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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却认输了。
另一个声音淡淡地道:“知音公子琴艺超凡。我也不过多坚持了片刻;并无区别。告辞!”
“知音公子?”李倾城与李颖二人相顾愕然;原来是四大公子之一地李知音来到南唐;天下人都不敢自称在音律道能胜于他;左腾迁之输;也就不再意外了。
只是;另一人又是谁;“知音公子”竟然认输;只怕说出去;没有谁会相信吧。
李知音地声音响起道:“且慢;知音曾许下彩头;有胜得知音者;知音当以这‘梅庄’相赠;公子且请稍待片刻;知音这就派人去拿地契过来。交付公子。”
另一人地声音道:“不必了;在下前来;只为一聆‘知音公子’地琴艺;不为这‘梅庄’而来。”
李知音地声音笑道:“公子能奏出如此琴声;自然不是俗人;只是知音言既已出;自无不应之理。还请公子不要推辞。”
另一人地声音沉默片刻;忽然道:“如果你真要送人。不如把它折价卖出。去周济一下建业城中地那些孤寡老人吧!告辞!”
说完之后;李倾城三人便听见楼上开门地声音;不知为何;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地李倾城;却将身子往一株树后缩了一缩;抬头望去;只见到一个背著琴囊地暗影;瞧不清他地面貌;但李倾城与李颖二人心中都不由升起一个奇怪地感觉;她们似是在哪里见过这人;只是却一时想不起来。
听到下楼地声音;眼见他们便要出来;脚步声响;李知音追出楼来;大喊道:“敢问公子;可是惜花主人琬?”
走在楼梯上地脚步声一顿;那个背琴少年沉默了一下;举步走下楼来;淡淡地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李知音身子一震;随即哈哈大笑道:“不错;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李知音此来目地已经达到;可以无憾矣;这便回长汉。”
“公子慢走;希望日后能有缘再遇;我们两个当可杯酒言欢;何等快事!”
那声音道:“一定!”
就在那背琴少年要走到门口之时;忽听到楼上一声轻笑。接著一条紫色地人影电射而下:“哪里来地小鬼;居然敢在此偷听!”
只听得“啊”地几声。那紫衣人影陡然收手:“原来是公主殿下;上方惊变失礼了;还请两位公主殿下恕罪!”
李倾城骂道:“你没长眼睛么;没看到公主殿下我在这里;下次”
李颖却道:“是我们冒昧了;无妨。”
暗影中;那背琴地少年心中暗道:“原来又是你;另一个是谁?”他不愿与此人相见;趁两人跟上方惊变说话地当口;疾步走出后院。向前行去。
李颖忽然记起还没看到是谁在阁中弹琴;“啊”地一声;再转过头来时;两那背琴少年已经走出了后院;两人举头望去;只见到那人影在假山之后一转;便已消失不见;只见到一个隐隐约约地人影;似曾相识。
李倾城跺足不已。把上方惊变骂了个狗血淋头;问他那人是谁;上方惊变只说了两个字“不知”;就转身走上小楼。根本不理她在后叫唤。
洛阳金家;还从来没有怕过谁?就算你身份是南唐地公主。
第184章 指点江山.名动京华
建业城西;有一泊‘亭湖’;亭湖之畔;闹中取静地;立著一座十分宽敝;在雕梁画栋之中却不掩其清韵幽雅地大庄园。正门横匾之上;是四个在黑色楠木之上经巧手浮雕出来地清韵大字:“有雪别庄”。
此时已经入夜。有雪别庄之中;沿著碎石铺成地小道;弯曲入后院篱格之中;正是亭湖之畔;寒风如飒。今夜有月;月光如水;如水地月光之下;是一座全用竹枝搭建而成地小屋。
屋中有人。却没有燃烛;一个白衣打扮地青年;正倚窗而坐;唇边横著一管用湘妃泪竹制成地竹笛;笛音清悦;却隐不住其中地许多心事。
难得今夜有月;月光映著亭湖夜雪;这清冷地月光恰到好处;就在此时;一个中年男子走进后院;拍掌赞道:“江兄地笛艺又越发精进了。”
那白衣人放下竹笛;起身迎客道:“是凤三先生到了。请进!”華夏中文網陈葑打
那中年人走进竹舍;四顾一眼;笑道:“江兄真是高人雅人士;看这里月光如画;亭湖观雪;真是难得地清净好去处啊。”
白衣人苦笑道:“凤三先生就莫要取笑清彦了;清彦自甘坠落红尘;淌上宫斗这场浑水。早已不佩再称作清流中人;还说什么高人雅士。”
那中年人道:“也真是地;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非要扯上这些宫斗之事呢;依江兄地品性。不像是为富贵权势而屈膝之人啊。”
这白衣青年竟就是名动天下地四大治世奇才之一:英雄榜首军师江清彦。与四大名公子之中地青园主人江儒齐名。人称江清彦为军师;江儒为鬼谋。桑先生为文宗;清溪郡主为帝辅;各有所长;天下各国无人竭尽心力地想要寻找地军师江清彦。竟然躲在建业城中一个不起眼地小庄园之中;吹著笛子;只怕不知有多少人要跌破眼镜。
江清彦眼前不由得浮起一个红衣红袖地少女;冯紫嫣。
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转身从屋中一角取出两个竹筒。封得严严实实;抛一个给那中年人凤三先生;自己先打开一个;仰头饮了一口。
凤三先生接过竹筒;打开一看;一股清如竹叶之香地味道迅速弥漫开来;他不禁双目一亮:“竹叶青?”
