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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接口说道:“明天再来吧,明天咱们带上搞头,看看这秘室之中,是否在地上也藏有东西。”
“这不妥吧,搞头的动静也未免太大了些,依我看,明天咱们还是这样再找找吧,今天天色也不早了,回去早些睡吧,在这里干耗着,一会儿天都要亮了。”
“走,咱们回去吧。”那二个听听左右声音,见左右无声,便跃起身形,向外奔去,只见二人踩在院中枯草之上,隐隐传出沙沙之声,范伶心道:“这二人功夫一般,不如跟了他们去,看他们究竟所为何物而来。”
范伶待二人翻出墙头,便悄悄跟了上去。
只见那二人沿着街道一路狂奔,竟是奔到一座青楼之外,头也不回的进去了。
范伶眉头一皱,心道:这回该如何是好,但也不能一间间的找过去,这样难免要打草惊蛇了。不如抓个窑姐来问问管事。
范伶抬头看了看楼上悬挂牌扁,上面白底红字写着几个大字:“快活楼。”
'楔子 兄弟聚首喜亦伤 第二十七章 风华雪月快活楼'
只见这快活楼上灯火通明,只有很少几间房内暗着灯,隐隐传出男女的嬉笑之声。范伶素来对青楼烟花之地极是厌恶,但此时关系那两名黑衣人,又不得不身入快活楼,不禁眉头紧锁。
这时,门口出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衣着甚是华丽,身旁倚着一个年轻姑娘,那姑娘浓妆艳抹,倒是有三分姿色,只是云鬓散乱,面色微红。
二人从门口拐出来,在门楼前行了几步便停了下来,那姑娘冲那年轻人嗔道:“李公子,明日早些过来,不要让奴家等你太久了。”
“嘻嘻,一定一定,来得晚了,还我想你这对白鸽呢。”那年轻人嘻嘻笑着伸人在那姑娘胸前捏了一把,那姑娘伸手拍在他手上,嗔道:“大半个晚上了还不够哪,临走了还不老实,坏死了。”说着,那姑娘竟掩嘴咯咯笑起来。
那年轻人笑着说道:“这怎么会有个够,谁让你这鸽子长得这么可人呢。”说着又将手伸到另边胸前,那姑娘伸手一拍他手背,嗔怒道:“快走吧,坏蛋。”
那年轻人嘿嘿一笑,搂过那姑娘亲了一口,哼着一曲离去了。
范伶只觉二人轻薄之状恶心之极,轻轻跟在那年轻人身后,待那年轻人拐入一个胡同,范伶伸指疾点那年轻人晕睡穴,那人立刻软身倒下。范伶将他衣衫剥下,换在自己身上,回身向那快活楼大摇大摆走去。
范伶刚走进门口,便有一个略显发胖,脸上擦满脂粉的姑娘挨了上来,搂住范伶胳臂,娇声嗔道:“哎哟,这位大爷,这么晚了还出来呀,是不是想听奴家喝小曲哪?”
范伶陡然闻到她身上的一股浓郁脂粉香味,胸中一阵恶心,几欲作呕。范伶强自压住,点了点头。
那姑娘将身子紧紧贴着范伶,又说道:“大爷,咱们到我屋里来吧,外边夜凉,屋里暖和,还有小曲,嘻嘻。”说着,那姑娘连拉带扯将范伶拽上楼去,进了一间暖房。那姑娘关上门,直直的看着范伶英俊的脸庞,不禁心花怒放,这么英俊的年轻人,在这青楼可是不多见的。
那姑娘给范伶倒了一杯茶,放在桌上,转身将呆立着的范伶拽到桌前坐下,一双手却抚上范伶脸庞:“大年,你是先喝杯茶听奴家唱唱小曲呢,还是先让奴家给你暖暖身子呢?”
范伶不耐烦之极,甩手将那姑娘的一双手扯了下去,腾的站起身来,不料那姑娘竟是立足不稳,向范伶怀里倒过来,范伶不知那姑娘是假摔,伸手扶住。
那姑娘双手环住范伶腰际,将脸贴在范伶胸膛上,竟是哎哟哎哟的叫唤起来。范伶脸上一红,一把将那姑娘拉起来站好,却不敢看那姑娘的眼睛,扭头问道:“姑娘哪里疼痛?”
