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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远山有心考较这少年功力究竟如何,开始用使了六成内力,心道以自己的轻功,这少年能够跟上,已经很是不错了,没想到刚出平城城外,这少年竟是一步步的紧紧追了上来。
冯远山心中又喜又惊,忖道:“不知道这少年是何来历,功夫竟然是这么硬,若是他来自名门正派,也还倒好,但若是歪门邪道之徒,那事情可就大大不妙了。”
这时,范伶已经又追近了些。冯远山陡然增加二成功力,身形犹如一只大鹰,直直的向前冲去。冯远山暗自聆听范伶脚步声,只听他脚步略有加快,却是快不甚多,看来范伶已经是在全力奔跑了。
但令冯远山惊奇的是,竟然没有听到一丝范伶的喘息之声,只闻他呼吸均匀,气息悠长,并无一丝气滞之音。
冯远山暗暗点点头,心道:“这少年功力虽不如已,但凭这个年级已有这份修为,已是非常不错了。”
冯远山想到此节,卸去一成功力,身形略慢些下来,细细的聆听范伶的脚步声。冯远山只听见背后轻轻的脚步声愈来愈近,不见任何散乱之象,呼吸节奏均匀有致,分明是玄门正宗内功,却不知是哪派功夫。
冯远山会心一笑,慢下脚步来。
“冯帮主真是好功夫,范伶这一路拼命追赶,也没能追上帮主半分,真是佩服佩服。”范伶脚步不停,卸去七成功力,与冯远山并肩而行,由衷的赞叹起来。
“哈哈,你这一身功夫,可是俊得很哪,再过个十年八载,冯某就自愧不如了,就凭这远气之时尚能谈吐如常,冯某像你这么大时,却是办不到的。”冯远山心中大喜,武林又多了一位英雄少年哪。
“对了,你的名字叫做范伶是么?”
“是,我叫范伶,洛阳人氏,祖籍平城,这此归祖探亲,不想却遇上冯帮主您,真是三生有幸哪。”范伶与冯远山一见如故,且见冯远山浑身正气,心下大有好感,不禁将自己的事毫无隐瞒的道了出来。
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阵飞快的脚步声,然后便是了阵粗重的喘息之声。
冯远山与范伶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只见林长海与杨大年一前一后奔近了过来。林长海脸色不变,额头上微微渗出些细汗来,林大年却是脸色涨红,喘息之声甚重,脚步也是沉闷异常。
“可算是赶上来了,冯帮主和这位小兄弟的武功果然是高深莫测,小的便是再练上十年二十年,也是赶不上了。”杨大年停在冯远山身后,兀自喘着粗气。
“大年,武学之道天姿固然重要,但若能勤奋练习,同样能够弥补先天不足,你不用气馁,便是平城这些年来帮中诸事,你能处理的井井有条,也算是非常不错。”
冯远山微微含笑向杨大年连口称赞,看来,这杨大年倒是十分的招冯帮主喜爱。
“大年,过几日我传你几招功夫,以便你日后处理帮中事务更加方便些。”
“多谢帮主,杨大年必当竭尽全力,为本帮效全马之劳。”杨大年兴奋不已,忙向冯远山道谢。
想那冯远山一身绝顶武功,在江湖中久负盛名,能够得冯远山指点一二,犹胜自己苦练多年所得,那是杨大年此生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今帮主许诺,杨大年岂有不高兴之理。
“恭喜杨舵主了,日后,杨舵主的武功可就大有所成了。”林长海拱手向杨大年道喜,嘴角噙满笑意。
“多谢谢林长老。”杨大年拱手还了一礼。
“好了,大年,咱们快些到你那分舵去罢,冯某可是急着要同范兄弟好好的喝上几碗哪。”冯远山一想到美酒,眼中不禁一亮。
林长海与杨大年这时方才知晓,原来这年轻人姓范。
“好。我那儿尚有几坛自酿的老白干,很是不错。”
“那咱们快些赶去罢。”冯远山一听到美酒就在眼前,又急急的向前飞奔而去。
林长海三人不禁宛尔,跟着冯远山向前奔去。