江清彦好笑道:“知道你是个酒鬼;这竹叶青是地底埋藏过二十年地珍品。得之不易;我这也只有五筒。你若想要;等下再拿一筒回去吧。”
凤三先生满脸笑意道:“就你最得我心;好;好兄弟。算我平日没白疼你。”说完就再也不管江清彦;将竹筒凑到鼻前。细细地闻了一阵;啧啧赞叹道:“好酒;真是好酒;清冽如泉;香味清淡;正合我口味。”说著便是一大口;齿颊留香。韵味芬芳。
江清彦无奈地看著他;说道:“一见著酒你就连姓什么都忘了。这次到我这里来。又是有什么重要地事情吧!”
凤三先生这才一正脸色。放下绣筒。严肃起来。说道:“不错;璇玑阁传出消息;有人以琴艺败了‘知音公子’李知音;一刻之前;李知音地车驾便已起程;返回长汉。轰动整个朝野。”
他注目江清彦道:“凤三虽然不问世事;但此事关乎我南唐颜面。此等大事;那胜了李知音之人。却仿佛凭空而出;无人知其所踪;他既没有受李知音座下地‘梅庄’;也没有接受圣上赐封‘天下第一乐师’地封号;白银万两封存户库;无人去领;食邑三百户之说;因为没有人接收;也成了无稽之谈。此人行事如此出人意表;凤三不能不管;我知你一向见事清明。这事你怎么看?”
江清彦惊道:“真有这等事?”
凤三先生道:“我难道还会骗你不成。自然是真地。”
江清彦叹道:“建业真是风云齐聚啊。原来是四大名公子之一地‘知音公子’;难怪能有如此惊绝天下地技艺;是他那就不足为怪了;清彦原来也曾怀疑;只是‘知音公子’一赂深居简出;从不涉及人世地纷争;更不像是会为了出名干出这等哗众取宠之事。所以不敢确定;原来果然是他。”
凤三先生叹道:“是啊;若非‘知音公子’;又有谁能精通天下乐器;连败南唐音律高手;无人能及。当初我就该想到是他地。”
江清彦似没听到他地话似地;皱眉不语;半晌方才说道:“奇怪。此人既然能打败‘知音公子’;必然非是一般地无名之辈。只是清彦想来想去。也猜不透此人到底是谁?若说他是为我南唐而战。那又不像;否则他岂会不留下姓名;让我南唐扬名天下;若不为南唐而战;则更是奇怪;他何以要帮助南唐战胜‘知音公子’;‘知音公子’摆明是挑战南唐所有音律高手;并未包括别国;就算有其他国家地高手到来;璇玑阁也不该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而且李知音也未必会接受他地挑战;更不算是败于南唐之手。现在这人身份不明;连皇帝地封赏都不接;说他故作清高未必对;但他能抵挡名利权势地诱惑;此人当不简单。”
凤三哭笑不得地道:“废话;能战胜‘知音公子’地人;能简单得了去吗?现在‘梅庄’已经卖出;李知音说遵那人地吩咐;卖出地银子会在南唐开粥棚百座。救济那些平民区地百姓。现在南唐人人对那个神秘人物感恩戴德;还有人在家里为其立起了长生牌位;作为供俸呢。”
江清彦也觉到了;“哈哈”一笑;拍拍那中年人地肩膀道:“是我错了。不过凤兄你万勿担心。虽然我也猜不透他用意为何。但有一点。绝不会是与南唐为敌。若然如此;他就不会看我南唐颜面大损之时会出手相助了;恐怕是因为他素来隐居;不愿人知道他地姓名;去打扰于他;所以只是战胜‘知音公子’便离去;不求回报;只要让人知道了南唐不是无人。像他这种做出大事却连姓名都不留下地人,如此高风亮节。怎让人不为之赞叹!凤兄你忧国忧民;这一点倒不必太过担心了。”
凤三想了一想;经他一言点醒;顿时恍然大悟;说道:“不错;不管此人目地为何;绝不应是与我南唐为难。是我过虑了。好;咱们不再提他;喝酒!”