“奴家心口痛。”那姑娘转到范伶面前,伸手捂住胸口,握出一个浑圆的形状来,轻轻揉捏起来,仰面看着范伶,眼里满是春意。
“姑娘请自重。”范伶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这姑娘的热情了。
“嘻嘻,自重,这里的姑娘哪个不想自重哪,可又有哪个自重得了哪,你们男人哪,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光是说得好听,一挨着这里的姑娘,个个跟狼似的,恨不得把我们姑娘都吞到肚了里去,嘻嘻。”
那姑娘又贴到范伶身上,仰面娇嗔道:“奴家就是喜欢让狼吞到肚子里。”说着,竟拉起范伶的手按在她胸口上。
范伶手一触到那姑娘胸前的柔软,心中陡然一惊,忙缩回手来,伸指在那姑娘穴道一抚,顺手又点了她哑穴。那姑娘双手捂在胸前,范伶看了甚是不雅,伸手将她双手放下,低低说道:“多有得罪。”
那姑娘一脸愕然的看着范伶,苦于话不能说身子不能动,只有任凭范伶左右,要不然,早已经大喊大叫起来。范伶斜斜对着那姑娘,低低问道:“姑娘可知这快活楼是否住着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若是知道,便上下转转眼珠,若是不知,便左右转转眼珠。”
那姑娘见范伶手指轻轻一点自己便既不能行动也不能说话,心里已经有几分害怕,但似乎并无恶意,渐渐放下心来,心道:这快活楼上哪天不是住着许多身材魁梧的男人,不说成百,怎么也有几十口子,这年轻人怎么对女人没有兴趣,对男人却有兴趣,倒也奇怪。于是上下转了转眼珠。
范伶见她知道,忙又问道:“你知道他们住哪间房么?”那姑娘又想:“这我怎么知道,哪个姑娘接什么客人,只有妈妈知道。”当下左右转转眼珠。
范伶有些失望,心道:如何问她,却是难以问出个端倪来,不如解开她哑穴,让她不乱嚷乱叫便可。于是范伶说道:“我解开你哑穴,你却不能乱嚷乱叫,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那姑娘急忙上下转转眼珠。算是答应了。
范伶伸指在她颌下一抚,那姑娘闷哼了声,抚着侯头怒嗔道:“这里哪个房间里没有男人,谁知道你要找哪一个?”范伶一怔,随即明白了她说的男人,竟然是这里的嫖客,也难怪她不知道,每天这里数百个男人出入,她怎会知道哪。
但那二人能在这里歇脚,那和这儿老鸨的关系一定不一般,看来,还得从这姑娘下手,才可能打听到那两个人哪。
范伶伸手从怀里掏出一锭小银来,放在桌上,顺手解开那姑娘穴道。
那姑娘双眼直直的看着那锭小银,伸出双手食指和拇指将小银鞠起,嘴里啧啧有声,头也不抬的娇声说道:“公子,这是给奴家的么,奴家从来都没有过这么多的赏钱,真是太好了,嘻嘻,今儿公子要怎么着就怎么着。”
范伶心道,反正也不是自己的银子,正好替那公子哥花花。范伶又摸出来一个小银,放在手里一抛一抛,缓缓说道:“还想要这锭么?”姑娘转面见还有另一锭小银,不由的眼睛发亮,眼珠随着小银上下跳动起来。
“公子,这,这也是给奴家的么?”
“当然,不过,你得替我办件事情。”范伶看着那姑娘贪婪的模样,不禁暗笑起来。
“别说一件,就是十件,奴家也办得到。”说着,那姑娘把手中小银往怀里一揣,便向范伶手中的小银蹭过来。
范伶一把将小银纂在手心:“你如果能给我找出那两个人在哪间房内,那这小银便是你的了。”
“那两个人长什么样子啊?”那姑娘失望的看着范伶纂着小银的手,怏怏问道。
“我也不清楚他们长什么模样,只是身材甚是高大魁梧,他们一定在这快活楼之中,并且应该很少出门,你好好想一起。”
那姑娘手指抵着脸腮,想了想,说道:“妈妈平时都不让我们到后院最东边的那间屋子去,没准他们就在那里边。”
范伶眼睛一亮,说道:“那就劳烦姑娘去看上一看,我在这里等你。你回来告诉我消息,不管是与不是,这小银都是你的,怎么样。”
范伶将手中小银摆在桌上,盯着那姑娘的脸庞。
那姑娘甚是迟疑,低头想了想,说道:“不管是与不是,都给我是么。”
范伶点了点头。那姑娘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端起桌上茶壶,扭着腰肢开门出去了。
范伶待那姑娘下了楼,跟着走出,见四下无人注意,飞身跃上楼顶,隐在楼顶屋檐后面,见那姑娘端着壶茶,向东首一间黑着灯的房间走过去。
