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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舞绮罗香-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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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左边看着依旧是黑乎乎的天,楚汶昊心里有些惆怅,埋在他内心深处的那个人也悄悄地爬上了心头。当年叶紫过世的时候,他不也是那么地生不如死吗?若不是因为还有个忆儿,他不也厌弃了这世俗吗?

正自出神,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微弱却柔情无限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你醒了?”心里一喜,楚汶昊笑着走了过去。

然而就在他走到易无忧近前的那一刻,却发现她那含着深深情意的水眸在一瞬间黯了下去。顷刻间散了满脸的柔情,就连声音也忽然间变得有些冷:“原来是你呀。”

卷四 第十七章 怎可直言语不讳

胀痛的感觉渐渐缓和了下去,脑子里也渐渐清醒了许多,可依旧还是有些糊涂。醒来的时候看见站在窗边人的背影,以为还是身在润硕王府的初荷院;还是躺在那张淡粉罗帐的雕花大床上,也就自然而然地以为站在床边的人就是夏侯沐。心里顿时有了一种踏实的甜蜜感,好像她生病的时候他就曾这么守着自己过。昏迷着时候也感觉到了身边有个人一直在照顾着自己,一直以为就是夏侯沐,所以也就放任自己那么睡着。心里只想着,若是就这么病着,他就一直陪在身边,若是醒来了或许就发现只不过一场虚梦而已。

醒过来后发现那依旧未曾的消失的身影,似是忽然就放下了那一直揪着的心,柔柔地唤了那么一声。可当那人转过身来,看清了那张脸的时候,那还有些糊涂地脑子一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原来终究还是如梦一场。本来还有些发烫的身子,顷刻之间似乎被一道冷风灌进,游走在四肢百骸、奇经八脉之间,让她全身忍不住地一阵战栗。

听了那忽然就冷了声的一句话,楚汶昊的脚步一顿、面色有些僵硬,可还是笑着脸走了过去坐在床边,伸了手就抚上她的额头:“好了,烧退了就好。你若是再不醒,可真要把那两个丫头急死了。”

本想转了头让开他的手,可一怔之后易无忧却是一动不动,若是让开了反而觉得尴尬:“她们俩人呢?你怎么会在这儿?现在什么时辰了?”

“忙的累了,刚刚我让她们休息去了。”看着她依旧是很疲惫的样子,楚汶昊放轻了声音微微笑着跟她解释,“天就要亮了。你肚子饿吗?还是想要喝水?”

静静地看着就在眼前的那张写满关切的脸,易无忧心里却是渐渐地痛了起来,眸子里缓缓蒙了一层水雾。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口口声声叫她做俘虏的人,在她病的时候居然会这么照顾着她?而她心里牵着、挂着的人,却从不在她生病的时候出现呢?每次都是离地你那么远远的,像是怕染上了她身上的病一样。忽然间又想起来了那次魂附于了尘的佛珠里,受了那烈焰焚身之痛回来后,得到的却是他那冷如万年寒冰的一句“你回去吧”。念及此,泪已是无声无息地漫过眼角悄然而落,那点点愁绪随着滴滴热泪汹涌翻腾着袭上了整个心头。

就那么看着她那明明是望着自己的眼睛,可眼神似乎已是穿过了自己飘向了那远不知处的地方,楚汶昊的手缓缓地揉皱了床上的褥单。又想到了那个人吧?先前也是将自己当成了他,才那么轻柔地唤了那么一声吧?无奈地一笑,楚汶昊轻轻吸了一口气:“我给你倒些水吧!”

“不用。”听了这句话,易无忧忽然之间醒了过来,挣扎着就要坐起身子,“我自己来,总是麻烦你,那多不好意思。”

看着她倔强地撑着手臂,笑靥如花,楚汶昊又是无奈地一叹,扶着她坐了起来。刚刚还病得不省人事,才醒过来就已经倔的跟头牛似的。女人嬗变这话,似乎不假。



刚下了床双腿又是一软差点摔了下去,幸好楚汶昊在一边急忙扶住了她。尴尬地笑笑,易无忧看着他忽然问:“我睡了多久了?”