丐帮虽乃天下第一大帮,但丐帮的总舵及各分舵却是大部分隐在城外较为僻远的所在,一为避人耳目,二为避免与各大城镇中的武林人士相起冲突。但平素丐帮的帮众却是散于各处,只有在舵中有大事时,方才聚齐。
平城的分舵处在平城城东的山坡之上,山坡上林木苍翠,鸟鸣婉转,一条清澈的溪水自林间穿过,竟是优雅之极。
范伶见这平城分舵竟是藏于此处,不禁想到难怪那日找了那么久,却没有找出一丝线索,若不是分舵众人在那林中聚会,恐怕便是再找上一两天,也是难以找到。
谁会想到丐帮的分舵竟是在如此优雅之地,这与一群平素沿街行乞的花子实在是联系不起来。
四人沿着林间小溪逆流而上,走了大约有二里多地,便隐隐见到树林尽头,露出几间矮矮的茅草屋来。
不多时,四人走到茅草屋前,早有一名身背四个口袋的汉子迎了上来,向林长海和杨大年问道:“林长老,杨舵主,你们回来了。”
那汉子见到冯远山与范伶二人面生,并不相识,只一拱手,并未答话。
林长海略一点头,没有说话。杨大年指着冯远山冲着那汉子朗声说道:“赫兄弟,这位是。。。。。。”
“杨舵主,有什么话,进屋再说吧。”冯远山眉头一皱,似是有不悦。
杨大年挠挠后脑,讪讪说道:“是,请进来吧。”杨大年推开屋门,冯远山端直走进门去,范伶跟林长海谦让一番,还是范伶先进去,然后是林长海,杨大年跟着进去了,方才那汉子把门带上,立在门口角落。
范伶向草屋里看去,只见屋里装饰甚是简陋,泥墙之上除了立着的几株竹棒,别无他物。
“帮主,您在这里少坐,我下去安排一下。”
“嗯。”冯远山应了一声,向范伶说道,“范兄弟,请坐。”
门口那汉子听到身前的这位一身丐服的魁梧汉子竟是本帮帮主,忙抱拳行礼道:“属下平城分舵执事赫南天参见帮主。”
“赶快起来,冯某最看不过这些啰哩啰嗦的烦人礼节了,你去跟着大年准备饭食去吧。”冯远山皱着眉头的冲着赫南天摆摆手,示意他退下去。
杨大年拽拽赫南天的衣袖,下去安排饭食去了。
'楔子 兄弟聚首喜亦伤 第二十五章 平城分舵豪气浓'
冯远山待杨大年二人离开,坐在主位,范伶坐在客位,林长海自已坐在右首座位上,留下下首的座位给杨大年。
冯远山突然想起方才在路上,寻思了半天仍没有想通的范伶的来历,现在再想起来,向范伶问道:“冯某闯荡江湖半世,像范兄弟这般的好人才,却是并不多见,不知道令尊师是哪位高人?”
冯远山心道,能培养出如此奇佳人才的师傅,一定是一位前辈高人了。
范伶正要告诉冯远山自己没有师傅,忽然想到自己义兄唐威当时不能相信,自己颇费了一番口舌,方才解释清楚,若是自己依旧如此说,那不免便会有有欺瞒的嫌疑了。
范伶转面向冯远山讪讪一笑,说道:“说出来还请冯帮主不要见怪,范伶说出来虽不能让人轻易信服,但却是实情。”
冯远山笑道:“朋友相交当推心置腹,有什么话尽管直说,冯某相信便是。”
范伶心下释然,正色说道:“冯帮主,范伶并没有师傅,教我武功之人,是我府上的一位管家,自我十五岁那年,是由我义父来教的,而两位并未正式拜师,所以说,我没有师傅。”
“哈哈,原来如此哪。”冯远山哈哈一笑,心道:以你府上一名管家都能教出如此功夫,此事听来倒是有些令人难以相信,但看范伶的慎重的脸色,却不似在骗人。
“范兄弟,贵府可真是卧虎藏龙之地哪,管家尚且如此了不起,尊父一定是江湖的久已经成名的人物罢,却不知是哪一位高人。”
范伶左手轻轻一摇,苦苦笑道:“冯帮主,这回你可是大错特错了。我现寄居我的义父府上,我的生身父母早已经去世了,我爹爹虽然也是习武之人,却不是什么前辈高人。”
冯远山似乎大感兴趣,静静聆听范伶的话。
范伶又道:“我父母过世之时,我方才十岁,我义父收留我在洛阳府上,一直到现在,其实我父亲却是生活在平城来的。”
“嘿嘿,看来范兄弟这次来,是省亲的吧。”冯远山笑道。
“嗯,这次范伶来平城,一来祭奠父母,二来回家乡看看,一晃七八年过去了,哎。”范伶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怏怏说道。
冯远山见范伶脸色伤感,不忍再问下去,扭头向林长海问道:“大年兄弟是土生土长的平城人吧?”
