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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到天兵天将的追杀,到那时只怕是在劫难逃了。”
想到此处,雪舞恬静的脸上泛起一丝杀机,凝聚天地间的灵气,形成一道璀璨的虹桥,将金灵子笼罩在其中,随着她念力一动,虹桥崩碎,化作漫天流舞的亮丽光点,消散于天际。
悄无声息的杀了金灵子之后,雪舞在原地站了许久,半晌才开口说道:“昆仑仙界之中也只有金灵子一人能够面见紫薇大帝,其他四老倒是不足为惧。”
空藏和尚随后便至,看着除了雪舞之外,渺渺无人的四周,瞬间明白过来,说道:“多谢雪舞仙子出手相助。”空藏却也知秦歌必定能够大败金灵子,但是不会对金灵子下杀手,而金灵子却是不得不杀的人物,是以空藏也在第一时间赶来,欲为秦歌除去后患。
见后患已除,空藏也是放下心来,说道:“西王母身上伤势已由贫僧救治,现下她已是醒转过来。”说完,袖袍一挥,一道虚空之门出现在身前,他随之走了进去。
且说秦歌,翱翔于九天之上,归心似箭,飞过浩瀚无垠的昆仑仙界之时,中原千里沃土之景已是尽收眼底。来到中土,秦歌首要目的便是前往百花谷,去会见邪王。
百花谷是个风景如画,山花烂漫的谷地,邪王殿总坛建于这山谷最深处,秦歌漫步于花丛之中,呼吸着带有百花香味的空气,起伏的心情慢慢平静了下来。
来到邪王殿门口,只见敞开的大门口一个童颜鹤发的老者忧心忡忡的从殿内走出来,此人正是乌朴。
秦歌见得乌朴,脸色微变,开口说道:“乌先生。”
乌朴猛地一惊,抬起头来,看见秦歌,神色激动地说道:“秦歌?”
三年未见,乍一相逢,两人也是无言以对,乌朴沉默片刻之后,说道:“三年未见,你憔悴了许多。”
秦歌轻抚双鬓丝缕白发,想起那个不知去向的明丽少女,轻抬双眸,向着乌朴希冀的问道:“乌先生,可有月儿的消息?”
乌朴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三年以来,我邪王殿无数弟子皆暗暗打探,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关于月儿的消息,月儿就像是消失在人间一般。”想到此处,乌朴黯然说道:“月儿只怕已经。”
“不会的。”虽然秦歌已是做出这种揣测,而且林月儿随身法宝已是落入月灵手中,但他仍是藏着一丝侥幸。
乌朴见他神色激动,脸上更是愁云密布,思忖半晌,才说道:“秦歌,昨日殿中突然来了一位黑衣人,说是知道谁是杀害你父亲的凶手,这事疑点颇多,本来我不想将这告诉你的,但这事毕竟是与你有关,所以。”
秦歌心情还未平复,猛然听到这惊天霹雳般的消息,怔怔无语,嘴唇颤抖地说道:“是谁?是谁杀了我秦氏一族?”
乌朴知他听到这惊天霹雳般的消息之后必定是这个反应,遂出言安慰道:“这事颇有蹊跷,不如与邪王商议之后再做定论。”
接二连三的讯息冲击脑海,秦歌此刻也是心乱如麻了,而且从乌朴的话语之中能够觉察出那黑衣人所指杀害秦氏一族的凶兽,必定是自己所熟识的,不如乌朴也不会如此为难。
忽略过邪王殿中那些普通弟子的目光,秦歌径直与乌朴来到邪王之处,三年过去,颇具威严的邪王此刻也是眼窝深陷,模样异常的憔悴,爱女已失踪三年,这三年内邪王都为之操碎了心,硬朗的身子也跨了下来。
邪王见得秦歌走了进来,惊讶道:“秦歌,你不是被昆仑仙界中人带走了吗?”
秦歌因心系秦氏一族之事,只是将个中缘由简略的说了一遍,尔后他出口问道:“我秦氏一族到底是被何人残杀?”
邪王微微错愕,片刻间恢复了镇定,一字一顿地说道:“祝熔!”
顿时,秦歌如遭雷击,失色说道:“祝大哥!怎么会是他,这绝对不可能!”
邪王神色是异常的严肃,沉声说道:“本来我也以为此事是那黑衣人胡言乱语,但是你父亲秦望乃是当世大儒,更是得上古圣贤精气庇佑,神鬼辟易,道法不侵。”
接着他厉声说道:“浩瀚中土,能够破除上古圣贤精气的除了能够焚化万物的焚天令,还有什么法宝能够有此功效。”
经过短暂的失神,秦歌默默回想起这其中的一切,更是想到祝熔乃是一教之主,断然不会为一个素未谋面之人纡尊降贵,不计一切后果的襄助铲除血煞恶鬼两道了。
祝熔是想赎罪!
