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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里隐隐有些忧郁,这个叫卡瑞洛的男人,身份不明,只是父王曾经救过他,便一直收留身边,但他到底还有多少本事是他们所不知道的?这个男人,太危险!
“不用担心,我对王权没有兴趣,太伤脑筋。”卡瑞洛笑眯眯的望着火炎。
“呃——”火炎有些尴尬,为他一眼看透了自己的心思。
“呵,殿下,你可得加把劲,这么容易表露神色可不好。”卡瑞洛收回眼,淡淡一笑。
火炎转过脸去,在他面前,自己总是显得很弱智。
“殿下!”奥兰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响起。
“什么事?”火炎警惕,这种时候,如果不是有很重要的事,不会有人敢打扰他。
“陛下请您速去后殿,有要事相商。”多尔垂头弯腰,整个人弯成一个弓形。
“要事?”火炎皱起眉头。
“一定是那个低智商的斯塔候爵反动了。呵呵,让你去显功。”卡瑞洛的眼睛盯着水晶球,嘴角扬起,语气淡淡,似乎一切都不为他所动。
火炎怔了怔,这家伙如此料事如神,从来没让他参与朝政,竟知道得那么多,斯塔候爵知道是父王派人放的火,知道一上朝政就是反目,现在提前动乱肯定是再正常不过了。
火炎留恋的望了一眼水晶球,从高高的玉椅上滑落,转身离开。
“咚——”一种震动的声音,在火炎迈开第三步时猛然响起,他猛的回头。
“破了!好戏即将上演!”卡瑞洛站起身来,那盯着水晶球的细长眼睛里满是兴奋,脸上带着诡异和欲望的寒笑,看得人毛骨悚然。
“死亡结界,竟真的被他破了!”火炎即刻回来,现在,这震憾的一幕比任何军功更吸引人,“这就意外着,他是我们要找的人!”
“我有事做了,这小子,我要好好培养!嘿,嘿嘿!”卡瑞洛激动的捧起水晶球,他掌心中的袖珍白猫瞬间失宠,坠落地毯上,却不敢发出一丝响声,倏的跃走。
水晶球里,匪天晨面目狰狞,用最后一点余力疯狂的击向面前的墓碑,“砰——”整座坟墓被打得粉身碎骨,碎片四处飞扬,充血的眼睛里,瞳孔黑得发亮,咬牙切齿的他头上青筋暴突,眼睛几乎都快要崩出来。
随着坟墓的破碎,环境瞬息万变,天空一弯上弦月惊恐的临视着匪天晨的暴怒,周围摇曳的青竹颤栗的躲开这凌人的怒气,微凉的空气有些干燥,似乎也是因为他的激愤。
“啊,世界多么美妙,空气多么新鲜,活着多么美好!”匪火火欣喜若狂的感叹。
“我操你妈——”匪天晨还不解气,扑上坟墓,疯狂的用手扒坟,“狗娘养的,整惨了老子,老子死也要鞭尸——”
狂暴的声音响彻云霄!
“他在干什么?快,阻止他。”火炎大喝,多尔立即带着两队武士赶了过去。
死亡结界建立在他皇宫南方角落的园林里,那里有三公主的陵墓,若让人知道那下面是空的,那么
“呵,还挺有个性!”卡瑞洛笑道。
“奥兰,你马上去回禀父王,说本尊有要事要办,迟半个时辰再去见他。”
“是,殿下!”奥兰去,
“卡瑞洛,你暂时不要露面,等斯塔的风波过了再说。”火炎丢下淡淡的一句话,转身疾速而去。
卡瑞洛蹩了蹩嘴,耸耸肩,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站在墙壁的一个相貌美丽的女宫人立即走了过来,温柔的扶着卡瑞洛离去。
“臭小子,住手。”多尔嚣张的吼声响起,匪天晨转身,看着挥舞着大刀向他冲来的多尔,还有身后两队武士,他七窍生烟,这一刻,他就像是被人拔了毛的老虎般愤怒,管你是狮子还是大象,冲上去就打。
“靠。”抡起拳手冲过去,匪天晨的狂吼声丝毫不弱,可是身经百战的多尔只是一个敏捷的闪身,就避开那一拳,手中扬起的大刀迅速向他背后砍来,心想:这回王子殿下可没吩咐说不准动你,臭小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受死吧。
“住手。”火炎及时赶到,一边冲过来,一边疾速抡起一个飞刀倏的向多尔的手臂射过去。
“啊!”多尔一声惨叫,大刀落地。
而依然以惯性冲出去的匪天晨停住了,原因是他被一个突然冲向他的身体挡住了,他抬起头,嘴巴张成的一个大大圆形,足够伸进去一只拳头,他的双手,触在两团软软的浑圆上面,虽然明显感觉里面用崩带缠过,但他的身体还是不知觉的燥热了起来,口水流了一地,心里喃喃道:好久没摸过女人了!