那姑娘走到门中,伸手在门上拍了两下,嗔声说话:“哎哟,我才出来这么一会儿,怎么灯火都吹灭了,还不开门让我进去哪,你一个人睡得着么,嘻嘻。”那姑娘娇笑几声,言语中竟将那屋中人当成自己的客人一般。
“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屋里传出来一声沉闷的声音。
“我还能是谁哪,刚才还急得跟猴似的,现在倒不急了,快些把门打了,我把茶取来了。”
“你走错房了,快走开!”屋里那人似乎有些恼怒,声音极是不耐烦。
“哼,爱开不开,下次猴急了别在找老娘了。”那姑娘有些惧怕,转身便要离开。
“看看是谁。”这时另一个低低的浑厚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门板吱呀一声打了开,一人探出半个身子来,肩膀甚是宽阔,那人见只是快活楼里的姑娘,怒声骂道:“找姘头都找到老子这儿来了,活得不耐烦了。”
那姑娘吃了一吓,扭着腰肢一路小跑跑到楼上来,小脸吓得苍白,手不停的抚着胸口,吁着长气,走到桌子旁,放下手中的茶壶,兀自喘个不停。
“那两个天杀的,吓死我了。”
这时,那姑娘发现屋里那公子已经走了,不过桌子上那锭小银还在,那姑娘急忙跑过去将小银抓起揣进怀里,格格笑起来:“有这锭小银,也倒值了。”
范伶隐在屋檐上面见那人与荒宅中所见之人身形像极,暗暗一点头,兀自隐着,看那屋里有何动静。
过大约一顿饭功夫,那屋里却是什么任何异样,范伶心念一动,飞身跃到那排屋子顶后。范伶环顾左右见无人发觉,便蹑手蹑脚的向那两个所居之屋移过去。
范伶心道:若是揭下瓦片,还需要将泥土挖掉才能看到屋内情形,如此不免被发现,不如到屋前探个究竟。于是范伶顺着檐瓦倒垂下身来,见屋里来着灯黑个咕咚一片,只听那两个汉子酣声大作,竟是睡着实在。
范伶攀住檐头,倒翻下来,轻轻落在地上,隐在窗下。
注:平城地处山西省北部,为抵御冬季寒冷,房屋顶建得极是厚实,往往都是在房梁上椽子上铺一整片欑子(zanzi;由一种灌木编成),其上抹厚厚一层草泥,然后才铺瓦片,如此屋顶甚是结实,并且保暖。
'楔子 兄弟聚首喜亦伤 第二十八章 毒手无盐林朝凤(一)'
范伶听屋里那两个汉子睡得正沉,慢慢长起身子,伸手轻轻在窗棱推了一下,窗户纹丝不动,竟是在里面栓死了。范伶回顾左右,见快活楼上许多房间依旧灯火通明,心道:
“这两个汉子在此居住,自是与这快活楼的妈妈有着过硬关系,却不知道这妈妈是什么来历,若是闹将起来,自己不知道他三人底细,却不免要吃亏。何不将他二人引至城外,如此也可擒住他们问个究竟。”
范伶长身跃后一丈,在怀中一摸,又摸出三锭小银来,暗道:“这厮银子倒是不少,既然你来这快活楼来逍遥,那我也就不客气,给你打发打发。”范伶将一锭小银甩手向屋里疾投进去。
“谁!”屋里哐啷两声,那二人拔出长剑,大声喝道。
“嗖”的一声,范伶又投进去一锭小银。
只听喀嚓一声,门栓裂开,门扇大开,那两个汉子穿着白衣的内衣从屋里跃了出来,见当院赫然立着一个少年,手中把玩着一锭小银,料那方才向屋里投物之人定是此少年无疑,当下长剑守住门户,凝神望着范伶,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大半夜的来快活楼寻事。”
“方才,你们对那姑娘未免也太凶了吧,吓唬一个小女子算什么本事,有胆量跟我来,咱们比划比划。”说着,范伶甩手将手中小银疾向其中一人打去,乘二人一不注意,转身向墙头奔去,双足在墙下奋力一蹦,伸手在墙上一借力,故作笨拙的骑在墙头之上。
那汉子见范伶手一抖,又是一物打来,却见那东西较一般暗器大些,隐隐带着破风之声,忙使一抬铁板桥,身体向后仰去,那锭银子贴着那汉子面色飞过,直砸进屋里去。
待那汉子直起身子,见范伶已经骑在墙头之上,不禁大怒,心道:一个青楼姑娘的姘头也这么猖狂,看老子不收拾你。回头朝身边的另个汉子猛一招手,挺剑向墙头扑去。
范伶见二人扑来,心尖、头一喜,不待那二人跃上墙头,便跃下墙头向城外奔去,却只使三成功夫,速度并不甚快,身法也装作拙劣之极,唯恐那二个不跟过来。
果不出范伶所料,那二人见范伶功夫低微,相视一笑,飞快的跟了过来。
范伶在前边不住回头,见那二人奔得近了,便加成内力,奔得再快一些,待得距离稍远,便慢下脚步来,假作力气不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