了一点,但对方也是全力以赴,生生再次将剑刃压了下来!那上面喷吐的火舌,几乎烧着了杜阳的头发!
此时杜阳经过几个来回,催发星魂阵倒是熟练了不少,但也只能勉强抵挡,手臂上已经伤痕累累。此时已经岌岌可危,快要支撑不住了。
苍啷!!
梁峒从腰间抽出一只怪模怪样的小弓来,搭上了一只尺把长的血红色小箭,瞄准杜阳的面门就射了过来!
如此不起眼的一支小箭,射来时却带起了一阵狂风!激开了两旁的气浪,隐隐还带着蓝色的霹雳火花!
这正是梁峒的绝杀手段,被称为血燃死神箭的武器。那支小箭,是用他的自身血液炼成,和他的星魂阵能量相通,只要刺破对方的皮肤一点,蕴藏在箭头中的星魂阵能量就会瞬间点燃对方的血液。就算比他高一等的战士,也不敢生接这种恐怖的攻击。
此时杜阳两臂正在角力,却看见后面的那个家伙朝自己射了一箭,就知道事情麻烦了
在梁峒发出那箭的瞬间,他的身份卡也瞬间变成红色,狂闪不定:“警告!你正在直接攻击一位权限高于你的公民!警告!”
那支箭来得无比凶猛,就看见杜阳身子一震,脑袋剧烈地后仰过去!
射中了!干掉他!保镖老大的眼睛一亮。
但是,当他的脑袋缓缓抬回原位的时候,对手震惊了:杜阳的嘴巴咬着那支小箭的箭尾,当啷一声吐在了地上!
就在梁峒想要再发出第二箭的时候,就看到四周的楼顶、街道上瞬间窜出几百个高大的黑影,层层把他们围了起来!
“糟了!是行刑者!没想到它们来得这么快!”
梁峒面如土灰,在行刑者面前,连魔爪战士也是没有还手之力的。
杜阳第一次见到真实的行刑者,他知道,这些恐怖的机器人,是维持全知之眼统治的工具。
真实的行刑者和上次见到的行刑者塑像略有不同。
每个行刑者都是三米高的巨人,它们头上戴着防毒面具样的面罩,两只圆镜片中闪出血红的光芒,嘴巴部位伸出一根长长的橡胶管子连到胸前。它们的全身笼罩在灰绿色的特殊大衣中,仅仅露出巨爪样的双手,和脚下的一双铁鞋。
怎么看上去,这些东西都冷酷和不近人情到了极点,根本没有交流的任何可能。
“发现目标,清扫开始!”
最近的一个行刑者首先发现了吕林,他的身份卡已经变成红色常亮,那意味着已经被判了死刑。
嗖!
那头行刑者的双手忽然就射了出去,后面连接身体的,赫然是一截一截的白色腕骨,竟然抻出了几十米长!
那两只大手拦腰钳住了吕林,他发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杜阳,发出绝望的大喊:“不——”
行刑者的腕骨飞快地收回体内,便把犯罪的人也一并抓了回来。就看见它的前胸忽然像两扇门似的打开,露出了里面沾满血迹的两排肋骨!
行刑者的身材十分高大,胸腔和腹腔打开后,里面的空腔恰好能装下一个人。但是那里面居然就伸出无数犬牙交错的锋利铁刺,甚至连向外打开的两排肋骨内侧,也苍啷一声弹出无数铁锥!那上面血迹斑斑,散发出阵阵恶臭。
噗嗤!!!
行刑者的大手,把吕林轻易塞进了自己布满铁刺的胸腔,那些锋利的铁刺顿时穿透了他的背部、后脑,从眼眶里露出半尺长的锥尖来,上面还挂着一颗死不瞑目的眼球
咔嚓!
行刑者前胸的肋骨合拢,无数铁锥从正面贯穿了吕林的面门、胸腔、肚子,此时的吕林就像榨汁机里的葡萄,血水就像喷泉一般喷涌而出,行刑者体内的马达声响起,顷刻那些鲜血就被抽到了头顶,它头部面具中的镜片显出鲜艳的一片腥红。
灰绿色的大衣徐徐放下,这头行刑者转身离去,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二弟!!二弟——”
梁峒撕心裂肺地呼喊,但是等待他的,是同样的下场,他被另一头行刑者的大手抓住,塞进了胸腔里。但略有不同,他因为攻
击程度较轻,没有被立刻判死罪,那头行刑者腔内并没有弹出利刺,只是把他禁锢在里面,等待他的,将是漫长而严酷的牢狱岁月。
犯人已被处理完毕,大街上很快恢复了安静,和来时一样,众多的行刑者飞速散去。
杜阳感到一阵心悸,这些恐怖的刽子手机器,当真是铁血无情!说下手便不给一星半点的机会!
恐怕没有一个国度,用这么铁血的法则来统治,稍有逾越,立刻杀死。就算杜阳上一世的血滴子,似乎也要比之好些。杜阳不由有了这种感觉,这个世界上的人,就仿佛是被放养在某处的家畜,这些行刑者就仿佛是电子猎狗,除掉破坏秩序的人,维持这世界的原有秩序。难道有什么人在“放养”着强防体内的人们?
