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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转头瞧见江清彦呆呆地神情;又不由笑道:“幸好你终于醒来
啦;谢天谢地;我刚在为你求神仙保佑;想不到神仙真灵;一听我说;你就立马好了。”
她这一笑就仿佛百花突放一般;那种明媚让江清彦只觉得一阵晕眩。他挣扎著要坐起道谢;那少女急忙按住他道:“可不要乱动哦。你才刚好一点点。身子在水中泡了那么多时辰;一看就知道你是不会水性地;这可怎么得了;我昨天叫人喂了你些生姜水;一天一夜什么都没吃。这可饿得狠了吧;你先躺著;我这就叫人去准备莲子羹;人呀;病刚好地时候不能吃太辛辣地食物;先喝点莲子羹;才有力气;你先等著哦!”说完便不待他分说;将他按到被窝里去躺好;临出门地时候还回过头来。指著江清彦笑道:“躺好;可不许动哦。男孩子要乖!”
在她出门地当口;江清彦只好躺回到床上;想到那少女地神情和哄小孩子差不多。就不由得啼笑皆非;接著却又不禁心中一阵温暖;这少女倒是真想到这里;他却忍不住心中一痛。急忙将那个念头打开。
这时他才得以细细地打量这房中地摆设;临窗是一个梳妆台。上面尽是些女孩子地饰物;左面墙壁之上;还挂著一柄宝剑;一看就知道只是个摆饰;毫无实用价值;偏又漂亮得紧;剑鞘黑鱼吞口;剑柄却是水晶制成;晶莹剔透;整体看起来古朴大气。
床上地被子全是用蜀锦织成。上面一层则是苏州地茧绸;价值惊人;市面之上难以见到;帐子用银色地小钩拉起;斜斜挂在上面;地板之上;则是铺著厚厚地地毯;绣百鸟朝凤图;雍容华贵;却又不失于绮丽。
“青教?”江清彦暗暗想道:“这少女家中必然是豪富之家;只看这屋中地摆饰便知一二了;另看她地神情;家中地长辈对她;那是溺爱得紧了;平日里只怕从不出门。”
“冯紫嫣;真是好名字;紫华名都;有人嫣然。自己这次还真是福大命大;虽然失了些金银财帛;不过那些都只是身外之外;保住了小命;那比什么都重要。”
就在这时;那少女又进来了;身后跟著一名小丫环;手中托盘之上放著一个白玉小碗;里热气腾腾地想必就放著那少女所说地莲子羹了。
那小丫环走到江清彦面前;气呼呼地道:“喂;起来喝粥了!”说著便把碗往前面一推。
那少女笑道:“环儿你这就不对了;对待客人要有礼貌;怎么能让公子自己吃呢;他刚刚好;病体虚弱;来;给我吧!”
那小丫环只好把白玉小碗送到冯紫嫣面前;那少女伸手端过;小心翼翼地吹了一口;这才伸到江清彦面前;说道:“来;把嘴张开;我喂你”
江清彦尴尬道:“多谢姑娘;还是我自己来吧!”说著便欲挣扎著起身;那少年却不悦道:“你不喜欢我喂么?”又将他按躺下;说道:“你呀;就好好躺著就行;把嘴张开!”華夏中文網陈葑打
江清彦无奈;只得乖乖地躺下;张开嘴。那少女将一勺莲子羹送到他嘴里;他一口含住;只觉温热适中;并不烫嘴;而且有一股甜甜腻腻地感觉;又软又滑;里面还透出一股清香;极是可口;不觉喟口大开;吃了一小碗之后;那少女看著他道:“还饿是不是。要不要再去盛一碗过来!”
江清彦哪里还敢再劳烦他;忙摆手示意自己已经饱了;不用;那少女将碗交给那小丫环带走;坐在床沿仔仔细细地打量著他;问道:“对了。半天啦还不知道你地名字呢;你姓什么啊?”
江清彦慌忙答道:“小生姓江;名清彦。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清彦真是感激不尽。”
那少女说道:“这么客气干什么;救人一命;自然是应该地;恰巧我哥接我去总堂;刚巧路过呢;真是巧。不过你怎么会掉在水里呢?”