火炎气得面红耳赤,伸手一劈,还在继续暇想的匪天晨立即倒在了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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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集 大殿前的戏剧←
天炎神堡——火兽国的皇宫。
炽血神殿,位于天炎神堡的最中心位置,是火兽国商议国家大事的正殿,火兽国每个月都会召集一次所有皇室贵族和大臣,齐到炽血神殿议会。
这天,正是一月一度的议会之日,离二公主选亲之日还有二天时间。
斯塔候爵带着他的儿子和几个部下与勃金汉公爵家族一起来到皇宫。
勃金汉公爵穿着深红色的丝绒外套,帽子上镶四条貂皮。其冠冕上有一个金环,上面装饰着八枚红色金叶片。身形微胖,八字胡,小眼,矮鼻,大嘴,这样的组合,再加上和蔼可亲的笑容,让他看起来很有亲和力。
他在火兽国的地位仅次于国王和他的子嗣,虽然他与斯塔候爵一样,曾经在战场上和国王陛下是一起征战过沙场,但是显赫的军功和本身家族的地位,让勃金汉的地位比斯塔候爵要高很多,实际势力相隔甚远。
曾经朝政中有人暗自流传过,说勃金汉公爵的隐暗势力已经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他随时都有可能会推翻现在的火族皇室取而代之。当然,像这样的流言也只能在一些高等的皇室贵族之间暗自传播。
斯塔候爵知道,勃金汉早就在暗自拉帮结派,笼络人心,但却从来没有找过他。当然,斯塔候爵从来不认为勃金汉公爵没有拉笼自己是因为自己不入他的眼,在他认为,本来就曾一起打天下的勃金汉公爵从来就没有高自己半等,笼络自己做他的部下?他还不够那个格。
斯塔候爵一向自视清高,从来不屑与其它贵族和大臣为伍,他始终觉得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与自己的能力和功劳是不相付的,他心中的不平,时刻抑郁着自己,让他的内心蠢蠢欲动。
可惜,他才刚刚打定主意想要出手,闹他个“日月无光,风云变色”时,却在手指头都未弹起的时候,就被人迎头痛击,来个全军覆没,在他喘息未定时,勃金汉公爵出现了,带着和蔼可亲的微笑,以老朋友的身份请他们入府,盛情款待,招呼得妥妥当当,热情周到,简直无可挑剔。
斯塔候爵不是傻瓜,在谦和恭敬的笑容背后,他也正在筹划着,让自己全身而退、安然保之的计划——
从前,斯塔候爵总以为秉性冷静温和的国王陛下是因为懦弱怕事,才在任位的三十年内将火兽国改得面目全非。
曾经霸道专横的火兽国变成现在这样畏畏缩缩,只守不攻,这让以斯塔候爵为代表的那些野心勃勃的大臣和贵族心存不满。他们都认为在这个纷乱不止的乱世,各国相互倾轧,火兽国应该以暴制暴,用战争对付战争,流血对付流血,压迫对付压迫。
他们觉得现在火兽国的平静是一种懦弱,一种无能,并不是国王陛下所认为的和平。
而且国王陛下的亲兄弟——向来不问政事四处游玩的斯克鲁爵士,在他斯塔候爵的地盘被杀,引得国王勃然大怒,这也让他们胆战心惊,害怕他会借机报复施罪,再加上弗纳尔伯爵和科利子爵的煽风点火,他便起了歪心,夸下海口说要造反。
可是,那夜那场让他所携军队全军覆灭的大火烧醒了他,让他重新惦量起了自己和国王的势力,经过仔细思量,斯塔候爵不禁后怕得心惊胆颤,他觉得自己实在是糊涂。
他知道自己的一切行动自是在国王的掌握之中,否则他也不会对自己的行动了如指掌,所以,在放火之事得到证实之后,斯塔候爵立即就写了封真挚的密信给国王陛下,痛心疾首的忏悔了自己的糊涂,表示愿意将一切财务送交给国王陛下,并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他甚至决定,在今天的例会上抛下老脸,在诸位贵族和大臣们的面前,跪地表示他斯塔候爵一家终生对国王陛下的忠贞。
而且,虽然他是曾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也曾有过想要造反的想法,可并未来得及付诸于行动。他满满以为,国王陛下一定会念在昔日的情份上,饶了他们一家。但是
踏入天炎神堡还未迈出十步的斯塔候爵怔住了!