“睡?”这一问到让楚汶昊有些哭笑不得,“你那是昏迷不醒近两日了,大家都担心的要死,你却说是睡?”

又是尴尬地朝他笑笑,易无忧由他扶着慢慢走到桌边,倒了杯水慢慢喝了起来。不沾水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一口下去之后才发现口干舌燥地难以忍受。管不了那么许多索性拿起茶壶,就着壶嘴就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直到把壶里的水喝得一滴不剩,才满足地长长吐出一口气。

站在一边的楚汶昊也只有摇头轻笑,看着她缓缓地走到窗前推开了那道只被开了小半的窗户,张望了两下后忽然退回两步惊恐地望着自己:“外……外面有人。”

急跨两步走到窗前,看着那已是蒙蒙亮的院子的真的站了一个人。凝神望去,对上了那个人的眸子,楚汶昊心里是真的一惊:“您……您怎么来了?”

院子里的人见自己被发现了,不仅不走反而是缓缓地挪到了窗前,看着屋子里的楚汶昊一眼,接而转了眼一眨不眨静静地凝视着易无忧。

缓缓皱了眉头,易无忧也同样望着窗外的人,线条硬朗的轮廓、端正的五官,看样子许是有三十多岁。可从他的身上,易无忧能感受到的,只有一股强烈的霸气。那眼神,与当日在云漠城上,夏侯沐的眸子里流露出的那君临天下的霸气是一无二样。心里猛地一怔,易无忧似是已经猜出了那个人的身份。刚刚,楚汶昊不是那么恭敬地对他用了敬称吗?

细细地瞧了易无忧一阵子,窗外的人缓缓转了眼又看向楚汶昊,眸子里的冷冽一闪而过:“昨儿天不亮,就一阵风似的把玉太医硬架回了府里,连早朝也不曾去。我以为府里是谁得了不治之症,听玉太医回去一说才晓得只不过是一个偶感风寒的丫头。本是不信,如今一看还真是。”

“我……”听了着不疾不徐地一段话,楚汶昊面色一僵,居然有些说不出话来,隔了片刻终是叹了口气,有些讨饶地叫了声,“表哥!”

一听这两个字,窗外的人忽然一挑眉有些惊讶,可脸色也缓和了许多语气也没了先前的寒凉:“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一次你败阵而回,可已经有好几个人呈本参你了。你倒好,不仅一言不发,昨儿更是连早朝也不去上。怎么,就是为了这么个丫头?你要是想续弦……”

“表哥!”突然沉声打断了他的话,楚汶昊微微皱了眉头,有些不自然地看了易无忧一眼,却发现她正若有所思地盯着窗外的人。

窗外的人倒是一怔,没想到他居然打断了自己的话,面色也渐渐有些难看,说话的语气也回到了先前的寒凉:“有人说你在云漠城的时候,被人用一只羽箭就吓地不战而逃、撤军而回。你倒是给我个合理解释,说说是为什么。”

眉头是越皱越紧,楚汶昊缓缓地下了头:“我不是说过,南夏北军经过整顿以不可同日而语。败我先锋军,生擒先锋将领已是让士气大减;闯我军营毁我粮草,更是雪上加霜,久战无益。”

“哼!”冷哼一声甩了衣袖,窗外人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似乎已经蒙上了一层清霜,“这话要是别人说了,我信。由你说出来,叫我如何信得?不要以为你叫我一声表哥,我就真的办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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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边看着他们表兄弟俩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争执着,易无忧微微一笑摇摇头。楚汶昊怎么会说出来他不战而退的原因呢?窗外的人许是也已经晓得了,就想逼着他自己把话交代清楚,可他却就是不说。

“这一仗你败了,自有其他人去赢回来。”见他半天不答话,窗外的人缓缓睁大了透着寒意的眼眸紧紧地盯着他,“我西宁可不止你远督侯一个人会打仗。大不了……”

“为什么要打仗?”窗外人的话还未曾说完,易无忧已经忍不住打断了他,“赢了怎么样?输了又怎么样?打来打去,苦的都是老百姓,有意思吗?”