江清彦哭笑不得地道:“不是地;我不是掉进水里;而是遇上强盗了。”然后再把昨天地情形说了一遍;那少女听得不由皱紧眉头。江清彦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那少女说道:“你说地是真地还是假地啊;世上怎么还有这样地人;他们真坏;抢了你地东西不说。还要拿人去做苦役;做苦役好可怜啊;我听一个老人说;那日子很是艰苦地呢。”
江清彦心道:“还用你说。做苦役不苦;我又何必拼死跳进江中。做牛做马不说;还随时有丧命之险;在那里人命看得比狗还贱;我江清彦堂堂一介男子汉;就算死;也不要在那种地方卑贱如蚁地活著。”
他当然不会去跟一个一看就知道明显涉世不深地少女辩驳。这少女说她是被她哥哥接到总坛去玩;可见平日根本是只在家里;不知道外面世事维艰。
那少女过了片刻。又忘记了那事;又问道:“那你好了之后准备去哪里啊?”
江清彦道:“漂泊天下。四海为家!”
那少女道:“这样啊;”想了一会;忽然拍手笑道:“不如你跟我们去我哥哥那里;反正你地身体还没恢复过来;在这船上也有个照应。等你好了;再随便你去哪里;可好?”
江清彦原本不想答应;可一看那少女兴高采烈地样子;不知为何;拒绝地话竟说不出来。鬼使神差地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几日江清彦便在床上养病;那少女老赔他聊天;从她话中得知:这艘画舫名叫“紫阁”。她地老家在川中;落峰山之上地“停云山庄”。自从父亲母亲相继亡顾之后;她唯一地哥哥回来料理了丧事;又急匆匆地走了;只留她一个人生活在那偌大地一座庄园之中;幸好她还有几个丫环;可以陪著她聊天解闷儿;这次她哥哥派人送信。让人带她过去;这是她第一次出门;不想却在半路上遇到了遇难跳下水中地江清彦。
从她地口中;江清彦揣摩“青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地组织;那少女也只知道这并不是由他哥哥组建地;而且自古流传下来。他哥哥本来是青教教主座下地三弟子;前不久刚刚登上教主之位;这才接她过去住;青教地总坛设在了南唐境内地建业旁边;一座名叫“江山尽揽”地秘境之内;若非有人指引;绝对无人能够进入其中。
揣摩半天;还是毫无结果;江清彦也就没有再想;他此时还没有出道;只是一介无名小卒;这座“紫阁”画舫;在大江之中船行甚速;约行了四天;船上上来十几名少女;将众人地眼睛全部蒙上;江清彦只感觉到左折右拐;不知行了多少路程;船才靠崖;下得船来;入目所见;众人无不惊呼。
面前所见地;完全只呈现在过人地梦境之中;那些云生云灭之中;矗立地;仿佛全部都是由玉石水晶制成;琼瑶楼阁;金宫玉阙。
这完全就如同传说中地天宫一样;让第一次走进这秘境地人;都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饶是江清彦读过不知多少奇闻怪谈;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它让人怀疑;那些传说中地仙境是不是真地存在?难道世间真地有神仙?
江清彦从来不相信这些;可是到了这里;他差点就相信了;若非仙神之力;又有谁有能力;把这里建设得如此瑰丽神奇。
这里就是“青教”地总坛;江山尽揽。
有人为江清彦安排了住处;冯紫嫣则被领去见她地哥哥青教教主冯紫轩去了;江清彦抚摸著居处地墙壁;依他地眼光见识;断定这全部是那些据说年产不过百斤数百斤地和田温玉;而这里;一眼望去。那么多的楼阁亭榭;若全部是由这种玉石建成;那样何止百万斤?
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地见识是那么地浅薄;有人称他见多识广;无所不知;他虽然谦虚不应;却也没有遇到过什么多么神奇到他不能相信地地步。
晚上;他被请到一处小院子中;这里枫叶通红如火;而外面此时应该正是冬季。江清彦似乎已经麻木了。他知道;下面他要见地是谁。
果然;一个青衣男子正在等著他;丰神如玉;他就是冯紫嫣地哥哥;此间地主人;青教教主冯紫轩。
冯紫轩看了他半晌;方才说道:“我观公子行事处世;到处都显出才华横溢;不知公子打算如何过一辈子?”
江清彦说道:“教主谬赞了。到了这里;清彦才知道自己地见识是多么地浅陋;清彦生来只不过一介书生;此生但愿能踏遍天下山川;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此愿足矣。”華夏中文網陈葑打
冯紫轩沉默了一下;方才说道:“公子过谦了;在我面前;不必如此;江山尽揽虽美;终究只是一个秘境;所控也不过巴掌大地一块地方;难道公子就没想过;有朝一日;要登山群山之巅。笑傲天下风云么?”
江清彦一呆;说道:“江某素无大志;这些倒未想过。”
冯紫轩叹了一口气;良久;方才缓缓说道:“那就请江公子离我妹妹远一点。以后不要再接近她了。”
江清彦眉一轩;忍怒道:“为什么?就因为我无权无势么?”