看着持着长剑整齐有序的向他围过来的重重皇族士兵,斯塔候爵傻了,他的脑海里立即以每秒一百八十兆的速度运行思考,他明明,明明已经向国王陛下招降了啊!!!
就算国王不接受,就算要治他的罪,也不必做得这样兴师动众,像防贼一样啊。
“斯塔候爵!你我今天在这样的情形之下相遇,真是一件不幸的事!”这是国王的声音,当斯塔候爵抬头,触到那双曾经温和而现在却变得充满威严的目光时,他吓得立即跪倒地上,他身后的儿子和部下也都赶紧跟着跪下。
中等体形的国王陛下穿着一身威武的黄金轻甲,盛气凌然的站在弧形的阶梯上,他的腰间挂着一柄金色的短剑,他两颊凹陷、布满皱纹的肤色微黑的脸,带着一种属于王者的自信,金色的头发自然地扰着,望着斯塔候爵的笑容含义丰富,有讽刺,嘲弄或怜悯。
“陛下,我希望可以重新解开我们之间这可憎的误会纽结,愿意归返臣子的天道,请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一向自命清高的斯塔候爵再也没有了任何尊严,为了保全自己和家族的性命,他已经没办法再顾着那张老脸,“陛下请听我说,我是很愿意让我生命的余年在安静的光阴中消度过去的,我声明这一次发生这种误会,绝对不是我的本意。请您”
“不是你的本意?那怎么会这样?你简直是罪大恶极,你的愚昧自大不仅仅害了自己,也害死了你的家人,还有那些跟随你的亲信。”国王陛下冷厉的语言字字像针一样扎在斯塔候爵的心中。
“死?”斯塔心中一惊,看着国王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下了阶梯,斯塔候爵不禁更深的埋下了头,急急说道:“陛下,当初我只是随口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可是我并没有做出什么违逆您的行动啊!这罪不至死吧?”
“哈哈,将镇守在火龙城的二千兽兵连夜调来布拉灼城,企图绑架在东城酒吧开办贵族舞会的二公主和众皇室贵族子嗣,以此来牵制我。这还不够违逆?”国王的表情已经变得愤恨,“哼!若不是念你与我曾同生共死,我”
“陛下!我没有,我”斯塔候爵震惊的向国王爬去。
“啊,原来你竟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竟敢造反,违逆国王陛下。”一直站在旁边的勃金汉公爵义愤填膺的大喝。
“勃金汉公爵,我没”跪在地上的斯塔转过身来焦急的望着勃金汉公爵,希望他能帮自己说说话,但是,当他看到站在勃金汉公爵身后——目光闪烁的沸纳尔伯爵和有些颤栗的利科子爵时,他突然想起,那封给国王的信是让他们俩送的。还有,当初在巴布德餐厅里,这两个家伙极力的在他面前游说,他投靠勃金汉公爵。
而勃金汉公爵又向他提议,叫他从火龙城调些兽兵,送些珍宝前来献给国王以至赔罪,他是有发过调令,但他调的是二百,并非二千,想到这里,他突然明白了一切,看着义愤填膺的勃金汉公爵,他才看清那个平和的笑脸背后,隐藏着多么险恶的心机。
可是,他为什么要害自己?
“候爵,你快走!”这时,斯塔身后的两个部下突然站了起来,拨出腰间的短剑向国王冲了过去。
斯塔看得目瞪口呆,整个脑袋一片空白
“陛下小心。”勃金汉公爵迅速冲过去挡在国王面前,“啊!”在一声惨叫中,一片鲜血渲染了斯塔的脸,那是勃金汉公爵的血。
“保护国王陛下!”真是惨烈,勃金汉公爵在受伤倒下的时候,嘴里仍然大喊着这句话,声音惊天动地,惟恐有人听不见。
(如果那两个部下不是痴呆,那就一定是神经病,否则怎么也不可能在这样重重的包围下还妄想着行刺国王,让斯塔候爵离开。可他们恰好都是正常人,那只能说明,他们是为了某种原因而故意这么做的。)
斯塔候爵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好半晌,才咬牙切齿的睁开,这时,士兵们已经在收尾,在一群大臣和贵族的簇拥下,几个士兵小心翼翼的将勃金汉公爵抬离了这血腥的现场。而那两个“英勇”的部下的头已经被士兵挥刀砍下,吓得面如死灰的儿子约克瘫软的坐在地上。
斯塔心灰意冷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