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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可能是你的死期。”
“你等着,我看你还能嚣张多长时间。”
话落,霍胖子身形凌空而起,很快就消失在皎洁的月光下。
沈云飞仰头,看着霍胖子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转身,来到原本的客栈前,伸手一拂,把上面的废墟拂开,地面上就露出了一个洞口。
“出来吧。”沈云飞轻声说道。
话音落,温柔便抱着小水樱跳了出来,水军也紧随其后而出。然后沈云飞又随手一拂,把那洞口给盖上了。
“你又救了我们一命。”水军感激的说道:“想不到这客栈里也有机关,更想不到在我们吃饭的时候,他们就在这里做好了准备。”
温柔则一脸兴奋道:“沈云飞,你太厉害了,这么周密的计划都能被你给识破。而且还无声无息的把那些人解决掉,让外面那两个人一点都没察觉到。”
“这多亏了水大哥的迷幻丹,如果不是有这迷药,把那些人迷晕,我可没有办法坐着不动就解决他们。”
在与李全和霍胖子周旋的时候,沈云飞便把声音汇聚成一条线,通知了水军和温柔。那个时候,沈云飞其实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够脱离危机。虽然他有信心对付那两个队长,但是他却没有信心能够护住这一家三口。
倒是水军立时就想出了办法,用迷幻丹迷晕了洞里面的人。
水军苦笑一声,虽然这是他的功劳,但是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继续赶路。”温柔道:“再遇到镇子,我们继续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睡就睡。”
“没错。”沈云飞点头赞同。
“如果再遇到天地会的人呢?”
“遇到就杀,杀不了就被杀。”温柔眼中现出一丝狠色,道:“都被逼到如此地步了,我们还能怎么办?”
“可再遇到的话,很可能就不是队长级别的了。”水军极为郑重的说道:“那个霍胖子不是说了吗,小队长死了,香主就会察觉。香要对付我们的话,再来的人,就一定不会如李全那般容易对付。毕竟,李全被我们所杀,他们不会再派相同级别的人来送死。”
“那又有什么办法?”温柔道:“现在已经被他们盯上,想逃是逃不了了。我们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拼命,这个时候便是怕死也没用。”
“我不是害怕死。”水军道:“我只是不想连累云飞。毕竟,这件事情本就和他无关,他是为了我们才得罪天地会的啊。”
温柔这才明白自己男人的意思,道:“你是想要?”
“嗯。”水军点了点头,“我们不能让云飞陪着我们一起送死。”
“对。”温柔立时道:“沈云飞,你走吧,不要再管我们了,你帮我们的已经够多了。”
听得两个人的话,沈云飞竟然笑了,道:“下马镇李化是我杀的,第三小队也是我灭的,你们觉得,天地会可能会放过我么?”
“对呀。”温柔双眼睁大,“便是天地会能放过我们,也不可能放过你的。”
温柔挠了挠头,又对着水军道:“男人,你考虑的不够全面,我们现在不能让云飞离开,这是背信弃义啊!”
水军摇了摇头,“我当然清楚,分开后,云飞会比我们更危险。但你要知道,我们留在他身边,只会成为他的累赘而已。还不如让他一个人走。”
“好像也有道理。”温柔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
沈云飞却是说道:“你既然想到了这点,那也一定能想到,天地会既不会放过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水军点头。
“那我就不能离开你们,最起码,再到达安全的地方之前,我不会离开。”
“为什么要这么帮我们?”水军忍不住问道。
“因为你救了我的命,我这个人一向恩怨分明。我不想欠人情,也欠不起。”
“这人情你早就还了。”水军立时说道:“如果不是你去下马镇杀了李化,如果不是你灭了天地会的第三小队,我们一家人早就已经死了。而且你还治好了温柔的伤,这人情你早已还清。现在就是欠,也是我们欠你的。”
沈云飞摇头,“不是这样。这个麻烦没有彻底解决掉,就不算救了你们的命。比如你在河中心快要淹死,我把你从河中心带出来,却只带到一半,就把你给扔了,那能算是救命么?”