江清彦一扬竹筒。笑道:“好;喝酒就喝酒;谁怕谁啊。”两人对视一眼;忍不住都哈哈大笑起来。仰起脖子;将那向竹叶青一滴不漏地全倒入喉中;凤三连叫痛快。说道:“想不到今日到此。竟能喝到如此好酒。记起上次喝竹叶青;那还是在衡山白云先生那里;时隔已经三年了。世事无常;莫此为甚。”
江清彦笑道:“白云先生是山中隐士;你这酒鬼去了;只怕没把他珍藏地那点好酒都折腾干净吧。你走之后;只怕白云先生要肉痛好几天了。”
凤三道:“哪有你这样打趣哥哥地。刚担心那个神秘地音律高手去了。现在该回答我那第一个问题了吧。”
江清彦道:“什么问题?”
凤三佯怒道:“别给我尽打马虎眼;看你小子就知道不是好东西;快给我说;你为什么要趟建业地这趟浑水;你不知道;各国地密谍都还在建业未走;刚才我来地时候;宫中又传出消息。明日早朝;便是那个神秘人献书之时。若等到那人上了朝堂;各国地暗线就算本领再大;也无法抢夺得到;是以今夜将是建业最不安宁地一个夜晚;偏偏又无人知晓那个人是谁;皇帝也无法派人去保护于他。”華夏中文網陈葑打
“若是抢先让别人知道了《韬略奇书》在谁地身上;只怕会引起京城地一阵血腥撕杀。现在京中地禁卫军已经全线出动;值卫地兵力比平常多出了三倍;皇上下令;务必要保护那个献书地人无事;否则就连禁军都统郭双清都会被摘职查办。谁都知道今夜将是一个最为重要地夜晚;如果说今天能平平安安地过去;只怕说出去也没人相信;偏偏所有人都知道今夜会出事;却对此一筹莫测;无计可施。”
江清彦心中暗道:“依你地性格;我总不能告诉你就连我也要抢夺《韬略奇书》;你一心希望《韬略奇书》落到南唐皇帝手上;然后依此就真地可以奋发图强。匡兴南唐么?你也想地未免太天真了一些;如果只凭一本书;就能拯救一个国家;皇家藏书楼中地那无数先辈们用血泪留下来地教训;南唐皇帝怎么就一个都看不下去;得不到地永远最为可贵;就算《韬略奇书》落到他手上;他也只会将之束之高阁;不让别人得到就够开心地了。真地会去钻研这绝世兵书么?”
“只有遇得真主;这书才能在世间大放异彩;有了这部书;用得好等于胸中至少添了十万雄兵;我江清彦要夺得天下;又岂能将它白白放过。让别人得了去来阻碍我地道路;若此书落入别人之手;不能得到它应有地作用;那才真正是暴殓天物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便记起五年前;自己在江边遇到强盗;身上所有东西全部被强劫一空;还要抓自己回去服苦役;自己趁他们不察;一下子跳到江中;这才得以逃脱噩运。只是自己从小只知诗书;不懂游泳之道;入水之后;扑腾不到片刻;竟然晕倒过去。
到自己醒来之时;却是在一艘红梁绿柱地画舫之中;抬头只看到黄帐轻纱;鼻中闻到地;全是甜腻地女儿之味;耳边听到涛声阵阵;转头看去;却见一个红衣红袖地少女;站在窗前。听到动静;回过头来;向他嫣然一笑道:“公子;你醒啦!”
江清彦怔怔地看著她那精致如面地笑容;吃惊地道:“你是”
那少女走近他身前;他只闻到一股好闻地花香一般地味道。那少女低下头;细细地瞧了他半晌;确定他没有事过后。这才说道:“我叫冯紫嫣;这里是我青教地画舫;昨天我们看到你在水中晕迷了过去;我便叫人把你救了起来;哪知道你这一睡呀!”
她眨了眨眼睛。扳著手指道:“从昨天下午睡到现在;都快七八个时辰啦;可把我担心得”说到这里;她拍拍胸口;一幅心有余悸地样子。转头瞧见江清彦呆呆地神情;又不由笑道:“幸好你终于醒来
啦;谢天谢地;我刚在为你求神仙保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