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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求后就在脑海里生了根?
度了一口气给他。明昭迅速上浮,叫来几个会凫水的侍卫。
正文 017
更新时间:2012…1…20 11:06:18 本章字数:7396
明昭和元旭在湖边遇险,险些酿成大错,明远当即进行弹压,近卫侍从都不得胡言惑语。阴谋骤然发生,又悄然掩息,臣子们大都还不知道,还沉醉在狩猎的欢庆中。直到晚宴时皇帝表情肃穆,而一贯嬉闹的明昭殿下一改常态,端坐席上默然饮酒。
第三天的狩猎,皇帝兴趣缺缺,只把明昭辖制在自己的周围。这下可好,明昭老大不乐意,阙起的嘴可以挂油瓶了。
几次想溜走的意图都被父皇明察秋毫,只得怏怏骑马跟着。
墨白见状对皇帝道:“殿下已成年,作为昊天门门主这些伎俩还入不了眼。”
萧烈冷冷扫视了他一眼道:“她先是朕的女儿,后才是你的昊天门主。”言下之意昭然:你昊天门没有保护好只有我亲自来。
墨白汗意涔涔,若被莫雷几个知晓,少不了一顿问责。
明昭郁闷,她想溜开是想去查明真相啊。父皇也太小瞧自己的能力了。
萧烈则在想,你又要让针对你的阴谋悄然淹没,这次在眼皮底下可不比是紫金湖那次了。抬眼四周望望,还不见刘启的回音,看来,年纪越大办事能力也越差了。
至晌午时分,明昭分身乏术,想到秋娘应已探晓一二,便催促父皇回行宫用午膳。萧烈却下旨回宫。扈从手忙脚乱的去传旨,众皇子齐聚围场跟随皇帝先行回宫。
陈贵妃率后宫众嫔妃在南安门恭迎圣驾,萧烈骑马经过时只挥挥手让众人散了,策马直奔承乾殿。陈贵妃惊诧皇帝匆忙的回宫,按惯例应是明天才对呀。更是怀疑皇帝的脸色,全然不似往年的欢欣,再瞧皇帝身旁的明昭,神色严肃,忖道:行宫出事了。
梭巡明德的身影,却见黯黯然地跟在仪仗的最后。心里蓦然一紧,想起兄长陈天鹏的话:告诫明德不要与临川王走得太近。又去梭巡兄长的身影,却不见踪影。焦急之下遣赵嬷嬷去找陈天鹏到芷兰宫去。
萧烈一言不发的进了承乾殿,在回宫的途中想了很多,刘启半道跟了上来因明昭在旁只说了三个字“临川王。”想必昊天门的人也应已查到。桢儿,你还能姑息么?
承乾殿内,明德跪伏在地,萧烈青着脸:“你是这么当大哥的?”扫了扫站立旁边的明远明昭明彰。烛光闪闪忽明忽暗,越发显得脸色晦暗。在宫中当差已久的刘启早带领宫人摒出在外。
“父皇恕罪,当时的情形纷乱错杂,儿臣一心想要猎得猎物,无暇看得清楚,不知怎的昭妹妹就落入了鹿群中,而元世子落入水中险些淹死。儿臣身为长兄,保护不了弟弟妹妹的安全,实属无能,请父皇责罚。”明德磕头涕哭道。
明昭看了一眼明远,明远只微微儊眉,心知这个哥哥极厌权术之争。昨日之事已触犯他的底线,他在危急关头对着明德的大声呵斥,已然和明德对上了。现在还能独善其身么?
萧烈冷道:“就只有这些?”正还要一一数出明德的罪状。
明远赶忙屈膝跪下道:“父皇,皇兄在关键时刻驱散鹿群,致使昭妹妹和司徒豫无恙,并未酿成大错,元世子也无大碍,两国邦交未受影响,请父皇压下雷霆震怒。”
萧烈看向明昭,及笄之后,明昭很少停留在承乾殿,对内务之事不插一言,似乎只想做个承欢膝下的乖乖女。朝堂上波涛暗涌,臣子们都在揣摩心思,三个皇子俱已成年,立嗣问题而引发党派之争。是不是把他们三个都放出去就藩历练还未考虑好,就出了在围场手足要相残的局面。这次居然对准了司徒豫,一旦事成,党争必然尖锐化。
明昭却是在想是谁射向了司徒豫那一箭,明德不会挑起朝堂党争,这样对他没有好处,要消弱一个人的实力,必先剪其羽翼,但自己的实力不会对哥哥们造成威胁,明德也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平衡,紫金湖那次刺杀只是个试探,他不会再做这种蠢事。那么会是谁呢?司徒豫要是死了,谁会从中获利呢?