“云飞”水军还想再说,沈云飞却是打断道:“无论你再说什么,反正我是不会离开的。”
最终,水军也没能说通沈云飞,最后一行人顶着一轮皎洁的月亮,继续向前走去。
而就在沈云飞等人离开这片小镇废墟的同时,霍胖子则从怀中拿出了一块千里传音石。
“香主好。”霍胖子对着石头说道。
“李全死了,死在你的地盘上,你去查一查,查详细点。”一个浑厚的声音从石头中传出来。
“我清楚原因,李全死的时候我就在他身边”霍胖子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盯住他们的去向,我马上派人过去。”
“明白!”
第二百九十九章 杨一杀
又是一个清晨。
沈云飞和水军一家人走了一夜,他们现在站在一条河边。河水湍急,波涛汹涌。
河岸边停着数十条船,专门运送来往行人。
“这条河叫湍河,是万城内水流最急的一条河。”水军说道。
“只能坐船过去么?”沈云飞看着前方湍急的河水,问道:“可不可以绕过去?”
“可以,我们一路向上的话,能到达天源渡,那里不需要坐船,能够直接走过去。但路程不近,最少也得三天时间。”
“三天就三天。”沈云飞皱着眉头看着前方波涛汹涌的水流,道:“就算耽搁的时间再长,我们也不能坐船。”
“做船很危险?”温柔忍不住问道。
“只要天地会的人把船毁了,再有一名武尊在空中牵制,我们就十死无生。”沈云飞道。
“没错。”水军点头,“就算浪费三天时间,我们也得走天源渡。”
计议已定,几个人便顺着河边向上游走去。
一条船上,一个中年人脸色阴沉的看着沈云飞等人走远,他从怀中拿出千里传音石,道:“禀香主,他们没有上船,而是向着上游去了,我估计他们是要走天源渡。”
“哦?”那个浑厚的声音从石头中传出,“林帆,你把你的第一小队都给我调动起来,盯紧他们。我让人直接去天源渡!”
“明白。”林帆放下传音石,立即安排去了。
沈云飞等人当然没有发现第一小队的队长林帆,不过沈云飞也能猜想的出来,附近一定有人盯着自己。
当然,沈云飞也不在乎,这一路上到饭顿就吃饭,到晚上就找客栈睡觉,就这样走了三天,竟是平安无事。
三天后,一行人来到天源渡。
天源渡是一个镇,一个很大的镇子。
这个镇就建在湍河之上,连通湍河两岸。
不知道是谁设计了一个如此巧妙的地方,也不知道支撑这个镇子的那些立柱是由什么材料制成。那么湍急的河水日日夜夜的冲击,却一点也毁坏不了那些立柱。而不只是立柱,据说天源渡任何一处地方,都牢固无比。
整个万城范围,最坚韧的、可以称作固若金汤的地方,并不是万城,而是这建在河上的天源渡。
“从这里不需要坐船,直接就可以走过去。”水军道:“不过我觉得,要穿过这个镇子,恐怕不会那么容易。”
“可能吧。”沈云飞眯着眼睛打量着前方,道:“但不管怎么样,我们也只能往前走。”
话落,沈云飞已向着前方走过去,很快就走进了天源渡内。水军则一手抱着小水樱,一手牵着温柔,紧跟在后。
沿着天源渡最宽阔的街道往前走,只要走到这条路的尽头,就出了镇,也过了河。
现在是正午时分,街道的两旁,有很多酒楼茶肆,但是今天,谁都没有提出要吃饭,他们都想快点离开这里!
每个人都感觉到了不寻常。
如此大的一个镇,如此宽的一条街,一路走来,却连一个人都没见。
街道两旁的店铺也是无声无息,虽然并没有关门停业,但是也看不见哪个铺子里面有人。这空寂无人的街道,带给人一种极为强烈的压抑感。
“有杀气!”当他们走到镇子中央的时候,温柔忽然说道。
温柔话音刚落,沈云飞就停住!
因为杀气来自前方。
来自前方的一个人!