想到此处,这一切豁然开朗,一切关于祝熔的异常举动都能够说的清楚了。
经过短暂的分析,秦歌已是毫无疑虑,不过此刻的他已是心乱如麻,脑海之中恼恨、悲楚、痛苦、迷茫各种情绪纷至沓来,想起鬼界之时三人相扶相持,想起鬼界之时祝融舍生忘死的相救,经历过无数生死之战,已是与祝熔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贸然听到祝熔竟然是自己的杀父仇人,秦歌感觉到通体寒遍,无边的痛苦充塞胸腔,窒息的难受,本以为心如坚铁的心已是痛的毫无感觉。
三人纠结于秦氏一族之事,却浑然将那传讯的黑衣人忘却了,三人却都未想到,为何这段秘辛连邪王都不知道,而那黑衣人是从何得知,这黑衣人又是何人?
久久无言,秦歌径自走出邪王殿,在邪王殿对面的高山之上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晚霞流舞,映照在满山姹紫嫣红的花朵之上,更是为这绝美的风景描上了一层鎏金,格外的绚烂夺目。
迎着西沉落日,秦歌屹立山巅,面上无悲无喜,不过心中却是悲愁断肠,一阵萧瑟山风吹来,扬起鬓角一丝银发,随风乱舞,双眼注视着冉冉沉入西天的落日,轻轻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
犹记得,鬼界之中,三人患难与共,祝熔像是个大哥一般,舍生忘死的为自己挡刀锋剑雨,可是如今却已是成为死敌,父仇不共戴天,面临着抉择,惶惶无计。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秦氏一族的仇,是该报了!”终是下定决心,一切都该做个了断。
第六十章真相大白
神州沃土,广褒无垠,神州之南,乃是蛮荒之地,多穷山恶水,荒芜人烟,秦歌飞行了千里,亦只能看到零星孤烟笔直飘忽,原本他在书籍之中看到过有关南蛮之地的介绍,认识多少有些夸大,但是今日得见,却是确信无疑。
神火教总坛位于南蛮最南端,来到总坛,却见得神火教建筑颇为怪异与中土建筑大不相同,墙体也不知是由何种砖石堆砌,通体都闪现着如火般的赤红,其中偶能见得火焰跳跃,在满山青苍古木环绕之下,更是显得耀眼夺目。
待秦歌飞到神火教附近之时,已是被神火教中人发现,来人穿着一身火红的衣衫,胸前绣了一轮红日,此人端详秦歌许久,说道:“这位大哥,此地已是我神火教驻地,若是有事还请告知来意,若是无事还请你速速离去。”
此人道行在凝华境界,少说也是修炼了数十载之人,被这人叫做大哥,秦歌脸色颇为古怪,不过心胸窒堵之下,他也是不去理会,淡淡说道:“还请阁下向祝教主通禀一声,说秦歌来见。”
这名弟子一听,“啊”了一声,道:“原来你就是秦歌,我们教主说了,若是秦歌来访,便让他去紫云山。”
还未等这名弟子将话说完,秦歌已是消失在天边,速度之快迅比闪电。
紫云山也是南荒三大奇山之一,相传这紫云山乃是上古火神肉身所化。山中终年飘散着一股淡淡的紫烟,这些飘散的紫烟飘忽迷离,每到清晨时分便幻化成一片海市蜃楼般的美景。
正是朝霞初升之时,万里金光层染,遥遥望去,紫云山周围流光溢彩,一幅恍如仙境的绝美画卷铺陈于辽阔楚天之上。飞到紫云山之时,已是能够看到山顶处立了一间茅屋。
茅屋前,一行三人围坐于一张石桌旁,可见得其中一人正是祝熔,而他身旁坐着一个年约十岁的少年,另一边则是坐着一位风姿绰约的妇人。
踌躇不前,秦歌久久凝望,看着这独享天伦之乐的一家,鼻尖微酸,心道:“若是父母健在,就算是给我一万年寿命,我也是不稀罕了。”
紫霞流舞,映着天边彩云,格外的炫目,在这美景之下为人父为人夫的祝熔脸上洋溢着幸福之色,整个天地都显得无比的和谐,这一瞬间,秦歌几欲想逃,想逃的远远的,不再去理会什么仇怨,可惜父仇大于天,终是不敢逃避。
缓缓落了下来,离三人不足百丈距离。
祝熔面容平静,似乎是早已料到了这一切,淡淡地对着身旁的妇人说道:“夫人,你与念儿下山去吧。”
这位风姿绰约的美妇人深深的望了一眼祝熔,尔后看着秦歌,面上现出愧疚之意,默默的点了点头,拉着身旁的少年往山下走去。
祝熔沉默片刻,坐了下来,对着秦歌说道:“秦兄弟,你能大难不死,为兄很高兴,当浮一大白。”
秦歌微微一怔,随即也跟着坐了下来,接过祝熔斟倒的一杯美酒,低头一饮而尽,一股辛辣的感觉涌遍喉头,呛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祝熔笑道:“这酒很烈,慢点喝。”说完,再次为秦歌斟了一杯,而祝熔自己却举杯久久不饮,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饮一啄,已是过了三个时辰,两人并未有过多的言语,只是默默的将杯中美酒饮尽。
祝熔站起身来,神色黯然,抓起石桌上的酒壶,大口饮了起来,壶中美酒甚烈,饮尽壶中之酒,祝熔脸上已是浮现醉意,双眼朦胧的看着前方虚无的海市蜃楼,说道:“秦兄弟,你可知道这眼前海市蜃楼中景观是何处吗?”