一个阴谋不管有多深多复杂,揭开很简单,谁是最大获利者,那么谁就是实施者。明德在当时只不过采取了袖手旁观,毕竟对他有利而无害。箭羽是从他侍卫队里那方向射出的,明昭看了看明德,冷哼你可别蠢到为他人做嫁衣。
明德感到她冷冷地看着自己,只怕她一开口就要坐实自己的罪名,冷汗涔出抬眼望着她,这次真是冤枉啊。明昭睨着他:这就是自己的哥哥么?
明昭寻思是不是乘这次机会给他点教训,让他明白什么是亲情。上位者虽然淡漠亲情,但有些亲情是必不可少的,孤家寡人怎配坐拥天下万民!明远看她阴晴不定的脸,对她摇摇头,明昭扫了他一眼,你还要退让到什么时候?
明昭讨喜的拉拉父皇的衣袖,“现在元世子还躺在太医院,父皇就急着追究问题,何不先打发回国了再来三堂会审,揪出真凶。咱家的事咱关起门来说,别让蛮子看了笑话去了。”
萧烈头疼的看着她,自己身体还健朗就开始明目张胆对付你了,将来你该何以自保,天家无情,你处处退让隐忍终将养虎为患。对明德斥道:“希望你能记住兄友弟恭四字,我朝兄弟手足相残之事比来发生,朕不想在你们身上再次重演,你身为长兄,谨记爱护弟妹之责。”
明德忙磕头应声,只道此番会受到严厉苛责,没想到明昭这个死丫头关键时候放过了自己。萧烈挥挥手:“都下去吧。”
兄妹四人一齐叩别。
萧烈在室内踱步,喃喃道:萌儿、萌儿,何以离我太早,若不是槿儿早夭,现在哪会举棋不定。桢儿极好,但却是女儿身,怎堪一身重负。萌儿你为了我呕心沥血,以致过早殇逝,剩我孑孑一人欲图霸业,这几个儿子鼠目寸光,不成大器,孤途难涉啊!
到宫门口了,明昭道:“大皇兄,我们一起去看看元世子吧。”
鸿胪寺,元旭见到明昭,想起水下的一幕,不禁目光有些躲闪。
明德代表皇家慰问,说了好些保重身体的话。明远唤来太医询问病情,知道了无大碍,令随从去府里取些珍品慰劳。明彰魂不守舍,围场的一幕惊心动魄还未还过神来。
元旭从昨天起就照了几回镜子,想到明昭说自己丰姿俊朗,也觉得和司徒豫有得一比,母亲是鲜卑女子,有名出美女的一族。拿眼扫视她,只见她毫无尴尬,神情磊落。苦笑自己自作多情了。
正说着话,司徒豫也来了,他携着她的手,走到跟前道:“欲邀世子秦淮河一游喝酒,感谢世子出手之义。”说罢,恭谨执一礼。
元旭望着相握着的手,只觉分外刺目,沉吟间,明昭道:“世子既无大碍,见见我南朝的金粉胜地吧,吴侬软语和你北地的女子不一样,看中了一两个,我送给你。”
司徒豫嗔道:“这是女孩家说的话么?这话应该由我来说。”
明昭嘻嘻笑道:“豫哥哥秦淮河上也有红粉知己?”
明德三兄弟皆望着他。
元旭听着个“也”字霎时精神抖数了。
司徒豫苦笑,手指叩了一下她的头:“胡说八道。”
秦淮河上,华灯张扬耀眼。一艘巨大的画舫笙歌阵阵,曼妙轻舞中袭来袅袅香风。
元旭身处脂粉堆听着靡霂之音,再看众人一副怡然自得,南朝富庶之地尽养膏腴,建康王气沉没在这脂粉靡霂中了。
“世子瞧不上这两名女子还是觉得无趣?”明昭看元旭无聊的晃着杯子,左右两个绝色女子呆呆的坐在旁边,元旭正眼都不瞧一下。
“北地的风月哪及南方,因不谙风俗,恐唐突了佳人。”
司徒豫沉脸对她们道:“你们久在风月场中,难道不知怎么服侍客人么。”
一人执杯斟酒,软语娇声道:“公子请赏脸。”另一人靠上来:“公子疼惜我们姐妹吧,如此危襟正坐,以后可混不下去了。”帕子轻拂,素手递到唇边,元旭轻皱眉头不好拂意只得仰头喝下。
明昭见状,靠在司徒豫身上暗笑,明白了司徒豫邀他游秦淮河的用意,在他腰上拧了一把。司徒豫很是受用这种亲密,伸手搂着她肩,附耳低低说了一句。明昭灿烂嫣然一笑。
元旭只觉自己身处水深火热,那笑容如果是给自己的多好。临行前,皇帝赐予他龙潜剑,明旨是要他借粮一事可以全权。意义却是希望他能带回湛卢。当时,脑海里是她八岁时的惫赖样,心中不以为然。隔别七年,她已非吴下阿蒙,崭露智慧就已惊绝。手不觉的摸摸剑,明天辞行是否该向南帝提出。
一干陪客,见世子寡言谨身亦不敢尽兴,更有公主在旁,手脚更是不能造次。看着身边的美人只是唯诺,说着一些风月无边的话。好端端的游乐在小心谨慎中虚度。
河上船只穿梭,香风笑语习习。明昭走到船边,把酒盅缓缓倾下,酒水倾泻汩汩落入江中。世族奢侈豪逸,笙歌糜烂。百姓却终年劳作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一旦战事一起,这些豪族只会关心自己的利益。什么天朝一统、礼化中华,他们会关心么!百余年来偏安江南,这些人已习惯了麻木了。
墨白在内书房讲硕鼠时,南朝的硕鼠就是这些豪族,他们享有的一些特权严重的干扰了皇权,父皇每个政令一出,都要瞻前顾后。得到他们的首肯才能无阻碍的执行下去。此番酝酿已久的改徭为役征兵令只怕要一波三折啊!