那是一个中年人,大约三十五六岁的年纪。个头不高,身材瘦小,他的脸色很苍白,一双眼睛也没有神采,那样子就像是刚刚生了一场大病,还没有恢复过来。
但就是这个人,却让沈云飞停住了脚步!
杀气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杀气浓郁的有如实质一般,站在后面的水军,甚至感觉自己的肌肤都被杀气刺得隐隐作痛。
那个人静静的站在街道中央,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病秧子,可是他带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一柄剑!
一柄出鞘的,锋利无比的宝剑!
沈云飞看着这个人,这个人也在看着沈云飞。
两个人的眼神在半空中相遇。
“我应该没有找错人吧?”那个人开口说道:“站在你后面的,是不是水军一家?”他并不知道沈云飞的名字,但是他知道水军和温柔。
“你没有找错人,我就是你要找的人。”沈云飞说道:“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么?”
“只有我一个。”那人点头,“我一个就够了。”
“路上连一个人都没有遇到,我还以为你们最少也得来了几千人呢。”
“不需要。”那人说道:“你没有遇到人,只是因为我来的时候,心情有些不好,顺手杀了几个,这个镇上的人就都不敢出门了。”
“哦?那想必你杀的人,应该不是普通人吧?”
“是这里的镇长和师爷,还有一些打手。”那人说道:“天源渡的人都觉得他们很不普通,但在我眼里,和普通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够狂。”沈云飞眯着眼睛打量对方,道:“你觉得你一个人,就能拦下我们么?”
“如果不能,我站在这里做什么?”那人傲然道:“既然我来了,你们就都得死。能死在我杨一杀的手中,你们应该感到荣幸。”
“杨一杀?!”听得这个名字,温柔大惊,“你是杨一杀?杀人只需要一剑的杨一杀?!”
“没错。”杨一杀道。
“你怎么会加入了天地会?”
“我本来就是天地会的人。”
温柔愣了愣,道:“你是香主?”
“我不是。”杨一杀道:“我是天香的首杀。”
天香,就是李化所在的香的名字。
天地会的香主,并不一定是这个香实力最强的人。做香主,最需要的是头脑,而不是实力。因为一个香要管理很多事情,成为香主,就没有那么多时间修炼了。
一个真正把实力放在首位的修炼者,也不会想要去做一个香主。
天地会下面的香,最强的人通常是被称为首杀的人。
而天香的首杀,就是杨一杀!
杨一杀是一个很有名气的人。
温柔无数次听到过关于杨一杀的事迹。据说,他杀人从来都不用第二剑!
只需一剑,便已足够!
不管是什么样的对手,都躲不开杨一杀的一剑。他的剑下从来没有过活口。
只要让他拔出剑的人,结果就只有一个——死!
杨一杀,一直都是温柔心中的神,是她最崇拜的人。她万万也没有想到,在这里拦截他们的人,会是杨一杀!
最了解温柔的人,当然是水军。
水军捏了捏温柔的手,道:“今天过后,你就不需要崇拜他了。”
温柔点了点头,她此时的脸色,变得比杨一杀还要苍白,“死了,自然也就不会崇拜了。”
“哦?”沈云飞转头看了看温柔,道:“在我的印象中,温柔一直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怎么见到这个杨一杀就怕了呢?”
“你不怕?”杨一杀问道。
“我不怕。”沈云飞答。
“你以前是不是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字?也没有听说过我的故事?”
“从来没听说过。”
“怪不得。”杨一杀道:“你不怕,是因为你不知。所谓不知者不怕,便是这个道理了。”
“便是知道,我也不会怕。”沈云飞道:“这世上还没有能让我惧怕之人。”
“哈哈哈!”听得沈云飞的话,杨一杀竟是大笑,“好狂傲的小子,你如此说,只是因为你没有遇到过强者,没有真正面临过死亡而已。今天,你会知道什么叫怕的,但当你知道的时候,也是你死的时候。”
话落,杨一杀的手中忽然就有了一柄剑,看起来好像很普通的一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