秦歌缓步走了过去,与祝熔并立在苍茫山崖前,迎着山风,打量着眼前那片重岚叠嶂的虚无群山,说道:“若是我没有猜错,这海市蜃楼中的群山正是上古火神仙居,苍茫仙境。”
祝融道:“三皇五帝之时,火神与水神之争使得天河之水泛滥,生灵涂炭,火神也因此获罪,被天帝永囚于人间。”顿了一顿之后,继续说道:“我神火教便是火神在人间遗留下的血脉,一直以来,我神火教一脉秉承先祖遗愿,无数神火教先辈皆希冀在有生之年能够将先祖遗骸送回天界。”
说到此处,祝融却是并未说下去,而是将话锋转过,沉声说道:“数千年来,我神火教一直被斥为邪魔外道,对于正邪,秦兄弟你有何看法?”
秦歌闭目沉思,良久才开口说道:“何为正,何为邪,这一切都在于人心,人心善便是正,人心恶便是邪。”
祝熔微微一笑,说道:“若是世人都能像秦兄弟你这般心胸广阔,那我神火教一脉也不会被永世冠于歪魔邪道之名了,那样我的子民也能够与普通人一般,光明正大的沐浴在阳光之下了。”
祝熔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是咆哮着说道:“我身为神火教之主,不能带着我的子民过上幸福的生活,只能藏匿于这荒芜南蛮,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我有愧啊!”
秦歌低声说道:“你放心,再过三日神火教大敌上清派便会从此烟消云散,你的希望会实现的,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祝熔平复了激动的心情,颓然坐在石凳之上,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说道:“我祝熔这一生自问俯仰无愧于天地,但是秦氏一族之事却是我此生做的最大的错事。”
此事被提起,秦歌蓦然觉得心中一阵绞痛,呼吸也不顺畅,极力压抑着心中的苦楚,装作风轻云淡的模样,说道:“祝大哥,这是为什么?”
祝熔看了他一眼,脸上愧疚之色更浓,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这一切都是上清派李思远的阴谋,昔日李思远听闻玄青子因前往东胜神州遭遇危险,玄青子一路逃到你们秦家,被你父亲秦望救下,李思元觊觎玄青子身怀上古秘籍武典,欲出手抢夺,是以用计将我骗至秦家,让我背上这个黑锅。”
祝熔眼中怒火滔滔,说道:“李思远将我骗至秦家后,便独自去找玄青子,出手抢夺武典。”
当祝熔说到李思远之时,秦歌眼中迸发出一道杀机,他心知以祝熔敢做敢当的作风,是断然不会说谎的,再细细想来,玄青子明知道杀害秦氏一族之人是谁,却为何没有丝毫的行动,想来除了上清派能够让他如此忌惮之外,并无他派。
沉浸于无边痛苦的祝熔继续道:“他去找玄青子之时,却不料正遇见你父亲抱着你从门外赶来,李思远正欲斩草除根,但是你父亲竟然有上古圣贤精气护身,李思远奈何不得,而这上古圣贤精气,唯独我的焚天令能够破解,是以李思远以武典诱惑我,令我犯下这平生大错,焚天令一出,秦氏满门便在凤凰神炎之下化为虚无,唯有你父亲拼尽了体内的浩然正气,才挡住了焚天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