一番话同时震住了两个人。窗外的人根本就不曾想到屋子里那个丫头居然会开口说话,而且一出口就问出了这样的问题。楚汶昊更是吓得猛地抬起了头,惊恐地望了她一眼又望着窗外那个脸色已经发黑的人。

“你不要命了?这话也是你说的?”跨了两步挡在她和窗外人的中间,楚汶昊皱紧了眉头看着她波澜不惊的脸。

缓缓抬起头看了眼楚汶昊焦急的脸,易无忧的心里忽然腾出一团火:“我要命,我怎么不要命了?我就是要命才说这话。谁不想过太平日子?可就是你们这些人一天到晚你打来我打去,才害得老百姓心惊胆战、颠沛流离,饱受战火的折磨,过不得一天的好日子。”

“真不要命了?”盯着她那好不畏惧的眼睛,楚汶昊沉声说着,恨不得立马堵了她的嘴,“你知不知道他……”

“好大的胆子!”楚汶昊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窗外的人已经出了声。

只是这一句听似夸赞的话,却让楚汶昊浑身一颤,霍得回头望着他已经风平浪静的脸。可这样的表情却真是让楚汶昊吓地有些不知所措,这风平浪静的脸下面掩藏着的却是无法预料的惊涛骇浪。急跨两步走到窗边,楚汶昊瞪大了眼睛看着窗子外的人,就连说话也有些发颤:“她……她年纪小,不懂事,胡说的。”

“胡说?”窗外的人却一声冷笑,“我看她倒是义正言辞,说得很有道理。”

看着一里一外表情截然迥异的两张脸,易无忧静着一张肃穆的脸:“我没胡说,也没说什么大道理,只是说出了一个普通老百姓最真实的想法。可如果皇上连百姓都不顾了,那还怎么做皇上?”

“你还当真是不想活了?”一声爆喝夹着雷霆万钧之势炸响在清晨的远督侯府里,惊了依旧沉睡在这个寂静清晨里的所有人,似乎连花树也被惊地摇摆不停、簌簌而响。

公告:关于抄袭

思索了一下还是觉得把这个移出来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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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抄袭的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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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第十八章 生有何欢死何妨

黎明前的黑暗终是那么地静寂,与那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同样让人感到压抑和不安。屋里屋外,三个人,三种截然不同的表情。暗流涌动,空气里似乎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稍不留意之下一个火星儿就能引起一场不可知的惊天变故。

窗外的人依旧是漠无表情的盯着易无忧,只是那一双眼睛已经漫出浓浓的杀意。里面的易无忧也同样静着脸,却是难掩倔强地微昂着头,眸子里有着淡淡的怒。三个人里也只有楚汶昊皱紧了眉头,不时地看看易无忧又看看窗子外的人。

“你怎么又犯了这个倔病呢?”按着她的肩头,楚汶昊盯着她的眼睛低声说着,“快认了错吧!你到底知不知道,他……他真的是皇上。”

听了这话,易无忧猛地抬起头怒着眸子盯着他的眼:“我知道,不知道的话也不会说刚刚那句话。民乃国之根基,连根基都不要了,国家还怎么能治好?”

忽然用力捏紧了她的肩膀,楚汶昊已经有些不耐烦,说话的语气也恶劣起来:“你能不能不说了?你要是真不想活,我现在就结束了你。”

“朕的面前,也轮到你来决定人的生死了?”静了许久不曾说话的人,终是说出了淡如风的一句话,直言不讳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皇上……”转过头堪堪叫出两个字,楚汶昊的心里慌乱地不知该说些什么。这句话,无疑让他绝了保住她的念头。

站在那里缓缓捏紧了拳头,易无忧的心也是难以平静。皇上?他真的是西宁的皇帝。那个害的了尘和清荷郡主,天涯各处、永难相见的罪魁祸首?因为他,那本该幸福一生的两人一个遁入空门伴青灯;一个金丝囚笼锁终生。南夏的皇帝从来不曾想过当年的那步棋不仅没有让两国交好,反而是连年争战弄得民不聊生吧?夏侯靖涛不是个野心勃勃的人,每年的战事也都是眼前的这个西宁皇帝挑起的。有这样的一个皇帝,怕是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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