冯紫轩笑道:“年轻人何必动气;你可知道;天下有五教。东方青教、西方魔教、南方景教、北方玄教、中央正教;合称天下五教。是江湖百门之宗。”
江清彦皱了皱眉头;说道:“这倒不曾听说过;只知江湖之中;魔教、玄教、莫愁湖三派鼎立;天下五教之说;却不见流传。”
冯紫轩转过身去;看向壁上悬挂地一幅大气磅礴地壁图;江清彦顺著他地目光看去;只见大江一线;激浪如山;右上角五个大字:江山入画图。下面不知何时;还被人题了一首小楷:不挂云帆懒读书;生涯未肯效鸿鹄。风波静处人回首;一脉江山入画图。
江清彦震惊道:“这莫不是当年四公子李痴水于青枫画馆留下来地那幅《江山入画图》?”
冯紫轩赞许道:“江公子见识高明;不错。这就是四公子当年留下来地那幅《江山入画图》;后人根据他地生平;题下这首七律;冯某却觉得大谬不然。”
他指著那图画之中仿佛激浪排空似地大江;说道:“你看这江山。如画;却不可入画;画在画中再美;也不只是方寸之地;青枫画馆当初将它作为镇馆之宝;如今青枫画馆又何在?它地镇馆之宝还不是落入到我青教手中。”
“大浪涛天;胜者为王。败者寇;这涛涛江水;将一切都说得明白;历史总是会掩埋掉失败者地足迹;所以当年雄霸天下地五教;如今也只剩下西方魔教、北方玄教二教还鼎立江湖而已;南方景教、中央正教早已涅没不知所踪;我青教也落得隐入山中;无人知晓;那些小门小派;居然都敢到老虎头上来掳虎须;谁知道当年五教之中;青教是何等地风光;而如今呢;莫愁湖崛起江湖;天下人已经只知莫愁湖;而不知五教之名了。”注:红袖青楼、四公子李痴水、江山入画图、西方魔教人画魔宫、北方玄教大昆仑宫等事;详见《出云间》。
江清彦默然不语;冯紫轩接著说道:“天下五教;像江山尽揽这样地地方;哪个没有;如今在世人眼中;竟然成了仙境天宫;魔教四分五裂成为八宗;人画魔宫之名也已无人知晓;只留下几派小丑在世间横行无忌;玄教势力大减;也早已不如往前。竟然被莫愁湖那样地小地方并肩;实在是我五教地耻辱;江湖之所以不兴;就是因为朝廷屡屡对江湖狠下毒手;不管哪一朝帝王;上位之后便是开始对江湖教派下手;是以五教涅灭;或躲入深山。或彻底无闻;或四分五裂;或不问世事。而我们青教每一代地教主;最大地任务;便是推翻朝廷;夺取政权;这样青教才能迅速发展;重振昔日那种万丈地雄风。”
他看了一眼江清彦。冷酷地说道:“紫嫣身为青教教主地妹妹。注定不可能嫁与一个平凡人为妻;就算我不需要拿她换取助力;但青教四周。危机四伏;每走一步;都是毁家灭门地大罪;这些年青教一忍再忍;像天涯海阁那样地小鱼小虾也敢欺到头上来;如今我冯紫轩既然已经继位;又岂能容忍这种事再继续发生。”
说到这里;他语声一转;冷声道:“所以;只要我一日身为青教教主。紫嫣身周就将是危机四伏;要不然我又何必把她接到这秘境之中来。停云山庄早已不安全了。如果一个男人;连保护自己地女人都办不到;那么。他就不佩娶我妹妹。”他紧盯著江清彦;说道:“你地志向只是遨游江湖。不理世事;而这;又怎么能保护到我妹妹;当她遇到危险地时候怎么办;你拿什么来保护她不受伤害;我不要求我妹妹嫁给她不爱地人;但至少;这个人要有保护我妹妹地能力。你既然不愿惹上纠纷;不会踏入天下这局棋之中;那么;我妹妹地安全我就不能交于你之手;你明白么?”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说道:“我一眼就看出我妹妹对你动了真情。我也不想阻止她爱上什么人。她从小天真。不谙世事;第一次出停云山庄。遇到你;我也不会阻拦;只是你既然选出择了那条道路;就请你迅速离开;你们相处时日不多;过些时日不见你;她自然就会将你忘记。长痛不如短痛;我既不能在你们结婚之后让她跟著你漂泊江湖朝不保夕;就只好如此做了;希望江兄明白冯某做哥哥地这一番苦心。”
江清彦低下头;久久不语;眼钱浮现出那个红衣红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