这实在是一种很邪恶的感觉,难以描述,却让人心中极为不舒服。
就像你养了一万只鸡,突然有一天,其中某只鸡打破了原有的秩序,开始攻击其它鸡。这时你会和它讲道理么?最省事的办法就是把它抓出来,煲成一锅鲜美的鸡汤。
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身份卡,那种阴郁暴力的恐怖就在眼前不肯散去。
定了定神,杜阳才想起来圣河。这个家伙说起来好像一套一套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刻这么不给力?今天要不是自己还算有点天赋,及时调动了星魂阵,还真把小命交待了。就算这样,自己身上也是遍体鳞伤。
“老”杜阳刚要喊“老家伙”三个字,就看见圣河抻了个懒腰道:“哦,好像是有点睡醒了”
“老前辈!您上次怎么不教晚辈一些防身之术?今天险些送了小命。”杜阳没好气道。
“咦?你反倒怪起我来了?我睡我的觉,你打你的架,各不相干啊!难道你的吃喝拉撒我都要去管?我明明就告诉你了很多东西,然后又教你催力之法,你应该感谢我才对,难不成你拉不出史也要怨我没有教你?”
被圣河这么一说,杜阳反倒说不出来话了。
好像人家也没欠自己什么,还救过自己不止一次,又说了那么多原来不懂的东西,送给自己这个界心锁用,交给自己催发星魂阵之力,好像自己真的没啥可埋怨的。人家是自己师父么?不是。是自己老子吗?不是。保姆就更不是。
想通了这层,杜阳客气道:“请前辈见谅,刚才晚辈有些急躁了。”
这次睡醒后的圣河看起来比上次要个性多了,他摆了摆手:“少来那酸溜溜的一套,听着太别扭。你也别老那么客气,有话直说。其实这界心锁初期,也是要吸收你体内的能量才能开始启动的,所以你会感到全身发冷。
这样吧,我现在记忆又恢复了少许。这里有一套《星阵九势》,对你极有好处。你来看!”
圣河说着,就连续做出了九个完整的动作。每个动作仿佛是在模仿一种星座,对体质柔软要求很高。
“这九个动作配合呼吸,能够增强体质,让星魂阵的能量在身体里运行得更加流畅,久练之后,能令星魂阵能量时时循环于筋骨皮肤,不但精力充沛,筋骨皮变得异常坚韧,连一些皮肉伤也能自愈,好处极大!”
杜阳当然把这九个动作完全记在心里。
当时运行了一遍,果真有效,手臂上的那些伤口,很快地痊愈了五六成。只是根基尚浅,一停止练习,伤口就停止痊愈。
杜阳心中着急,惦记杜惊雷,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如果那两个人说的是真的,家中肯定出了大事!但愿没有人伤亡!
想到这里,杜阳恨不能飞回到家里。
他直接叫了一辆计程车,飞奔外城。
“快!快!快!!再开快些!!”杜阳不断催促。
司机无奈道:“这位小哥,车子开得再快也是要时间的”
几十分钟之后,终于离外城的驻地很近了。
就看见前面一个人,全身衣服破烂,似乎还带有血迹,脸上缠着绷带,手里提着一大包东西正过到马路中间,看见有车子开来,欲迈腿躲开,只是那腿脚似乎不灵,终于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手里的那包东西也落在地上。
咯吱!!!
司机拼命的急刹车,车子终于在距离他身体三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喂!你这人找死啊?”司机大骂。
杜阳仔细一看这人的脸,心中猛然一翻!
这不是家里那个老管家牛叔牛万山么?
第三十章 追凶
老仆人牛万山此时倒在地上,因为身上有伤,爬了四五下,却是腿伤发作,两尺长的口子崩开,又流出不少血。
杜阳伸手把他扶起来:“牛叔!家里到底怎么啦?”
牛万山扭过脸,淤青的嘴角微微动了两下,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少、少爷,是你吗?真是你吗?那天”
“是我!我就是杜阳!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我父亲他怎么样了?”
牛万山确定是杜阳后,终于嚎啕大哭:“少爷!那天你被那个怪人劫走,我们都以为你回不来了后来,就来了一伙人,家里出了大事了”
从老管家的嘴里得知,那天杜阳被柯项劫走之后,杜惊雷就像疯了一般日夜不停地派人寻找,当然是没有结果。
第二天,屠夫兵团的聂鹏就带着一帮爪牙,以命令的口吻,要求巨狼兵团让出现在的驻地。
杜惊雷当然不会答应,已经住了几十年的地盘,怎么可能就被人这么驱逐出去?如果这么走了,以后巨狼兵团便名声扫地,恐怕没法在强防体里立足了。
但是现实是残酷的。当聂鹏亮出自己的橙卡权限时,杜惊雷就知道这次麻烦大了。在整个巨狼兵团里,权限等级最高的是自己,不过一张黄卡而已。
按照强防体法律,身份卡权限相差一级,权限底者必须服从权限高者,且不得攻击权限高者,否则就会遭到行刑者的制裁。
这道法律从根本上剥夺了巨狼兵团的反抗权力。
屠夫兵团的人证实了对方不敢反抗后,就更加得寸进尺,肆意大打出手,将巨狼并团上下几百人打伤,轰出了驻地。
这真是天降横祸。问题是:谁反抗谁死。
“少爷,我带你去见老爷”牛万山已经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杜阳搀着牛万山,往远郊外的小树林走去。
在小树林里,有一片空旷的空地,里面有一处没有顶的废弃房屋。在那里,杜阳终于见到了自己的父亲。
他躺在一张门板搭成的临时床上,身上盖着一条满是灰尘的破毯子。整个人消瘦了一圈,眼窝深陷,头上的白发又多了不少,整个人毫无精神,呼吸也很沉重。
“老爷,老爷!您看,是谁回来啦!”牛万山鼓足了力气大喊,杜惊雷痛得用鼻子哼了一声道:“去!别糊弄我”
“父亲!是我,真的是我!”杜阳忍住不伸出手,去抚兵团长额前被血水粘成一绺的乱发。
兵团长激灵了一下,猛然张开眼睛,见杜阳就站在跟前,立刻想翻身坐起。谁知腿上的骨伤被猛地牵扯了一下,疼得他全身一抖,那条破毯子也滑落在地上。
杜阳这才看见父亲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