林长海答道:“帮主,杨舵主从小在平城长大,五年前,才升做平城分舵舵主的。”
冯远山脸上一喜,说道:“范兄弟,一会儿问问大年兄弟,没准大年兄弟与令尊还相识呢,哈哈。”
范伶扫去脸上的伤感,笑道:“这么多年了,杨舵主事务繁忙,即便相识,可能也已经忘记得差不多啦。”
“不会,绝对不会,大年可是重情重义之人,若是相识,他必记得。一会儿他回来了,问他一问。”
“记得最好,不过,他若是与我爹相识,那他岂不要长我一辈了哪,再也无法兄弟相称了,该改叫杨舵主做杨世叔了,哈哈。”范伶突然将辈份之事扯出来,三人不禁大笑起来。
三人聊了一些江湖上的事情,范伶却是所知甚少,不禁听得津津有味。
这时,杨大年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丐帮的帮众,陆陆续续的端进一些酒食进来。
冯远山见杨大年进来了,朗声说道:“杨舵主,快到这里坐,我有些话对你说。”
杨大年慌忙坐在下首长凳上,说道:“帮主有何吩咐。”
“杨舵主,你知道这位范兄弟是哪儿人氏么?”冯远山笑吟吟的看着杨大年。
“帮主,恕属下愚钝。”杨大年迷惑的摇了摇头,心道帮主怎么问我这个问题,他没有说,我怎么会知道呢。
“大年,他可是你的平城老乡哪。”
杨大年听到一喜,站起身来,满脸喜欢的看着范伶,说道:“范兄弟,不知道兄弟是平城哪座府上的高第哪?”
范伶站起身来,怏怏说道:“哪里还有什么府上府下哪,早就成了一堆破砖烂瓦了。”范伶向杨大年点点头,示意杨大年坐下来说话。
“不知道杨舵主是不是还记得,七八年前的范青葛范府?”
范伶此话一出,冯远山和杨大年皆是吃了一惊。
杨大年腾的站起身来,瞪大了眼睛望着范伶的脸,神色却是惊奇万分。
“范兄弟,你没有开玩笑罢?”
“杨舵主,怎么会开玩笑呢,谁会拿着自家数十口人的性命开玩笑哪。”范伶苦苦的笑笑。
杨大年脸色现在一丝惊恐之色,拧着眉头,慢慢说道:“范兄弟,据我所知,当年范府的数十口人,却是一个都没有活着出来,不知道范兄弟,有没有在开杨某玩笑哪?”
“大年,坐下来说话。”冯远山一脸凝重的看着范伶的脸色,让杨大年坐下来说话。
林长海似是听过此事,但所知不多,急切地看着杨大年。
只听杨大年心有余辜的又道:“那年,我还没有升任平城分舵的舵主,只是分舵的一个小头目。那日夜里,我带着两三个兄弟在平城城郊歇身,到得夜半,忽见平城城内一片火光冒了出来,那火越烧越大,我和那几个兄弟急忙从城外赶进城,顺着火光寻了过去。
当我们到达起火之处,方知起火的是范府。范府的范青葛先生可是平城一位大大有名的员外,平日对谁都和和气气,咱们丐帮兄弟也是受惠不小哪。我们见到是范府起火,赶忙随着乡民一齐救起火来。”
杨大年端起桌上的一杯茶一饮而尽,喘了口气,接着又道。
“待我和帮里的几个兄弟到后院一看,我的妈呀,满地的死尸,那个惨啊,那火势着的太旺,一时半会竟是没法子扑灭,火一直着到第二天中午,才渐渐的灭了,唉,那些尸首大半已经燃烧成灰了。”
范伶听见杨大年说得凄惨,眼睛直在眼睛里打转,不禁的哽咽起来。
杨大年叹息道:“第二天平城官府将地上的未烧完的尸首都入敛完了,清点人数却是差了不少,想来已经都埋在废墟之下了。唉,当真是惨哪,惨哪。却不知是什么人干的,竟如此心狠手辣,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唉,果真是惨绝人寰哪,范兄弟,却不知道你又是如何脱身的。”林长海一脸的悲凄之色。
范伶脸上已然流下两行热泪,哽咽说道:“那天母亲将我藏入府中秘室,才独自逃了出来,若非那间秘室,我也成了大火中的焦尸了。”
冯远山伸拳在桌上狠狠一捶,凄然说道:“可怜范青葛范大侠身为前朝忠义之士,竟是落得如此下场!”
冯远山瞧着伤心欲绝的范伶,又道:“好在老天开眼,范家后继有人,范大侠在天之灵,也该慰然了。”
范伶听见冯远山称父亲一身忠义,感觉蹊跷,向冯远山问道:“冯帮主,我爹爹是前朝之人么?”
冯远山一怔,愕然说道:“尊父范青葛乃是北周尉迟迥身旁大将,为北周忠心耿耿,后来不知什么缘故,退身武林,也闯出了大大我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