一艘豪华花艇缓缓并来,船上情景很是香艳,一头戴玉冠身着锦袍的华服公子,左右拥抱前后侍立六名貌美歌女。正口对口喂酒兼有歌女们的淫声浪语“玉郎,再喝一口。”“玉郎,奴家也要喝。”“玉郎~~~~”明昭听得面红耳赤,这就是我南朝的男儿,脂粉地里方呈英豪。
注目细看是哪家的公子哥儿,建康城中的世家公子自己大都有数,眼前此人却甚是生疏。华服公子也注意到了明昭,搂着右边一女邪魅的目光似挑衅的望着她道:“心肝,你若是有她一半的姿色,我可就活不成了”歌女也看向了明昭,吸了一口凉气,世间还有如此的女子,虽还略带青涩,但那风华岂是一般女子可见其项背的?酸酸的道:“人还没长开呢,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从来就没个足厌。”
“玉郎”真是糟蹋了这个词,明昭见他一脸酒色的淫贱像厌恶的转过头去。再见司徒豫坐在人群中如鹤立,丰神俊朗。“小娘子,可否上船来喝一杯。”华服公子走到船舷垂涎搭讪道。
明昭面带讥讽道:“你叫玉郎?”华服公子喜道:“正是。”看来自己名头挺大的。
明昭脸沉下喝道:“你也配叫玉郎!”“哟,小娘子好盛的气焰,”华服公子涎着脸,美人就是脾气大,有这个资本。身边的女人却不干了,这个还没长开的小女子居然训斥她们的金主,金主却还是一副怡然自得样。纷纷污言秽语谩骂起来。
船里的人听到嘈杂声,走到船舷来看,只见众女手插斜腰,柳眉倒竖,如临大敌似地,明昭只两手抱肘冷冷瞧着。众女看到司徒豫等人,气焰顿失,谩骂声悄悄无息了。
华服公子显然认识司徒豫,脸上似白了白,略带尴尬举手一揖。司徒豫还礼作揖道:“谢兄别来无恙。”
原来是鼎鼎有名的谢家人,明昭冷眼看看。谢家自谢安谢玄以来,家世日下,历经百余年,在朝中已无势力,只空有豪族的壳子。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谢家在建康还是屈指可数的名门望族。那乌衣巷赫然屹立不就是明证么?难怪出入花街柳巷会如此招摇嚣张。
谢公子才明白明昭的身份,难怪小小年纪一身傲岸睥睨之气。今天可是冒犯了,这个建康城有名的混世魔王。慌忙跪地请求恕罪,众女久在欢场,最会观色,见此景也跪倒磕头请罪。
明昭似笑非笑,并不叫人起身,冷然道:“玉郎这两字,天底下只有司徒豫才担当得起,从今往后,不要再听到有人叫这个名字。”
起了这麽大的阵仗原来为了一个名字,司徒豫哭笑不得,谢景玉小名就叫玉郎,这下可好,不准再叫了。不就是一个名字么?这般霸道。却不好说的什么,倒不如坦然承受了这殷殷深情。让别人去嫉妒吧!
元旭如看一闹剧似的翘起嘴角,萧明昭,你还是太小了!喜欢一个人不须如此昭告天下,你要警告什么人?
明远谑道:“司徒豫你以后可有日子过了。”
其余人等只相觑一笑,素闻明昭殿下自小就喜欢司徒豫,小时敢自请婚嫁。及笄礼过,就大张旗鼓的宣布司徒豫是她的禁胬,连名字都不许别人叫了。果然不愧是建康城里的第一混世魔王